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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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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1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BR>苏童的多米诺骨牌  </P>
<><BR>我对苏童小说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十余年前,那时每见其新作必购而读之,虽小说的名目没记住多少,但是他的“香椿树街”和“枫杨树乡”是忘不了的,所以如今一见“枫杨树”几字,便颇感觉亲切,也许这就是文气的延续吧。读《拾婴记》,像是故地重游,有熟悉处,也有陌生点,在意料之中,更有不寻常的期待。在这里,苏童仍然是带着绵软柔韧的情怀,讲了一个牵人心肠的“易形”故事。起初,一个女婴,“降落”在罗家的羊圈里,其后便随着一只柳条筐,开始了她的落难之旅,遗弃,不断地遗弃,没有任何人、任何部门愿意接受她或者暂时收留她,只有一个疯女人把她错认为死去的女儿,最后,那只柳条筐重又降落在罗家的羊圈里――只是里面的女婴变成了一只满眼含泪的小羊。可见,苏童的故事越讲越离谱,人间的温情也越显越稀薄,即使作为道具的“葵花棉袄”还在,也会让你打几个寒噤。为“人”难,为“羊”则易,是什么把“她”变成了“它”?为什么作者给这个关于人的故事强加了一个非人的结局?所谓出人意料、耸人听闻,都是着眼于人的感受,岂不知异类的感受比人类更痛切。如果为这篇小说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也许可拿科幻电影中的“异形”作为参证。“异形”是一种卵生寄生性外星生物,出生时以动物或人体为宿主获取必须养份,它的生存能力极强,繁殖力又极为惊人,且生性残忍,又极为聪明,报复性极强,对人类天生充满仇恨,一旦进入地球,会让所有的生物迅速灭亡。当然,我无意将《拾婴记》中的“女婴/小羊”附会为恐怖的“异形”入侵,在这里,苏童所要考验的无疑还是人自身的生存能力和免疫力。</P>
<>看《拾婴记》,看到的是“丧失”,是沮丧,作为一个短篇小说,它只能点到为止。既不解渴,便又找来了《西瓜船》,继续品味苏童的“悲情叙事”。与《拾婴记》相似的是,这个短篇也是在丝丝入扣地讲述一个完整的,有开端、有发展、有转折、有高潮,而且必有“结局”的故事,对“结局”的关注,使读者身不由己地跟着故事中的老妇人,去寻找她的“西瓜船”,去关注她的“结局”,只是《西瓜船》驶向了相反的方向,它讲述得越来越贴近“人之常情”,聚集起来的人间温情也越来越浓郁,最终让我们看到了大善大美,体会到了人之为“人”的尊严。</P>
<P>两个故事,一正一反,苏童像是在摆弄多米诺骨牌,《拾婴记》是“推倒”,只要放倒先头的一块,其余的也都纷纷倒下,你只能做一个无所作为的旁观者,《西瓜船》则是“扶正”,需要一块一块地安顿妥当,似乎也能吸引你伸出手,把故事推向理想的境界。或许,这也是苏童面对现实的两种方式。但是,读了这样的小说还是觉得空浮,苏童还是习惯于营造气氛,热衷于众声喧哗,喜欢在捕捉人情冷暖的过种中进行道德评判,这种对事不对人的写作使其永远只会隔靴掻痒,既难触及人性的漩涡,也难抵达精神的彼岸。唉,作为读者,除了竭力捕捉一点让心灵颤抖的声音,还能多说什么呢?</P>
<P>《拾婴记》(《上海文学》2006年第1期)★★☆☆☆</P>
<P>《西瓜船》(《收获》2005年第1期)★★★☆☆<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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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17 |只看该作者
<><a href="http://lobubu.blogbus.com/logs/2006/03/2069279.html" target="_blank" ><FONT face=Arial color=#757f8a><STRONG>[闲话小说]王蒙:从“春之声”到“秋之雾”</STRONG></FONT></A><STRONG>   </STRONG></P>
<DIV class=logContent>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B></B></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王蒙曾调侃说,他的许多“粉丝”属于中老年妇女,在他签名售书时,这帮“铁托”老早就去排队等候,想来真是非常动人的一幕。我一直不明白,王蒙哪来那么大魅力,会拥有这么一帮死心塌地的模范读者?有个网友说:“老王是一个天才作家!可他的小说没有一本可以容人读完!!!!”说来惭愧,虽也读过中文系,也是一个勤劳能干的文学操练者,却好像从未完整读过这位前辈的任一作品,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若干年前的《躲避崇高》,近两年最直接的阅读,还是在一位作家的书桌上,看到了一块压在玻璃下的剪报,题曰《王蒙的21条人际标准》,之后才知道他写了一部《我的处世哲学》,他的夫人写了一部《我的先生王蒙》,二者珠联璧合,堪称文坛佳话。不过对于作家王蒙来说,小说似乎更令人期待,近期出版的《尴尬风流》即让“王迷”们着实兴奋了一把,还有人宣称它是“探索中国人之‘心’的一部奇绝大书”。听人家老王长老王短的说得那么邪乎,我也耳根发热,心虚起来,再不读王蒙简直对不住中国的文学事业了。</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尴尬风流》是大书,不敢先啃,便火速找到中篇小说《秋之雾》,如饥似渴地看起来。本来我是坐在书房里,打算一气看完再去睡觉,谁知才看了两页就犯困,硬撑着又看了两页,洗了脸躺在床上接着看,结果没看到一半竟睡着了。第二天又这样看了大半,第三天中午才算看完了。我心里直打鼓:老王之所以受中老年“粉丝”的青睐,难道是因为他的作品具有非凡的催眠功能?但是我还是怀疑自己接受能力太差,没有领略到该小说的妙处,自我检讨之余,想起当代文学史教程讲到王蒙的短篇小说《春之声》(《人民文学》1980年第5期),即宣称它开创了中国小说“意识流”之先河,原来这篇《秋之雾》又在“意识流”啊!一个《春之声》,一个《秋之雾》,都是“放射性结构”,都是游子回乡,一个是坐在闷罐子车里的心理活动,一个是坐在小轿车里的思绪流程,只是岳之峰换了叶夏莽,春变了秋,希望成了叹息,多的只是可叫“线索”也可叫“作料”的时隐时现的“桃花调”,一位即将去国不归的老院士,坐在陷于浓雾的车中,听着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家乡俚曲,想起了少年记忆中那位名叫桃花的军官姨太太,想起了过世的妻子碧云和他们缺少爱情的生活,想到了女儿启明和他们之间的隔膜,也想到了“再来一次黄昏恋”……然而正当他想到自己“还活着”时,却心脏病突发,“含笑逝世”了。王蒙自云,这小说里有“王蒙写什么也抹不去的历史感——风云沧桑。”可我不明白,莫非它的“历史感”就是陈旧就是老迈?陈旧的桃花调,陈旧的雾,陈旧的结构,陈旧的语言,陈旧的意象,陈旧的意识流,陈旧的“美好的表情”——老迈的东拉西扯絮絮叨叨。总之,无论我怎么看,都看不到耳目一新,看不到艺境的超越,能看到的只是自我陶醉,原地踏步而已。王蒙曾云,他“暂时还是一个不甘就此罢休,老而挣扎不已的写作人。写作不已,再看看试试自己能有多大道行,还能不能给读者一点什么惊喜呢。”相信老王此话真诚,单是“老而挣扎不已”就让我感动,试看中国文坛,有几个作家能像他这样年过古稀仍不服老不倦怠呢?所以,对《秋之雾》的失望并不足以引发对王蒙的失望,既然老歌德82岁才完成的《浮士德》亦未显老气,那么70多岁的老王与他相比当然年轻多了,当然可以带给读者更多的惊喜。当然吗?借用老王一贯的消解方式:有可能,也有不可能。</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秋之雾》(《收获》2005年第2期)★☆☆☆☆</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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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19 |只看该作者
<a href="http://lobubu.blogbus.com/logs/2006/03/2075393.html" target="_blank" ><FONT face=Arial color=#757f8a><STRONG>[闲话小说]刘继明·李锐·孙文流</STRONG></FONT></A><STRONG>  -   </STRONG><a href="http://lobubu.blogbus.com/s46765/index.html" target="_blank" ><FONT color=#757f8a><STRONG>读书</STRONG></FONT></A><STRONG> </STRONG><a href="http://lobubu.blogbus.com/s49371/index.html" target="_blank" ><FONT color=#757f8a><STRONG>闲话</STRONG></FONT></A><STRONG> </STRONG><a href="http://lobubu.blogbus.com/s49881/index.html" target="_blank" ><STRONG><FONT color=#757f8a>随笔</FONT></STRONG></A>
<DIV class=logContent>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刘继明是湖南小说家,刘写了一篇小说叫《回家的路究竟有多远》。</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李锐是山西小说家,李写了一篇小说叫《扁担》。</P>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孙文流不是小说家,孙文流是一位被包工头打断腿的山东民工。</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2005年春天,著名作家李锐和另一著名作家在网上掐架的当口,有网友发帖称:《李锐剽窃刘继明吗?!》,不过随后就有人指出,“这两部小说应该都是根据前两年的一个新闻来写的。如果这是真的,李锐和刘继明是共同剽窃‘生活’了?”其后李锐也声明:“《扁担》的故事梗概并非是我虚构的,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受伤后被老板抛弃,最后自己千辛万苦爬回了老家,这件事曾经在媒体上广为流传,我是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看到这个故事的。因为故事大家都已经知道,所以,我的《扁担》要写的不是一个伤残的农民工如何回家的,我要写的是一个人的死而复生,要写的是一个人自己为自己的‘创世纪’。”陈继明在答记者问时也承认:“的确如他(李锐)说的那样,这两篇小说都是根据一则新闻创作的,不存在所谓剽窃的问题。”于是一场关于剽窃的口水之争匆匆结束,加之李锐还郑重指出:“以真实的事情为材料,或者因为一个报道的激发而写出一篇小说,甚至同样的一个题材被不同作家反复运用来写作,这不是我发明的,也并非自今日始。”那么,“剽窃生活”或“剽窃新闻”的指控当然更站不住脚了,但是吾等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还是坐不住,反而更想弄清楚刘、李二位作家是怎样利用素材进行“创作”的。找到载有二小说的杂志,仔仔细细地读了,又到网上找到央视的视频、解说词,仔仔细细地看了,当初《今日说法·千里爬回家》播出时我是看过的,我的一位朋友还不远几千里专程到山东临沂采访过孙文流,写出了一篇几万字的纪实作品,说实话,当我通过不同的方式重温这个故事,还是觉得无论什么文本,都比不上孙文流本人的脸色、眼神、话语更感人,虽说李的《扁担》比刘的《回家》略胜一筹,但是也还是围着素材打转转,为了向“农具系列”靠近,无非是把孙文流的爬行工具换成了“扁担”,他所辩称的“死而复生、创世纪”不过是作者一厢情愿的宏大主题罢了,至于刘的《回家》,除了把故事的结局改造得更加荒诞,更是对真人真事彻头彻尾的“临摹”,他所做的,无非是借助于第一人称,把孙文流的遭遇文字化而已。有人曾抱怨说,传统小说的饭碗已被新闻和各种电视节目抢去了,当作家真难啊!所以说当李、刘反过来向电视抢饭碗时,你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至于是化腐朽为神奇呢,还是化神奇为腐朽,则另当别论了。</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啰嗦了半天,我最终要问的是,在资讯过剩的今天,作家是不是非要跟在媒体的屁股后面,跟在生活的屁股后面,跟在素材的屁股后面,去进行他们的“再创作”呢?当某些作家脸不红心不跳地谈到他们对“新闻”的“运用”时,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是的,这当然不是剽窃,因为剽窃的人是可耻的。</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回家的路究竟有多远》(《山花》2004年第9期)☆☆☆☆☆</P>
<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扁担》(《天涯》2005年第2期)★☆☆☆☆</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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