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1205|回复: 1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创]无题8

[复制链接]

60

主题

0

好友

466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7-8-4 13:33: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这么着,东窗事发的那天夜里。洞房花烛的李飘遥(也就是猴男)与蔡秋霓(女孩,即此女子)美美温存完毕。毒药未发作之前,蔡秋霓睡着了。此时,昏昏欲睡的李飘遥听见窗外传来刀剑声。于是悄悄起床,打算去到外面一探究竟。步出家门后不多久,遇到十余名象族武士的围攻。敌人是高手,且手持长矛。不料打斗正酣时李飘遥毒药发作,神志不清的他被对方凌厉的招式逼出山寨。之后又接连中招。一如十九年前其父亲的遭遇那样,被打下山寨后头倾斜的山坡。最终,连同松动的石块一起跌入山坡尽头处的悬崖——从中不难看出,王静所说故事里的悬崖数目实在多得可怕。但我并没表示异议,依旧一声不吭,任由王静侃侃而谈。
<br>
<p>
<>“好在李飘遥并未因此丧命。”王静说,“掉到大概中间高度的位置时,稳稳挂在了树枝上。扎根在峭壁缝里的杂木的树枝。之后,又借长长垂向地面的腾条慢慢下爬,安全下到谷底。谷底一片阴暗,淤泥铺就的地面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足足一人多高的巨大蘑菇。往后几天,李飘遥就靠吞食这种凉棚般高大的蘑菇充饥。奇妙的是,大蘑菇有毒,竟误打误撞把他身上的毒排除得一干二净。原因是化学性质上的以毒攻毒,想必。总而言之,坠崖事件对李飘遥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客观上讲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大难不死,此其一。其二,崖底这种巨型蘑菇便是江湖上传说的‘有效之吃法后百毒不侵’的‘茯苓真菌’。很难得的哩。千年难得一见的原生态珍奇补品。吞食后百毒不沾、壮盛阳气不说,还可以成倍成倍地增加功力。”
<p>
<p>
<>“正常人吃了会怎么样呢?”我打趣问道。
<p>
<p>
<P>“正常人吃了马上死掉。稀里哗啦烂成泥巴样子地死掉。最终化成一滩沾稠稠的毒汁。说了前提是‘有效之吃法’,只有这样才能‘百毒不侵’。所谓‘有效之吃法’,也就是说要想‘百毒不侵’,就得本身先剧毒攻心,中毒之后服用那蘑菇才可达成功效。原理上跟恐怖份子在餐馆或者别的什么高级场所安装的自制炸弹类似。要引爆整框炸药,必须有小小的雷管做引信。雷管先炸,炸药紧跟其后轰裂开来。看似同一时刻,但仍不可忽视雷管那小小的权威。造原子弹也是这样,洲级导弹同样这样。再说——”
<p>
<p>
<P>我轻轻“咳、咳”两声。王静听见咳声打住话头。实际上我是喉咙作痒,不咳食道不舒畅。估计王静还认为我对她哆哆嗦嗦的解释听得厌烦,便识趣地结束了似乎永无休止的辩解。其实这也难怪,说到底故事是她本人的作品。听者有所疑窦,作为创作者的她不拿出像样的解释或做出有力的辩护,自然难辞其咎。
<p>
<p>
<P>“坠崖事件同时也是李飘遥与蔡秋霓悲惨恋爱的开端。”王静继续道,“李飘遥落下悬崖的前段过程中,脑袋与崖壁发生过猛烈砸碰。脑部机能受损,导致毁灭性失忆。头脑里以前的记忆就像被磁铁吸走了一样忘得干干净净。有思维意识,有领悟能力,但没记忆。傣族女孩蔡秋霓是他娶过家门的妻子这一事实,已不复存在。
<p>
<p>
<P>“像你知道的这样,李飘遥现在位于悬崖幽深的底里。也不妨说,他正置身于弯弯曲曲、狭狭长长的谷底。狭谷往上追溯于何处,往下延伸至何方,李飘遥不知道。作为听众的你,恐怕暂时也不会晓得。不晓得的吧?
<p>
<p>
<P>“这里的情况,类似一条漫长迂回的地下铁通道。九曲十折、阴冷、潮湿、偶闻鸟呜但没有充足光照的通道。没有尽头的绝路。当然,我说它是通道,你可千万别自作聪明地想象成我们公司那平坦得足足可以作为赛马场专用的足球场跑道。最为正确的说法是:一条每隔相当距离便陡然陷下去的阶梯式狭谷。与黄土高坡上梯田的走势差不多,无非相对落差不同。相对落差简直是天壤之别。不是吗?黄土高坡上梯田田埂屁股一翘就上去了。而这里,‘台阶’的相对高度估计有十来丈咧。冷不妨地来个九十度几十米下陷,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完蛋。
<p>
<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因为狭谷的独特性——这样的狭谷可在别的地方听说过?”
<p>
<p>
<P>我摇头表示没有。
<p>
<p>
<P>“李飘遥没太大的力气往上爬那几十米高的‘台阶’。再说爬也爬不上去,一来没有可供攀援的支撑点,二来全是些滑不溜丢的岩石,怎么爬嘛。因而,他只能朝东南相反的方向行进,摸爬滚打寻找出路。没走几天,他在狭窄而又险峻的地方碰到同一模式、但只能归属于‘凹下去’而不是‘凸上去’的‘台阶’。这回便可以用力一跳,紧紧挂在前面滑溜溜湿呼呼的崖壁上网络的树藤上,缓缓下滑,到达另一平台式的谷底。既然是台阶,有上必有下嘛。不过中间有个问题,就是悬崖峭壁上的树藤生得很有规则,似乎‘有意不让身陷绝境的人上行而让其下走’似的,滑到离地面两三丈高的位置时,就再没树藤拿来下了,也没有靠得住的岩石突口。而只能顺着生满青苔的崖壁溜下去或跳下去了事。好在李飘遥骨头硬朗,身体素质高,那点高度对以前是猴子的他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就这样,李飘遥每隔几天下一次这样的‘台阶’,吃蘑菇、吃看起来能吃的地果、吃估计能填肚子的橛类植物维持身体机能——不知怎么的,那类大蘑菇再没有了——喝岩壁上的露水解渴。整整走了二十天哩。
<p>
<p>
<P>“二十天后,他遇到一位老人。两条腿从大腿往下一点开始不见了的老人。没错,老人是十九年前掉崖不死的侠客。也就是李笑龙。李笑龙就是李飘遥的亲身父亲。但此时,偶然相遇的两人根本不认识。李笑龙不知道李飘遥是自己的儿子,李飘遥也不知道李笑龙是自己的父亲。李飘遥不知道自己的名子是李飘遥。神经兮兮的李笑龙早把自己的姓名给忘了。”
<p>
<p>
<P>“真够巧的。”我嘟囔有声。
<p>
<p>
<P>“嗯?”
<p>
<p>
<P>“父子重逢啊。”
<p>
<p>
<P>“不太巧吧?”王静不可思议似地堆起眉头。“狭谷长嘛,这里到那里,很长很长。两道悬崖实则上是同一狭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嘛。李飘遥可是摸爬滚打了二十天才到这里的呢。”
<p>
<p>
<P>见我无言以对,王静嘴角漾起旗开得胜似的笑意:“好吧好吧,就算是巧合吧。不过,两人见面时,李飘遥实际上已经走投无路了。狭谷已经到头,前面再不见陡然‘凹下去’的‘台阶’,而替之以突然凸出的峭壁式的‘台阶’。情形上就是李飘遥已经陷进了不折不扣的巨大‘凹坑’里。上上不得,下没得下。也就是说,环顾四周,三面都是这种俨然耸入云霄的悬崖峭壁。而身后已经远隔开来的“台阶”显然也爬不上去。死谷,纯粹的死谷。死谷里面潮呼呼、湿呼呼,阴暗得不行。崖壁是清一色长满青苔的光滑的青岗石板,往上数丈之内不见突点。抬头望天,天空就像一根细细的针线在头顶横亘开去。
<p>
<p>
<P>“‘没想到事过二十年,你也会从上面掉下来陪我!哈哈,哈哈哈哈!’”王静笑得很是不伦不类,“盘腿坐在崖角一个壁坑里的李笑龙笑了。笑声沙哑,不像是人的声音,与其说是人的语声,更像是在水里浸泡了两个时辰的蛤蟆的叫声。
<p>
<p>
<P>“‘谁?是人是鬼?’李飘遥大吃一惊,战战兢兢地问道。
<p>
<p>
<P>“‘我是人,哈哈哈。我是鬼!哈哈哈。’李笑龙笑罢,像只敏捷的松鼠从坑里飞快地钻了出来,转眼间就蹿到了李飘遥身边,不容分说抓住他的脖子使劲掐,歇斯底里大吼:‘敖天笑!你这个王八狗屎蛋!杀我妻子,杀我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老子在这里等了你整整十九年。快快拿命来送死!哈,哈哈,哈哈哈!’”
<p>
<p>
<P>“其实李飘遥并未中招,一个‘驴粪打滚’闪开了。前面就说过,山洞里那个青春永驻的逍遥圣姑在山洞里教过猴男一些伎俩,其中包括‘逍遥颠魂步’这类苟且偷生的绝技,李飘遥使的正是这里面的招式。顾名思义,不难知道这名堂靠的是步履的颠倒错位巧妙地闪避敌人的纠缠。李笑龙见抓李飘遥不住,简直气得不得了,一边骂‘你这个王八蛋乌龟儿子还敢逃’,一边展开全副轻功追着不放。虽然掌风把李飘遥身上的衣服掀得‘嗖嗖’作响,但就是逮不着他,更伤不了他一根毫毛。想想看,那场面还是蛮有趣的。两个轻功了得的奇异侠士,就像旋转的木螺在狭小的天地里打圈圈。有趣吧?”
<p>
<p>
<P>我置若罔闻。
<p>
<p>
<P>“李飘遥边逃边喊:‘老前辈,老前辈,您认错人了。我不叫敖天笑!’
<p>
<p>
<P>“李笑龙老伯伯孤身一人在谷底打发了一二十年时间——还是叫他老伯伯礼貌些,毕竟是我们男主角的爸爸——好不容易才见到那么一个人影。精神病所致,早就认定是以前那个暗算自己的敖天笑了,又哪里能把李飘遥的话听进耳朵里。两只手加两条残缺的断腿,一齐飞快地在地上移动步履,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就这样,实为父子的两人折腾了两个钟头。直到李笑龙老伯伯不知怎么地就倒在地上,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p>
<p>
<P>“原因实际上是这样的:李笑龙老伯伯常年生活在这阴湿的谷底,不光空气流动迟缓,水气一年四季也很严重。李笑龙老伯伯断腿处的伤口没得到很好的护理,一直就没有真真正正康复过。加上他栖身的这块谷底比别的地方多了一口地下水池。夏天雨季来临,水池里的水就会漫出池沿,届时整段山谷就变成一条水沟了。李笑龙老伯伯的两条腿早在下来之前就断了,轻易施展不了轻功上得高点的‘台阶’。种种原因,伤口就一直处于糜烂状态,只差不从里面钻出蠕蠕爬动的蛆虫来。李笑龙老伯伯只能凭借深厚的内力维持生命的极限,苟延残喘了十九年。而此时此刻,神经不正常的他,认为与自己有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拿他没办法,因而气急败坏,内息失调,伤口便没了填石似地裂开了,血从里面喷了出来,立时失血之多晕倒过去。
<p>
<p>
<P>“李笑龙老伯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先前的壁坑里,身体下面垫有柔软的草絮,五米开外是水池,先前被自己穷追猛打的小伙子正坐在那边捧水喝。他早就恼羞成怒,悄悄爬了过去,步步逼近池水边上的‘仇人敖天笑’。不错,他想再次向李飘遥下手。我非杀了他,他想,为妻儿报仇。但当他接近池边,透过水里模糊的倒影看见水里的面孔时,竟看见池中两个人的相貌竟一模一样。一时满腹狐疑,不知是自己眼睛花呢,还是什么幻觉。不禁揉了揉眼,但看到的结果同样如此。
<p>
<p>
<P>“良久,回过神来的李笑龙老伯伯捉住李飘遥的手,扳过他的脸,轻轻地问:‘你是谁?你是谁呢?’
<p>
<p>
<P>“李飘遥早在池边喝水时,就发现映在水里自己的脸与老人相似。此时的他同样云里雾里。我与老人是什么关系呢?他问水里的自己。一面问一面愣愣发呆。发愣的当儿给李笑龙抓住了。但他不知该怎样回答李笑龙的问话。我是谁呢?他想。他根本搞不清事情的真相。
<p>
<p>
<P>“被老人撕开衣服的李飘遥,胸前果然挂着一枚玉佩。可能时间太久了吧,翠绿色泽早已浑污不堪,脏兮兮的,但字迹清晰,那个隶体的‘飘’字仍历历可辨。紧紧握着玉佩的李笑龙嘴唇发颤,怔怔地、长时间地凝视眼前的年轻人。
<p>
<p>
<P>“‘上天对我不薄!’良久,他才这样喃喃自语。但同时,他哭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侠客哭着醒了。十九年里非人生活造成的精神病得以安康。他搂住李飘遥的肩,声音沙哑地说:‘你是我儿,你是我失散多年的遥儿。你叫李飘遥。你是我的遥儿。’”
<p>
<p>
<P>“你是我儿,你是我失散多年的遥儿!”我边听边把这话抛在空中掂量。啧啧,活活成了台词。
<p>
<p>
<P>王静学着故事人物惟妙惟肖地继续发出有板有眼的沙哑声:“‘你出世那晚,你那身世可怜的母亲叫你摇摇,说摇着摇着你就会安静地入睡,摇着睡着的孩子长大后的命会比父母好。说起来,你母亲虽然是烟花柳巷的风月女子,卖过身。但她禀性纯洁,生性善良,而又孤零无依,作为无助的小女人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遇见她时,正被嫖客为难。我愤愤不平打死嫖客,还为她赎了身。从此以后,她便无论天涯海角一直跟着我。’
<p>
<p>
<P>王静清了清嗓子:“李笑龙‘咳咳’了两声,又说,‘在你出生之前,我就想好叫你‘飘飘’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时我们一家人是飘来南疆的。翻过‘十万大山’一路奔波来到这里。而在那以前,我也一直飘浮不定。不遇见你母亲,真不知还要飘泊多久。就这样,我们最终把两个字凑在一起,叫你‘飘遥’。正好当时你母亲身上有枚玉佩,是你祖母遗留给她的。翡翠质地,圆形轮廓。我挥剑将它一斩为二,在上面分别刻上飘遥二字。瞧,便是这块‘飘’玉佩。’李笑龙看着挂在李飘遥脖子上的玉佩说。
<p>
<p>
<P>“李飘遥当然怀疑李笑龙的说法。不怀疑才怪,昨天还口口生生说要自己的命来着,今天又突然变卦说自己是他儿子。但不知怎么地,可能是很有爱心的缘故吧,估计是李飘遥认为老人有点可怜,还是勉勉强强地出口喊了声爹。
<p>
<p>
<P>“往后几天时间里,父子两个在独角天空式的谷底早夕共处。见老人不再嚷嚷要他命了,李飘遥便独自蹲在崖角,不分昼夜地看着细细的天空发呆。他有很多事情要考虑,比如之前自己是什么人物啦,干了些什么好事坏事呀,我与老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呀。前两者他始终找不出答案。后者却令他感到脑胀得不行。李笑龙则兴高采烈得不得了,时不时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稍稍使劲,笔直弹向天空,上面摔下来的不是悬崖半腰野生的果实就是栖身树梢被击中的飞鸟。一日三餐时间一到,老人便啃这些东西下肚。劝李飘遥吃点吧,李飘遥根本不理他。
<p>
<p>
<P>“实际上,对李飘遥来讲,最为头痛的还是自己是否真是老人的儿子这点。以前的记忆压根儿没有,再怎么挖破脑袋也白搭。事实再简单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是老人的儿子。问题是他本人蒙在鼓里,想想看也确实够苦恼的。‘除去父子,我也他还有别的关系可言吗?’看,李飘遥又开始说傻话了。我为他这样的傻气真想狠狠抽他一巴掌,就像晓得我的男朋友对我说假话我知道后抽他一样。”
<p>
<p>
<P>“你有男朋友?”我问。本不想问,原本在听她说故事,但听到她提到男朋友,便不由自主问了。意识到不该问时已来不及了,话已脱口而出。
<p>
<p>
<P>“我是打比方。又不是说真的。”王静眯起眼睛,不可思议似地看着我说,“听不懂暗喻?”她问。
<p>
<p>
<P>她的这个问题我没回答。
<p>
<p>
<P>“尽管这样,”我没回答王静也没在意,继续说,“尽管李飘遥对自己的身世模棱两可,走投无路的他还是跟李笑龙一起住了三个月。像父子一样亲昵地生活了三个月。三月中后面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竟格地融洽了起来,就因为这样,李笑龙才开始不厌其烦地在李飘遥耳朵边喋喋不休。一五一十讲起十九年前那场血溅山村的悲剧。讲完悲剧又讲南北武林的纷争、年轻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江湖的险恶啦,成王败寇啦,以及世道人心的奸诈等等。大凡李笑龙知道的,他都滴水不漏地讲给儿子听。
<p>
<p>
<P>“最后,他提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巫山夺剑’。
<p>
<p>
<P>“‘二十年前那次巫山夺剑大会,’李笑龙说,‘神农教出战的是我跟教主两个人。不知何故,大凡出战的都是各门各派的一流高手,武功造诣均在仲伯之间,按理说来不会轻易独占鳌头,而我跟教主却在车轮战中轻松击败九大门派的十八名好手,一举夺魁。最终将《天经地义》据为本教明正言顺的持有物。此事江湖上尽人皆知。以防邪门歪道心生觊觎,我与教主商定,两人分别掌管《天经地义》的上下篇。我拿走上篇的《天经》,下篇《地义》由教主料理。《天经》是大乘内功心法,《地义》中传援的则是外家功的精髓。所谓《天经地义》,无《地义》不成《天经》,无《天经》不成《地义》。只有《天经》《地义》内外武夫合璧,方可能修成正果,成为一统江湖力挽狂澜的至尊。即使我们两人中的一人身遭不测,秘笈误入卑鄙小人之手,对方也不可能一时两应俱全,练成神功而祸患武林。我决意退出江湖与你母亲出走那天,曾向教主辞行,主动将《天经》秘笈归还神农教。不想教主断然拒绝。并嘱托我带着《天经》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让这本旷世秘笈落入坏人手里。但掉以轻心的是他。若猜得不错,杀害教主的人是坤副教主敖天笑,《地义》早已落入了他的手里。’
<p>
<p>
<P>“李飘遥问李笑龙:既然两人都是正义人士、有侠义心肠,为什么其中一人不独自修炼《天经地义》,为武林造福呢。
<p>
<p>
<P>“李笑龙微微笑道:‘那上面的武功,不是说炼就能炼成的。天下能够领悟其中奥妙之人,除去柳清风自己,恐怕再无他人。那秘笈我倒是过目了一遍,柳清风在书的前面这样写道:邪魔歪道莫练,名门正派莫练;当头棒喝,苦尽甘来——除去开头这四句汉字,其它全是一应的波斯文字,根本无法辨清个中涵义。后来教主倒是找来朝中一位精通波斯文的文官朋友,花一夜时间全数译成汉文。教主便照着翻译过来的汉文试着练习上面的功武。但不行,根本练不下去。没练几天就走火入魔了。还好教主有金蚕神功护体,并未伤及性命,尽管如此,还是受了不小的内腹之伤。若不是因为教主那段时间因练《天经地义》上的武功身受重创的话,敖天笑那恶贼决计不是他的对手。当然,那时我已与你母亲来到这里,事情真相不大明白,料想是敖天笑乘人之危对教主下的毒手罢了。在我离开神农教之前,译成汉文的《天经地义》手稿已经付诸一炉,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当时我在场,走火入魔的教主在床上打坐调息刚毕,便吩咐侍童找来火石,当着我的面把那东西烧了。他指着火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战战兢兢地告诫我:龙老弟,《天经地义》轻易别练。若真能练成,所向披靡盖世无双自不待言。问题是我们是书中提到的名门正派,且无苦尽,甘来之说无从谈起,那就千万练不得。武林有福之能练之人机缘天定,届时双手拱奉便是——<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听了教主的这番话,我不由感叹:江湖上关于柳清风当年一人战死匈奴十万铁骑军的说法,并不是信口雌黄。而是实有其事。《天经地义》上的武功,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p>
<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李飘遥听得津津有味。一面听一面茫然打量对面的崖壁冥思苦索着什么。他或许在想:外面的世界真的这么复杂么?而在这个时候,李笑龙一发不可收拾地咳了起来。李飘遥连忙帮他捶背,捶完背又帮老人抚弄胸口,如此折腾了半天。李笑龙好歹缓过气来后,这才提起一直挂在心里却又没有好的机会开口的话题:‘遥儿,你的母亲呢?’
<p>
<p>
<P>“李飘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自己已然失忆,关于自己的身世、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以及何以掉下悬崖均不清楚。自己惟一知道的是,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挂在悬崖半空的树枝上。其它的,概不知晓。
<p>
<p>
<P>“‘无妨无妨!’李笑龙听着听着笑了,笑得有点凄凉。随后一边叹气一边说‘反正我已经成了废人。一无是处的废物。即使天可怜见出去与她相见,只怕也惟有频添麻烦,落得更为凄凉的下场。’说罢,李笑龙大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刚落,只见他一招‘灵蛇出洞’,两只手紧紧抠住了李飘遥的手腕。”
<p>
<p>
<P>“精神病又发作了不成?”我对这突兀而来的转折感到有点纳闷,说,“让我猜的话准是神经又出故障了。”
<p>
<p>
<P>王静大幅度摆着脑袋回答:“不——是。”后面的“是”字缀以冗长的尾音。仿佛站在居高临下的平台,正对着宽宽大大广场上数以万计的士兵发号口令:“立、正”、“向、前、看”——如此这般。
<p>
<p>
<P>“在传武功,知道么?”王静补充着说,“李笑龙打算把毕生的功力,通过手腕的地罡穴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李飘遥。像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样,李笑龙脑袋顶上开始冒白烟,还‘哧哧’发出爬虫似的响动。李飘遥被这股白烟熏得脑袋发晕,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全身的血流在奔腾,在膨胀,随时都有可以炸开。李飘遥脸上一抖一抖地抽筋,背上的穴道一鼓一鼓似地痉挛作痛。一股势不可当的力量的气息顺着手臂勇驱直前,涌进身体的各个角落。紧接着,李笑龙像悬浮在空中的朵云那样飘了起来,迎着崖顶泻进的天光,倒立着把生命的真气逼进儿子体内。越到后面,李飘遥越是觉得自己是个炙手可烫的热球,惟恐哪里稍有漏气,整个人就一下子蹿上九霄云外。
<p>
<p>
<P>“他不知道老人在向自己做什么,更不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来说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就在这茫茫然的稀薄意识里,李飘遥变得人事不知。意识好歹恢复过来时,李飘遥仍坐在谷底,发现躺在谷里的却只有自己,不见李笑龙。李笑龙业已消失,剩下来的,惟有李笑龙穿过的一身破旧衣服而已。衣服落在李飘遥打坐的身边。抓起衣服一看,里面裹了一摊皮,黑色的还在冒烟的皮,李笑龙的皮,生命之质被敲骨吸髓抽空后的李笑龙的人皮。原来,李笑龙在给李飘遥传武功的过程中,已经元气耗尽,玩火自焚式地死了,骨头啦、血啦、肉啦统统烧焦、蒸发得一干二净,惟有一摊带有煳骚味儿的人皮留了下来。”
<p>
<p>
<P>听到这里,我不由大感困惑:“喂,我说,传援功夫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成?”
<p>
<p>
<P>“当然。我说的可不是没有科学根据哦。”王静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李笑龙两条大腿有伤。不是一般的伤,打比方的话就是大海中航行的一只内舱严重漏水的客轮。传武功的时候真气从伤口外泄,跟水往船舱里内泄一码事,这种情况不可能没有吧?那一来,李笑龙老伯伯就不得不花更大的力气保证整个传功过程顺利进行。身体里面热不可耐,简直就是十万马力开动的发动机。里面所有带水的东西沸腾、蒸发、外泄。到头来自然就把身体烧焦了、蒸发一空,留下的惟有皮而已。皮肤的耐热性强嘛,水分也稀少。所以我敢说,李笑龙死得比商朝时候的炮烙之刑还要辛苦。”
<p>
<p>
<P>“算了算了,”我说。本想说‘简直不可理喻’,转念还是作罢。“李笑龙死了嘛。”我以一切与已无关的口气说道,“就这么回事。书我没看过,怎么写的不得而知。反正随你怎么胡扯。请接着说?”
<p>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3 10:58:38编辑过]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分享分享0 收藏收藏0 顶0 踩0
烟是个好东西。老毛吸烟想战争的打法,老子吸烟想文章的写法。

345

主题

14

好友

5508

积分

管理员

Rank: 9Rank: 9Rank: 9

Heilan Administrator's Heilan Super Team

2#
发表于 2007-8-4 13:33:18 |只看该作者
<>看了,不知何意</P>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8-17 22:08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