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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汤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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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1: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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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神汤前传 □曾骞（半天秀才） 宋神汤二十五岁那年出家做了和尚，法号性花，庵在长根山脚下。庙内所住和尚仅五人。平日少有求拜，香火不接，孤冷清寡，也少有法事可做。所以大家都收入微薄，甚至有些潦倒。替性花和尚剃度的是庵内住持性庚，性庚五十有余，面目消瘦，颚下有青白美须，长及胸口。性庚手抚宋神汤的辫尖，喃喃道：“汝当行脚自谋，非佛之子弟，当虏也！” 性花和尚眼神含糊而虚幻，略微点头，面佛而笑，耳边剃刀晃亮，细发飘飘而落。 三日后，性花和尚领得铜钵一只，箸一对，头戴黑色小帽，身着土灰大袍，脚缠白净窄带，肩挎布裹一只，兼附水竹筒一个。性花从庙中的南侧小门顺长根河往马王坡而行，面色从容，步如飞燕，如驾腾云。 性花行至马王坡，便止住脚步，榻于五柳坪。晌午烈日，性花背枕青石，取筒饮水。忽肚中咕咕，隐隐有痛，恰闻得远处有白面之香飘来，香中带甜，搅动饥肠。性花取钵窥探，大喜之。遂取地上沙泥，加以揉捏，因一阵小雨刚过，泥润黏而松软，不几馒头之状便得。性花将其置于掌中，口中碎碎念语，不几钵中便有热气腾起，一片模糊。性花以袖拂之，散去那团白气，钵中堆落着三个馒头，性花抿嘴一笑，将馒头一一吞食下肚，逐解饥饿。 五柳坪人家五户，其中毛仕儒家中殷实，每日白面时蔬，鱼肉陈酒。妻白氏二十有五，贤惠而貌端庄，已得一子，刚满岁。另妾一人，慕容氏，刚满十七，娇嫩轻滑，风骚逼人。毛家有地三百亩，佃十三人，仆五人，管家吴起外，其余均为女佣。性花榻于五柳坪时，毛家橱娘阿五姨正在备馔，盛盘时发现笼中少了三个馍，自然觉得惊奇。便找来花娘，厉声训斥。花娘不过十八九，生得清瘦，为仆六年，涤毛家之衣物而度日。在阿五姨眼中，此女嘴谗手贱，定为偷馍之人。花娘以死相驳，遭得阿五姨的一个巴掌，遂放声大哭，咧骂喊冤，引来了吴起。吴起听信阿五姨之言，责问花娘，却不得结果。吴起大怒，用条杖责花娘，并以滚汤泼面。花娘被缚于房柱之上，动弹不得，满面泪流。吴起将滚滚浓汤顺花娘头顶泼下，花娘凄喊之，一时竟将房柱摇动，顶有倾斜之势。吓得阿五姨大失面色，吴起则仰起着头，对着房梁大骂道：“妖兮，妖兮，当除也！” 一阵大闹后，遂平静下来。吴与阿五姨自觉用刑过重，心有所恐，花娘也已昏睡过去，被捆于柱上而脑袋低垂，发凌衣乱。吴起与阿五姨正交头商议之际，忽闻白氏唤之。阿五姨撇吴起匆匆而去，步正堂而行。一阵小跑，喘喘吁气，扶门停歇之际，瞥见白氏正与一灰袍僧人端茶对饮，主宾相视，谈谈笑笑。阿五姨轻碎之步进了正堂，拜了白氏一躬。白氏命阿五姨备厢房一间，以待师父。性花双掌合一而还礼于阿五姨。阿五姨俯身一叩，随即退去。 夜入三更，性花听得南面有女人轻啜之声，遂立身端坐起来。性花睡姿奇特，只侧身用手托首撑于方枕之上，两眼微闭，听得那断断续续的哭声后，便不再入睡。先是起先的那一个骨碌起身，两腿相绞端坐好了，再是取来铜钵，以掌轻拂，得了钵中微微一亮，碧蓝之光升起，映得性花脸上一片斑斓。 性花从床上下来，推门而出。过正房之时，听得有细碎的交媾之声，缠绵动听。性花捂嘴扑哧一笑，随后便以中指入口，轻咂之。一时间房中竟云雨大动，交合之声声大如雷又如瓦碎竹破，不堪入耳。性花将指伸入腔内深处，顶至舌根处，竟听得房内一声大叫，那女人犹受了莫大之痛。其实乃为那男子的玉茎一下猛顶至了其宫颈之处，引得了一阵快叫。性花好不欢之，遂用手沾涎破了窗纸，更随手捕来只飞舞的蛾虫，放入口中咀之，再将手板一开，得一飞虫的小尸，轻轻一吹，送入了那房内。 那飞虫死后，做了性花的小鬼，一进到房内，便一下钻到那男子的耳内，入了他的脑髓。那赤裸的男子便是东家毛仕儒，那女子便是其妾慕容生。性花的小鬼一下便断了毛氏的性命，更要了他的精气，窃了他的真身，和他浑然化作了一体。慕容生自然对一切毫无所察，趴于床头，面贴棉单，屁股高翘起，只觉得下身已被捣得流尽了水液，变得干涩起来。遂觉疼痛不快。慕容用手扶住毛的腰间，并用力将其后退，意欲善结房事。岂料被其夫猛地拽起了一把头发，向上扯起，痛得慕容生大声喊叫起来。毛仕儒用手接了自己的一泡口水，并将其涂于慕容氏的牝户，继续房事起来。其妾向其求饶，声音衰微道：“你个食人的衰鬼，要了奴的命罢！”言毕，便昏了过去。 性花将小虫送入房内后，便不再理会，只寻着那哭声而去。伤心之人便是花娘。自被吴起和阿五姨用过刑后，便委靡憔悴，也未进米粒，气已全无，色已枯槁。怪的是，待性花来到柴房门外的时候，哭声早已停止。弦月挂在杪枝，静寂一片，只听得那黄蛉的翠耳细鸣。 性花在食指之上点起一撮小火，以便把花娘的面庞看得更清。花娘鼻准之上有一痣，耳朵细薄，但却生得面目清秀，惹人喜爱。花娘的双目紧闭，未有清醒之意。性花打量了她上下一番，竟起了恻隐之心。但此种心意虽有相救之意，但却难免叵测。 性花找来一根柴禾，树立而置，手于胸前回旋，柴禾离了地面，一下地便上到了屋梁之上，浮悬不落。性花将另一手扬起，大袖一拂，花娘便从柱上一头栽下，横睡在了地上，只留得盘绕在那木柱上的粗硕麻绳。不几，性花便咬破了自己的一个指头，用血在花娘额上画下一符，再而用法褪去了其衣物，嫁转到了那个用柴禾变成的假人身上。性花脱下身上的大袍，裹起挟之，带其出了柴房，往院中而去。 性花抱着昏睡的花娘，到了一口井边，便将其放下。此时院中清冷一片，只有稀稀的月光。性花朝井中窥探了几下，并啐一痰，正好落在那水井中的月影之上，响出了一声闷响。令人寒瑟。性花将身子挪后退了几步，并张大了嘴，一下便从井中吸出一股水来，那柱弧形的清水自井中而出，一并入了性花的肚中。约半辰后，井已枯干。性花满面笑容，抚腹自得。恰此时，阿五姨从房中出来解手，经过院子时，看到了刚做完法事的性花，遂脑中一震，退到了一丛花草之后。 性花撬起花娘的小嘴，对准后，俯身靠了过去，吻住了花娘。性花欲将方才从井中吸起的水全都一并倾予花娘，哗哗之声遂起。这吓得躲于暗处的阿五姨失了神色，张嘴大叫起来。性花听到这女人的叫声，便愠怒起来，但又不便停止，只得加快动作。阿五姨自知眼前的狡异，便不再喊叫，只从树后跳出，欲往睡房跑去，性花听得了那脚步的方向，岂肯将其放过，遂用脚蹬了一下地，碎了那些花石，那个被沙石夯牢的地面也一下地往前移去，等得阿五姨到了性花的跟前，才肯停下。而性花搂扶花娘于原地未有更改，阿五姨则无法自顾，只觉得被那移动的地面一下地带到了性花的跟前，还感到脑子昏胀，一下地便倒在了地上。 虽阿五姨大叫，但其声并未惊了大家。其声实已被性花用法力化作了哑声，尽管阿五姨口舌大张，却未唤得任何援助。那夜，吴起钻入了阿五姨的厢房与其私通，睡至半夜，阿五姨尿意难忍，遂下床取来尿壶倾泻一番，岂料来了大解之意，便催促吴起与其同去茅房。吴起睡意正酣，大手一挥，恰甩在了阿五姨的脸上，两人遂吵闹起来。阿五姨心中愤懑，甩了门抛吴起而去。待吴起心神平和下来，便起了焦虑，遂抓来衣物草草穿上，外出寻起那妇人来。吴起不敢大喊大叫，只得摸着黑路四处张探。行至东厢房的屋檐下，自瓦当上掉下一耗子来，吓得他没了血色。吴起失了魂，还感到嘴巴流满苦涩的胆汁。不几，便干渴难耐。遂前往伙房，岂料缸内空空，吴起舀了个徒劳，遂将碗弃之，只用手往缸底探去，湿得些剩水，勉强润了润干唇。吴起心有不甘，一为阿五姨的不得踪影，二是肝火上了心头，燥他得难安。 冥冥有定数。吴起并未因干渴难耐而身往院中打取井水，只是一头倒在了缸边呼睡到了鸡鸣时分。这应该是个天意。幸之或不幸。破晓之时，白雾漫起，布五柳坪得一片氤氲。性花连赶带推地和花娘正穿越着片竹林。花娘面无表情，只无反抗地听着性花的谴使。两人脚下响过声声毕剥，渐行渐远，在缭绕雾气中没了踪影。那晨雾中还带了凉气，阿五姨的身体已经显得有些僵硬，但仍未得人知。毛仕儒裹着腰布，刚刚从床上起来，正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胸毛，而床上那个正睡得不晓动静的慕容生，在他看来简直渺小得不值一提。她的花容难为毛所动，他对她没有热情也没有欲望，眼光里甚至充满不屑和鄙夷。而白氏则正从自己的一场噩梦里醒来，躺在自己大把汗水浸湿的棉单上不得动弹。白氏感到梦境的真实，也感到它的虚实难辨，更感到自己的虚乏。 3:23 200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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