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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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W的自由文字的分行

午后让人微微眩晕
从木质楼梯走来的幻影
一点一点，按在你的瞳孔上
对面院墙上藤蔓开出的紫色花朵
开始凋谢，花瓣飘落到你的窗口
你看见几只蚂蚁在花瓣上打转
并绕过上面的水珠
你想吹起它们但是忍住了
你幻想飘落在空中的样子
你朝窗玻璃呵气，但不知道要用手指写下什么
最后你划一个波浪，细小水珠簇拥之下的
清晰的波浪，透过它，看见天空中盘旋的
鸽群反复经过，但它们不是你的精灵
天是阴的，雨还没有落下，
它们都悬浮在想象的背后
静静地压下来。你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
如此循环不已，还是不能消除这失落
但有一次你睁开眼睛
觉得你看到的万物都在眨眼：
那么多眼睛都在盛开，折射着灰色的光芒
朝你逼视过来，你暗暗讶异，但是止不住这焦虑
你被看穿在一扇薄薄的窗户后面，
甚至窗台上摆放着的一盆野花
瓦片上栖息的一只蜻蜓都投给你狡黠的目光
你被看穿，你是半透明的，象光的针尖
在不断旋转的气流漩涡中缩小成琥珀
你被看穿，被遗弃，被刺出鲜艳
遥想双重的惶恐，背负寂静的花纹

2005-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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