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ign=left><FONT size=3>【引子】: <br>我以为,我了解何为爱情了。 <br>然而,一次次的酸楚落泪后,我发觉…… <br>爱,还有个别称,叫“无奈”。 <br>小说中的故事也许真实,也许虚构, <br>因为,我已迷失了自己,漫漶了记忆…… <br>她,算在记忆与印象的土壤中,开出的,一枝花。 <br><br>【正文】: <br>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去开了房。 <br>她有老公,她总把男朋友叫老公。 <br>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谁都劝不了。时钟已经指向22点。 <br>“我们送你。”她的朋友说。 <br>“不,不要你们。”她羞赧的打个嗝,“叫他送我。”她指指我。 </FONT></P>
< align=left><FONT size=3>于是我送了她,一直把她送到宾馆的床上。 <br>“振作一下,我们打的走。”她呕吐,没吐出来,人已经爬在我的肩头。 <br>我招手拦截一辆计程车。 <br>“到……”我打算送她回家。“你住在哪儿?”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他老公是我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 <br>“到最近的旅馆。”她命令的说,对司机。出租车跑起来。 <br>“怎么不回家?” <br>“我……就不回家。呵呵” <br>“别人会担心的。”我指她的家人。 <br>“她才懒得管我。”她说她。“她很忙。嘿嘿…” <br>出租车在一家普通的旅馆的门口嚓的停下。我交给司机10元钱,出租车唰的溜了。我把她拖进旅馆2层的房间。老板狡黠的看我。她坐在房间的床沿哇的吐了出来,对准我的穿了外套的一只胳膊。漱过嘴,我扶她躺下,她很重。她的双手缠住我的脖子,像两把钎子。 <br>我挣扎开,把一堆污物的塑料盆端出去,冲刷干净。等我返回,她已经把牛仔裤褪去。一个人在那儿脱上身的白色绒衣,像只被缚住的自己力图挣脱的小猫。我的眼睛停留在她的内裤上,上面一只顽皮的兔子,我觉得它可爱极了。她终于挣出来,眨眼看着我。我很窘,虽然平常我总开肆无忌惮的玩笑。 <br>“要我帮你嘛?”她问我,一本正经的。 <br>“哦。不。我自己来。” <br>她的手抚摩在我的胸脯上,我左胸有一只拳大的蝎子。 <br>第二天将近中午我才醒来。我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旅馆的房间。我逃出了旅馆,像个盗窃者。我的心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麽。 <br>我依然如往常一样做工,在报社编辑部慵懒的审稿,也写点不知所云的文字。 <br>三天过的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可我内心很复杂,一方面担心她把那晚的事情告诉她老公,那个身高貌俊的男人一定不会轻饶我;一方面我急切的想见到她。我都感觉自己莫名其妙。 <br>过了三天,她的老公并没有破门而入找我玩命,她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心情沮丧的我以为她把我淡忘了,也许她是要强迫自己忘记。 <br><br>那天,同事们聚会。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到我手机上。我以为又是什麽不速之客的业务,索性把电话挂了。过了3分钟,同一个号码又打进来。 <br>“喂,哪位?” <br>“猜我是谁?”这种游戏我早不习惯了。 <br>“陪我喝酒吧。我在蝴蝶等你。不见不散!”对方把电话挂了。 <br>我已听出那是谁的声音,感觉窒息。我不好意思的走回同事聚会的地方。他们要罚酒,我慌忙说自己身体突感不适,把一听啤酒一仰而净我就欠身退了出来。我想我撒的谎一定很失败。 <br>把莱宝驰支好,迈步走进蝴蝶,我的心一直悬而未决。 <br>那天她的打扮很时髦,也迷人。我们第一次约会,地点在蝴蝶酒吧。我们喝了一瓶多的张裕解百纳。黄昏时分,落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我的莱宝驰摩托车上驮着两个幸福的人。 <br><br>“上次你居然欺负我,这次我要报复。”她调皮的像个猴子。 <br>我的双手被她用丝袜绑在床的两端,作为俘虏我心满意足。 <br><br>谁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竟然比不上一只弱小而胆怯的兔子。可我并不感觉良心上的不安,相爱的人不择手段的走到一起我认为这无可厚非。我们就这样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别人的监视下。和她亲密接触了两个月,我是个男人,欣慰。 <br><br>那天,她再一次把我约到蝴蝶。”我与他分手了。”她对我说。 <br>我把解百纳含在嘴里,轻微的点点头。我们只要解百纳,那味道适合我们。 <br>“你不说些什麽吗?” <br>我摇头。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高脚杯在她手里摇摆,我们的爱也摇摆。 <br>“可你并不痛苦。”我自以为是的说。 <br>“可我内疚,我觉得对不起他。” <br>“爱没有谁对谁错。” <br>“你爱我吗?”高脚杯里的我变成了丑八怪的模样。 <br>“我需要你。” <br>“就像一个男人总会需要一个女人?” <br>“带我去兜风吧。” <br>我拿上两瓶解百纳,付帐的,她带出来两个高脚杯,偷的。那天是几号我不清楚,只记得一盘圆月悬挂在天上,月光洒了我们一身。我们几乎是一声不吭的喝光了两瓶酒。那晚,我把她带到我们第一次认识的那家旅馆。她当真吐了,吐的一塌糊涂。我坐在旁边陪了她一夜,她在梦里哭了。 <br><br>我不晓得她透漏给我的消息准确度是多少,可我清楚他们依旧保持着联系。 <br>“你们不是摊牌了嘛?”那天在网上,我问她。 <br>“可我爱他。” <br>“其实,爱不该这样子?”我的意思是:爱并非是用身体可以挽留的。 <br>“爱,该怎样?如你我?” 她摆我一杠,我无力辩驳。 <br>“白天我把笑脸展现给每个人,可夜一深编织的坚强都崩溃了,眼泪止不住。也许你认为我为这段破碎的感情流泪不值得,可现在对我来说,什么又值得呢?” <br>我发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 <br>“我能见你吗?” <br>“我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日子。” <br>她需要自己调整一下,我这样认为,于是给予她足够的空间。她属于游民,满把的时间不知道往那里搁。我的入不敷出的破烂工作也指不准哪天如个屁一样的被我放了。 <br>她自我调整的那几天,偶尔发短信给我。我发给她,她却不回。打电话,嘟嘟一两声,就“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br><br>日子像秋天里的蜘蛛网,杂物落在上面,颤微微的。 <br>“来蝴蝶可以见到我,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手机震动。 <br>我扯谎说到外边拉业务,蹬摩托车去了。她坐在她习惯的位子,而我的位子上坐个陌生的男人。 <br>“我朋友。”她指指陌生的男人,他站起身,“你好。常听影儿提到你。” <br>我点点头,“这一套算了,显得生分。”我觑他的一只大手。 <br>影儿拉我坐在她身边,我听陌生男人称她影儿觉得别扭。 <br>“别介意,我哥哥就这脾性。”影儿对他说。 <br>哥哥?我的心一咯噔。她又玩什麽把戏? <br>“一听蓝堡。”他招呼侍服生,他喝蓝堡。 <br>“换解百纳。我陪哥哥喝。你自各喝你的泔水吧!”泔水本是我对啤酒的贬词。 <br>那个他尴尬的笑,我看他只会呵呵傻笑。 <br><br>步出蝴蝶,影儿对他说你先走吧,我让我哥送我回去。他唯命是从,却眼睁睁看着影儿骑上我的摩托,把他甩在身后。 影儿从后面拦腰贴我背上。路旁的枫树的叶子被秋风染得色彩斑斓,沙沙作响。 <br>“你的朋友好拘束。” <br>“他太单纯。” <br>“单纯的男人没什麽不好。” <br>“谢谢你,来帮我解围。” <br>解围?我当真以为她介绍朋友给我呢。 <br>“要不要我出面把你的尾巴剁了?” <br>“尾巴?你说他?” <br>“他不是缠你吗?” <br>“追求我是人家的权利。”她挺身说。 <br>女孩个个难以琢磨。车速提到60迈。 <br>那天晚上,她发信息还提谢谢的事。“跟哥哥客气,应该吗?”我的话挺酸,可变成文字味同嚼蜡。 <br>“我应该怎么办?如何取舍?” <br>“阖上眼,凭感觉。”我能写,却口拙。一种感觉无以启齿,我信她能感察到。我的手机开了整宿,可未再次震动。难道她不清楚我在等? <br><br>一个周末我们邂逅,下饭店吃了饭。彼此心照不宣的捱到太阳把最后一层削下去,像小学生削铅笔,一层一层的把夜给削出来。这座城不大,光自然也不强,夜又加上一层灯罩,影影绰绰的。我的摩托车慢如拉磨的牛,悠哉的迈步。市郊一爿一爿的平房,没围墙或者矮矮的一截。季节是暮秋,夜凉似水。 <br>“你到底要什麽?”她明知故问。 <br>“我只想和你贴在一起。” 我把她揽在怀里。 <br>“不,我要我们渗透。” <br>她也说渗透,湿润的舌头已经搅动在我的嘴。 <br>我说把手伸下去,“不,我是你妹妹。”她理直气壮。 <br>我摇头。她也摇头。我把嘴凑上去,她躲闪。 <br>“我需要。” <br>“我理解你,你也得理解我一下。” <br>我得寸进尺。 <br>“他和你们都不同。他知道体贴我呵护我。” <br>“他?”那个长了一张安康鱼脸的陌生男人,我不屑。 <br>“我已答应做他的女友。”她撇下我,溶解在黑幽幽的夜色。 <br><br> 我的腿脚似乎被灌了铅,“影儿…”我蹲下身,给自己的头发揠苗助长。 <br>两分钟后,我拨通她的手机。 <br>“你在哪儿?” <br>“我已经走到中心路。怎么你转向了?”她的口气像开玩笑,可惜被她言中了。我狼狈不堪,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让我对她咬牙切齿。 <br>“走着瞧!” <br>我掴了夜一个耳刮子。 <br><br>可气忿了,我又能怎样。我一样在乎她,爱她。我开始相信一个独立的存在,在这儿、在那儿,如空气一般。你思念得切了,他就补偿你。你剜去身体的十分之一,他吝啬的赠你百分之一,所以在爱的人永远残缺不全。你分明看见自己的灵魂在前面三步远的地方,目空一切的走,你伸手抓却永远差那么丁点儿。这让我忆起一个古老的笑话,斑斑驳驳:一个人骑在驴背上,手扯了一根绳,绳的一端系着诱饵,那诱饵也恰恰保持这么丁点儿的距离。想着想着,竟把搞成一只赖皮的驴了。她活生生的存在,可自己总感觉她已经灰飞湮灭。灰飞、湮灭其实怎样?尘埃其实怎样。爱简单化了就是一种感觉,诧异的是,这感觉到了,你便失重,进一种飘浮状态。烟量出奇大,一大截木棍儿的灰烬散落在我屈起的膝盖上,窗户开着,我坐在三楼的窗台上烧柴,外面落着淅沥的雨,路灯昏黄。女人太脆弱,我想,外表多坚强内心都弱不禁风,爱情对她们无非是一次嫁接手术。凌晨两点,倏忽飘起茸茸的雪花,2005年第一场雪不约而至,与往年一样和雨水混杂在一处。 <br><br>第二天午后,我们在蝴蝶聚会,她依旧牵着那条安康鱼。我的不自在还在,可我已能够游刃有余的发挥了。安康鱼死缠烂打,成功了。他开始众目睽睽的拥抱影儿,接吻。朋友们碰杯为他们祝福,包括我。我喝多了,史无前例的醉了一次。 <br><br>生活恢复先前混混沌沌的样子。 <br><br>我懒的跟人交流,工作更上心。我以为故事结束了,爱也如枫树的桠枝吧的折断在暮秋的飒飒的风里。那天,一个朋友工作闲暇到我的陋室来,咣咣砸房门。 <br>“我就猜到你肯定在。” <br>“我倒看看哪个不知好歹的来拆我的窝。” <br>“捎脚,捎脚。嘿嘿。”他从身后变出一袋子零嘴。 <br>“捎脚来送礼?够个性。” <br>我到楼下旁边的卖店赊了两瓶西凤,相互陪着啃无聊的时间。 <br>“影儿的男人挨削了,我就料定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他”是影儿的前任丈夫,“都是爷们,谁肯当…”他把五个手指岔开。 <br>“安康鱼住院了?”我瞪着眼珠子追问。 <br>“安康鱼?恩,对,就他。这回水落石出了。怨有头债有主!” <br><br>垂暮我去看望安康鱼,摩托车驶过,身后落下一层颓败的枫叶。 <br>影儿依在我肩头哭了,泣不成声。 <br></FONT></P>
< align=left><FONT size=3>王轶超初稿于2005年10月31日 23时45分于辽宁辽阳 <br>修改于26/03/2006于定州</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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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21 18:31:12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