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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1
世界不过是一个更大的房间,
共用了建筑物的门窗,
天兵天将乘着降落伞从它的天花板上降落,
他们不过是在梦游,在过三点一线的生活,
他们的行走被双脚分解的动作,
像教材上的图解,缺乏连贯性,
他们将在梦醒之后,对天空行军人的举手礼,
把耳朵贴在地皮上,听一听阴间的动静,
然后全副武装,在全面的戒严中,
时间在原有的基础上。
2
我们的灵魂出窍,施展十八般武艺,
大战三百回合,把对方打入冷宫,
像一出武打戏,搬上了人生的舞台,
而我们入戏太深,把戏里戏外混为一谈,
我们呼吸着四分五裂的空气,
它的八方每一方都奔跑着一匹马,
它们是八匹一个模子浇出来的马,
它们的轨道像正负极之间漏电的电线,
我们像一个精神分裂的人,
在眼皮底下建造一所医院。
3
我更愿意接受地球是平的的说法,
那么我就前往世界的尽头,
刻上某某到此一游,或者某某爱某某,
以兹留念,然后纵身一跃,成为宇宙垃圾,
雨下成虚线,下成一幕幕,
把没有雨具的行人淋成落汤鸡,
你曾经说过,这是老天爷在哭泣,
当然还有很多人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包括我,
只不过他的泪水不是咸的,
不像凡夫俗子,动用了体内的盐。
060410诸暨月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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