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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比闪闪的香蕉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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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33:1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当我十九岁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个意义非常之大的问题，我想当然的以为，我应该去一下巴西，挑到最大的香蕉，将扒开的蕉皮披在身上。
<

>当然，香蕉超人是很强的，也不是当我出生的时候便出现的，可以这么说，当我意识中形成我本应该是香蕉超人并应该具有一个香蕉超人的超能力的时候，香蕉超人便诞生了。与其说我是香蕉超人不如说香蕉超人是我。首先，香蕉超人是独一无二的，再次，只有我能够是香蕉超人。
<

>我小时候经常告诉别人我出生的情形，描述为我在一个黑暗的空间滑行，然后突然一片光明，其实这也确实是记忆中的破碎画面。当我还小的时候都会引起身边的叔叔阿姨一阵笑，头部遭受抚摸。我自认为这是一种对我的表扬。
我想我的记忆是纯在龌龊杂质的，我出生下来能够成为两种极端的样子，一是傻到底的傻比二是香蕉超人，但是我所谓的极端到底会不会是个循环而构成一个圆我就不得而知了，即使香蕉超人也没有解答得出。不过身边的人倒是颇有见解，一律地认为那就是个圆。我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怕我身为香蕉超人所具有的超凡能力，即使当他们听到我说我是香蕉超人以后照样的不怕，并不停傻比傻比地叫，竖起小拇指。香蕉超人以他超人的境界，在心里嘲笑，中指在身后竖起，注意，是中指不是小指。
其实我蛮想写下“传记”，之所以加引号是我还不明白传记的意思，一直以来我认为传记是写给死人的东西，即使当你活着的时候出了你的传记也是卖不到好的销量，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死，但是更严格的来说，我是死过了，完成一场由我到香蕉超人的巨大的举世无双的惊世骇俗的从部分到整体的质的转变更可以说是质的飞跃，是从一场腐朽的生活状态升华到精华的先进的可以用精神决定一切的崇高境界是从生到死再到生的过程。后一种生是牛比的是屌的，也是唯心的。所以可以说，我是死过的。传记这东西是人脑海中属于历史的玩意，是陈旧腐物被搬出来对于灵魂的再侵略与再强奸的过程。我是不会写历史的，也没有资格与资本写。
没人认为我对于香蕉超人的意识是对的，我爱的人是，爱我的人也是，也没有认为香蕉超人与傻比是不互等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感到郁闷，并因此难过，为难觅知己而痛苦，对了，还有一阵子因此而忧伤，真他妈有点恶心。但现在并不郁闷难过了，因为随着我对香蕉超人意识上的不断提升与完善与身为香蕉超人所具有能力的不断超级与牛比，我更加坚定地认为香蕉超人是我一人独享的。
于是便在高处常见披着蕉皮的人握着拳头伸向天空，这景象也是我一人独享的。
咸蛋超人是我的一个兄弟，我常骂他傻比，他常骂我傻比，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是个咸蛋超人并具有咸蛋超人的能力以及能具有怎样的能力我都不知道，只是见他也在高处，一手握拳捶胸一手握拳伸向天空，这景象是他一人独享的。
咸蛋超人和我在一起我常常感叹，感叹他为什么不是女人，香蕉超人虽然身为超人但也有七情六欲，望着咸蛋超人故作牛比的姿态我实在难过。
一直以来我都不认为咸蛋超人的来路是正版，因为据我所知，咸蛋超人是一个傻比，是电视里面打怪物的傻比人物而不是从脑海深处领悟出的超意识产物，当我告诉他这一点时，他只说一句傻比，然后就走掉了，我料想他说傻比是因为无言以对，他走掉是因为无言以对而逃跑，后来他解释说，他说傻比是因为我真的很傻比，他走是因为他急着去小便。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我就可以坦然接受他的诡辩并认为咸蛋超人是小女人用来装饰的类似化妆品的东西而不因她的咸蛋超人是盗版且不因她自称咸蛋超人是超人是超意识产物而鄙视气愤，女人在这世界上是值得原谅的，也是可以随便说显而易见的谎话招摇过市的，更是要男人去疼爱的。倘若他真的是女人，自称咸蛋超人，我便笑一笑，象叔叔阿姨对我小时候自称的出生过程的宽容一样，只当作事渲染自己的大众工具。很不幸，他终究是个男人，我也终究不能听之任之，于是我教育他。
“你的咸蛋超人是盗版。”
“放屁！”
“那不是超意识产物。”
“放屁！”
“你应该虚心一下，努力去悟出超人的真理。”
“放屁！”
“小心我香蕉超人发威灭了你。”
“咸蛋超人会怕你？来呀！”
“算了，以后收拾你，我急着小便。”
“操！”
“晶。”
这种现象深刻说明了一个超人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倒另一个超人。即便另一个超人是盗版。
 
当我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还没有在本质上领悟到香蕉超人的真谛。只是在脑海中存有香蕉超人的萌芽思想。这让我很庆幸，因为这可以让我面对这个女孩的时候不用居高临下，可以以平常心去处理这种男女之间的斗争。
具体说来，那天我在踢球，一个人，傍晚，有晚霞。她是双手握拳恰腰，貌似我在注意她的握拳双手，其实我注意到她的腰，竟没有一点小蛮腰的意思，好像有丁点胖，却着实可爱。
“你们男人逮着一个破球踢什么劲儿？”
虽然可以看出她很高傲，嘴唇微扬就可以看出，这景象总可以让人料想她的强悍，但我觉得这种表现出的强悍与她可爱的脸蛋配合起来显得格格不入，猜想这完全是装出来的强悍。
我没有说话，将球踩在脚下，学着她双手恰腰，刻意掩盖住原本存在的男性强悍，想要表现出一些平易近人。当这种对视持续到两秒钟的时候我险些以为这种对视能够持续到永远，可怜的我总是很傻，轻易的就能想到永远。曾经我命名这为执著后来改为蠢蛋，这后来当然是变为香蕉超人以后。咸蛋超人对我说，从“执著”的定义到“蠢蛋”的转变是需要非凡的能力与超群的意识力的，并说假如我不是个香蕉超人绝不会领悟到这一真理。其实当我认为“执著”是蠢蛋的时候我的心中是带着犹豫与不确定。总怕自己后悔，又怕执着下去会更后悔。即便是变成香蕉超人以后这种不确定仍然困扰着我，但碍于面子，比如要在别人面前表现我坚决并坚强的表象，或者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当以前，或者就似乎全然是为别人而活，表现给别人看，灵魂归属于我只是要我去修饰。
我的所有不确定都是因为这个女孩，当然，这是后话了，我想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在回忆并试图记录的时候都应该仔细思量好已发生了的悲剧,一来告诫自己最终是悲剧，发生过的一切只是悲剧的铺垫。二来，这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坚强，至少比单纯的记录表现来的坚强些。
她是个大众女孩，但也独特。这种矛盾使我终究没摸透他。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对我脚下的足球感兴趣。因为当我们仅两秒钟的对视以后她就将眼神转到了那个耐克的足球，她说，假的。我说，哦。然后她还是看，我知道她是在等我问，这傻女，竟不知我原本就有超凡的能力。“我在耐克专卖店看了，这球要三百多，你买不起。”这话又让我大吃一惊，我原本以为她看出的是球的球质，没想到她是看出我双星球鞋的老土。这就是大众与特殊的矛盾，如果当时我已是香蕉超人我一定会认为香蕉超人不是无性生殖。而恰存在一个母的香蕉超人，我们可以一起生下一个小香蕉超人。但很可惜，后来她离开了我，让我有时偶尔在夜里想起无性生殖就无比恐惧，其实我不太喜欢顽皮的小孩子，不过一旦想起小香蕉超人就心生欣喜。
后来，当我成为香蕉超人以后，我自以为我的择偶与视人都为居高临下，可以不可一世的傲视，在于别人看来我是居下临高，每个人都可以傲视我，我只用几秒钟得出一种结论，这是因为别人的无知，要知道，香蕉超人总是无敌。
总的来说，那个女孩给了我很多回忆，回忆是一种精神消费品，可以令人愉悦，同样可以令人痛苦，也有一种回忆既可以令人愉悦又可以令人痛苦。
我有一次端着她把满街的追赶咸蛋超人，路途中踢翻一个筐子，筐子中有四十三只鸡蛋，破损二十六只，踩粘一根黄瓜，拖把头扫到一个老娘们的头。当时我是烂醉的，我所知道的当时我犯的罪过是几个大妈找我细数用来算账的。这次我狂似的以拖把为武器，以咸蛋超人为对象，发起毁灭性攻击的原因只是一段对话。
“操，混蛋。”
“我说，早晚都要踹与被踹。”
“我操。”
“有鸟没？没有咋操？”
“有。”
“他是臭婊子！”
他骂她，于是我抡起了拖把，那拖把使店里的员工用来托店面四周呕吐物的，我抡起来的时候就有好多星星点点的好多东西飞舞开来，并伴有好多尖叫。
我没有用拖把打到香蕉超人，用咸蛋超人后来解释是因为咸蛋超人的能力大于香蕉超人，而我知道那是因我并不想真的用拖把去打他，我只是想吓吓他，让他知道他骂她是不对的，即使是她从陌生人过渡到我女朋友然后由过渡到我的朋友别人的女朋友的时候骂她仍然是不对的。
至于后来，咸蛋超人还是挨了揍，我告诉她，他骂她婊子，然后她告诉她的男朋友他骂她，于是她的男朋友找到了咸蛋超人并痛揍了一顿，那时我与咸蛋超人在吃香蕉，所以我完全目击了他被揍的全过程，当他们收手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男朋友揽着她的肩的情形，于是我上，全部招式中我只又一拳击中了对方，一记重拳打到了她男朋友的鼻子，然后她男朋友的头往后一倒撞到了她的鼻子。她男朋友的鼻子没出血，她的鼻子却出血了，险些让我以为这是力的传递性，然后她的血染红了一小片地，这时我想起我们以前说过，当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我们要用落红在床单上画一颗心，然而现在从她鼻子流出的血滴到地上却是杂乱一片。
之后我全身吃了些拳脚，脸被按在蕉皮上，那时我顿悟，我本是香蕉超人。
咸蛋超人说我义气，我唔唔的答复，然后把粘着我的血的蕉皮盖在我的头上，开始笑，接下来的几天里有好多人来摸我的额头。
之后的日子我左右思量两个问题，一是关于她，一是关于香蕉超人。
一个人一旦失恋就会面临这样一种问题，他是该决绝的走决绝的忘还是依然口声等待并执著爱着，作为前者，不能肯定他不爱，而可以肯定他的坚强，作为后者，不能肯定他不坚强，而可以肯定他痴情。作为香蕉超人的时候我就很明白，哪种选择都是对的，哪种选择都是痛苦的，当然，这是建立在仍在爱的基础上。
那天我想，我应该去她家，但去干吗？我却不知，敲门的时候我看着强悍的防盗铁门心生惧怕，犹如我是一个小偷，我知道即使我是来偷也只是来偷情，但这种说法也不妥当，她的情在此时并不属于别人，至少在她与我分手和他好上之前，当然，她的情也不属于我，我用了不属于别人同样也不属于我的东西严格说来不算是偷。
似乎她有预料的能力，开门看了我一眼，就敞门让我进了，并未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她穿着睡衣，我看着隐约的凹凸有点难以按耐。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她躺在另一个沙发上，然后我们看电视，画面有点模糊，无论是电视内还是电视外。
她吃糖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眼神，这眼神使我意会到她很累，她说，热吗？我说，嗯。于是她打开空调，自己蜷缩起来，漏出红色的内裤，那条红色内裤是我送给她的，她也曾经穿着那条内裤和我躺在被窝里一起吃蛋糕，结果弄得全身都是。我用纳爱斯的香皂给她洗遍了全身。她还抱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咬下了一个牙印，这些也便是我看到她红色内裤后花了近两分钟时间所回想的，她理所当然的察觉到这一点，但只是轻叹一口气，却没有掩住暴露的内裤，我说，冷吗？她说，嗯。于是我起身到她躺着的沙发前，将她揽起，然后我坐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胸口，双手抱住她，覆盖在她的胸部上，她说，好了，别动了，看电视吧。我说，嗯。从前也是这种情形，也是这种对话，不同的是那时我总喜欢乱动，在她的胸部上动来动去，她就狠狠地说我色，还会张开嘴巴来咬我的嘴唇。
半小时过去后我的手与脚都麻了，她在我的胸口处有要睡去的意思，当我们从前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常常充当枕头，直到胳膊失去知觉我也丝毫不动。这种非凡能力在我看来不是来自蕴藏着的香蕉超人的潜力而是来自一种信念。
她说，累吗？我说，嗯，一点。她说，换个姿势吧。于是我也躺在了沙发上，想要让她也躺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沙发的窄小，她说，还看吗？我说，不看了。于是她关了电视。
我躺在她铺满卡通娃娃的床上。
她说，你挡着我了，我抱不到娃娃。我说，那抱我。
然后她很熟练的将右手放在我的胸部，右腿压在我的腿上，将头埋进我的脖子。
她说，你就这样直直地躺着？我说，怎么？她说，多像个尸体。我侧过身子，右手放在她的头下，左手抱住她，左腿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她的头埋进我的胸口。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起身离开，她帮我开了门。
她说，再见。我说，再见。然后她帮我整了整衬衣的领子。
我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跟杨一说了，杨一说这很具有美感。我也跟咸蛋超人说了，他说我傻比，我跟杨一说的时候是在一家饭店，邻座的一人是我的同学，他评价说，怎么就没上了她！当杨一抡起酒瓶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满头是血，我说，我对杨一说，我抡他不是因为我爱她不是因为我捍卫她不是因为我在乎她，而是因为他说错话了。杨一说我撒谎，咸蛋超人也说我撒谎。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让我感谢你赠我空欢喜是吧？
后来的后来，也就是当我成为香蕉超人以后我遇见了一个真正强悍的女子，因为她的名字中有个南，又因为她强悍的性情所以我叫他南子。我想倘若我尚未变成香蕉超人，是决不会交到她这个朋友，由于我本身为香蕉超人所具有的能力足以对付她的强悍。
她曾问我南子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不是，她就笑了，并且用藐视似的眼神掠过南子的脸。南子搬起一砖头准备以她的头为目标进行因她藐视眼神的报复，但终于是被我按住了。
南子长得很漂亮，长发，她脸上的漂亮总让人想起男人的英俊，可以这么说，男子的脸集合了可爱妩媚与英俊，咸蛋超人说这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脸不是人脸。结果是悲惨的，咸蛋超人还在生机盎然生长着的一颗牙被无情打飞，这是真的，口腔左部最后一颗牙齿，遭受南子打击后开始松动，终于在第二天没有坚持住。咸蛋超人把牙扔到了一家公厕的楼顶。
有一天，我和南子在操场。我说，南子，我是香蕉超人。南子没有理会。我说，我有超能力。南子微舔了下嘴唇说，我竟然还保留着初吻！南子的性冷淡我是知道的，但现在这一句话明显说明南子开始对男人发生兴趣。我说，我真的是香蕉超人，很超级的那种。她转过来看着我说，狗屁香蕉超人，鬼都不敢亲我，你香蕉超人敢吗？我说不敢。但是她的嘴唇开始向我的嘴唇逼近。
我头猛地向前一伸，接触然后粘合，我呜呜地说，别动。她嗯。我说，跟着我的动作做。她嗯。于是我闭好唇，再慢慢张开，她也慢慢张开，然后我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摸索到她的舌头，我用舌头在她口中一阵挑逗之后她的舌头也开始不安分的蠕动，纠缠，从她的口中到我的口中，你追我赶。
她说，蛮好玩。我说嗯。然后一阵沉默，似乎很可怕，我甚至开始思量自己怎样运用自己的超能力来抵挡她即将给我的袭击。
可是她竟说，蛮好玩，我们再玩几次。
我说嗯。
那晚的事情我告诉了杨一，也告诉了咸蛋超人，他们说我撒谎，我拨了根香蕉，说，香蕉超人真的很无敌。
之后，她又来问我，南子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说，也许。她又笑了，说让我有空去她家玩。
我就想起要再去一次她家才好。
那天在她家，她说：“你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因为另一个人有某方面使那个人着迷，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当初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头发，假如你有十根头发，当初我爱上你的时候是建立在很盲目的爱上你的头发的前提上，但在我们接触中我发现我所爱的那十根头发两根分叉，三根发黄，四根脱落，徒留一根的完美掩饰不了其它的不完美，于是我便不爱了你的头发，当然我就不爱你了。”
“你是说假设是吗？”
“嗯。”
“你当初爱我是因为爱我什么？”
“我不告诉你。”
“告诉我。”
“不告诉”
 
咸蛋超人分析说这句话是具有挑逗性诱惑性陷阱性的，这我是不怕，因为此时我是香蕉超人，具有非凡能力。我担心的是南子，凭借我香蕉超人的智慧仍然不能得知南子对待爱情的观念，不知是否那一吻就代表爱情的开始还是那吻只是一场game。
后来杨一说，那确确实实完完全全根根本本就是一场game，说这是南子告诉他的。咸蛋超人说，原来是game!
第二天，咸蛋超人头上包了一层纱布，白色的纱布上隐约还有血印，我操起一支筷子说老子替你报仇！但当知道这是南子的杰作后我稍微淡薄了一下报复的念头，当我知道原因后是彻底放弃了报复的念头。
咸蛋超人对南子说，你的初夜还有哇？我们play a game哇！来哇！哦拉拉上床哇！这次南子操起的是根板凳腿。
这一事件给了我嘲笑咸蛋超人的理由，让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宣称咸蛋超人是无能的，是垃圾的，是盗版的的超人，只有香蕉超人才是牛比闪闪的。
根据普遍规律来看，人一旦成为伟人就要在面对公众的时候选择性的表现，尽量去表现出可以以伟人形象面对公众的那一面。虽然我作为至今尚未属于伟人的香蕉超人，但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有必要在他人接受我香蕉超人这个伟人之前选择性的表现自己。于是我失恋的时候努力阻止了悲伤的流露，现出的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时候有段时间，我问自己一个问题，我问自己有多悲伤。似乎是深不见底黑黑的一片满满都是。
开始喝很多酒，用我的头去撞咸蛋超人的头，杨一在一旁抽着烟对我说，真的很悲伤。
杨一的女人跟别人跑的时候，我和咸蛋超人在争执到底是香蕉超人能力强还是咸蛋超人能力强。
我对咸蛋超人说，你去找那男人，做一做，我去找那女人，犹豫下一句怎么说的时候我看了看杨一，他在咀嚼烟头的过滤嘴。
杨一的女人叫枫叶。
我在跟枫叶谈关于爱情的道理的时候，她挽起我的胳膊，当我义愤填膺想要大发感慨的时候她将我拉住让我躺在草地上。当我想要说话的时候她封住我的嘴，面对这个在三年前曾是我女朋友的名叫枫叶的女孩，我开始怜悯杨一。
我举起手朝她的脸打去，半空中在她惊愕的神情中转弯打到我的脸上。我转身想飞走，却发现我忘记身披蕉皮，于是我决定步行离开。
咸蛋超人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表现强悍。那男人说，你是？然后咸蛋超人一脚将他踹进了刚刚挖好的地基里面，人成大字。
据咸蛋超人说，当时他想要潇洒的飞走，但想起忘记披上蛋壳。
我说，可惜啊，要是披上蕉皮，飞起来多帅。
咸蛋超人说，可惜啊，要是披上蛋壳，飞起来多帅。
无论我和杨一的爱情结果怎样，咸蛋超人是终究没有爱情的，当我们在租下的破旧小屋一起睡觉的时候就发现了咸蛋超人的被子起伏不定，最后在一阵狂乱的震动之后又恢复平静。我与杨一都是理解的，每每阳光灿烂时总能看见咸蛋超人晒着的被子，看见黄如蛋黄的一片。
我问他，咸蛋超人是无性生殖？他说应该不是。他问，香蕉超人是无性生殖？我说，也应该不是。然后气氛很低沉。
我曾告诉咸蛋超人，香蕉超人是不死的，并一直坚定地这样以为，但目前发生的一切却让我怀疑，曾经我养了条狗，他病了，鼻塞并且不停留鼻涕，在洗了一次凉水澡后病情加重，吃了一片白加黑后的第二天归了西，现在，我鼻塞流鼻涕，于昨天洗了凉水澡病情加重，然后医生给我开了一盒白加黑。
我认为他打二点五折卖给我的白加黑是催命的药丸，吃与不吃关乎死与不死，也许我想死的时候只需吃一片，不想死秩序不吃。我归结这是上天给我的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既然我是别于常人的香蕉超人，我就应该有特殊之处，比如生死。
我对咸蛋超人说，你想成为世上唯一的超人吗？
他说，嗯？
我说你只需将药丸碾碎洒进我的水杯。
他说，你死了谁还能和我较量？
这样，我找到了让我活下去的理由，勉强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莫非我不可一世的香蕉超人活下去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咸蛋超人？没办法，在我没有找到完全妥当的意义之前，姑且这样以为。
南子摸摸我的脸，说我们继续game.
一个人变成超人可以在思想与能力上高出普通人，但是在控制情感上并不卓越，也就是说，一个超人也可以被某件事情困扰，困扰一年或者很多年。一般说来这种类型的困扰是间歇性的发作，不发作便不去想，一旦发作就难以按耐。上次的发作是凌晨两点左右，我做了一个梦，然后惊醒，发现我哭了，我穿起衣服跑去踹咸蛋超人家的门，我狠狠地踹门，开门后却看见一个半裸的妓女，咸蛋超人一脸倦意问我什么事，我说我他妈的要去找杨一。他说，你是鸟啊！床上的妓女朝我摆弄姿态。我狠狠地朝着咸蛋超人的耳朵猛叫，：“我说我他妈的要去找杨一！”然后我拾起一块砖头，仍向那妓女，不过很可惜，没命中。
我做了一个梦，关于爱情婚姻单恋者与死亡的梦，支离破碎的梦，哭，那很正常。最近经常哭，被烟薰着或者眼睛进了沙子。
我没去找杨一，独自跑到一棵树下开始抽烟。我想打电话给南子，但是我有些畏惧那game。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
我只是稍微回了下头，稍微看了看脚印，仅此而已。
终归，香蕉超人总是牛比闪闪的，他曾被打败过无数次，也即将被打败无数次，但是，这其实是个思想观念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