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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宏:构建现代都市的精神绿荫/黄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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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构建现代都市的精神绿荫
——谢宏小说评论
黄玉蓉

(深圳大学  文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摘要:深圳作家谢宏着力于通过小说表现都市小人物的灰色人生以及他们的苦涩情感。他通过呈现都市人的精神病象,言说都市爱情的丰富内涵,阐释都市日常生活的哲理等方式,为现代都市构建了一方清凉的精神绿荫。本文通过阐释谢宏小说的美学内涵和文学价值,预测了其作品的美好前景。
关键词:谢宏小说  现代都市  精神绿荫

也许是得益于10多年写诗的经历,谢宏早期的小说继承了中国古典艺术的写意传统,十分注重意象的营造和语言的诗化,是一种介于散文诗和小说之间的诗化小说,具有诗意盎然、委婉蕴藉的审美风格,充满悠远绵长的韵味。而他新近的小说虽然还保留着那种与生俱来的诗意,但他已不再刻意通过小说语言的表达和意象的经营来呈现那种诗意,而是通过对素材的巧妙截取和对生活的深入思索在作品中生成了一种含蓄内敛的诗意和哲理。品味他的《貌合神离》、《花与果》、《骨折》、《飞翔或行走》、《马儿、骑手和草》等作品,读者能感觉到诗意已经侵入到文本的字里行间,生长在人物的性格气质和活动场景之中。他就这样穿行在诗意和哲理之间,为现代都市构建了一方清凉的精神绿荫。而他小说的这一宏大审美指向主要是通过以下几种方式实现的:
(一)呈现现代都市的精神病象
告别商品匮乏的年代,现代都市人的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裕,生活经历、人生体验也越来越丰富,但心灵世界却越来越贫乏、空虚。尽管受法律保护的休闲时间越来越多,但人们却感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忙碌;尽管发达的旅行手段可以便捷地将都市人运抵青山绿水再运回“深圳温暖的家”(深圳众多旅行社广告用语),但现代人却越来越找不到自己的精神家园。他们强撑精神、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每天早上迎着阳光奔向赖以安身立命的工作场所,将长长的阴影甩在身后,任由滚滚车轮无情地将它们碾成碎片。而蜗居在城市一角的观察家谢宏敏锐地打捞起这些阴影的碎片,以独特的艺术方式将他们拼贴、还原、重组、提炼成现代都市人的精神病象图,“片面而深刻地”记录下了一个特定时代都市人的精神面貌,细腻地传达出对都市人深切的精神关怀。
1.指涉人生的荒谬和尴尬
这类主题在谢宏的小说中并不少见。在《貌合神离》中,面对突如其来的抢劫,贺兰被吓得呜呜大哭,李白在紧急关头迅速经历了恐惧、困惑、愤怒继而出手击退歹徒后“虚弱得快要倒地”,但却得知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结果——这是演习;在之后的又一场抢劫中,贺兰和同事 “以为又是演习,都想争取好的表现,便赤手空拳和歹徒搏斗起来。”[1]最后贺兰被枪击中太阳穴,当场死亡。贺兰的死显得无谓荒谬,但它又完全符合生活的逻辑。因为生活中总是充满这样一些亦真亦幻、让人无所适从的场景。它真实可信,却又让人无法接受。
在《赵小月的假期》中,早就视国有银行工作为鸡肋的职员们都想得到内退名额。“三个名额要由考试成绩来确定,成绩最好的前三位,就有资格内退。”“只听说过考试不及格的要下岗,现在怎么是成绩好的才下岗。”[2]这一细节的设置与《第二十二条军规》有异曲同工之妙。尽管这一设想在小说中并未真正兑现,但现实生活中这种荒谬的悖反现象并非绝无仅有。
《赌运》中的马力本不是一个嗜赌之人,去葡京赌场只为在离开澳门的前夜完成一个旅游程序,但就在他像完成任务一样将最后九个筹码统统倒进老虎机准备回去睡觉时,老虎机却像拉肚子似的,不停地拉下金蛋,让他一下子赢了200万港币。可这飞来横财马上又招致失业横祸,他因赌博而被银行解雇。作家将主人公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呈现得淋漓尽致:不承认钱的来路,他拿不到这笔钱,还要被无时不在的猜疑盘问折腾得不得安宁;说出钱的来路,他被指控违背行规,必须下岗。当他“捐出这笔钱能否不下岗”的卑微请求也被拒绝时,都市小人物的生存境遇令人不由得喟然长叹。
作者试图用幽默消解荒谬,但那种并不好笑的幽默却令人欲哭无泪,道不尽其中的苍凉与无奈。他那些充满荒谬意味的文本让我们参悟到:荒谬不只是生存的表象,很多时候,它又何尝不是生存的本质,一种现代人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隐痛?
2.描摹都市人的精神状态
孤独是现实生活对个体生命施加压力的产物。如今的都市人常常感觉到生活压力的威逼,他们孤独的灵魂每天都在与生活较劲。最终,没有学历、感情压抑、害怕银行经常性的业务考试、工作屡屡出错、最终被迫下岗的丁小路以自杀结束生命;(《貌合神离》)
在《远和近》中,“对面房间的女人”不厌其烦地大曝隐私,但遇到邻居近距离地询问打听时却不愿透露自己的任何个人信息。她守口如瓶的行为可视作自我的封闭,而远离人群时主动地大曝隐私又何尝不是过于封闭和孤独导致的非常态行为?
因为孤独,李白常在深夜睡不着时,骑上车子随心所欲地狂奔,却被路上巡逻的警察和治安联防队员疑为逃犯,被大声喝停检查证件;因为孤独,李白丧偶的老父在公园想找个人说话,却被派出所的同志当作嫖娼嫌疑犯“请”去;因为孤独,“寂寞的人们用声音取暖”,杨晶晶在声讯台陪客人说话可以产生不菲的经济效益;因为回家后各忙各的,夫妻“俩人不能好好说话”,孤独的李白和他同样孤独的妻子只好分道扬镳。(《貌合神离》)
朋友们长时间难得聚在一起聊聊,大家都感觉没有倾诉对象;真聚到一起了,却又因为不同的人生选择而找不到合适的交谈话题。谈文学或者生意经对双方都是残酷的事情,于是只有求同存异谈足球,最后罗米因对足球的病态痴迷而杀妻后自杀。《与足球有关》写绝了现代人对理想、亲情和自然的疏离,在这些慰藉灵魂的元素被一一抽空之后,他们只有孤独地绝尘而去。
其实谢宏的小说也涉及到能够制造“震惊”效果的时尚小说元素,比如死亡、暴力和性。可作家无意于把它们敷衍成有看点、有卖点的流行情节,而是把他们作为展示人物精神状态的舞台。他以简约洗练的笔法将这些元素精准呈现之后,便着意于开掘人物的精神状态。比如在《游戏的尾巴》中,作家用飘逸简雅的笔法展现了红妍的死亡和她母亲的疯癫,飘忽跳跃之中演绎出一种人生的悲怆和人性的脆弱,自有一股动人悱恻的力量;《貌合神离》中关于“打劫”的场面细节并不能给读者留下多深的印象,更没有渲染血腥场面,但人物在那种荒谬情境下的精神压力却长久地压抑在读者心头;他很多爱情题材的小说都不可避免地写到了性,但他并不为吸引读者眼球而大肆渲染那些令人眼热心跳的场面,而是简洁干净地点到为止,从而将更多的笔墨投向对人物精神体验的描摹,这种风格在《马儿、骑手和草》中体现得最明显。而《像候鸟一样》中城市农民工王喜的性心理状态更像是一个沉重的文化隐喻,小说结尾处王喜狡黠的自我调侃令人啼笑皆非,却又无语相向。与当前那些身体写作盛行、人性原欲升腾的文本相比,谢宏的这种写法无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另类。他超越了感官欲望的沉迷,注重人物精神状态的开掘,让一度迷失的都市人获得了一种焦虑的释放和精神的升华。

3.嘲讽诗意消解的年代
在这个人文精神失落的年代,作者借《我们的马拉松》之一角,满怀深情地回忆了1980年代大学里举办的一场诗歌朗诵会。那是一场诗友云集、盛况空前的朗诵会,观众将学校那个上千座位的电影院都坐满了,连走廊也站满了人。这种众多青年学子痴迷缪斯女神的场景重现唤起了人们对那个理想主义盛行年代的神往和怀念。比照当下诗歌遭遇冷落、校园诗歌朗诵会门可罗雀的情形,读者很容易意会到作家对当前社会诗意消解、人文精神失落的嘲讽意味;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当年晚会上女生杜丽身着黑色天鹅绒晚礼服,在蔚蓝色的荡漾波光中,伴随着海潮声和海鸥鸣叫声,深情款款地朗诵男生王志文的诗作,可日后奉子成婚的他们,被现实生活的粗砺庸俗消磨得诗意殆尽,最后以协议离婚草草收场。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被“文山会海”折磨得疲惫不堪的马力 “甚至在起草文件弄烦了的时候,会坐在桌前发呆,也会突发奇想:为什么不能将文件画成卡通的形式呢? 一方面谁都能看懂看明白,另一方面增加了阅读的趣味性,看起来多么的赏心悦目呀!”[3]从这一令人哑然失笑的细节中,我们读懂了马力试图用奇思妙想让自己的灵魂超越烦恼现实的渴盼,这何尝不是都市白领对苦闷生活的一种自嘲和自救?
也许有人会认为谢宏表现的这些内容太灰暗太非主流。诚然,这不是我们时代的主旋律,也并非大众生活的主色调,但当我们注意到近年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心理诊所以及双休日诊所门前排长队的情景,当我们回忆起新闻媒体频频披露的因心理变态而造成暴力事件的社会问题,当我们留意到五花八门的夜间谈话节目越来越多、谈话内容越来越离奇古怪的社会现象时,难道我们还不相信这些精神病象的真实性吗?示人是为了引起疗救的注意,这些形形色色的心灵病态的呈现虽然还谈不上震撼人心,但却足以有力地提醒我们:反省自己心灵角落里的精神隐患,正视并拯救我们日渐荒芜的精神家园。

(二)言说都市爱情的丰富内涵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人们固执地认为,“深圳是一个不容易产生爱情的地方。”(缪永《驶出欲望街》)“深圳拒绝柔情。” (黄梦妮《半岛狂想》)“生活在深圳就注定没有爱情。”(胡晓梅《说吧,爱情》)众多文艺作品的狂轰乱炸让人们形成了如下思维定势:深圳人的爱情神经已经麻木,深圳的爱情已经被金钱无情地世俗化、功利化、物质化,深圳的爱情模式大约就是“美女傍大款”甚至“老板包二奶”或者赤裸裸的“权色交易”的不同版本吧?这实在是对深圳人感情世界的极大遮蔽或者说是一种“妖魔化”。而谢宏爱情题材的小说对这种“妖魔化”现象作出了有力的“祛魅”。他悄没声息地潜入都市人幽暗深邃的感情世界,对之作出细致传神的审美展开,并且鞭辟入里地探究了人物内心深处的隐秘。在他笔下,我们看不到物质化了的爱情,几乎没有人为了金钱而嫁娶,而是全凭感觉和机缘在苦苦寻找另一半。他对都市爱情内涵的言说还原了一个丰富多彩的深圳人的感情世界,塑造出一批个性鲜明、感情丰富的痴男怨女,展示了他们那谈不上惊世骇俗,却绝对纯粹真诚的爱情形态:
1.若即若离式。在《爱情病例》中,本来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却在若即若离的爱情马拉松中犹豫、躲闪、猜疑、试探,最后莫名其妙、渐行渐远地走向山穷水尽的爱情绝路;
2.可望不可即式。在《温柔与狂暴》中,情窦初开的少年对美丽的阿英姐产生了懵懵懂懂的情愫,那种透明的纯真和动人的痴迷令人心醉,可对于一个年幼无知的少年来说,那份痴情只能是可望不可即的镜中花,水中月;
3.种瓜得豆式。在《花与果》中,大龄处女吕志青苦苦追求情与性的水乳交融,昔日校友杨志的出现让她坚守多年的信念霎时崩溃,两人之间绽放的情欲之花帮助她很快收获了一枚婚姻之果。尽管这可能只是一桩情性错位、灵肉分离的世俗婚姻,可它的现实意义似乎大于先前那没有结果的空劳守望。《以爱情的名义》同样是一个过程与结果完全错位了的故事:“我”写了200多封情书追求刘小丽,而她喜欢“我”的情书却不喜欢“我”,于是将情书像战利品一样编号收藏,用作心理研究素材。“我”所遭受的羞辱可想而知,但没曾想却意外地收获了刘小丽的室友苏红的爱情和婚姻。
4.瞬间永恒式。曾几何时,“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一度成为部分青年的爱情座右铭,但谢宏的《霓虹》却塑造了一个为追求永恒爱情而自殒于华年的美少妇形象。她与丈夫白手起家,过上了富足日子,两人情深意笃。但她不育,他盼子,敏感多情的她怕他外养情人,于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让自己瞬间的美丽永远定格在他心中。《飞翔或行走》中男女主人公不约而同地用染白头发来发表自己与恋人白头偕老的爱情宣言。尽管这也许只是一次别出心裁的“行为艺术”,但那种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古老情愫却让疲于爱情游戏的现代都市人感觉似乎找到了能让自己小憩一阵的感情绿荫。
(三)阐释都市日常生活的哲理
正如小说题目所暗示的那样,谢宏小说语言的所指和能指之间充满了一种辩证的张力,它在展示生活表象的同时也揭示出种种经由作家自己感知、体悟、捕捉到的生活哲理。《远与近》让我们对现代生活的相对论心领神会:有些东西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似乎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花与果》阐释出过程与结果错位、种瓜得豆式的人生悲哀;《诗人与歌手》展示出知识分子意识深处本我与超我的对立统一;《温柔与狂暴》展示了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狂暴,似乎代表着生活中互相纠结的两种力量;《骨折》写出了男主人公吴鸣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隐痛;《风景与人》让人联想起卞之琳的《段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似乎是推动小说情节的一条暗线;《影碟》中剧情与生活双线并峙,交相发展的情节线索让人分不清哪边是真实哪边是虚幻,他飘忽的笔法暗合了人生的诸多不确定性。这些充满思辩色彩的故事让我们蓦然惊觉:原来我们平淡枯燥的日常生活也蕴藏着如此丰富的哲理等待着我们的发现,它启发我们更好地认识自身以及自身所处的时代。可由于作者的含蓄委婉,它又如羚羊挂角,不用心体悟便会雁过无痕。
总的来讲,谢宏小说的叙事中心是都市小人物的灰色人生以及他们的苦涩情感。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些掀不起大浪的“小人小事”只能产生最小值的文学性,但正如存在主义先驱克尔凯郭尔所言,这些反映个体存在的作品如果升华到一种人类精神状态的层面,反映人类面临的一种困境,就会变成一种非常大的东西。至于谢宏的小说究竟表现了多少“非常大的东西”,这要看读者能从文本中体悟到多少。
与他的中篇《回游之旅》所揭示的人生之不可回溯性相反,谢宏的小说是可以被多次回溯重读的,而在当下普遍追求效益和速度的创作环境下,这种可以被多次回放的作品并不常见。对文本意蕴层的营造使他的文本获得了一种开放的气度,每一次穿越他文本的“回游之旅”都会带给读者意想不到的审美愉悦,这正是真正的文学魅力之所在。读他的作品需要平心静气、反复品味,这样才有可能领悟到他小说主旨的意味深长,才可能穿越小说的文本层,抵达或者无限接近其水草丰美、内涵丰厚的意蕴层,让人获得灵魂的休憩和精神的启迪。
与时下充斥图书市场的适合一次性消费的畅销读物相比,谢宏的这些纯文学的文本呈现出它纯粹而独特的文学意义。只是在当前大环境下,纯文学注定是“小众”的艺术,它可能成长为精品,却不易发展为普及品。要曲高和寡的精品还是雅俗共赏的普及品,其实谢宏早已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只是这对于一个有天分更有热情真诚献身于写作事业的作家来说是不是有些遗憾呢?
也许谢宏的出现有些生不逢时,他的这种写作姿态和风格如果出现在理想主义盛行的1980年代,一定不会遭受今日的“冷遇”,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他本应获得的认可而言。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机械复制时代,都市人的审美品味正被无情地同化和钝化,人们可能更欣赏那些能带来 “震惊”体验的艺术品。但我认为这种审美趋向应该只是一种暂时现象,被“震惊”效果轮番轰炸的人们难免不会“审美疲劳”。等他们麻木疲惫的味蕾从声光色电的热闹中苏醒过来,他们会安静地躺在 “韵味”式艺术营造的精神绿荫下安然入眠,而这一图景呈现之季正是谢宏小说走俏之时。
我坚信谢宏作品的美好前景,不是盲目的一厢情愿、一时冲动,而是基于“韵味”式艺术比“震惊式”艺术更具审美意义的美学规律,也基于发达国家人们的内心世界喧闹过后趋于宁静的文化事实,更基于自古希腊便生生不息的“认识你自己”的文明人的理性诉求。

Structuring the Spiritual Green Shade for the Modern City
HUANG Yu-rong
(College of Arts, Shenzhen University ,Shenzhen 518060, P. R. China)

Abstract:
Xie Hong, writer of Shenzhen ,puts forth effort on displaying small potato in the city\'s grey life and their pained emotion in his novels. Through presenting the spiritual symptom of city people, speaking the abundant intension of the city love and explaining philosophic theory of the daily life in the city, etc. he structures the cool spiritual green shade for the modern city. This text has predicted the bright prospect of his works through explaining aesthetic intension and literature value of Xie Hong’s novels.
Key Words: Xie Hong’s novels; modern city; spiritual green shade




作者简介:黄玉蓉(1975- ),深圳大学讲师,中山大学中文系文艺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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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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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放过我们吧。求你不要再贴这种东西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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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难道就看你上面这样的提帖吗?也饶了我把,铁点你的东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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