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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悲伤
三月份的时候
葬马说要写一个小说
其中将会写到祖母、湖南、速度很快的拳头
那时,我们在一家餐厅
喝酒,有点醉了
四个月过去,他音信皆无
繁花开败几次,阵雨偶尔来袭
后来,他重新出现
我询问他的小说
他说
写了一些,就丢掉
再写一些,又丢掉
实在是太悲伤、太悲伤、
太悲伤、太悲伤
于是我知道
葬马要写的是一个太悲伤的小说
聚散
那个人在水边说话
转瞬之间,白花开,白花落。
剩下的是
空衣服,旧年华。
有时候,那个人躲在我背后
不说话。与在水边不同
此处无风无浪
此处清亮,有雨水的痕迹
在围栏附近,那个人不动
偶尔伸出手臂
试图拥抱,挥舞,试图谈论电影和哲学
那个人手腕洁白,可以看清脉搏
那个人在五楼探出头
又缩回去
藏在屋子里睁眼,再闭眼
如同聚来又散去的
那么遥远,那么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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