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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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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3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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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如果不是疏于观察，随处可见木棉，阴霾 和凫水的鸭子。路边的草丛，躺着黑乎乎 的蚯蚓。柳树梢挂满早春的犹疑。 去一趟湖边，抵得上一次远游。去湖边 的路，不得不 绕过不长椰子的 假树沙滩，穿过迂回的小径。 我的狗，它会迫不及待滚下 登山梯，开始五分钟的自由小跑。 这一小会儿，它会追逐 青蛙，踩乱不知名的植物。 对它而言，住家就像是关禁闭。 我还不然，孤单是我的良药。现在讨论花开尚嫌早。 新茶 眼下这几颗，从密封的罐体中被随意拣出， 每一根，都象染过早霜的断藤。 我用头发，和它们比茂盛，却无法决定谁赢。 赢了我也赢不回茶树的四月，傻瓜机记录下 枝头的嫩绿，现在剩余薄纸。 这些你推我搡的茶枝，在罐里挤来挤去， 分不清茶园里谁曾是远亲，近邻或宿敌 我泡着茶，等它冷，分不出茶叶的生熟， 也不介意今天借助的是瓷器、玻璃还是紫砂壶。 这些泡制的容器，烘醅同一种不温不火， 象倒流的山泉，涌出太阳雨；象两面的镍币， 总有相反的张力，拒绝任何一种正向道理。 例如安静可能正好就是绝望，或深深盼望； 像一种物并不存在，但可能就是我的光亮。 这些复杂的容器，提醒我流露太多，隐藏太少。 又或者隐藏太多，流露太少。就像生活给予 我的同一种僵持，也可能就是极度的坚持—— 它似乎难于启齿，淤积莫须有的喉病； 它藏有春天的猫爪，绵延意外的凌厉。 回到给胃上色的过程，实在是有些闷的普通， 象茶叶本身，无意中融化了包围它的绿玻璃。 那些腹中事，它早已熟知，但何处安置急切的心情？ 我在茶水中撒入一点盐，待它融化，稀释， 顺喉咙将疑问也饮进肚里。 春城赋 城南的春天，在想象的沙滩，养育黄花一两斗； 身在树荫下，饮恨的蚂蚁，诞下困惑的群蚁。 晚风中斜阳，瞬息间万化；它洒落余光，在月亮的顶楼。 在茶馆里叹茶，在酒馆里叹风，何妨放飞了余生， 折杀这冲动，和空虚重叠，且唤它人生。 且唤它一回，回味已尽毁。南海之毒枭，兜售幸福药， 快乐的包裹，和报国无关，徒劳为汪洋，徒生些兴叹； 歇滞的高楼，掀起了尘土，不堪入花桌，一连串祈福。 绝望且绝望，希望复还望；于床头安放，起兴的翅膀。 Bloody Sunday 一炷香的光景， 雨水，带来漂两天 就死掉的水草。 老姜敷脚店，远看 是神仙庙。 巫术师供应致飞身材， 以吻合枣木的棺材。 至多是化入龛中的灰烬， 在海平面上沾一沾身。 鲸鱼喜爱它的浮游， 错位而完美地伴奏。 20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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