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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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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4: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大雨连续下了一个星期。她在房间内打理自己的行李,离出走的时间不远了,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在寻思他最近的状况,晚上的睡梦以至于成了他睡觉的惟一重点,在那儿可以和他说话可以用手抚摩他。她这样想。外边的大雨不厌其烦地下着,致使中午的光线昏暗得跟傍晚一样,她隔着木窗上的水迹班驳去望外边马路上死命猛踩自行车的人们,在雨中他们像一条条黝黑的鱼,轮子甩起来的水环在车在后面飘扬。几年前就费力盘算的一次出行,终于要在这个雨季落实了。<BR>    几天后,她走在陌生山冈上,起伏的山冈在远处的天空中和谐地衔接着。雨水泥泞了马路,她艰难地走在上面,蹒跚的脚步使她的身体不时地打旋,一连几天她都没这么出力过。她试图努力攀过下一个山冈,再也没有比立刻休息一段时间更重要的事情了,她想。天空慢慢地和大地连接在一起并被大地的颜色感染成一派暗灰色。她坚持用一张破了的塑料纸披在身上去抵御雨水对她的冲击,千方百计的努力在浑身湿透以后使她果断地撕掉它,显示出头发紧紧地贴在头上的狼狈样子使一般人不敢随便接近她。她想快找到那个地方了,听说他就在这儿,想到这些她的精神在瞬间抖擞脚步也使唤起来。在路上,她嘴里一直叨叨絮絮,“我会找到你的,你不应该受这么多的苦难。”她幽怨的眼神里滑落出泪珠,这点毛病在家都如此,邻居在经受不住她的唠叨后一直都认为她在精神上出了问题,喋喋不休的嘴巴和她在家中穿梭的身影一样忙碌。最后,邻居在万般无奈之下做出决定,在远离村庄的地方为她搭起了房子,正常情况下可以免除他们不必要的麻烦,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刚开始的日子,她回到村庄的频率几乎和她使动嘴巴喋喋不休一样。邻居们在苦恼半月后才坚信他们明智的决定。因为半个月后,雨水在这一带一直猛烈地下着,在某种程度上阻挡了她往返的次数。更出乎意料的是,几天后村民们看到的是她紧锁的房门才知道她原来是出走了。起初,村民们并不知道她的行踪,直到从一个隐蔽地方回来的村民在路上遇见过她才知道她原来是出走了,“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儿子肯定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者说道。“她走了以后我们从此就不用理她了。”长者最后又补充一句。但是也有人提出相反的看法,他们认为女人的出走是村庄的损失。他们举例举出女人的田地很快荒芜,如果村中丢失了人不去寻找那么村庄会在我们迷失的环境中消失的这种论断。可是,意见的分歧在老者和年轻者的名望中得到一个无聊的结果:我们还是等她回来,到时候再给她田地。<BR>    几天后走在路上的女人所遇的景况并不为村庄的人们所知,显然他们更不知道这个出走女人的意图。在庄园里生活了几十载,为什么要出走呢?这个疑团足够使村中的人们一直考虑到女人的回来。<BR>    她在雨水中行走,离未知村庄不过几百里地,她已经走了很多天。她想,照这样走下去,假如找不到的话那么我还会回到原地,除非我在迷失的路途中死亡,我可怜的孩子——据说就在叫周桥的地方。她一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孩子就在周桥,不可能有错,不可能有错。就凭借她这副样子,如果有人在路上遇见她无疑会说她是个疯子。终于在她到达一个小山冈时她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烂泥中把脚拖出来然后再插进去谨慎地行走,她的眼光沿着下坡的趋势细细地搜索着那两个人的身影,然而她看到了滑稽的场面,那两个人在同时打了一个趔趄后滑了一跤,仰面朝天的架子令她在雨中微微笑了。她快速走上前去,看着那两个满身是泥的男人问道,前边是周桥镇吗?我都走了好几天啦,你们这儿人烟可真够稀少,天际边上才有几家住户,她深深地感叹道。摔倒的两个男子尴尬地笑着说,周桥镇离这儿还远着哩,你到那儿做什么?女人收拢了笑容因而她的面容看上去比以往严肃了许多,我从陈家沟来要去找我的儿子我听说她她逃走在周桥镇,我已经为这个打听了几年,自从我丈夫死了以后这个孩子就逃走了。她的脸上的表情表达出一种急切的渴望。“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的孩子啊!他怎么会逃走不乖乖地呆在你身边呢?”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问她。女人眼睛里噙了泪水,似乎是对往事的一番回忆而发泄出的感情。“这个孩子喜欢自由、无拘束的生活,而他放荡不羁、任性。当初她父亲为了这些曾逼迫他走出家门。我现在来找他不想使我们的庄园荒芜,我们那的人已经少至又少,村庄在大雨的冲刷下已经萧条凌乱的不成样子了。”两个男人带着无知的表情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最后,他们决定指路给她以便她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BR>    第二天,女人在两个男人的指引下又踏上了泥泞的道路。在他们挥手告别的时候,男人们一再强调天黑前就可以到达周桥镇的。果真在太阳挂在山顶那一刻她来到周桥镇。镇子上出奇地干燥,似乎手臂马上都要裂开,狗长得怪模怪样舌头像个尾巴似的衔在嘴里,房屋高得直逼云霄简直令她想入非非,更要命的是人们的相貌和陈家沟的有着明显的区别——鼻子像一跟黄瓜似的耷拉着掩盖住嘴巴。刚开始她差一点惊呼起来,她以为她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连人的模样都变了,变得居心叵测她这样想。她镇定了,好像是在证实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因为她难以置信儿子活在这儿。一副懊悔的表情开始在她的脸上蔓延,有可能在抱怨孩子的父亲当初不应该赶他出门,尽管孩子有天的错误也不该让孩子出来单独生活,这一切太可怕了。她想了一番,现实的景遇简直使她发疯。她缓慢地前行,她相信出走的儿子即使生活在这个怪异的村子但他的样子根本不会发生变化,就连语言也不可能。她固执地这样想来给自己一些非常必要的安慰。<BR>    这个陌生的村头树立一个牌子,上面的字体和笔迹她都没有见过,令她啼笑皆非的是一个字她都不认识。她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文字,如果是文字我怎么连一个字都不认识啊!”突然,她胆惊受怕的样子非常滑稽,在她看到从她面前走过一个动物的时候,她把手指赶快放进嘴巴以表示自己极度吃惊。那种动物的模样的确令人们感到可笑,四肢同时在地面上行走,没有前后左右的规律和节奏,一整个身体像一头被拖在地上的死猪似的。她继续向前走,陌生的世界还是令她感到一丝恐惧和不安。<BR>    恍惚之间她走到一个人家,门口上系着宽大的口袋,篱笆院上飘摇着流苏,在暗淡的光线下那仿佛是群喝醉的人们在左右摇摆。几天后,她自己都没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鬼使神差敲响了那家的门。开门的是个胖乎乎的孩子,她打心眼里认为孩子的鼻子太难看竟使自己差一点当场昏厥。她再也找不出比这更为怪异的模样了。这个人家是周桥镇惟一有一个孩子的家庭,孩子的父母一眼就看出她来自别的地方,当然孩子也可以看出来。他们把她安置在一间很小的房屋内,里边的光线暗淡得只能努力睁大眼睛徒劳地看外也找不出切合实际的办法去看清楚屋内的每一件东西。晚上,她瑟瑟发抖,屋外一点点动静吓得她双手放在眼上。隔壁的房间放置些奇怪的动物,在夜间不时发出一阵尖叫,这一夜晚她一直不敢合眼,他惊叹这个地方太陌生太可怕了。第二天,她一脸疲倦的样子使那家年轻的夫妇万分吃惊,他们以为这个女人的身体住了什么问题。他们四个人站在远志中央互相对视,她孤零零地站在一棵树下把谨慎的目光送过去。直到村里的人听说年轻夫妇从远方来了一个样子奇怪的女人而纷纷奔走相告前来时,他们四个人才开始出于本能地躲避起来。<BR>    然而,就是这样,干燥的村庄里收留女人的门口不可思议地拥挤,女主人害怕挤倒他们的篱笆早已经在人群快拥上来的时候把村长找来了。他们嚷嚷着什么女人一点也听不明白,在女人坐在院子角落里的时间,一群男人把头搁在篱笆上观望这个怪模怪样的女人,很明显他们的鼻子越到墙的另一边,头还在篱笆这一边,他们的牙齿非常白净,可能是胡子拉碴的旺盛反衬了出来。女人诧异的坐在院子中,好像这个世界陌生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一对年轻的夫妇在院子问他,他们的语言像一群耗子的叫声,即便他们怎么努力比划也无济于事,作为妻子的那一个舌头开始打卷,可能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对她而言真没见过这种样子的人。她的表情在一阵慌张后无动于衷。甚至村里的人怀疑女人的生活方式,是否在白天睡觉晚上劳动呢?接连几天,女人陷入孤立后的无助,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这儿生活,是否也长着奇丑无比的鼻子。可是,每天围观的群众仍旧不减,他们或多或少地投掷过来食品、水等食物。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食物,然而饥饿所迫使她不得不吃掉这些食物。这个村子的人们讨论关于这个女人的来历,归结到她是来讨饭的群众居多,以他们的看法是她整日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多半就是来讨饭的!当然,女人的娇羞和胆小使他们猜出的答案五花八门,没有一种说法称得上合情合理,根本没有逻辑可言。<BR>    女人无助极了,她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和他们交流以便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她听别人说她的儿子就在这个镇上,别人没有理由欺骗她来捉弄她寻开心,她整日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天晴朗的时候她把头埋在两腿之间晒太阳,然而下雨的时候她也不愿离开。终于在一场大雨浇醒她的时候她才想起陈家沟那场下了一星期的大雨,也许那场雨仍旧在继续呢,她出来的时候还在下着。一天,当她把头从两腿之间拔出来到阳光下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消瘦的脸旁,她赶快把双手放在脸上细细地摩挲,一缕头发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年老,头发怎么花白了?她坐在院子中呆呆地想,渐渐地进入到痴迷的境界。于是,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要立刻动身在村子里寻找自己的儿子,她在那对中年夫妇叽哇叽哇的叫声中走了他们的家门。年轻夫妇手足无措地追了出来可是看着她远走背影后表现出一种无能为力的表情。这个镇起码是陈家沟的几百倍大,站在村头望村尾只觉得村尾的房屋是另外一个村庄的,与这儿的毫不相干,更是牵扯不到一块。她只有挨家挨户地打听,这样最为保险,毕竟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她走在高耸入云的房屋之间的小路上,招致许多异样模样的人投掷的异样目光。当她花掉几天时间走到村中央的时候仍旧是一无所获,几天来,她接受了各种各样的食物充饥,在她坐在村中央的圆形空场上时,她无助的表情表示成了一种愤恨,她用双腿死命地蹬地上的土壤,当人们在拥挤上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即将被土壤包围了。再次起程的时候,她充满一种难以理解的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就在这个村子的后边,找到儿子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她在村里走了几天,她有回到了村子的中央,旁边那个高大的烟囱在做了她曾经的参照物后又成了她的参照物,她沮丧地摇摇头想清醒一下自己。在几个小时后,没有放弃的她有启程了,可是经过几天在村中的奔波她又回到了村头,这一点直到她经过那对夫妇的家门时她才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这儿真是个鬼地方。”是她在困顿萎靡的时候说出来的。此时,她不得不考虑回陈家沟了,起码那还有田地可供她今后的生活。<BR>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下着猛烈的雨。当她到陈家沟的时候,她才知道现在下着的雨还是她出走后那场大雨持续下来的,根本没有停止过。但是,那儿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了,只有她的房屋好像在雨中默默地期待她的回来。她望了望田野竟热泪盈眶,因为她看到那儿满是坟墓。<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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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一些“她”,效果就会好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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