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讲稿

肖水

——给念高三的表弟

试图使天真的孩子相信：
一个词
就是一颗水果：
杨梅，石榴，菠萝，荔枝
还有随时可能把人砸醒的苹果

拿到市场上出售，换回
铅笔，小刀，和文具盒
倾斜的影子，童年的歌
喃喃自语，相依而坐
时间，伸出双脚
半眯的眼睛，不动声色
虚掩门扉

终于学会了化学和算术
添加一个词，咖啡变甜
或者，阳光变苦
继续加入很多词和教科书
我们不堪游说，终于
有人把我形容成一头
竟明白鞭子的意义的狮子

低低地走，你说
吃核桃吗？
哦，当然！一颗水果就是
一个柔软的词
但它注定对应一个符号
而我们注定
从中受到——鼓舞

200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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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舸

我想起米沃什写过的——那个揭示了黑暗的词是：梨。还有就是他的〈在米兰〉一诗的结尾：

思想比柠檬这个词分量要轻
这就是为什么在我的词语中我不碰水果。

这首诗也许是写到了他和意大利诗人蒙塔莱的一次会面，后者写过一首〈柠檬〉。

二十月

不是很喜欢

肖水

我压在箱底很久了。觉得写的很差，但是最近某人的演讲提到了自由主义，于是我想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晒晒，因为这个诗歌里面不仅有水果，还有拒绝变软的核桃。

布衣

不是很喜欢

不管是杨梅，石榴，菠萝，荔枝
还是拒绝变软的核桃

也想到了梨
仅此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