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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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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你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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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重新形成……”<BR><BR><BR>跨上洁白的马,从黑色的镜子里横穿,奔驰如同无知的风。蔓延在街道两旁麻醉的背景,循环如轮,反复演习。簇新的影子在古朴的酵母里无穷增多。落下的一只只造型残忍的笼子,束缚于细小的浮游于光中的线条,仿佛被飞驰的轮子碾瘪的女人的充满咒语和罪孽感的多刺嬗变的毛孔。必须虚拟一个影子,从古老的预言到点头哈腰的火圈,收割遍地黑色的斑点。当它堕落成一个卑微的椭圆和充满仇恨的三角形的共合体时,我开始厌恶光线带来的恐惧。一只蚂蚁在圆环上爬行,散发出固执且绝望的阴森可怖的气味。这个废墟般脆弱的姿势,在来来回回的奔波里倾斜成混乱的射线。<BR>不,必须构成方向。<BR>在深沉的阴影里揉搓难以分离的,漫长且稳固的指南针,孕育一张巨大的铅色的结痂。从幽暗的叹息声里开始,终止于倏然坍塌的泡沫。多么稀奇古怪的旅程,像善于臆造的照相机和布局不合理的自画像。如果我必须描摹影象的颜色、亮度以及大小,那么,从垂直的光线中,流过的蛮横而又鲜艳的阴影,在著名的画布上散发出痉挛可怖的光泽。向一个木头人哭诉,无可奈何的患者,为了铅灰的色调,为了洁白、多病的盲目。为了多窗多灾的嘴唇,为了清理纷繁复杂的影,他把回旋起伏的尿布切割成缤纷多姿的射线,零碎的颜色在倏然绚烂的光下陨落。毛屁股,光眉睫,重复繁殖令人恶心的手指,把精疲力尽的眼珠抠出来吞掉,多么令人眩晕,像多彩是金子。从浴室里爬出的水鬼,以洁白的速度蜕去令人窒息的皮肤,他必须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比如骨骼和血液。没有任何条件和有效手段,所有的平面都是受害者。沿着一成不变的轨迹,不必判断拇指的指向,不转头,不仰望,一如既往地做功。<BR>不,必须复仇。<BR>尸体是鲜活的,影子是死亡的。短暂的过程,一只狮子以金属般的速度从多刺的液体里腾起来,咆哮如显影剂里突变的光子,用它纯洁无邪的指甲炼制一把宽阔有力且残忍的刀。幻灯片是浅薄无用的瞳人,在忽然闪烁的磁场中骤然流逝的背景,善妒而卑微。纠缠于充满油烟的导管,仇恨被传播,散布,仿佛布满血丝的红眼。狮子和刀,一触即发的场景,在时间痛苦挣扎的呻吟里凝固。在无休无止的对峙中,狮子满身创伤地堕落成雕像无助的背影。失去的妻子,破碎的孩子,转瞬即逝的降声灯影,绿嘴唇红。忽明忽暗的火里,点头鞠躬的卑微,苍白且单调。记忆是悲剧,重复的悲剧。<BR>影子的存在是悲哀的。<BR>锯子和分娩,摒弃所有妥协的蚂蚁,在光线中挺立如钢。吝啬的螺旋体,缄默不语的光,裸露的四月苍穹。纷繁多姿的影,络绎不绝地寻仇于淆杂的街道。无数的休眠体在糜烂的背影中轰然崩决。被啮咬过的肉体,从拙劣的锉刀上蹑步走过。<BR>必须复仇吗?<BR>必须,他把我变成悲剧。<BR>意志坚强的患者,无数金针般的光线穿梭于他的躯体,象霍尔效应般残忍。失去的配子和讣告,在难产的风里喷涌而出。萎靡不振的脉搏被安放于汞喋喋不休的祷告里。牙齿无助地啮咬着黑色薄膜的残渣,畏惧于未知的占卜,恍惚不安地嬉戏着变幻无穷的手影,一只再一只,知道失去光泽,犹如反射在干涸了的水地上的星光,镶嵌于瞳人猩红的四壁。像饥荒年代里的肥胖病患者般可耻。还有比咒语更可怕的嘴唇吗?规劝狮子去种树和生孩子,抛弃耻辱的牙齿和刀,克服灰色的冰和剑,把凶残失血的爪子伸进沸腾的火里?来了赤裸裸的影子。来了多刺的目光,来了新的国王和妻子,像滑稽可笑的传说,像无知的神话。<BR>无数把尖刀枯萎了,像女人可怖的吻,凭吊过的脸。<BR>我们在下午6点14分准时进入这场奇妙的游戏。用手在幕布上打下无穷多个手影,一层又一层地叠加在一起。萎陀果里倏然跃起的行星,颤抖着撒下闪电和磁场线,旋转在布满格斗的瓶子中,汩汩流出的速度和时间。一次又一次地被浸泡在充满黑色和灾祸的血液里。无数的死亡,暗示着预言的压力,吊死鬼在圆圈里看到的凄凉墓地里的影子,是惨白阴郁的梦魇,从电子流不祥的鼻孔里吹出来,形成许多块零碎且奇特的雨幕。而另一侧,一掠而过的影象乱哄哄地排列在无法透视的暗角。窥视镜里被挤瘪的眼睛,挛缩于一具破旧的光线里,丢失的酒鬼从这里滚出来,摔碎影子,砸坏手指和牙齿,喷射出许多鲜活的绦虫。窑变过的陶瓷在突然班驳的生殖器里无穷增多,庞大的场面,罕见的滂沱大雨,绵延不断地持续着,像节肢动物无休无止的圆环儿。皮影儿,秦吉了,十三辙,从深邃空洞的影戏里拧扭出来,芳香的黑色纺锤丝纠葛于坠琴惺忪的线条,在殷红的火焰里燎燃的中子星陨落绚烂多姿的灰烬,被捏拉成富丽喷香的雕塑,环绕榛莽错杂的荒林,迂回曲折的梦境嫁接在循循善诱的砧木上,图解蹩脚的水晶,交叉于十字街头纷乱的斑马线,倦影重叠,软体动物萎靡不振的爬行。裁缝店里冗长的布条仍在肆意生长着残忍畸形的长度,宛若秋水仙素处理过的什锦丑陋的多倍体。剪刀和切口,落下的破碎不堪的时间,被碾磨成许多活泼多动的分子,侵蚀隐藏于星期里的慵懒的休眠体,丛脞的梦境,依附于粘黏的果酱里,孕育稀松剔透的琥珀,影子其实是透明的玻璃体。<BR>于是,终于可以祭奠疏落的晨星,来自悚然褪色的风,粉色的妖从绝望的墙壁上脱落下来,浆果般布散一地的溃烂。浴血的杯子,沉默于闪电的吻里,无能为力的舌头,缄默着横躺于输尿管刺鼻的分子中。手指交叉,奔跑召唤将要熄灭的光,指示剂善变的颜色震动着北极星一闪永逝的光泽。失重的喷嘴,阒然无声地立在浓烈的云朵里,幻影缭乱,横陈一地的残骸,碎手指、破嘴唇、瘪眼睛,祸患无穷的耳朵,切除尖叫,笑声和响亮清丽的早晨。直到6点14分,我才以一个梦游患者的姿势入睡。<BR>虚构一张崭新而又稀薄的黑伞,在充满诱惑和灾难的雨水里撑开,膨胀的宽度,在威严的梦里延伸,以一个纯粹的速度奔跑,切口处深埋的兽骨在蚂蚁璀璨的啮咬中失去了直立的尊严,它不单属于任何人。而那些撩人心弦的肢体,正在暗暗地分裂着,以一个不易察觉的姿势酿造滑稽可笑的悲剧。蜿蜒迂回的过程闪动着陶瓷般神秘的光泽。一支断箭牵扯着蓝线飞速旋转,却又持久不变的泡沫的方式爆炸着。身穿殷红长袍的武士,手握雕花剑柄的杀戮,走进坟墓般安详的快乐中。指手画脚的死者,拙劣的叫嚣,在葱白的影子里决斗的枪支,恫吓嗫嚅堕落的剧情。皲裂的城市街道,在痼癖般漫长的离解中坍塌着。揉捏一具充满光谱的雕像,壮丽的石膏人收割饥瘦的釉子,抹掉鸟儿倏忽跃起的方向,梳理楼群混乱的队列。金铠甲,木马刀,在缝隙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审讯,仿佛一站千年的雕塑,搓洗必恭必敬的铁,崩碎充满霉菌的洗涤槽,用剃须刀刮去迷路的射线,光滑如沙漠的苍穹,猛烈地从这边倾斜过来。<BR>这样的清晨,我尝试着营造梦的气氛。<BR>一个瘦骨嶙峋是皮匠,手拉黑气球,打着嗝,吐着气,蔓延在街道上铅色的乳汁,倦于残忍的爱抚,欲罢不能的指头,盘绕于坚硬的皮革,充满渗透力的灾祸,以74%的速度,浸湿浑浑噩噩的酣眠,意志消沉的乙醚分子,在纯洁的角度里转动,回旋加速,直到无数的坯胎被繁殖出来,宁馨儿在仙人掌多刺的身体上滚动着。氙气里迟缓的爬行动物,来自蘑菇与磁场的耦合,棱角分明的风。皮匠无可奈何地给黑气球讲故事,不虚构,不写实,把打令人发指的比方,不渲染仇恨,却又以一个复仇发影子为情节。<BR>逼仄的笼子里形形色色的影,横七竖八地躺着,得心应手的涂鸦人,为了缓解来自空间的压力,把他们一张一张地拽出来。这时皮匠来了,把呆板的影皮制作成各种各样的玩具,这是他喜好的活儿。<BR>左,十步,右十步。来自三维空间无休无止的交叠,许许多多的火焰破裂着,以嚣张的加速度,电离出无数的暗影儿,皮肤黝黑得象个盲人,却又闪烁着动人的光泽。他伸出一把绿色沸腾的剪刀,用它辽阔的刀刃啮咬着装疯卖傻的毛玻璃,零碎一地的谎言,庞大而挺拔。<BR>一个国王的姿势已初显端倪,棱角渐趋明朗。布满裂纹的容器里,泄露无度的嘴唇吐着一粒粒黑色的圆圈。<BR>你看不到一条眼镜蛇吗?难道没有?我看到了一个庞大而绝望的容器,盛满了曲长的碎影,像凌乱的锯木灰,正以一个难以抗拒的姿势滋长着,从趾骨到头颅,毫不懒怠地脱臼。自惭形秽的染色体从那个瘦小的罅隙里被拧压出来,虚构一张杏红单薄的躯体,沾满铁锈的酣眠悬挂在容器光滑恐怖的内壁上。<BR>不,皮匠必须催化剂用充满诱惑和压力的声音,迫使他醒来,肢体迅速地畏缩着,宛若遍地绝望的钢一样的梦魇在胃腺里断断续续地摇曳着苍白的嗝。摩擦于漫长曲折的磁感线,猜想着生殖器般令人恶心的谜语。<BR>这是一个造型奇特的容器。如果必须为这个容器制造一个模糊的假象,(其实这里的容器可以看作是个浅薄无知的井。)那么,它是一面镜子。(世界本身就是一面庞大的镜子,它正在以一个坍塌的姿势破裂着。)黑色,无知而残忍。<BR>“空白的影子,充满怪异图案的平面。”<BR>“是体。射影的三角形。”<BR>“不对,棱角分明,应该是一匹奔驰着的木马。”<BR>“不,其实很模糊。应该只是个传说。”<BR>这应该是一张繁殖能力极强的影子,象电风扇一样在缤纷多姿的风里做着毫无意义的功。从透明多孔的容器中泄露出一个隐藏于四月苍穹里的蓝色的传说。不凝固,一个又一个的黑影,来自连接酶懒惰松散的握手,许多张脸飞速旋转,直到晕眩麻木,苍白呼吸里杂乱的分子,豁然电解,橘络般散布于精确的坐标图里。<BR>我的面前放置着一个动荡的容器。皮匠依旧忙碌着酿造剧情:一只破碎的狮子,倏忽跃起,在沸腾的营养液里增殖的仇恨,带着无法抵抗的悲剧,却欣然芬芳的轨道,遥遥奔向最华丽的光。在另一侧瑰玮乖戾的合金萎缩着。一个丑陋的切口在容器光秃的壁上忽隐忽现,无法焊接的曲线端点以一个绝望的裂缝姿势注视着,多面体盲目地从容器边缘跌落下来。沸反盈天的质问,从金黄的液面上蹑步走过复仇的狮子,多么鼓舞人心的事情。衰变的放射线,慑服于俏丽缤纷的裙裾,从高潮未逝的波浪上挖掘出相隔千年的婴儿,正裂解着的肢体,坚强地抵制着来自纸蝴蝶绚烂班驳的翅膀上的好斗的三角形。纯净的凶杀无助地停滞于沥青优雅宽广的胸里。波澜壮阔的唇,爆破成容器贪婪而空虚的绝望。这布满响动的生殖器唱着强而有力的歌,漫山遍野的钢,从碳灰色的毛孔里钻出来,无可挑剔的金海豚,沿着温顺的樊笼,在喷薄而出的光里,扭着粗陋的身体。沉重的倾斜角发出金子般刺眼的射线。<BR>而此时,摇摇欲坠的皮匠,绝望地看着狮子和影子的决斗。轰然崩绝的背景,在漫长的跋涉里坍塌成空洞的瞳人和牙齿,咀嚼着狮子偏酸的肌肉,伸展疲惫的内壁,为了新鲜可口的血液,鞠躬,福尔马林浸泡过的鲜活的尸体,向着彼岸点头哈腰的火,在容器的边缘挖井,把一个又一个的影子坯胎从容器的毛孔里抠出来。毛玻璃,鹅卵石储藏于颊囊洁净的一角,卑微的弓从遥远的碉楼上逼压过来,无动于衷的静物搁浅于镜子残忍的反射里。散漫的木头人搀扶着迟钝的脉搏,走进容器逼仄的纹缝寻求庇护。而风中受伤的影子已失去了挺立的剑柄,燃烧着绿色的碳和钢,驱除闪烁在嘴唇上肮脏的台词,充满速度的距离,在脚印单调的奔跑中渐渐萎缩成一张薄影碎片。折叠起伏不定的波浪,敏捷地隐入殷红渐染的指甲上。倦怠的跷跷板在轰然坍塌的胃液里争执不休地跳跃着,象个奋亢的患者,沿着疲塌的指纹,播撒来自狮子口中膨亨硕大的种子,洁白的土壤从新的地平线上徐徐升起的时间,在钟表无助的嚎叫声上架起无数门激愤的炮,许许多多鲜艳的弹壳从狭窄的裂缝里弹出来,仿佛鲜艳洪亮的响指,在倾斜的黄昏里哼着被休眠体遗忘的歌。橡皮筋上被拉长的影子,在风里不由自主地做着功,分泌射线,持续不倦地震动着盛大缤纷的圆锥体上穷途末路的残杀。著名的望远镜照射着铩羽而归的影子,为了那个浅薄的色盲患者,把密码子丢了。往精密的仪器里输入惨白的尿液,泄露无度的裂纹在虚构的面孔上焚烧着,升腾的酒精印染着突兀耸立的巨型十字架,微不足道的咆哮镶嵌于纵横交错的胸腔之上,图解生机盎然的尸体,在催眠术极其单调的口吻里,无法遏止地沉沦,盛在容器里的浓烈的黄金,散发出庞大明媚的梦,清晰的格杀,井然有序的刀纹和弹孔,布满茂密多梦的森林,光秃的砍伐声,闪电里徐徐倒下的婆娑的树影,鲜嫩的浓硫酸泼洒于嚣张的触角,翡翠的烟,在袅娜的尖叫声里悠闲地散步,最后一颗销铄的炮弹终于从倏然醒来的仿佛一闪千年的叹息声上蜕茧而出。射向天宇。<BR>这个容器究竟能够容纳下多少升残忍的复仇?<BR>不,必须形成。<BR>皮匠在牧师厌烦的祷告声中恨恨地打着响鼻。以鲜血结成的墨晶在强而有力的气流里旋转褪色。一棵棵黑柏在容器里无声地滋长着。皮匠不安地沿着容器的边缘丈量不可逾越的跨度,从拇指到食指的电磁波,辖制于磷火闪烁的骨骼,在有条不紊的脉络里猎猎作响。觖望的皮匠,心不在焉地锤打着清丽的钢。怪异的圆形玻璃建筑,分泌着颓废的精液,流经悚惧的裂缝,横加凌辱的水晶,倾泻于亭亭玉立的炊烟上,印染着膨大粗陋的显象管,哑然无声地沉陷于摇惑人心却又陌生可怖的牙齿中。动荡的影子,以一个嚣张的雨刮器的姿势,坚决地否定着所有可能的概率,失重的猜测龇牙咧嘴地向预言示威。粘黏的浆果嬉皮笑脸地奔涌出来,四散的乙醇分子,弥漫于缤纷悦目的输尿管里,肆行无忌地为影子分类,穿过迟钝的酶,去收割悲伤的器官,潜伏期里多病的染色体,展开狰狞可畏的皮肤,涂染上流光溢彩的金子,分离碳和铁,酥软的钢在一瞬间坍塌成摇摆不定的秋千。皮匠用面部揉搓着从蚁穴里爬出来的密密麻麻蠕动着的影子,赤裸的圆形生殖器,磨盘一样碾出无穷多的指纹,纠缠在兀立于广场上的雕塑。皮匠鞣制了另一张崭新的脸,伫立在恐惧的风中,沙子般碎裂的声音振动着流过的光线,一个绿色的引擎被安放于轻搏的心脏上,机械般刻苦地做着功,挖空隐藏于心房四壁蹩脚的行星,颠沛流离的弹簧振子计算着珊瑚般茂盛的懒腰和呵欠,邃密的圆藏腔肠动物苍白的尾部滚出来,爬上高耸的容器壁,沿着脆弱的轨道滚动着,持续不倦地把影子投向惊厥的裂缝,把一千个精妙的嘴唇和五百双空洞的眼睛播撒于刚耕的处女地里。皮匠的剪刀欢快地哼着来自黄昏豪华绚烂的霞光。裁剪娉婷玉立的柱廊,象光子穿梭在岿然伫立的皮匠的身躯。他悲伤地发现自己正在变薄。<BR>短促的喘息,向他飘飘欲坠的平面逼压过来。溶解于培养液里悄然倾斜的高楼,构建着颓废的骨架,井然有序地排列在疲惫的视线里,从秀丽的广场到葱郁的锅子,打捞明亮的汞。堵塞于喉咙里紧张的弹弓,强大的折光力撕裂着单薄的皮匠,架构无数方兴未艾的容器。皮匠悲伤地想着狮子和影子,自己和平面的决斗场景,在充满爪子和钢的液体里历数弹痕和刀纹,装饰着黯然失色的苍穹。<BR>6点14分准时的阴天,持续不倦的淫雨。浆洗着落进容器里的光的影子和狮子格格做响的骨骸。不再冶炼钢和炮,不再裁剪绿色的火焰和过硬的波浪,不再拥抱光芒绚烂的刀,不再寻仇于发咸的影子,不再为纤细金黄的吻哭泣。雨点和石头在倏忽灿烂的色盲患者的晶状体里起立,隆重的影子高举着骨头碎片和赏心悦目的残翅,没有任何细小的裂缝,没有潮湿的时间,没有沸腾的酵母和崎岖的脉搏。不仅如此,充满蛐蛐的金属在猩红的唇上轰然迸裂。连绵不绝的蚂蚁从医院永恒雅致的床单上取走一个顽强患者的模型,分析那串特制的脚印,在实验室里解剖最后一张影子的碎片:血,0%;钢,50%;水,1%;死亡,49%;仇恨,0·1%。营养丰富的白银在偏僻的阳光里重新播种碳,还原钢。从玩具店里喷射而出的婴儿,在温暖芬芳的喷灯火焰上滚动着取暖,然后展开梦单薄的皮,溶解皮匠和影,黑色的溶质从饱和的溶液里析出来,为狮子揉捏两座碑碣,一具塑像。容器终于在这一瞬间崩裂成杂乱无章的分子,汁液四射,蔓延……<BR>这才发现自己刚好可以被6点14分挺立着的雨水溶解成一张皮匠和一具狮子。<BR></P>
<>于是,再次形成……<BR><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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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9 |只看该作者
<>诗化小说并不是单纯的直接移植诗歌的肌理,它同样需要紧紧依靠日常生活和个人经验,但能够在以此不断形成的丰富性中中发掘出诗性,卡夫卡是怎样在布勒东的反面用日常经验构成了诗,而不需要直接使用诗化的句子,这是你应该系统学习与研究的。</P>
<>而上升到诗歌层面的小说,很大一部分的评判标准需要同时升级,“诗人怎样完成任务不再成为评论的准绳,对评论起决定作用的更多的是任务本身在精神中的严肃和气魄”。但这条标准无法用于评判这个小说,因为恰恰是还在技术层面上,这个小说还有地方没过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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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9 |只看该作者
<><FONT face=Verdana color=#000000><STRONG>蚀逝批评的是,这个小说断断续续写了20天左右,小说本身的元素用得确实很少。至于提到语言方面,我过多地重视了语言本身这让我在情节方面的把握非常吃力。这或许正是这个小说的失败之处。当然,小说的任务,我觉得还是应该算完成了。至少,应该可以看出这个东西要表达的或者说是试图表达的。呵呵。</STRONG></FONT></P><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4-19 12:46:2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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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9 |只看该作者
情节是次要的,在我这里甚至是可以被忽略的,叙事的姿态和推动(它们不是简单地等同于情节)却是重要的。小说的任务不仅仅只是表达,在我看来小说也不是单单用来表达的,当然这需要具体说。另外我不是老师,不要这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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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9 |只看该作者
<>有些模糊。</P>
<>当然,小说不仅仅是停留在表达这个问题。但我们应该以一个什么样样的姿势去完成它呢?你说<FONT color=#ce2066>叙事的姿态和推动是重要的。</FONT></P>
<><FONT color=#222222>的确,这篇东西在推动方面有欠缺,但我总以为推动的重要性,也就是情节本身的重要性。这两者之间难道存在差别?除了情节我们还能用什么方式去推动一个小说的发展?这些是我觉得模糊的东西。</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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