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师、妻子以及无色香水

陈川

起初那个面包师的妻子一直以为那只是几个伤疤，所以她并没有在意，也没有给丈夫说。但是，一个下午，面包师的一个徒弟对他说，你的头上怎么长了这么多伤疤你还要把头发理得这么短啊。你看看，你用镜子看看，是不是很难看呀，哦，对了，得用两个镜子，一个镜子你是看不见的，因为都长在后面了，后面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头发，还可以看见你白生生的头皮哩。正在调面的面包师丢下手中白糊糊的面粉奔跑过来，真想一把手楸住这个刚来不久的徒弟给他一些颜色。当然，他自己也没来多长时间，他的技术还没有完全得到老板的赏识。所以，如果实施相对野蛮的行为他深深知道其后果，在他奔跑了十几步的时候，便松缓了脚步，拿白糊糊的手指着徒弟说，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我非让你撑着回家不可。面包师羞赧地红着脸骂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徒弟竟然出他的洋相。我的头发怎么了？不是好好地长着的嘛，他一边逼近徒弟一边追问，非要这个刚来不久的杂种把话说清楚不可。下午，外边的行人匆忙的脚步在橱窗外边急速地跳跃着闪动着甚至热情洋溢地奔跑着，喇叭的召唤和面包房门前的一台功率六十瓦的扩音器发出的噪音如出一辙，街道上没有凉风，有的只是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搅和在一起。从对面超级市场门口流出来的人们也被太阳的光芒截住，陆续出来的人们不紧不慢地撑开遮阳伞走进灿烂的阳光中。这时，面包师恰好看到他的妻子从里边火速出来，要不是隔上一道马路，或许他会迅速蹿过去一把拉住妻子问个究竟。首先，是不是头后面真的少了头发，而且还像徒弟说的那样严重；其次，这大热天，怎么会出来逛超级市场呢？可是，老板威严的面容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使他果断地放弃了去抓住妻子当面对质的念头。<BR>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面包师坐立不安，他不时叉着两只白糊糊的手往后门跑，那边打厕所出来的出口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好像是面包房开张的时候别人送来恭贺的，好几次他都来不及洗手就冲到镜子前。他把头都掖下去翻开两个大眼睛瞅对面的镜子，出口的地方光线不是很好，他好几次都误以为自己长了白头发，艰难吧唧地找到一根白发，待他用白糊糊的双手使劲拽下隔着向天空中对质的时候，却是很一根发质很不错的头发，他懊悔地扔在地上。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后面的伤疤，他想那个杂种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欺骗他拿他寻开心吧。伤疤莫非的确长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纳闷地摇摇头，再次跑向前面的面包房。他仔细观察徒弟的行为，注意他是否盯着他头后面看。他惶惑地望着徒弟，说，后边有伤疤理发师怎么能没看见？如果他们看见应该不会把它理出来的，你说是不？再说，可能是我头发长得稀的原因吧，你看看，我前面头发也很稀疏的，是不是和前边一样地稀疏你才这样说呀。面包师不厌其烦地追问徒弟，时而用手指着头前部问徒弟。所以，这多半个下午的时间面包师是在一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诡异地望着徒弟度过的。<BR>    老板让他把烤箱的温度升高一些，因为在天黑的时候市民们蜂拥而至造就过这样混乱的场景，一群人或年老或年少手举大把钞票争先恐后地叫喊，我要刚出炉的面包，我要刚出炉的面包，他们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像一堆腐烂的肉一样让人厌恶。哎呀，你的头发怎么了？不会是斑秃吧？恩，就是斑秃，我记起来，我们面包房在红旗厂那段时间，红旗厂的几个伙计得的就是斑秃，每天他们去买面包的时候斑秃一清二楚，就好像——就好像——老鼠一口一口咬掉头发似的，当然老鼠吃面包不会吃头发的。老板补充道。面包师惊恐地望着老板，这次应验了徒弟的话，他支吾起来，哪儿可能？我头发稀疏，我爸爸过去也这样过，你才没见他那头发，稀疏得可怜，他夏天都戴帽子呢。但是，老板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劲头地要他跑东跑西，把他使唤成一个打杂的，这更是他恼怒。不过，老板用手在自己的头上比划一下说，就这样的形状有这么大哩，你最后去后面的镜子上看看。这么严重你现在还不知道，真难怪……傍晚市民们卸掉了炎热兴高采烈地走在大街上，面包房门口已经挂着几个黑压压的人头，徒弟忙得也是不亦乐乎，平时沮丧的表情在这个有借口的傍晚一扫而光，相反师傅平时的吆喝声竟然从徒弟的嘴里发了出来，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入耳甚至还很动听。徒弟每次端上面包的时候总要在他的后面横扫一番后才得意地离开，他把声音拉得比较长，面包师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恼怒地判断出他在他背后停留的时间。几趟过去，面包师聪明起来，等徒弟刚发出声音他就识时务地腾出空地好让那个家伙走开。可是，相比种种伎俩，他更愿意这个夜晚面包早早收场，早点打佯，以便可以快些回家找妻子理论这件事的是非。唯利是图的老板哪会轻易放过门前一群脸上都贴着钞票的财神呢？十点钟关门发生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在下雨没有生意的天气，何况今天的天气好得一塌糊涂，晚上出来逛街顺手买些面包是件惬意不过的事情，狡猾的老板深知这一点。无论如何，也得挨下去，面包师这样想。<BR>    面包店关门是在十一点钟。面包师满面食的味道的双手如释重负地在徒弟肩膀山拍了几下，暗示这今天或好或坏心情的结束，这一拍拍得徒弟哑然失笑，他把头抬起来去够着看那几个伤疤，借助面包房迷离的光线徒弟倒觉得师傅的头真是太难看了，这不仅表现在发型上更要命的是后面的确少了几片头发，即使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他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面包师悻悻离去，徒弟站在门槛上朝他叫喊道，明天把头发拾掇好再来，否则太难看人们都受不了的。他没有心思回击便走开了。街灯把他的影子拉来拉去，使他判断不出哪个影子才是他真正的身高，然而他此刻更想弄明白那几个少了头发的地方到底在哪儿。他慢吞吞地蹲在马路边的街灯下，不时地把头转来转去，原来他是想借助灯光找出那几个地方。很遗恨，即便他把自己蹂躏成另一副模样他仍旧看不见，看不见伤疤的位置，他失望地往回走，加快脚步希望早一步到家看个究竟，即使自己看不到，他会让妻子帮忙，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BR>    汽车在马路上尖锐地鸣笛，一直到一块治胃病的药的广告牌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收住脚步，他十分好奇地盯着广告牌子看，汽车的灯光以车的速度把牌子照得越来越亮，以至于能够反射出来刺眼的光线为止。他默默地念上几遍，原来是治疗胃病的……我原以为是治疗脱发的。就是前几天经过此地的时候，一个兜售药物的年轻人追前撵后非要向他介绍此药品的作用和疗效。不过，那是他来上班的一个下午，他来不及听年轻人的任何解释就逃离了，为此，现在他有点后悔。如果，那人真卖那药品说不定过几天他还会出现在这儿的，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混乱，每天都有人捧着广告单不厌其烦地向你解释某种产品的可靠性。他用手抚摸了一下脑门和头部后边觉得没有异常就走回家了。<BR>    你赶快起来，面包师摇晃着睡得死死的妻子，三个孩子熟睡在妻子的旁边，呼吸的声音像一连串奇怪的音符这些在以前他未曾注意过。特别是大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只觉得长相有些异常而已，然而在这个夜晚他才醒悟到长相和以后的行为之间的关联竟是如此紧密。那一刻，他没有理会这些，也许把这一点放在平时他会理会的，进一步想在平时他又不可能去在乎这些了。妻子的头发盘卷在下边，脸色在微弱的灯光下逼着亮光，房间内弥漫着一种香水的味道，扑鼻的气息刺激这屋里边的每一个人，可是面包师仿佛失去了嗅觉一般，任凭他怎么嗅也没有嗅出这股扑鼻的奇怪的香味。他伸手拉妻子一把，对于这个早出晚归的丈夫妻子早有所言，晚上回来如果嫌洗澡间太小他可以直接跳进自己的被窝，千万不要打扰她的休息，妻子还口口声声地宣称不要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缺德可是不行的。他顾不了那么多，妻子用疲倦的手打掉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翻了一下身子。他赶快追到床铺的另外一边仍旧用搅了一天面粉的手拉她的胳膊，你起来，快一点醒醒，你看看我后边怎么了？面包房的老板和徒弟都说我后边少了几片头发，你起来看是不是真的。妻子这才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说道，深更半夜的你神经真是出问题了而不是头发出问题了。她恶狠狠地坐起来披散着头发很不情愿地望着他，你折腾什么啊！你看看都什么时间了。你不睡觉人家还要睡觉哩！妻子说话间眼睛已经眯了起来，她的眼皮沾在一起，他赶快用手摇晃她可无济于事。这下他急了赶快把镜子找出来逞在妻子面前，塞到妻子的手中，这个敏感的镜子使妻子彻底醒了过来，他很自信同时也很高兴，镜子的魔力原来在女人手中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相比妻子对镜子的敏感程度眼下他更关心自己的头发问题。<BR>    在妻子开始主动穿衣的时候，他暗自高兴了一番。谁也不知道他高兴的缘由，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头发后面少了头发一样。他有些迫不及待，外边疾驶的汽车偶尔会把灯光晃进他们逼仄的房间里，你看清楚，是不是后面少了头发？他拉着妻子朝灯光明亮的地方跑，妻子的双脚还没有完全插进鞋子里就被他拽到窗户下的灯光下，你可要看仔细！看是不是少了头发，他们今天下午都这样说我——怎么少了头发你还把头发理这么短啊！哎呀，果真少了这么多头发啊！你是怎么搞的，让我再看看，没错，就是少了几片头发呀，你不信你摸摸，向下一点再向右一点，妻子便说便把丈夫的手举到头顶，是不？我没欺骗你吧。摸到了没有？是不光溜溜的，右边还有三个地方呢。妻子惊叫道，前几天我都看见那少了些什么，但是具体来说也说不清楚究竟少了些什么，因为那时根本没有这么大的面积啊，那时候我只以为是几个小伤疤而已。妻子果敢地说。根本没想到竟是这副模样。……怎么毫无理由地少了头发呢？面包师的身体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我怎么会少了头发呢？他一只手放在头顶一只手一个劲地拍打脑门。与此同时，他赶快用手使劲地在头上滑动几下以便头发可以掩盖住那几个地方。你看这样还可以看见吗？是不是再长一点就可以全部遮掩住？他惶惑地而且不好意思地询问妻子。怎么可能啊！？简直不可能。怎么弄都一目了然啊。你头发那么短连个蚂蚁都藏不住再说那光溜溜的地方最小的现在起码也有指甲盖那么大。头皮倒是挺白的，妻子退身到床上的时候无意间说的这句话算是给他些须安慰。<BR>    他恼火了，房间内顿时充满了他爆发出来的火药味。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被那个杂种当众出丑，你知道我今天究竟有多窘迫吗？他追上去开始摇晃妻子差一点把并不健壮的妻子摇得四散。房间内弥漫的香水味伴随着孩子沉沉的呼吸声一味地胡乱扩散或者传播。那种香味似乎含有过量的香精对嗅觉的刺激很大，一般而言，房间内的人很容易被气味刺激得直打喷嚏。可是奇怪的是面包师在这个夜晚似乎失去了嗅觉没有打出一个完整的喷嚏。<BR>    他又一次地把妻子拽到灯下，你再仔细看看，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妻子疲倦的身体随时都有散架的可能，但她异常坚定地站立起来颤巍巍地走到灯下。你把手电筒拿过来可以看得更清楚些，面包师对妻子强调道。那样的话说不定你还可以看出个究竟哩。不用了，不用了，都这么大难道我还能看走眼，妻子不服气地说道，就算我闭上眼用手摸都能摸到，你也摸过的，是不？面包师说把你前天买的药膏涂一点或许明天会好些，最起码不那么抢眼吧。你疯了，那是治疗什么的啊，怎么可以随便乱用呢，那是孩子们的烧伤膏对你这“伤疤”不会有作用的呀。那可不行，明天好不了我可怎么去上班，你想想看，什么可以快一点治好它们，咱们家中以前不是有很多治疗此病的类似药膏吗？你快去找找看。妻子被丈夫折腾够了，强忍的火也该爆发一下，想找你自己去找，你还是明天去医院看医生吧。这样才保险。面包师一时说不上话来，只有几个简单的字从他嘴里过滤出来——等——到——明——天，还——有——看——医——生——他简直受不了。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你不要在这样纠缠了，这样于是无补的，赶快睡下明天去看医生吧。妻子这样劝道。面包师苦恼地挠挠头，头发从稀疏的缝隙里掉了出来，这下他注意到了，在下落的过程中他看道几道闪闪发亮的光线滑过，他惊叫一声：这下可不得了了，头发怎么落得这样严重啊！你快来看，我的头发落了，如果你关心我就赶快过来，面包师站在灯光下无助对妻子说。我都给你说几遍了，赶快睡明天去医院看医生才成，你也别站在那瞎猜测了。一切明天解决。妻子开始掀开被子准备把身子放进被筒里。她抱怨道，看把孩子们都弄着凉了，你还不快去睡。<BR>    面包师无奈地走到床前，街道上的汽车仍在尖锐地鸣笛，行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天空中的星星又钻了出来。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那声音竟是如此地折磨着他，他感到烦躁透了。还没有等他脱掉衣服妻子的呼吸频率已追上孩子们了，他们沆瀣一气地喘着粗气。面包师半闭着眼睛望着窗外迷离的夜色，他犹豫地想着明天所面临的一切。他突然再次摇晃起妻子问道，你今天下午去超级市场做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你，要不是天气炎热我非追过去一把手拉住你问个究竟的。他并没有说马路上汽车的拥堵和那时他得知少了头发时的心情和老板的脸色这些原因。你倒是说话呀，不要装得这样死，明明刚才才醒过来。他继续摇晃着妻子，一边使劲地晃一边问道。他非常想在这个夜晚把今天的事情弄个清楚，原因是明天的事情很多，拖到明天那可不成，会生活的人是不会把事情拖到明天的，他这样想。这时，妻子恼怒地醒来喉道，不关你的事，我去哪儿还非有给你打个报告，你看看你的头发那样子，问个什么啊。话毕，妻子便把肥厚的身体节奏鲜明地翻转到另一边，不理会这个深夜还在床上无聊地睡不下的男人。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你睡不成，你到底去超级市场做什么去？你可知道那儿不是咱们这种人去的地方啊，那儿一枝口红就可以使我们一家生活半年这种事实你也很清楚，你还是说明吧。我想你也不会把钱不当钱更不会把自己当成富翁。面包师扭着身子向妻子说道。<BR>    这时，妻子实在受不了他的折磨猛然坐起来，喉道，我去那儿买了一瓶香水，——怎么了？难道我做什么都要给你打个报告不成，再说你现在还没闻到屋子中的香水味道吗？看来你不只是头发有问题，鼻子也有问题，头脑更有问题。妻子还没有收住话尾，面包师的颜色瞬间刷一下变得煞白，木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刚才从被筒抽出来的手放在空中，眼睛漠然地瞅着前方，一副沉思的模样。突然他尖叫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可从来没有闻到如此清新诱人舒缓的香水，你这是从超级市场买了的？面包师开始把鼻子慢慢地向四周延伸去嗅那种味道，他的双手已经变得活跃起来，开始在空中蹒跚，仿佛想抓住空气中隐藏的每一个细节似的，他的头部动作同时变得更加夸张，缘于他嗅觉的追踪，并且一直追踪到被筒里。妻子嚷嚷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连个孩子都不如，你看，孩子睡得多么安稳啊。再说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妻子已经彻底醒来思索着不可理喻的丈夫。丈夫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原来今天下午去超级市场就是买了这样的香水，不错，不错，真的不错。面包师有一些忘乎所以，他完全忘记妻子违背他的意愿竟跑到那儿买了一瓶价格肯定不菲的香水。这个时候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像一只贪婪的狗一样死死地咬着一块骨头不放地嗅着房间内香水的特殊气味，溢美之词不时从的嘴巴里蹦出——实在是太好闻了，真的，我真的不敢想象，咱们家进有如此诱人的香味……你赶快睡觉，明天你还要去医院看你的头发问题呢。妻子在一旁提醒已经完全沉浸在香水中的丈夫。当她这次用手拉丈夫的时候得到的跟刚才她的动作一样，丈夫把身子一扭，把的手扭掉了，一个劲地嗅着香水的气味。<BR>    妻子忍无可忍，她已经没心思理会似乎中了魔的丈夫，他以前可没这样过的啊。她安慰自己。但她摆弄丈夫十几分钟后仍旧不能让他入睡，她索性把头笼在被筒中沉沉地睡了。第二天醒来，她不知道昨天晚上丈夫是怎样入睡的。她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丈夫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的样子发出了微微的惊讶，啊，头发掉了这么多，被子上都有，你赶快起来看看，恐怕再不去医院就出大乱子大问题了，妻子惊恐地对丈夫说道。但是面包师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追问头发的事情，而是要妻子赶快交出香水的下落。你把香水拿出来让我闻闻，我闻后就还给你，我绝对不骗你，香水果真在面包房对门的超级市场里买的吗？真是不可思议的现实，难怪那么多人花大把的钱去那里购物，面包师乞求的语气中略带一些惊讶甚至还有一丝抱不平。你就别问这个了，你还是先去医院看医生吧，你看看你的头都成什么样子了，哪儿还来的心思去闻香水的气味，再说现在满屋子不都是这个气味吗？妻子有点气愤地对这个有点神经错乱的丈夫说道。孩子们都起床了，你今天还要去面包房上班竟起得如此迟。面包师经过妻子的一番数落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可能是不情愿起床，也可能是妻子没有把香水托出来供他参展而带来的不情愿。<BR>    我今天还需要去医院吗？虽然头发是个大问题，但是我实在想参展一下那瓶绝对出色的香水才肯离去。面包师这样给妻子说。恩，随便吧，反正这都是你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老板骂起来不会骂到我的头上这你也是知道的。妻子随和地宠辱不惊地说道。你还死了那条心吧，香水对你没有什么用处，现在你唯一可做的就是去面包房或者去看医生，她淡淡地说道。在她看来，现在她手中掌握着一种对丈夫来说制胜的法宝，而且这一招出奇制胜地令丈夫也始料未及。当早餐吃完以后但面包师仍旧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坐在房间内鼓捣一个废收音机，他把收音机已经解剖得仿佛一个能工巧匠手中雕刻后的石器一样，有一点滑稽又有一点实质性的突破。在妻子的召唤还没到来之前，在没有得到香水之前，在没有亲眼目睹这瓶香水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去上班或者去医院。<BR>    我今天不去面包房了。面包师像个孩子似的在房间内撒娇，他把声音扩大得使站在门外的妻子可以毫无阻碍听见，仿佛在说我是说给你听，你注意听好了，我是故意不去的，等等等等。可是面对妻子坦然的态度他多少有些灰心丧气。过了很长时间，面包师和妻子一直这样地对峙着。毫不示弱的妻子经历丈夫如此下流的无耻的耍赖，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取出香水让丈夫一睹风采。你快出来看呀，就是这瓶无色香水，咱们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就连这个样式的瓶子都没见过，你说是不？妻子大喊大叫。面包师听见妻子把香水带出来让他看时，他丢掉手中正玩得尽兴的收音机壳子赶快从房间冲出来，睁大愤怒的双眼，手中攥着一把螺丝刀，嘴里絮叨着妻子都无法听清楚的几句话。给——，你看这瓶无色香水，昨天下午超级市场就这种香水卖得可火暴了，有人一下子都买了八瓶呢。你说说，有钱就是好是吧？但面包师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冲上来抢走了她手中的香水，急忙地打开，迅速地喷往自己的身上。他的样子仿佛一个穷鬼得到一笔无法花出去的钱一样地手足无措。他张开嘴巴，身子微微地向上蹿，头轻轻地摇晃着，鼻子已经拧到一起，那一刻他完全忘记头发带给他的苦恼，只是一味地享受着香水带给他的刺激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太棒了，简直棒极了……妻子有些茫然，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香水竟给丈夫这么大的震撼。<BR>    就在这时，面包师清醒似的对妻子说，假如我们再买一瓶的话，我敢说这两瓶橘黄色香水可以说是举世无双，单从这些瓶子的形状和外面的包装纸论断就知道一定是好货，头等货原来就是好啊！面包师这一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讨好妻子以便得到妻子肯定的回答。但妻子尖笑了一声，说，你个傻瓜你头发脱落这是“毛病”真没错，但你的大脑应该不会出问题吧。一瓶无色香水非要说成橘黄色不可，真是莫名其妙，奇怪地要死。你放下，你放下，你看清楚再说话，这不是橘黄色的，而是无色的，我到超级市场的时候人家都正在讨论这些无色香水呢，你怎么眼睁睁地说瞎话，哎，真是没办法。妻子失望地看着他，她觉得丈夫有些存心耍她的意思，不至于现在连一瓶香水的颜色都分辨不出来吧。丈夫勃然大怒，你过来看我怎么会看错，我整天看着橘黄色的香精都看反胃了怎么能不认识橘黄色这种令我十分作呕的颜色呢？话间，面包师已经把一只手抬在空气中仿佛在接触他扬起的面粉。他幽默地对妻子说，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孩子们又没有在旁边是不，这样一点都不好笑。面包师以为妻子和自己在开玩笑。倒是妻子露出比他更为吃惊的面色，难道我买错了，不可能的啊。妻子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了。她笑眯眯地走上去说，拿给我看看，让我瞧个究竟，看它是什么颜色，我怎么会弄错呢？她为了解围自己还打趣对丈夫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看医生吧。但他们之间的争论在没有权威的面前是十分苍白无力，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它的颜色就是这种颜色，而不是你说的那种颜色。明白吗？<BR>    那天下午，妻子冒着被炎热太阳烤化成一股烟的危险在超级市场购买那瓶香水。那种在他们看来稀奇古怪的香水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内销售一空。面包师的妻子勇敢地穿越了五条街道和四个红灯才赶到超级市场，她知道丈夫就在对门的面包房上班，她有点鬼使神差，就连站在超级市场门口的保安要她把多余的东西寄存到柜台前的时候她都受到很大的惊吓。因为面包师曾经命令禁止她来超级市场来购买东西，那倒不是出于对妻子大老远跑来买一点点东西的同情，而是这里边的东西实在是太昂贵了，一枝口红可以供养咱们半年的生活，面包师紧紧抓住这句话不放一度来教育妻子。所以她钻进超级市场的时候显得格外谨慎，生怕面包房的丈夫捉住她。她亲自看到一个贵妇人一次性买下八瓶香水后刷卡的傲慢姿态，香水柜台上有一瓶被打开被作为推销的实验品，当妻子凑上去用鼻子轻微地嗅了一下浓郁的气味就飘进她的鼻孔中令她浑身释然轻松。她明知那瓶香水的价格但毅然买了下来，倒不是她急需摆阔也不是急需使用，她只觉得她的身体内急需一种东西来弥补这种缺陷。当然，这种东西不一定非要一种名贵的香水，一瓶指甲油也可以，甚至她平时用的纸巾都可以解决，可是那时别人告诉她的是香水她遇上的恰恰正是香水，所以她买下来也无可厚非。<BR>    她走出超级市场的门口时，她用皮包放在头上做出很滑稽的样子一来可以抵挡恶毒的阳光二来可以避免在面包房的丈夫看到她。她的步子在阳光中交叉仿佛两根正在夹肉的筷子一样飞速跳动。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她把香水放在手提包中临走的时候还在阳光中把包轻轻地按了一下，尽管这事是在昨天发生的。<BR>    她现在弄不明白为什么丈夫说那瓶香水是橘黄色的，昨天销售的服务小姐明明在柜台内兜售出这是无色香水。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感叹道。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和丈夫争辩香水究竟是什么颜色了。你今天究竟还去上班不？你的头发都成这样子了，你现在倒有心情来研究这瓶香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今天就是不去了，我哪儿也不去。你知道吗？昨天在面包房就连那个刚来的杂种都笑我后边少了几片头发呢，还有老板一脸赘肉只知道笑话别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副熊样，你说我还怎么去呢？就我现在这模样去不把他们笑死才怪，我说的是实话，你应该也明白。那你最好去医院看医生，否则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呢？头发掉了可不容易长呀，吃好多维生素才长这么一点点，这可马虎不得。妻子边说边用手比画着头发长出的长度，当然她已经把那种长度缩小到两个拇指即将贴着一起的间隙，而且还一个劲地挤着眼睛说，至多就是这样。哎，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头发连孩子的头发长都没有还没有人他们的多。所以，你最好还是去看医生吧。妻子叮嘱他。我知道，我知道，这我都知道的，你就不要乱瞎哄哄，嚷个什么啊。面包师端详着香水瓶目不转睛地瞅着胡乱地应付着周围的一切。<BR>    妻子没有办法，眼看着丈夫的头发凋落。在这个上午，她已经注意到丈夫的肩膀上零零散散地爬着一些刚落下来不久的还很新鲜的头发，她可以从肩膀上头发的数量判断出丈夫正在受着煎熬，头皮白生生哩这句话真是丈夫现在头顶真实写照。但对于面包师来说，他手中的这瓶香水远比什么都重要，他死死地抓着瓶子不让人动它。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抱着个瓶子不放。妻子抱怨道。她现在有些后悔将香水拿出来会使丈夫着魔似的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你还是把它给我，让我放回去算了，你真是个小孩子，就算小孩子也没有你这么任性。妻子一脸茫然地说。<BR>    面包师温和地说，可这瓶香水是橘黄色的啊，你看看，你怎么弄错了颜色。还是你亲自去买的还会把颜色弄混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搞的。妻子顿时恼怒道，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看——这是什么颜色，她随手抓了一把青菜呈现在丈夫面前，恩？开什么玩笑，这明显是绿色的，我又不是色盲，干吗玩这么好笑的游戏。面包师露出一丁点狰狞的微笑说道。妻子顿时傻了眼，但她很快把自己带着碎花的橘黄色底色的衣服提起来要他辨认，哈，哈哈，哈哈哈……你也真是的，面包师有些恼火了，他固执地认为妻子是在捉弄他——连简单的颜色都分辨不出。他们开始各执一词彼此不向对方妥协。我这是为你好，你今天即使不去面包房也应该去医院，老呆在家中可不行，这样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啊。妻子善意地对丈夫说。<BR>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不能连个颜色都分辨不出就往医院跑吧。丈夫仍旧端详着香水瓶埋着头对妻子说。这真的是一瓶橘黄色的香水，你干吗要说成是无色的呢？我真不明白你每天都在做些什么事。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你还是去医院看医生去，你的头发已经落这么多你没感觉到？即使没感觉到你看看肩膀也应该知道现在头发掉了很多，你头部应该轻松不少了。妻子略带讽刺地对丈夫说。当丈夫一只手擎着香水一只手放置到头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头发的确很稀疏了，他脸色迅速退成猪肝色，疑惑地望着妻子，原来这都是真的。当然这次他没有搬出他已故的父亲做靶子说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时，房间内弥漫的香水气味再一次从面包师的鼻子下消失了。他最后做出的一组动作多年来一直被妻子点头称颂——喂，你这个动作可真了不起。妻子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把手擎起来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去模仿丈夫曾经那个十分经典的动作了。可是，那时他们仍旧不知道那瓶香水究竟是什么颜色。<BR>

黑天才

<>有点绕的感觉，没写开，故事，语言都挤在一起。看起来厚重，但只是看起来。</P>

陈川

<>为了评论而评论。</P>
<>我不否认楼上的欣赏水平，但一目十行后下个结论谁都会。一万字的东西要不上五分钟看完，说绕、没写开什么的，语言挤呀紧呀在一起什么的都无所谓。但得出个看起来厚重无论如何我是接受不了的，拿给谁看都不会这么说的。</P>
<>写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也没说不上它好在那哪儿。但有几点我还是敢肯定自己的。在嗅觉被理性行为代替的时候预示着一种什么，虽然我提出此问题，但解决是大家的事。另外是里边的一个转折，转折的处理仍旧依赖于行为上的。</P>
<P>这算不上厚重的东西。如果算那么卡尔维诺的<a href="http://calvino.bomoo.com/theme/marco/bee.htm" target="_blank" >《黄蜂疗法》</A>和<a href="http://calvino.bomoo.com/theme/marco/station.htm" target="_blank" >《弄错了的车站》</A>无疑会成为解释厚重的理由了。</P>
<P>真的不厚重！！！再看一边吧。</P>

黑天才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知我是花五分钟看完这个帖子的。我没办法计算我看一个小说的时间，从论坛里搜索我在小说版回复小说（此次值日）的时间来看，你判断的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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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366&amp;replyID=130861&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虽然好玩，太没节制了。....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4-1 23:05:15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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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346&amp;replyID=130747&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别那么客气嘛，练笔应该是有挑战性的，我看这，你已经写的很熟....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31 23:30:22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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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356&amp;replyID=130746&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lt&gt;这个开头切掉可能要好点，“镜子”的重要性没有一个具体....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31 23:27:18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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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357&amp;replyID=130744&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lt;P&gt;顺着街道蜿蜒，在街道的东头，迷香看到自已坐在一个木墩....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31 23:16:05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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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341&amp;replyID=130734&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哟....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3"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诗歌</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31 21:33:08  </FONT> </DIV></DIV><BR><BR><BR><BR><BR><BR>即使是上一周我值日，这个六分钟判断你的小说，我所回复的“
<P>我并不是要质疑马尔克斯的这种写法。这么大个时间跨度，是否需要些什么去填充（至于填充的目的、后果暂且不论）？而不仅是为了满足自己抒情式的需要。邱雷在另一篇小说里挑了许多这样的句式，我就不效颦了。只是面对这么多的时间，我更愿意沉默不语。”<BR><BR><BR>和你所回复的“<BR>洪洋好，你没有质疑马尔克斯句式的这种写法。这是对的。因为我这个东西写得很早，早得那时候我还没有接触老马。但这好像隐约地道出一个道理，这是后来我才明白的事情，那种句式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过更揭示出一个可怜的现实，我阅读老马以后猛然意识到这个句式在中国语境中的泛滥，在诸多作家们的手中它成了一个乐此不疲的工具。很遗憾！”<BR><BR><BR>没有任何问题，对于一篇充斥着“马式”叙述的小说来看，没有问题。况且我还很奇怪你在那次回复中提到的“因为我这个东西写得很早，早得那时候我还没有接触老马………………不过更揭示出一个可怜的现实，我阅读老马以后猛然意识到这个句式在中国语境中的泛滥，”中间倒有个东西。即--------<BR><BR>你写的这个东西很早而且没读过马尔克斯，读到后老马“猛然意识到这个句式在中国语境中的泛滥”，这个个人阅读体会（《百年孤独》？）如何和中国语境泛滥联系起来的还得划上一个文号。<BR><BR>以下是上周回复时间，6分钟，足够。<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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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243&amp;replyID=129904&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lt;P&gt;“许多年以后，宋妈耿耿于怀地瞅着我祖母，似乎要瞅见她....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26 0:09:09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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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9240&amp;replyID=129903&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lt;P&gt;“我真的走进了一家医院”，这个地方显然不太自信，包括....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2"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小说</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26 0:03:00  </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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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left"><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viewthread.php?tid=18949&amp;replyID=129901&amp;skin=1" target="_blank" ><FONT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000000>Re:巨螃座，对目前的我是相当对的！.... </FONT></A><BR><FONT color=green>作者：<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asp?id=177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洪洋</FONT></A>  →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orumdisplay.php?fid=10" target="_blank" ><FONT color=green>黑蓝生活</FONT></A> </FONT><FONT color=gray>2006-3-25 23:51:42  </FONT> </DIV></DIV><BR><BR><BR><BR><BR>作为作者，作为聪明的作者，应该要沉得住气。不能当有不好听的话放进耳朵，就要马上驳斥，马上提醒读者这个小说的意义。每个人在写完小说后都有大堆的话想说。而聪明的人会选择对这个小说保持沉默，这样小说才具备完整性。<BR>这番话是题外话了。</P>
<P>至于你这个小说，我真没什么可多说的。“看起来厚重”，这是你拿给我看，我的结论。这已经使你所说的“但得出个看起来厚重无论如何我是接受不了的，拿给谁看都不会这么说的。”不成立。</P>
<P>卡尔维诺的任何文章都与你无关，毫无关系。既然你把他的小说重新复制过来以你的名义发出来，如果我说这小说不好，也和你毫无关系。</P>

陈川

<>作为评论（者）你还是非常重视你的评论的。哈哈。</P>
<>因为你没必要再来重复看我的评论和这篇文章，毕竟没什么能吸引你来。还好，卡尔维诺能把你想说的说出来。但是，带有攻击性的目的我就不多说了。如果那时我用猪来代替卡尔维诺你也许会说猪与你毫无关系猪的小说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霸道的行为我做不出哟。</P>
<>作为你真的没必要再来看这篇东西，这很浪费你的时间，也许这是因为你比我更重视别人的话的缘故，你说是不？</P>
<P>我说五分钟当然是我说，你大批地拉呀拽呀使我眼花。我很犯困。</P>
<P>我绝无恶意。</P>

黑天才

<>我没觉得我所说的话具有攻击性，当然，你先支起盾，自然会看到枪。我对你的攻击能得到什么呢。先想想我有没有这个必要。</P>
<>“这算不上厚重的东西。如果算那么卡尔维诺的<a href="http://calvino.bomoo.com/theme/marco/bee.htm" target="_blank" >《黄蜂疗法》</A>和<a href="http://calvino.bomoo.com/theme/marco/station.htm" target="_blank" >《弄错了的车站》</A>无疑会成为解释厚重的理由了。真的不厚重！！！再看一边吧。”</P>
<>卡尔维诺的小说“解释厚重的理由”，和你写的这个小说厚不厚重有必然联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