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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魏特曼和他的“老虎”
[em16]
《装甲兵之歌》
“我发现每隔两千页有一帧小插画。我用一本有字母索引的记事簿把它们临摹下来。簿子不久就用完了。插画没有一张重复。”
——《沙之书》
事情过去许多年了,那时的阿道夫·魏特曼,他,只是帝国的一个年轻军士长,而不是我阿道夫·魏特曼少校——一个苍白抚摩苍白的老人。尽管,我费尽心思企图让他自己来完成这次叙述,库特·肯斯佩尔那种躲藏在光环背后的天性却使他天然的回避了这项轻松获取荣誉的工作。如此一来,我不得不用自己另人厌恶的语言将他的故事重现世界。
我们被赶进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肉体腐烂的味道使我本能的捏住鼻子。基督徒没再说什么,丢下一盒香烟朝有光线的地方走了。似乎我们与他们之间除了战争再没有其他交流方式。和我一起被抓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我的炮手米歇尔、装弹手鲁道夫和驾驶员菲利普斯。仔细观察四周之后,我发现情况并非我想象中那样糟糕,灰色墙砖的间隙透进朦胧的绿光,使我精神一下好了许多,尽管周围死气沉沉,但那微弱的光芒告诉了我血液的流通以及生命的延续。沉默与和平有着奇妙的关系,它让我的同伴丧失勇气。作为他们的上司,我靠在墙壁上准备说点什么,希望他们能因此而恢复信心。
“米歇尔,大个头米歇尔,你的军服呢?不会掉在坦克里吧?喂,我在和你说话。”我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可怜的米歇尔,他发烧了。
“他怎么了?”老鼠菲利普斯凑了过来,他那双在黑夜发光的猫眼另我恐惧。
“发烧了。该死的家伙,这可不是医院。”我告诉老鼠,那声音像是别人发出来的,他的眼睛让我害怕。
老鼠没再作声。我站起来,脱下军服盖在米歇尔身上,他的整个身子在颤抖,“别害怕,孩子,你母亲正等着你回去,对,相信我,我们能回去。对,好了,好了,冷静点,冷静点。你是1331,是的,你是1331。”。
“1331?米歇尔·魏特曼上尉?他在三十岁就死了。”在角落里撒尿的乌鸦鲁道夫自言自语。
“闭嘴。乌鸦。我才二十九岁。”米歇尔下士忽然开口说话,并把盖在他身上的军服拢得更紧了。
鲁道夫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说:“不,乌鸦,你错了,米歇尔·魏特曼死在007,不是1331。”话很简单,声调却有挑刺的味道。
“长官,你的话很正确,但现在不是我们谈论这些的时候。”乌鸦抖抖身体,返过身,坐在老鼠身边,打开基督徒留下的那盒香烟,小心的点上一根。
我的话语未能起到预料的效果,这让我有些沮丧。随之而来的关于米歇尔·魏特曼的死因又勾了我隐秘的猜想。
米歇尔·魏特曼,多么灿烂的名字。德国装甲兵的骄傲,有着万千少女迷恋的微笑,配戴闪亮的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身穿传统黑色坦克兵制服,离我们远去八十多年了。他的死因众说纷纭,当然,他的妻子不会说,他的家人不会说,说的是那些战场上的人,波兰人说正义的复仇借上帝之手毁灭了那个杀人魔王,加拿大的“薛尔曼”坦克手们声称他们包围了魏特曼的“007老虎”并把它打成了碎片,美国人、英国人则坚持是自己的功劳,德国官方的说法显得底气不足,魏特曼被未知的飞机带去了天堂(地狱?),自然还有更加荒唐的,许多不在此作战区域的单位也说那是他们干的。加拿大人鲁尼在80年代出版了一本回忆录(因为歪曲事实,没引起任何关注。),回忆录说道:“我们(反坦克小组,一共三人。)在巡逻回归的路上,发现了魏特曼和他的老虎,我兴奋得几乎叫出声来,我的同伴为我架设好火箭炮,在距离目标两百米左右的位置我漂亮的摧毁了那辆杀人机器。炮弹打到炮塔上,整个炮塔被炸飞了。(纯粹的胡说八道,作者竟然不知道按陆地摧毁理论的多次证实,老虎是被后部击破的。)”。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米歇尔·魏特曼(纳粹高明的宣传使他成为了德国的国民英雄,当然他傲视群雄的战绩不负殊荣)的死,只有他的妻子希格达·鲍姆斯特是沉默的,他们并不是老父老妻,她结婚半年不到,她的丈夫便离她远去,她当时的感觉如何?
我想得太多了。现在的环境不容我再往下想。当然,如果老鼠菲利普斯不用他那双吓人眼睛提醒我,我也许会继续想下去,就像人们猜想米歇尔·魏特曼的死因,米歇尔·魏特曼在天堂猜想希格达·鲍姆斯特的感受,和我对战争意义的猜想,这一切像在梦中显得模糊不清。
“干什么?”
“德国人在发抖。”老鼠说。
“德国人不会发抖。把衣服给他穿上。你去。”
“我们中间有谁是程序员吗?鲁道夫,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在学校编程的事。”我看着鲁道夫,乌鸦鲁道夫一声不响。
“我再问一遍,我们中间有谁是程序员吗?我是你们的长官吗?如果是,鲁道夫,我命令你在地上挖个坑,用手挖。还有,米歇尔我命令你,不准在结婚之前冷死在没女人的地方。”我看着鲁道夫一口气说了许多,乌鸦鲁道夫一动不动,脑袋藏在胳膊里,像死了一样。
我很生气,作为军人应该懂得长官就是他们的遥控器,就像基督徒迷信无知的上帝一样。我朝乌鸦踢了一脚。意料之外,鲁道夫倒在了地上,像真的死了一样。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孔上,鲁道夫死了。
“混蛋!帝国第17国民师第5装甲团B连503号坦克装弹手鲁道夫下士死于2031年6月13日,地点是俄罗斯北部的一个教堂地下室,该死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它的西面是叶尼塞河东面是勒拿河。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来清楚世界边缘的武装基督徒,最好我们能全部死在这里!混蛋!全部死在这里!”
“长官。”
“不。不要说什么,我需要静静。这混蛋是我从大学里叫出来参军的。否则他只会是一名程序员,这笨蛋,还真以为自己是弗兰克·贝克博士。弗兰克·贝克博士,不,弗兰克·贝克博士,那个华丽的牙医。”
我的声音引来了两名基督徒。他们看见地上那盒被拆开的香烟,嘴顺着手电筒的光晕弯曲起来。尽管当初并不知道,但今天,我愿向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查理曼发誓,那笑容会让任何一位勇敢的斗士感到绝望。
多余的人离开后,房屋再次被黑暗淹没。我不知自己能否活到明天。我正用冻肿的双手挖坑,地面十分坚固,这里泥土不适合有生命的植物生长,我怀疑基督徒把死人全藏在地下室以此掩盖自己的罪行,我的手指几乎失去知觉,也许布满鲜血,但我看不见。终于,我挖了一个足够深的坑,我必须咬下自己的一根手指将它埋在我所憎恨的土地上。突然,我听见德国人用嘶哑的嗓子唱着一首熟悉的歌曲。
“长官。奇怪吗?这是茉莉玛莲。”米歇尔说,我感觉他在笑。
“好家伙!茉莉玛莲,我们在即将死去的时候唱着茉莉玛莲。”老鼠笑着,他笑出了声。
“在兵营雄威的大门前,
那里有一座路灯。
如果它依然矗立,
我们就在灯下再次相会。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我们的身体交织如一体,
让每个人见证我们爱的永恒。
所有人都将看见,
我们相会在那路灯下。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卫兵对我说,
归营号已吹响,
快说再见吧,兄弟,
否则三天都走不了。
分别时你对我说,
再呆一会吧。
想和你一起,
我踌躇不前。
想和你一起啊,茉莉玛莲,
想和你一起啊,茉莉玛莲。
你熟悉我坚定的脚步声,
每夜痴痴地等待,
我来得再晚也从不埋怨。
不管我发生什么事
依然等候在那路灯下
想和你一起啊,茉莉玛莲,
想和你一起啊,茉莉玛莲。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你我
你火热的双唇令我犹坠梦河
当夜雾弥漫
我将回到路灯下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就像从前啊,茉莉玛莲。”
“就算死亡来临。”
“就算死亡来临,嚯,该死的,我还没结婚。”
“德国人。”
“德国人。”
“在有音乐的地方,永远自由。”
“永远自由。”
2031年6月14日凌晨3时,我和菲利普斯被释放。回营后,约瑟夫一级上将授予我“不可思议的勋章”,官阶连升两级。菲利普斯的眼睛无法继续战斗,次日回国。阿道夫·魏特曼军士长死在了地下室里,没人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就像米歇尔·魏特曼上尉,就像那首无人歌唱的装甲兵之歌。
米歇尔的未婚妻,我的妻子玛莲,她说:“夜深了。”。天空闪亮的星辰环绕蓝色星球,夜深了,我想自己不久以后,当我的回忆录完成后,我会进行又一次梦的长旅,但愿它无休无止。
《茉莉玛莲》的歌词源自1915年汉斯·莱浦(1893年9月22日——1983年六月六日)的一首德语诗作,1938年诺博特·舒尔兹为其作曲。在二战中她很快风靡德军,甚至在美军中也流行起她的英语版本来。美国大兵们甚至都拜倒在英语版演唱者:玛琳·迪特里斯——一个坚决的反纳粹德裔美国演员的石榴裙下。
歌曲的德语版下载地址:http://chinesewwii.net/pics/061/lili02.z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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