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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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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为轴心的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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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uyongyongyang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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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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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 00:56:18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zouyongyongyang1234</i>在2007-08-04 13:57:36的发言:</b><br />太多了</div><font style="background-color:#f3f3f3">呵呵,应该是多日没来了。</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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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 00:57:00 |只看该作者
<h2>《暴 走》</h2><div class="t_msgfont" id="postmessage_1218405855">眼前的垂柳,是从十几米高的树干上垂下来的,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垂柳好象只在滇池旁大观楼的长堤上见过,扯地连天的。在浅灰的夜色里,眼前晃动的这样枝条,像是白色的拂尘。高处的树干,只能看到黑色的轮廓,斜生在那里。在它们的空隙里,有许多星星在闪烁。躺在没有靠背的长凳上,感受微风从左手的水面上荡过来,穿过长凳,融入右手山坡上的树丛——夏夜就这样持续着,前方的荷塘,还有人在旁边的小亭里抄弦唱歌。<br /><br />这个公园的存在,好象与这个城市一样长久,但它距离自己一直很遥远,更像是某种象征。去年的这个时候,和老伴儿偶然来这里散步,还对她说起与这里有关的记忆,只限于学童时的郊游,穿着白上衣蓝裤子,系着红领巾,排队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这些印象,很明显是受了当时许多黑白电影的影响,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当时是否在碧绿的河水里划过船,只记得我们站成两排,我拉着右边女同学的手,走过了许多的石桥。遗憾的是,已经不记得那个女同学是谁了,从不是很坏的印象来判断,她应该不是很丑——但我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了。然后就下了很大的雨。我们全班挤在山坡上的小亭子里唱歌,雨水像瀑布一样撑起了水帘。雨停了,我们就到四周还很泥泞的山坡上找宝,在枯树叶和碎石堆中找寻埋藏的写有奖品的白色字条——就这些了,没有更多了,甚至不记得是否找到过那些白色字条。<br /><br />再后来,与公园有关的记忆就很不美好了。也是因为郊游。有一年学校郊游的那天,父亲单位也组织郊游,我就没去学校组织的郊游。老师说:你为什么没去公园?我说:我去东陵了。我们当时的小学老师以砬砗闻名,那天我看到了她满脸的麻子。我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越说越生气,还动手打了我。好象从那时起,我就变得很不爱说话,学校在我眼里一点都不可爱了。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在全班考了第一,自己都没有想到。现在想那真是个破学校,考第一也没考上重点中学,还有比这更破的学校吗?因此儿子上学后,就希望他一开始就有一个好些的学习环境,别像他老爸这样从小就不爱说话。<br /><br />这一湾碧绿的河水,在夏夜里是见不到碧绿的,它更像是清凉的源头,让许多人靠近它,体会夏夜的绵长。差不多天色一暗,未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向那里聚集了。我习惯在灯光明亮以后从家里走出来,这时候来这里“暴走”的大队人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几处聚堆唱歌、跳舞的高潮也已经过了,在河里游泳的人也明显少了。顺着林荫路一直向前,右面的山体上葱郁的树丛,在射灯的映衬下,更觉出幽深;左面石桥连绵的河水,像水银浇注的镜面,只不过光影,是以水气的形态折射着,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却看不到波光。石桥四周和河堤旁横伸到水面上的那些树,倒是看的真切的,在河岸上的灯光下,它们像是一团团浓墨,不知出自谁的笔下,而那些光影,更像留白,膨胀着视野。 <br /><br />这条路走上一圈需要20分钟左右。<br /><br />“暴走”这个词,是搬到这里之后才知道确切含义的。据说有的人竟可以起早从市内一直走到水库。显然,自己的“暴走”还“暴”不到那个程度。但这样走上几圈,还是很有感觉的,头两天开始觉得双肩的骨骼开始脆响,后来再增加一些运动量,能觉出颈椎轻松了许多。这种运动是比较适合长期伏案的人的。有时走累了,在河边的长凳上躺一会儿,再接着走,直到浑身发热为止。许多人穿着运动鞋,从西北方向长长的石阶上向下走,就开始摆动双臂,进入山水之间的林荫路,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不约而同地进入急行军的行列。内圈是灯影迷离小桥流水的清幽,外圈是数以千计人流的大踏步“暴走”。<br /><br />以前一直很遗憾,抚顺没有北京后海和丽江四方街那样临水的酒吧一条街,月上三竿未免有些冷清。现在觉得,酒吧一条街吐纳的大多是外乡人,热闹和冷清都是旁人的,像这样完全向普通市民开放的都市后花园,不是更好?如果说这个因煤而生的工业城市,在如今煤炭已近枯竭的百年之后,还有什么传续下来的共同记忆的话,人们似乎不会忽略这个哪怕只具有象征意义的都市后花园。即便记忆深处的红墙和牌楼、以及疯狂老鼠过山车、悬浮于空中的自行车等许多痕迹,都像橡皮涂抹过一样消失了,显然它们不会再还原成白纸,让人的内心空落落地苍白。<br /><br />这个可居可卧可坐可游可歌可舞——可以纵步“暴走”的地方,深埋下了属于许多人的仲夏之夜。头伏的那天傍晚,公园东北角的饺子园外,长长的等侯了许多人。<br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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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2 22:14:03 |只看该作者
<p align="center" style="line-height:100%;text-align:center"><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align="center" style="line-height:100%;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汪曾祺:迷恋手工的作家》<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2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family:仿宋_gb2312"><p>&nbsp;</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这本书在书橱里放了有些年月了,纸页脆黄,从这一页依稀可以看到下一页模糊的字迹,背面的字,更清晰些。像这种铅字排版的书,看的已经很少了,纸面上还可以看出在印刷机上轧过的痕迹。以前经常与印刷厂的排字工打交道,纸上的字,是一个个从铅字架排上拣出来的。那些字是按照字典上的偏旁部首和不同笔画码放的,拣一个字,就要在碑林似的字排间走上一圈。排一篇千字文,就意味着要走一千个来回。每个标点符号,也是要去拣的。排版的时候,要按照版样纸排好各栏的位置,然后把那些沉甸甸的字,码放上去。一时难找的字,要在那个字空里倒放一个铅字,等到校对时一起更正。那些栏线也是很复杂的,一根一根放到字排里,最后形成一个方块,外面要加铅笔芯粗细的白线绳固定。定稿后要由身强力壮的师傅,把铅版双手捧到印刷车间,安装到印刷机上。那时候出本书和印张报纸,就像完成一个建筑。或者说是出自一个手工制作作坊。这本书就有这种气息——我指的不是它是铅字印刷的,而是说这样的写作,就像一个手艺人的精工细作。更不用说他把主要笔墨,用到了五行八作的真正手艺人那里。<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休假的一周,差不多都在看这本书。有时看着看着睡着了,觉得身在三十年代的昆明醒来,西南联大的那些师生刚刚“跑警报”回来,天上下着雨,一个男同学正在给所有女同学送伞。一个女同学专门在大家去“跑警报”的空闲来洗头。还有一个男同学利用这个时间去锅炉房煮莲子<span lang="EN-US">,</span>头上随时都可能出现的日本飞机,好象只是特定时段的道具。西南联大的学生,喜欢翠湖图书馆和昼夜在那里的长堤上“穷遛”。西南联大的新校舍里,还住着一个靠拆洗衣物和养鸡为生的文嫂。每天用过功都要吃一块肉的那个学生,却偷吃了她三只鸡,留下一地鸡毛,扬长而去。西南联大新校舍对面的“北院”,在一大片剑兰盛开的地方,有一个助教,他自己做了一个日规,终日清苦治学,却死于肺结核。人们叹惋:如果他能够每天喝一碗鸡汤,也许不会死。<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我所去过的昆明,当然不可能是三十年代的昆明。两年前的昆明之行,像是打开了一个心结,虽没有见到无数的飞鸟翩飞在滇池的水面上,但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荷塘。在阴雨的清晨,百亩方塘中盛开的荷花,或许算不上别样红,但那些残荷却是触目惊心的,碎银般的大颗清露,嵌在那些碎裂的叶片上,时间像是静止的,更感受不到风的存在,哪怕是一丝。这也许就是李老十笔下的那些残荷的分量。五百里滇池<span lang="EN-US">/</span>奔来眼底<span lang="EN-US">/</span>披襟岸帻<span lang="EN-US">/</span>喜茫茫空阔无边<span lang="EN-US">/</span>看东骧神骏<span lang="EN-US">/</span>西翥灵仪<span lang="EN-US">/</span>北走蜿蜒<span lang="EN-US">/</span>南翔缟素<span lang="EN-US">/</span>高人韵士<span lang="EN-US">/</span>何妨选胜登临<span lang="EN-US">/</span>趁蟹屿螺州<span lang="EN-US">/</span>梳裹就风鬟雾鬓<span lang="EN-US">/</span>更蘋天苇地<span lang="EN-US">/</span>点缀些翠羽丹霞<span lang="EN-US">/</span>莫孤负四周香稻<span lang="EN-US">/</span>万顷晴沙<span lang="EN-US">/</span>九夏芙蓉<span lang="EN-US">/</span>三春杨柳——数千年往事<span lang="EN-US">/</span>注到心头<span lang="EN-US">/</span>把酒凌虚<span lang="EN-US">/</span>叹滚滚英雄谁在<span lang="EN-US">/</span>想汉习楼船<span lang="EN-US">/</span>唐标铁柱<span lang="EN-US">/</span>宋挥玉斧<span lang="EN-US">/</span>元跨革囊<span lang="EN-US">/</span>伟烈丰功<span lang="EN-US">/</span>费尽移山心力<span lang="EN-US">/</span>尽珠帘画栋<span lang="EN-US">/</span>卷不及暮雨朝云<span lang="EN-US">/</span>便断碣残碑<span lang="EN-US">/</span>都付与苍烟落照<span lang="EN-US">/</span>只赢得几杵疏钟<span lang="EN-US">/</span>半江渔火<span lang="EN-US">/</span>两行秋雁<span lang="EN-US">/</span>一枕清霜——孙髯所撰的大观楼长联,也许是适合在初秋的清晨来诵读的。<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我手上的这本书,不是《李老十残荷画谱》,是<span lang="EN-US">1993</span>年<span lang="EN-US">5</span>月漓江出版社第四次印刷的汪曾祺自选集《受戒》(但从另一种境况来说,它们是相似的,像铅字,沉甸甸的——虽然他们的命运截然相反:一个高寿而终,一个英年早逝)。自己都奇怪十几年来它就稳稳地立在书橱显眼处,而我几乎没有动过它,印象中只是本散文集,依稀有些印象的是那篇《国子监》。我说不清对它视而不见的理由,可能是因为封面上被翻成木刻效果的照片,有些像胡汉三<span lang="EN-US">(</span>最近才在网上看到这张照片的原版,很儒雅<span lang="EN-US">)</span>,也可能第一印象觉得翻看的那些文字过于传统——或者说,只从形式上求新求变的浮躁状态,是与之绝缘的。它的存在,或许就是等着有人有一整周心无旁逸的假期,并有与之相契合的心境,这<span lang="EN-US">575</span>页的文字,才会一气呵成不舍昼夜地通透起来,连成一片,甚至模糊了散文和小说的界限,只真切地呈现出一个完完整整的汪曾祺。<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陆建华在近期的《人民日报》写道:<span lang="EN-US">1980</span>年<span lang="EN-US">8</span>月<span lang="EN-US">12</span>日,这是极为平常的一天,对于汪曾祺来说,却是终身难忘!就在这一天,他写完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受戒》。就在他准备搁笔的时候,他忽然心潮澎湃,难以自已,又在完稿日期的后面加上一行字:“写四十三年前的一个梦”。文中还提到,从《受戒》开始,年逾<span lang="EN-US">60</span>的汪曾祺迎来他个人创作上的辉煌期。他一生共写出近<span lang="EN-US">300</span>万字的作品,其中<span lang="EN-US">90%</span>的文字写于这一时期;在他<span lang="EN-US">1997</span>年<span lang="EN-US">5</span>月辞世后的<span lang="EN-US">11</span>年间,国内多家出版社又新出汪曾祺的书<span lang="EN-US">35</span>种<span lang="EN-US">43</span>册。<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font face="宋体">那么,汪曾祺是怎样的人呢?从他的豆瓣上找到这样一些文字:汪曾祺(<span lang="EN-US">1920</span>-<span lang="EN-US">1997</span>),江苏高邮县人。从小受传统文化精神熏陶。<span lang="EN-US">1930</span>年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师从沈从文等名家学习写作。他是跨越几个时代的作家,也是在小说、散文、戏剧文学与艺术研究上都有建树的作家。<span lang="EN-US">1940</span>年开始发表小说、诗和散文。<span lang="EN-US">1948</span>年出版第一个作品集《邂逅集》,<span lang="EN-US">1963</span>年出版第二个作品集《羊舍的夜晚》,<span lang="EN-US">1978</span>年发表小说《骑兵列传》,<span lang="EN-US">1980</span>年发表小说《受戒》,受到普遍赞誉,随后一发不可收。现已出版《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饭花集》、《汪曾祺自选集》以及多卷本《汪曾祺文集》等十几个作品集。他的小说被视为诗化小说,其中《大淖记事》获全国短篇小说奖。他还写散文、评论和剧本。他与人合作改编、加工的《沙家浜》深受观众的喜爱。汪曾祺的小说充溢着“中国味儿”。他说:儒、道、佛三家,“比较起来,我还是接受儒家的思想多一些”;不过,“我不是从道理上,而是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的”。汪曾祺小说中流溢出的美质,首先在于对我们民族心灵和性灵的发现,以近乎虔敬的态度来抒写民族的传统美德。他说:“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而美与健康的人性,不论在多么古老的民族传统中,永远是清新得如同荷风露珠一般。<span lang="EN-US"><p></p></span></font></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color:black;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font-size:10pt;color:black;line-height:100%">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个与张爱玲同龄的人,出于士绅世家,父亲汪菊生是一位熟读经史子集的儒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花鸟鱼虫无所不爱。汪曾祺本人也是能书善画的。这本书的首页就有他手书的题为《近作昆明一首》的诗:羁旅天南久未还<span lang="EN-US">/</span>故乡无此好湖山<span lang="EN-US">/</span>长堤柳色浓如许<span lang="EN-US">/</span>觅我游踪五十年。有宋人和傅山的笔意,像他的文字一样雅气。有人曾批评晚年的他,过于热衷于绘画,疏离了写作。他的画一直没见过,无从评说,但那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传统名士都有笔墨瘾,说是浸淫也可以,刷刷点点总是很愉快的,好坏倒在其次。其实,他一开始走的写作路子,并不是很传统的,<span lang="EN-US">1939</span>年他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接触到大量的新文学作品和国外的翻译作品。<span lang="EN-US">1940</span>年开始小说创作,最初创作的《小学校的钟声》和《复仇》等,主要受到弗吉尼亚</span><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color:black;line-height:100%">伍尔芙、阿索林、纪德和普鲁斯特的意识流手法的影响。说到在写作和人生上对他影响很大的人,不得不提到一个人——</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沈从文。日军侵华时,<span lang="EN-US">17</span>岁的他同祖父、父亲逃往乡下,除了准备考大学的教科书,他只带上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和《沈从文小说选》。<span lang="EN-US">19</span>岁时,他千里迢迢赶到云南,考入西南联大,<span style="color:black">得到当时在西南联大任中文系教授的著名小说家沈从文的亲自指导。他在散文《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中较详细地记录了那段往事。从这样的段落就可以看出</span>沈从文在他心里的分量:“沈先生教书,不怕自己麻烦。他讲《中国小说史》,有些资料不易找到,他就自己抄,用夺金标毛笔,筷子头大的小行书抄在云南竹纸上。这种竹纸高一尺,长四尺,并不裁断,抄得了,卷成一卷。上课时分发给学生——沈先生做事,都是这样,一切自己动手,细心耐烦。他自己说他这种方式是‘手工业方式<span lang="EN-US">’</span>。他写了那么多作品,后来又写了很多大部头关于文物的著作,都是用这种手工业方式搞出来的。”<span lang="EN-US" style="color:black">1943</span><span style="color:black">年毕业后,汪曾祺先后在昆明和上海当中学教师,出版有小说集《邂逅集》。<span lang="EN-US">1947</span>年写于上海的短篇小说《鸡鸭名家》,在小说题材和创作风格等多方面,都受到沈从文小说的极大影响,并显露出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span lang="EN-US">1948</span>年到北平,失业半年,后经沈从文推荐任职于历史博物馆。<span lang="EN-US"><p></p></span></span></span></font></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color:black;line-height:100%"><p><font face="宋体">&nbsp;</font></p></span></p><p style="text-indent:30pt;line-height:100%;mso-char-indent-count:2.0"><font face="宋体"><span style="font-size:10pt;color:black;line-height:100%">无论是《鸡鸭名家》、《岁寒三友》,还是《鉴赏家》,汪曾祺都对其中人物的</span><span style="font-size:10pt;line-height:100%">‘手工业方式<span lang="EN-US">’</span>,进行了近于迷恋的描写,并带有几分传奇色彩。即便是<span style="color:black">《落魄》那样很悲悯的文字,也对主人公的厨艺,用足笔墨。在如今告别铅火的网络时代,来看汪曾祺饱含深情、又不露声色地记录下的他年轻时的旧时代,让我眼前呈现出了影片《云水谣》里的街景,虽然明知道三十年代的昆明不可能是那样的,但就是觉得从小说里得到的气息,是那样的。许多人认为汪曾祺的文字很传统、很有中国味,但我在他对笔下人物的</span>‘手工业方式<span lang="EN-US">’</span>进行近于迷恋的描写<span style="color:black">中,读出了与</span>帕慕克相似的神韵。他在这本书的《重印后记》中写道:“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可以并存,并且可以溶合;民族传统与外来影响(主要是西方影响)并不矛盾。二十一世纪的文学也许是更加现实主义的,也更加现代主义的;更多地继承民族文化,也更深更广地接受西方影响的。”正如小说《受戒》所呈现的那样,在头上烧出八个香疤,受戒的同时,也意味着真正的开戒。<span lang="EN-US" style="color:black"><p></p></span></span></font></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span lang="EN-US"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仿宋_gb2312"><p>&nbsp;</p></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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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3 03:28:45 |只看该作者

《玉 佛》

7个人向那里走去,眼见许多飞鸟,徐徐降落到一个尖顶上——后来转入大殿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尖顶的所在,是鼓楼。在大殿的飞檐上起落的,是白肚皮的喜鹊,硕大的身姿,只有几只,不像鼓楼尖顶上的,是成群的麻雀。
   
我们是来这里看玉佛的。从天座宾馆坐公交车过来,看到玉佛山的牌楼,才发现坐过了站,答应到站告诉我们的司机,一面抱歉一面喊住了迎面开来的返程车。向玉佛苑走去的路上,耳边响着梵音。在走向大多古刹的时候,都能体会到一种宁静,说是一种气象,也未尝不可。现在就在千山脚下几站地的地方,而对那里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几年前——要坐颠簸很厉害的大客车,赶四、五小时的路(那时的大客车开的很慢,路面坑凹,坐在后排经常有人被颠到半空,撞到头顶),才能来到山脚下。一般都在傍晚,席地围坐在一起,起开带去的罐头和啤酒,就是一个即兴的晚会,很是火暴。读书的时候是那样,工作后还是如此,差不多是那个年代抚顺人游千山的一个传统。不同的是跳舞,读书的时候跳的是登山舞,在震天的迪斯科舞曲中弯着腰,穿着大边鞋的双脚,立在那里,交替地踩呀踩的,上身摆呀摆的,很激越,有些像街舞,后来很少见到了;刚工作的时候,盛行交谊舞,我是在电话班实习的唯一男生,身边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同事,很有贾宝玉的味道。可惜自己年纪最小,天上没有掉下个林妹妹——就像当时同样盛行的朦胧诗,翩翩舞姿,像飞鸟,一闪而过,融入千山万水的黑夜,黑色的眼睛寻找的光明,是属于另一个黎明的。
      
看日出,是去千山的重要日程。去五佛顶,半夜就得出发,走几小时的山路,在千山深处。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传说的五佛,每次都在车里打一阵瞌睡,熬到四五点钟,去一个近处的寺院。名字已经不记得了,记得的是北方山间漆黑的夏夜——这黎明前的黑暗,只有脚下黎黑的石阶有一些光泽;伸展到盘山石阶上的茂密植物,在刮到登山者的时候,才体会到它们的存在;夜气里有浓郁的树脂气息和露水的潮湿;山峰的起伏和蜿蜒,只有混沌的轮廓——但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在半山腰上,看自己走过的崎岖山路,斗折蛇行在黛青的晨光中,会浩叹如果在看得真切的白昼,自己是否有一往无前和重新再来的勇气?而在这里,只有鼓足更大的气力,继续向前,眼见太阳跃出山脊,照亮山河。
      
人常说佛不在寺中,佛在路上。在深圳做过编辑、一直不曾谋面的小鱼,曾传给我许多漫画,其中一张就叫《佛在路上》:一个僧人,拖着一个布袋,徜徉在路上。我的理解是:佛走的路,是心路。而作为普通人,旅程是接近佛心的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在游走中,体悟世界。《金刚经》上的类似解释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看的越多,走的越远,体会的越深,越能积蓄感受——这种向外的探询到了一定程度,返回内心,才更有力量,慢慢才会生发空灵,归于内心的宁静。
      
从玉佛苑的北墙外,再看玉佛山的牌楼,看到的是它的背面,掩映在群山之上,高远了很多,是与公交车上擦肩而过的印象,截然不同的。到了玉佛苑,才知道这里不是古刹,是九十年代才落成的,源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发现的一块七彩玉石王。或许是古朴的建筑、初冬萧瑟的景色,给人古意昂然的错觉,好象很久以前来过这里,现在是回这里还愿的。向大殿那里走去,中间的门紧闭着,导游说那是修行者走的,我们只能走左右的许愿和还愿门。大殿里正在做道场,鼓磬齐鸣,着僧袍的僧侣排成方阵,大概十几个人的样子,跪坐在玉佛前——如果此时有足够高的视角,这个僧侣方阵,完全可以被玉佛的手掌所覆盖——这尊世界最大、列入吉尼斯纪录的玉佛,高7.95米,原石重260多吨,整石镂刻,前释迦、后菩萨,除去一些五色莲花、云海江崖等装饰图样,保留了七彩玉石的天然纹理,刻成后依然重达230多吨,这是不曾想到的。
      
香火旺盛的地方,走过一些,感受却各不相同。走进西双版纳的傣家村,第一直觉就是傣家人的佛教色彩很浓。据说那里的许多男子都有早年入佛寺的经历,在那里学习文化,但并不影响婚嫁。从当地人的服饰样式和色彩,加上气候,以及表演的手语、动作,令人不自觉地想到印度。那里还流传着许多与释迦牟尼有关的故事。可惜,没能到寺院里去看看。在泉州开元寺弘一法师写下“悲欣交集”四个字的地方,我在那排菩提树下坐了很久——几年前的那个初秋午后,似乎所有的欲念,都随着那些粗大的根须,一同蔓延至枝繁叶茂的树冠上,消失在天际。我已不记得当时天上是否有云朵,天色是否湛蓝,只记得看不见一片树叶在风里摇动。身逢乱世的李叔同,淡出自我,才真正做到了和光同尘,渡己渡人。所谓“渡人容易,渡己难”。弘一所走的路,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最难走的路:从“渡己”开始,去谱渡众生。我还记得在挂满弘一法师真迹的佛堂上,有一尊年少僧人的蜡像,双手合十,面北而坐。我一直觉得有一股气场,在他四周不易察觉地震荡。现在也在怀疑,那不是蜡像,而真的是一个年少僧人,在那里打坐,达到了八面静如如的境界。散去了战乱的尘烟,遁世静修的路,看似山重水复,但安下心来才能做成一些事情的道理,是不会变的。布袋和尚的那首很有名的禅诗写的好:手持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稻/退后原来是向前。
      
直到前些年,来到海南的东山,才留意到烧香是怎么回事。记得年轻的时候,在杭州灵隐寺,看到从远道而来的烧香团队,青一色的老太太,穿着青一色的兰色布褂,青一色斜跨着大兰布口袋,又青一色捧着棒棒香,当时觉得很好笑,当笑话说给朋友们。许多年后,体会多了生活的苦楚,方晓得诚心的难得——东山正是“东山再起”这个典故的出处:赵刚被贬后,在东山之上依然心忧天下,诚心面佛,最终登台拜相——有人把这比拟为“雄狮睡醒,不可阻挡”。

曼谷、万象、台湾、上海、兰州、湛江、邯郸和攀枝花等地皆有玉佛寺,辽宁鞍山玉佛苑的玉佛,不只奇在大,更奇在一系列的巧合。据导游讲,这块七彩玉石王于1960年7月在辽宁岫岩的东山花玉岗露天采玉坑口被发现——呈三角形,顶部如屋脊状,集深绿、浅绿、绿、黄、白、黑、蓝为一体,在它没有被雕刻前,外面是用岩石包着的“岩包玉”——什么地方是什么颜色,是无法预测的。在深山沉睡32年后,1992年10月28日,玉石王正式起运,动用大型牵引车六辆,坦克牵引车四辆,其它各种车辆150多辆,参加运输人员400多人。沿途翻越四座大岭,跨过五条河流,通过76座桥涵,排除障碍240多处,行程172公里,经过8天8夜,于1992年11月5日,落户鞍山东山风景区山麓下;并汇集120名玉雕工艺师,从1993年7月开始,历时18个月,将玉石王雕刻成世界最大玉佛——现在的释迦佛面,正好雕在一块无瑕的深绿玉块上,头上的金冠恰逢一块黄玉,佛身从左到右倾斜的两道印痕,又恰如袈裟,人称“佛面天成”。不仅如此,在佛像背面,观音菩萨脚下的鳌鱼尾上的那几块若隐若现的淡黄玉石,构成了隶书的“真”字;1995年农历二月初二,上午九点,雕刻部位进行到观音的右侧,淡绿的玉石上出现了一块斑驳的黑玉,磨平的玉中,隐现出一条盘龙。下午三点,一只与龙色彩相同的回头凤,出现在盘龙下方;2002年10月的一天,人们又发现玉佛左胸前一只山羊头像神奇显现,山羊依偎在佛祖怀中,呼之欲出;在玉佛开光的那天,天空中还出现了祥云和七彩光环。更加巧合的是,有人觉得这尊佛面与毛泽东的面相十分酷似,还在网上发布了对比图片,鼻息和口海,的确神似。
      
唐太宗为表彰玄臧取经的圣业,建大雁塔供其藏经、译经,并在《圣教序》中写道:“盖闻二仪有像,显复载以含生。四时无形,潜寒暑以化物。是以窥天鉴地,庸愚皆识其端。明阴洞阳,贤哲罕穷其数。然而,天地苞乎阴阳,而易识者,以其有像也。阴阳处乎天地,而难穷者,以其无形也。故知像显可征,虽愚不惑。形潜莫覩,在智犹迷。况乎佛道,崇虚、乘幽、控寂,弘济万品,典御十方,举威灵而无上,抑神力而无下,大之则弥于宇宙,细之则摄于毫厘;无灭无生,历千劫而不古;若隐若显,运百福而长今;妙道凝玄,遵之莫知其际;法流湛寂,挹之则莫测其源。”赞颂玄臧:“法游西域,乘危远迈,杖策孤征,积雪晨飞,途闻失地,鹜砂夕起,空外迷天,万里山川,拨云霞而进影;百重寒暑,蹑霜雨而前踪,诚重劳轻,求深弘达,周游西宇十有七年,穷历道邦,询求正教;双林八水,味道餐风,鹿菀鹫峰,瞻奇仰异,承至言于先圣,受真教于上贤,探赜妙门,精穷奥业,一乘五律之道,驰骤于心田,八藏三箧之文,波涛于口海;爰自所历之国,总将三藏要文,凡六百五十七部,译布中夏,宣扬胜业,引慈云于西极,注法雨于东垂;圣教缺而复合,苍生罪而还福,湿火宅之干焰,共拔迷途;朗爱水之昏波,同臻彼岸。”并感叹:“桂生高岭,云露方得泫其花;莲出渌波,飞尘不能污其叶。非莲性自洁,而桂质本贞,良由所附者高,则微物不能累。所凭者净,则浊类不能沾。夫以卉木无知,犹资善而成善,况乎人伦有识,不缘庆而求庆。方翼兹经流施,将日月而无穷,斯福遐敷与乾坤而永大。”——此时怀仁集王羲之书的这张拓片,正挂在我家西墙上,我想“诚重劳轻”四个字,已经概括了与佛有关的全部话题,回首当年,把蜜月旅程定在西安,是否也另有机缘呢?

[ 本帖最后由 尹航 于 2008-11-23 03:30 编辑 ]
广义相对论认为宇宙中的大物质会使时空扭曲http://yinhanggaoge.blog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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