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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战场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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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原创]--战场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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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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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十年前就死了。而他昨天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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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倍关心起了这个我爱的女人，昨天她的爸爸自杀了，痛苦让她有些无助吧，不然她不会找我来，要知道，我一直被她讨厌。她说她烦我。要不是她爸爸的死，我怎么会有机会和她说这么许多话？看，天都亮了呢！ 
你累了吧？我起身要去给她弄些水来，她满脸都是疲倦的印记。 
“别走…… ”她竟然有些拘谨。”我去……”我脸红起来，就去了厨房。 
水很凉，不知道多久了。“我不要！”她的脸扭到我看不见的一面，我猜测她的目的。她就是这样惹人爱。我站在那里，端着杯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女人……”我看向外面蓝色的天，有些白，昨天也是这颜色。“如果没有什么事……我……我就……”她无动于衷，脸还没有回到我的视野，一阵的尴尬。要知道，我很内向的，“这次竟然……”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样中午都来了。“要不要……要不要吃点什么，你看都中午了呢。”“你去吧。”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可她终于有了动静，有了动静就好。我舒出一口气。“我去买些回来。”“走吗？你……你也走……”她委屈起来竟然要哭，我最害怕女人哭，何况还是我爱的女人。“我去不久，马上就回来。”她扭回头，眼睛钉着我。我就什么也说不出了，我看见我爱的眼睛红肿起来，一股勇气推我到她身边。四目相对，我的心开始晃悠。老天！我竟然动起了手，我做什么呢？我帮她檫去一滴泪后，她的眼就成了垮下的坝，泪水涌出。我多么心疼，“亲爱的女人！”她双手猛搂住我的脖子，天，她搂住了我，“你别走……我……我……”我哪儿还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头眩晕起来。“我多么幸福！” 
“别想不开，你还有……”我又鼓起一把气，“你还有我！”但是她那里在听，哭声一直不绝。我没有在意她有没有听，我惊叹于自己敢说，“这样的话……”我一直都想不通哪儿的勇气。 
天就在她的怀抱里黑了。一天下来，她那样抱着我，我不敢动，腿最后都木了。“亲爱的女人！”我思想有些清楚，竟然窃喜起来。手有些不安分呢，在她背上按住。心也没有跳。她没有厌烦，我高兴坏了。 
“你爸爸……”她对我发了火，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提起她爸爸她就发火。她发火可真吓人：她推开我，大喊大叫，手乱挥着。看着她虚弱的身子，我后悔了。泪水从我眼中流出，“我……”她蹲在床边，捂住脸哭出了声。两天来我见的最大的声音由我爱的女人发出。她蹲在床边像个受伤的孩子。我能怎么办，我只是知道我爱她，可是我怎么对付她的哭她的无助。我多么想帮她，可是我该从哪儿开始？“对不起……”泪痕围着那美丽的眼，那眼凄楚的看着我。“没……”我笑起来，“现在感觉那笑有些傻。”是的，有些傻。 我和她这样不带任何感情的谈了起来。话题都那么没有理由的胡来。比如天，书，歌者。她的话语中，明显的不再讨厌我了。我又一阵的高兴。但高兴的理由还不只这呢，“她和我亲切的谈话，我们……”午夜了，那天的颜色都深到了头，黑的恐怖起来。“其实，我……我爸爸就是死了而已。”她的话让我不知所措。“你和你爸爸……” 
二 
是的，无所谓。我无所谓。（那你那么伤心？）伤心只是冲动吧！恩，没有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呆在一起长久过。他死了，也就像他和我不在一起时一样，他以为什么呢！他那么自私！ 我妈妈死的时候，我没有哭，那时侯就我自己。他在做什么理想的事业----那只是她一相情愿。理想事业，屁！妈妈死的时候她正在街上和他样的傻呆子闹什么革命。成天听他们喊叫，还经常被抓去，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了。出来了还不悔改。 
可他说他和妈妈没有爱情，他们是时代的悲哀。荒唐！妈妈那么爱他他却说“我们没有真正的感情”。我就问他什么是真的。他就一副深沉，说什么外国的“自由”，什么“民主”。他还打我。我哪里会哭，我张口就会骂了。骂的自己都恶心了。后来，他们又闹什么“五四”，他又被抓去了----他只是个小卒而已。别人都出来后，他还在哪儿。没有人救他。妈妈就去向别人给他求情，但是谁会理会她。经人介绍，她去求一个什么局长。听说官不小。但那人多么卑鄙，他要妈妈和她做爱。妈妈忍着泪，为了他！ 
妈妈同意了，那人就说要放了他。可是他却说要他的同志救他。妈妈哭着求他走，哭的泪人似的求他回去。他理都不理。妈妈回来就喝药死了。她死的时候很安静，眼里的泪还没有干。我那时候守在妈妈床前，不知道怎么生活。所幸伯父回来了，我和他一起了。上了学，长大了。 他后来出来了，打仗呢，也没什么可闹了。他怎么生活，天知道。可是，几年不见他，一见，他就死了。 
 我甚至有些昏沉，这么一个故事，这么真切。我爱的的人怎么有勇气说出来的呀！她这么痛苦。“我……”想说什么，我一时却又语塞了。“你回去吧。谢谢你。”她又平静了，脸上的泪也干了。我起身要走。抬头的时候却看见天还是黑色的。我就有些畏惧了。她也想到了时间，“你……等天亮再走吧。”我巴不得。 说不走了，我们一下子拘谨起来。我搓起来了手。我现在都说我俗，你说我搓什么手年?“我给他讲些开心的事，让我们由笑声拉近距离，能至于他只是谢谢我吗？”哈哈，哈哈…… 
三 
 这些事情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她和她的丈夫去台湾了。十年见，我们不断见面，我对她苦笑。她见到我那么安静，甚至有些冷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哎，你小子笑什么呢？” 虽然我也才二十几岁，好歹是个排长，说话总是有些“年长”。 “排长，电话。” “喂……是！是！”我一阵乱乱的“是！”后，吹起了哨子。“同志们，首长告诉我们一定要守住307高地！同志们，有信心吗？！” “有！” 枪声响了起来，爱情，女人，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