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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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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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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34: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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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地出来，我看到了一池水，池子四周草坪青葱，草坪之外横里斜里竖里的插满了树桩，树桩参差不齐，可高度也相差不大，均在四五米左右，绿色，何况还有那么一池清水映照，我抑制不住激动，从脖子上绕下相机便一阵狂拍，喷泉时高时低，中间的那一股直射入空中，左右两股各分东西，斜里喷出去以抛物线掉回池中，溅落起水花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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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拍的兴起，有人叫住了我。是个胖子，手里捧一杯茶，边上有一位中年妇女往池子里扔鱼食，他吆喝道：“嗨，小子，要拍到别出拍去！”本就是偷拍人家的东西，再被人驱赶，我理所应当夹了尾巴溜人。我举起相机，对准屋檐下的招牌拉近距离咔嚓就是一张，收拾机器冲他笑了笑，绕上接往工地干道的小路，我相信我走得忒及时，要是满一点或者继续拍，没准会被揍一顿，要么就是摁进池子灌个人仰马翻。顺路走出十来米，从屋檐得阴影下走过，我在次从树桩之间走过，踩住草坪，靠近水池，这边比刚才那边更好，夹了木桥，顺池沿安置有一竖排木雕座椅，目光越过木桥栏杆，那里有人玩高尔夫。嘿嘿，我终于发现它为什么与众不同了，当然，我马上还会发现它的名字：天鹅湖，说得跟我家门前的池塘似的，这里我没看见天鹅，可是，我家门前那口唐里总有鸭子逐鱼，比这个池子生动多了，闲话不远扯。顺着池子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拍，有人的时候，我便悄悄将相机插回裤兜里，一旦没人我又偷偷把它从裤兜里掏出来：铅灰色水面，嫩绿色草坪，画坛里繁花似锦，红、白、紫、橙、靛。又有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估计是刚才那人指示来的。
他个儿很高，我还没来得及摸出烟，他已经走到我面前，右脚在左脚上使劲一靠敬了个礼，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毛骨悚然，浑身上下惊出无数冷汗，木在那里撇过头看着他走远。二十米，他至少走出了二十多米我的心才安定下来，搏动不那么频繁了，我第三次举起了相机，比前两才更加谨慎，我巴望着把一切都拍下：那池水，那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高尔夫球场，那些桫椤树，那些雕像，那座会所的大门，当然，我也想收几个漂亮女人进相机，这般劣质高档场所，必有不少漂亮非凡女人的身影和雪嫩的肌肤穿梭其中。
 女人没有拍到，我发现马路对面有一片绿化带漂亮奢华，花卉草木之高级绝不亚于天鹅湖，我尝试着横穿马路。车辆不多，我仍然顺着马路走了三五百米，从斑马线上走过去，来到绿化带前。靠街沿的是草坪，草坪往里是花圃，花圃里边间杂着种了些树木，而花圃后边又是树木和草坪，当然，在它们中间，时尔有水泥凳和石板路，石板路时窄时宽，时而规则平整，时崎岖凌乱，竭力建构天然之气。从草坪里走过，推开树桠拾阶而上，左转右拐爬上坡顶，坡不高，绝对不超过五米，坡度也不大，也不过三五十度罢了，然而爬上去却获得了辽阔的视野，U字型河道，半岛上是果园，可见桃子尖微红肚儿外突还是青色的，近处，即我的眼下是一座网球场，球场边上有两座工棚，工人正在吃饭，其反方向，也就是我的右边，别墅已经修好，会所隐蔽在棕榈林香蕉林之间露出一角。
打拿到那只相机后，我就变成了恋物癖，见什么漂亮拍什么，难看的我依然会拍的口水直流，霍霍，当然，你当然有权利嘲笑我，我本来就没有多少审美能力，基本上分不清美与不美的界限，更糟糕和更让我郁闷的是，我觉着美的东西却经常在朋友们眼中平庸得一塌糊涂。我又一阵狂拍：河道、网球场、工棚、棕榈树、对岸桃树林，身体略微右侧，抓了两张别墅的侧影，此外还抓了一张别墅、河岸、河面三者的合影，但是距离太远了点，焦距拉了又拉依然拍不到清晰，于是，我只好往树林里钻，草坪上有人反复踏过隐约成了一条路，践踏那么漂亮的草皮余心不忍，我三步并两步走出草坪跨上石板路，往前走出两步，站到水泥椅子上继续拍。刚调整好焦距，就有两个人走进了我的镜头，是两个女人，两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她们从会所里走出来，我本想拍会所的正立面的，我赶紧收起相机，揣进裤兜里，要是发现我偷拍她们，不拳脚相加，至少也会大叫大嚷，保安随之会把我团团包围。我喜欢右那个，裙子和腰身配得十分恰当，妖媚又不失端庄，左边那个无论身线还是行姿都有点过，身线过于硬朗，姿势或多或少有那么些僵硬，哪比得了黑群配（？）衣，现在我想不起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上衣，我只记得她的个子，如若配我的话，她的个子不高也不矮，恰当之极，而腰与臀之间过度平滑而自然，屁股精致而乖巧，不是梨型臀有些下蹲，也非公鸡尾抬的过高，犹如猕桃悬于半空，清晰而突出，有形、有色、有味儿！我看得入神（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人在一刹那间因她的美貌而昏厥，那死亡一般的性高潮的昏厥，要是她知道了的话，她肯定会鄙夷一笑，请不要鄙视或误解，我冲天发誓，那的确是美的猛烈冲击到来的人间最最纯洁的邪恶的念头，沉甸甸的进去，轻盈的出来，眼含晶莹的泪花），她们走进了树木青葱掩盖的小路，我禁不住快步小跑两步，她又出现在我眼前，我的目光落在她那几近完美的屁股上一动不动，左手插进裤兜摸索相机，我应该拍下她的背影，尤其是那对漂亮的屁股，我应该拍下她牢牢的将她握在手中，但是，长起以来，我偷拍抓拍的都是建筑和植物，还从未有过人在我的镜头下惨遭横祸，我感到了滚烫和僵硬，我赶紧把手拿出来，她走远了，往右一折身便消失了。
我没忘记我的初衷，我清醒过来，振作自己，摸出相机继续工作，接下来我要拍会所的大门，在五米之外从侧面拍，不能莽撞从正面，一旦被发现定会被驱逐，抢走芯片或砸掉相机……有人走过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举起机器，这里不应该人来人往，不但有损这片花草树木，也防碍我干事损害心情……是一个保安，瘦高个儿，乳臭未干的年青人看见我立即问道：
“你在这里干啥呢？”
“随便走走！”我有点短路，我是不是应该撒个谎？如果我撒谎，他会怎么办？是不是会把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随便看一哈。”
“你怎么进来的”，他追问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说我马上就走……我还说我懂我不为难你……工作都不容易……我落荒而逃，压抑住愤怒，无比羞愧，转身按原路走回大街上，喷泉还是那么漂亮，草丛里音乐漫起，我走上马路，顺着街沿往前走，想找到这地儿叫啥名字，保安五人一队由一个人领巡逻，他们从前边那条斑马线那里走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斑马线处便立即齐刷刷的转身往前边那条斑马线走回去，路对边拦网里边有人玩高尔夫，前边马路边上有保安在帮他们的主人泊车，一辆天蓝色跑车从里边转出来，是她，我再次看见了她，虽然心里充满憎恨，我还是很感激那小伙子，如果不是被他驱赶，这一眼我就错过了。车速不快，慢悠悠开过来，窗户开着，我望着她过来，转身正视她，她也望了我一眼，好象是，对于她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对于我却有可能是一辈子的记忆！是的，亲爱的朋友，以上便是我前天的经历。所以我很怀疑别墅的功用，至少在我手里它会变味儿，它的功能会变得单调乏味枯燥而又极端惊心动魄：纵欲于倾城之美的床第之奢。
后记：今晚我终于提起久违了的笔。
 06.05.24。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