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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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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0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B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B></P>
<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p></P>
< >一</P>
<P >王任任住在一条深邃的巷子里面,他每天早晨都必须穿过另外一条巷子到达车水马龙的街上。</P>
<P >王任任是一个有固定工作,可以自食其力的男人。他几乎每天都要面带微笑地走在这条他无法摆脱的路程,就像他每天都要吃饭、喝水一样。但偶尔的情况下,人也可以一天不吃饭、不喝水,但王任任却不可能有一天不经过这里。</P>
<P >王任任每天都要站在两条路的交叉处。在站在那里之前,他要穿好制服,带好一副白色的手套。他带手套时,动作极为潇洒,仿佛站在那里就是为了活动活动自己的双手。他嘴巴里含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口哨,他白色的双手不停地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飞舞,满街的汽车都跟着他的双手行使。他的手朝前一伸,口哨一吹,后面的汽车就朝前蜂拥而上;他的手对左边一堵,再一吹口哨,左边快乐行驶地汽车就全在原地立正了,那时,他卡着硕大墨镜的脸庞就会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机械的笑脸就像一张画般被固定在脖子上。</P>
<P >每次从路上下来的时候,王任任都会感觉到特别的累,他感觉自己的头被那些来往穿梭的汽车分成了空气中的灰尘。于是,他的脑子里就只有那条熟悉的路了,他得快一点经过那里,然后躺回自己温暖的床上。</P>
<P >每天傍晚下班的时候,王任任都是极其兴奋的,他会带着他白色的手套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让两只白色的手在巷子的各个角落快乐地上下摆动。王任任走在从单位回家的路上时,脑子里是极度混乱的,他可以模糊地找出一排红绿黄的灯、一栋栋高大的建筑、一群神色匆忙的人、和满天飞舞的汽车。这是一幅有声的画面,一切嘈杂的声音都伴随着他的口哨有节奏地进行着。</P>
<P >回到家后,王任任便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他会带着白手套指挥老婆给自己做顿丰盛的饭菜,然后再带着白手套指挥自己去床上睡个好觉。他眼睁睁地看着饭菜像一辆辆汽车般驶进自己的嘴里,去填充自己干瘪的胃。当饭菜完全把胃填满后,他便用手朝嘴上一抹,然后朝后一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一定会猛然发现一个问题,昨天就这样完蛋了。这时,他又得用那双白色的手指挥自己穿过两条巷子,来到车水马龙的街上。</P>
<P >在王任任的记忆中,梦是个不太清晰的一个意像,他的睡眠在黑夜的漫长时间里变的短暂,仿佛就是眨了几下眼。</P>
<P >“王任任,我们要个孩子吧!”</P>
<P >“不行,我们还太年轻,你上次药流后我就明确地告诉你了。”</P>
<P >“那我们做一次爱吧!”</P>
<P >“我太累了,又没买避孕药,明天吧!”然后,王任任便像夕阳一样沉入了地平线下睡眠的国度了。</P>
<P >当清晨王任任睁开双眼迎接朝阳时,他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生机盎然的。</P>
<P >“今天晚上我们做爱,我回来时买药。”王任任兴致勃勃地说</P>
<P >接着,他便迅速地爬起来刷牙、洗脸、吃饭。</P>
<P >他得穿过两条巷子才能到达街上,这是王任任在一天时光中唯一具备暇想条件的时候。他微笑着眯着双眼看着面前来往的人群,他立刻想到自己一会就要带上白手套站在马路上了,他便开始加快脚步。</P>
<P >这时的王任任刚刚结婚一年,他窗户上的喜字还清晰可见。</P>
<P >二</P>
<P >那是王任任父亲死后的第三年,平反的号角在全国各地有条不紊地吹起,在家待业的王任任整天躺在太阳底下,他确定平反的号角会很快地在他身上吹响。</P>
<P >结果正如王任任所料,一个他父亲生前的好友把他从太阳底下给带走了,他们经过了两条巷子才来到车水马龙的街上。在他父亲生前所在的单位中,王任任领到了一套熟悉的制服和一双洁白的手套,他父亲的朋友让他把手套带上,王任任便把手套潇洒地带上了,他一会用左手抚摸右手,一会又用右手抚摸左手。</P>
<P >“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干交警的料!”</P>
<P >“罗叔,我现在算是交警了么?”王任任满脸疑惑地问。</P>
<P >“算了,你都把手套带上了,再有一个哨子就可以站在马路上了。”</P>
<P >而事实上,王任任是在三个月后才第一次站在马路上的,那天的太阳和王任任的脸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脸仿佛一片被阳光笼罩的乌云。</P>
<P >“站稳了,手别抖!”罗叔说。</P>
<P >“我手没抖,是我的眼在晃,车太多了我看不过来。”王任任说。</P>
<P >“放屁,这才几辆车,这里是哪你知道么?这里是全市最轻闲的一个岗位!”</P>
<P >“那你先来给我做个示范吧!我再好好观察一下。”王任任哀求道。</P>
<P >“你还是算了吧!回家继续晒太阳吧!”</P>
<P >“我才不晒太阳!你让开吧!”王任任把罗叔推倒路边,自己独自站在了路中央。他搓了搓双手,抬头看了看太阳。</P>
<P >“把你的墨镜给我!太阳太刺眼了。”他朝站在路边的罗叔喊道。</P>
<P >王任任接过了罗叔递来的硕大墨镜,他朝着太阳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要验证一下它是否透光。</P>
<P >“我戴着感觉怎么样?”王任任问。</P>
<P >“不错,和你爸爸有点像,你可以开始了么?”</P>
<P >王任任的双手开始在前后左右摆动起来了,他的双眼藏在黑色的眼镜后面,那两片硕大的黑色镜片仿佛意谓着永不疲惫。当替班的警察站到乐此不疲的他面前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的指挥了一场完美的交通。他看路边,罗叔早已不知去向。</P>
<P >王任任就是在那天正式成为全国数万的交警之一的,他开始在每个早晨穿过两条巷子来到街上,在傍晚穿过街道和两条巷子回到家里。</P>
<P >“你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天生干交警的料。”罗叔笑呵呵地说。</P>
<P >“子承父业,我是顶替他来的。”王任任也笑呵呵地回答道。</P>
<P >三</P>
<P >“你能告诉我去黄海路怎么走么?”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姑娘站在王任任的面前,那时王任任正准备换班。</P>
<P >“我当然知道了。”王任任看了看面前的姑娘,她的皮肤和自己一样呈现出太阳的颜色,她的身体像路边的行道树般笔直,她的脸庞像一片饱满的绿叶般鲜活。</P>
<P >“那你还不告诉我,我有急事呢<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姑娘催道。</P>
<P >“我现在下班了,你要想问我就得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王任任开始往单位走去,那姑娘就紧随其后。</P>
<P >“我怎么没好声好气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好声好气。你要知道就快告诉我,不知道我就去问别人了。”女孩赶不上王任任开始小跑起来。</P>
<P >“那你就去问别人吧!”王任任不在乎地说。</P>
<P >“刚刚那个地方才有人,你现在把我带到了这个鬼院子里了,我哪里再去找人问。”姑娘看了看这个停满车子的院子,这是交警大队的院子。</P>
<P >“房子里都是人。”王任任看着这个皮肤黝黑的姑娘,他有些想笑的欲望。</P>
<P >“你这人还真奇怪,不告诉我就算了,还这样看人家!你脑子难道有病么?”姑娘邹起了眉头开始观察王任任的脸。</P>
<P >“你见过有神经病的交警么?”王任任依然看着她。</P>
<P >“我不跟你胡扯八道了,你今天如果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跟着你。”姑娘低下了头不再看王任任。</P>
<P >“那你就跟着我吧!”王任任走进了房子里,姑娘就低着头跟着他。</P>
<P >当王任任再次出现在院子中时,他已经换上了自己早晨来时穿的衣服了,他把白色的手套也脱掉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嘴里还吹着口哨,他仿佛忘记了身后还有个姑娘。</P>
<P >他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他清楚的看见夕阳正在路的尽头下沉。</P>
<P >“我得回家了,去我家得从这里进去,然后穿过两条巷子。”王任任回过头来,他指了指那个狭小得巷口。</P>
<P >“你跟我说这个干吗?我跟着你就行了。”姑娘连头都没抬一下。</P>
<P >“这就是黄海路!你还跟着我干吗?”王任任说。</P>
<P >“你是猪!我走了,神经病!”姑娘从王任任身后得位置跑开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在路边寻觅起来。</P>
<P >“你慢慢找吧!我走了,乡下的傻女人!”王任任又朝着姑娘大喊,接着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姑娘似乎没有听见依然专心的找着。</P>
<P >王任任是在第二天清晨再次看见那姑娘的,那时他手里正拿着十个从巷子里买的包子。他从巷子里一出来便看见了站在路口的姑娘,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P>
<P >“呀,我都把你带到地方了,你还在这干吗?”王任任问。</P>
<P >“我是在等你。”姑娘笑眯眯地说。</P>
<P >“你等我干吗?我不是猪么?”</P>
<P >“我那是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是来谢谢你的。”</P>
<P >“不用谢了,我是交警,这是我该干的事。”王任任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P>
<P >“你看你那样?你以为你不笑我就怕你不成了?”姑娘哈哈的笑了起来。</P>
<P >“有什么好笑的。谢也谢过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王任任依然一脸严肃。</P>
<P >“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你叫我走我就要走么?不过我的确要走了,我要去上班了。我跟你讲,我叫王娅,以前我跟我爹在郊区种菜。我爹现在死了,我就来城里找工作了。”说完后,王娅便离开了那里。</P>
<P >王任任点了点头,他也要去上班了,他就走在王娅的身后,王娅的丰满的屁股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P>
<P >“你要不要吃两个包子?”王任任问。</P>
<P >“两个我吃不饱,你得给我五个!”王娅转过了身子。</P>
<P >王娅在快到交警大队院子的门口地方吃完了五个包子,王任任站在院门外对王娅说:“你明天还在那等我吧,我还买五个包子给你吃!”</P>
<P >“我还要牛肉馅的。”王娅笑嘻嘻地说。</P>
<P >在王任任与王娅第一次见面后地半年里,他们每天早晨都一起穿过黄海路,王娅一共吃了王任任八百九十个牛肉包子。她地皮肤开始变的白皙清澈起来,她的脸仿佛初夏绿叶上的一滴晶莹露水。</P>
<P >王任任越来越喜欢走在王娅的身后了,他觉得王娅的背影越来越好看了,特别那两半圆润的屁股就像两只在快乐飞舞的蝴蝶。最后,王任任把王娅的这一切变化都归结在了那八百九十个包子上了。</P>
<P >“我们认识整整半年了。”王任任又拿着五个包子从巷子里钻了出来。</P>
<P >“我知道,我吃完这五个包子就有半年了。”王娅习惯地接过了包子,她的微笑如阳光般照耀在王任任的脸上。</P>
<P >“我说王娅,你还是嫁给我吧!你嫁给了我,就可以每天早晨都吃上五个包子。”王任任嘻皮笑脸地说。</P>
<P >“我现在赚到钱了,我可以自己去买。”王娅边吃边说。</P>
<P >“当初是我把你带到地方的,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么?”</P>
<P >“你那么激动干吗?我又没说一定不嫁给你。我如果不嫁给你,我就得自己掏钱买包子了。”王娅歪过头看了看有些生气的王任任。</P>
<P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P>
<P >“等我辞了工作才行,小时候我爹对我说过,城里的警察最有钱。我嫁给你,我就不工作了,你拿工资养我。”王娅严肃的说。</P>
<P >“那你快去辞职吧!”王任任欢欣鼓舞地说。</P>
<P >当结婚的气氛散去后,王娅跟着王任任穿过黄海路和两条巷子,她站在一座小院外张望。</P>
<P >“别看了,就是这里,这里是全市唯一没有拆迁的老住宅区。这院子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王任任自豪的介绍着。</P>
<P >“那我们进去吧!我看明白了,这是座结实的院子,房子是石头做的,我还可以把它留给我孙子。”王娅从王任任口袋里翻出了一串钥匙,她朝院门走去。</P>
<P >“从现在开始,这院子就有一半是我的了。”王娅又转过头对王任任说。</P>
<P >四</P>
<P >在王任任和王娅结婚后第三年,王任任被评为了省工作标兵,原因就是他站在马路上连续指挥了三年交通,其间他没休息过一天,他一共带坏了一百双白色手套。</P>
<P >王任任是跑着回家告诉王娅这个消息的,他感觉自己当时似乎在飞。王娅得知后,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惊讶。</P>
<P >“我还以为你能弄个什么回来,原来就给了你这个空头衔。”正在做饭的王娅说。</P>
<P >“很多人想要还要不到呢?”</P>
<P >“你整天去站马路,连生孩子的时间都没了,他们再不给你个安慰还有娘心么?”</P>
<P >“那我们现在生孩子吧!”王任任说这话时,笑容极其灿烂,他像一只勇猛的小老虎般扑向了满手油腻的王娅。</P>
<P >“你先把你的手套去掉!”王娅说。</P>
<P >而后来事实证明,王娅依然没有怀孕,而依然每日工作的王任任也没有正视这件事。</P>
<P >王任任得到表扬后,还有一个人是和他一起分享快乐的,那天罗叔退休。王任任下班后和罗叔准备去饭店喝两杯,用杯里的酒去融化失业的伤悲。在夕阳的余辉里,罗叔的脸像一掊干燥的黄土,而王任任的脸则如一片肥沃的黑土。</P>
<P >“罗叔,你已经喝了两斤酒了,你不能再喝了,我的钱不够买酒了!”王任任对着身上的罗叔说。</P>
<P >“你真像你爸爸,我总算对得起他了,想当年……”罗叔趴在王任任的身上,痛苦地回忆着过去,他用他口齿不清地嘴巴诉说着一段历史。</P>
<P >那天的傍晚,已经年迈的罗叔像一件单薄的衣服般趴在了王任任的身上,他痛苦的泪水带有浓浓的酒精味。</P>
<P >五</P>
<P >王任任似乎从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有一天失去工作,在他看来,那简直就像眼永远看不到后脑勺一样。</P>
<P >当王任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事发的第五天了,他感觉自己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他吃力地掀开了被子,他发现什么也没少,但他却看见了满腿的纱布。他的头开始爆炸似的疼痛起来,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P>
<P >而这个时候,年迈的罗叔已经永远地回归大地了,他瘦弱的身体被永远地装进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中。在一个飘雨的清晨,他被掩埋在了一片荒芜的山丘上,那天是他失业的五天。</P>
<P >“你不要自责了!”王娅对着发呆的王任任说。</P>
<P >“你不要再自责了!”王娅又说了一次。</P>
<P >“你能不能不要再自责了。”王娅开始哀求。</P>
<P >“肇始的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单位也已经慰问了罗叔的家属了。”王娅说。</P>
<P >“我要杀了那个司机!”王任任若无其事的说道,他说那话时仿佛是要去杀一只蚂蚁。</P>
<P >半个月后,王任任便痊愈了,王娅告诉他单位让他回去休息两个月再来上班。他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萌发了去看罗叔的念头,他疯狂地在街上奔跑。王娅站在路边吓坏了,他心惊胆战地看着王任任安然无恙地穿过马路,消失在远处的人群里。</P>
<P >当他清楚地看见罗叔安然的被置放在一片山丘之上后,他便面带微笑地离开了那里,他觉得自己该回家好好地睡一觉了。</P>
<P >“我们要个孩子吧!”夜晚,王娅像只小猫般躺在王任任的怀里。</P>
<P >“我都要了好几次了,可总没要到。以前工作忙,现在我终于可以专心地去要个孩子了,这都得感谢罗叔,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呆在家里。”王任任平静地说。</P>
<P >“你以前一直让我吃避孕药!”王娅说。</P>
<P >“可有几次你并没吃!我以前工作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一不工作了就觉得浑身都累,我今天跑去看罗叔回来时就感觉特别的累。我是不是以前工作太卖力了,我那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不然以前那么多次怎么可能都没要到孩子呢?你明天陪我去检查检查吧!”</P>
<P >“你别多想了,不会的。赶快睡觉吧,我不吃避孕药就行了!”</P>
<P >第二天,王任任是独自一人前往医院检查的。其实,他没去之前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但他还是去了,他想让事实证实一下,就像他非要去山丘上证实罗叔的存在一样。</P>
<P >他在医院的卫生间里艰难地弄出了一试管的液体,他平静地把试管递给了护士,那满脸青春痘的护士还捂着嘴巴偷笑。</P>
<P >化验的结果和王任任预测的一样,他得的是死精症,也就是说他这辈子不能再传宗接代了。</P>
<P >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低落,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穿过两条巷子回到家里,他远远的就看见了臀部依然圆润的王娅,她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P>
<P >“王娅,对你说个好消息!”王任任笑嘻嘻的说着,他的笑声有些发颤。</P>
<P >“你上午到哪里去了?什么好消息呀?”王娅满脸疑惑地问。</P>
<P >“我吃了一粒永久性的避孕药,而且没有副作用。我再也不用为避孕的事烦恼了。”王任任的笑声越发颤抖起来。</P>
<P >“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王娅揩了揩手站了起来。</P>
<P >“你看看这个!我们可以省很多避孕的钱了。”王任任的眼里笑出了泪花,他把化验单递了过去。</P>
<P >六</P>
<P >王任任开始拥有另外一种疾病,而且特别严重。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头便开始隐隐作痛,他的眼前有一幅被鲜血渲染的画面,画面由老人和汽车组成。</P>
<P >在白天的大部分时光里,王任任都是以一副极为清闲的状态存在的。他从院子的这头缓慢地走向那头,又从那头缓慢地走回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重返马路上的岗位了。但他是愿意在家里呆上两个月的,因为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情况,自己脑袋隐隐作痛的情况。</P>
<P >在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午后,王任任从衣柜里找出了置放已久的制服,他习惯性的穿上了这套衣服,并且潇洒地带上了白手套。他看见了桌子上的墨镜,随后他的脑子便又开始出现爆炸式的疼痛。他想起了当年送给他墨镜的人,他好像还站在路边看着自己指挥交通。</P>
<P >王任任老老实实地卡上了墨镜,哨子被安稳地挂在了胸前,他一阵小跑跑到了院子中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白色的双手开始在前后左右摆动起来,哨子发出尖锐的响声像一支支利箭射向王娅的耳膜。</P>
<P >王娅站在一边看着王任任,恐惧正像寒冷一样正在从她的脚底向上生长。</P>
<P >当黑夜来临的时候,王任任才停下维持了半天的动作,他气喘吁吁地觉得自己的体力透支了,他对着一边的王娅傻傻地笑着。</P>
<P >“我们去吃饭吧。”王任任说。</P>
<P >王任任穿着制服躺在一张藤椅上,他眯着双眼看着王娅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当他被王娅推醒的时候,他发现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他开始狼吞虎咽的进食了。他看着饭菜一点点的钻进自己的嘴巴里,这又让他想起了马路上一辆辆行驶的汽车。当他再也吃不下的时候,他满满地打了一个饱嗝。</P>
<P >“王娅,今天晚上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你给我拿一床被。”王任任说。</P>
<P >“噢……”王娅看着王任任手上的白手套不知所措地说道,王任任的所作所为让她的浑身都冰凉透顶,以至他的嘴巴开始僵硬,不敢再问心里的疑问。</P>
<P >夜里,王任任的头痛按时而来,这次头痛有了新的感觉,王任任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正在撕裂自己的身体。就在这时,王任任开始与自己对话。</P>
<P >“我明天得去上班了,我仿佛有一万年没去马路上活动双手了。”王任任挥动着两只白色得手自言自语道。</P>
<P >这时,那幅血色的画面又一次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任任开始用双手击打脑袋,他觉得可以用拳头把那辆汽车从脑袋里赶走。片刻后,他开始发出低低的呻吟声。</P>
<P >黑夜的病痛一直延伸到了翌日清晨,沙发的一头已经满是被王任任双手拽掉的头发,他的下眼皮呈现出一种暗黑色,就像年迈女人的乳房一样耷拉在满布血丝的眼球下。</P>
<P >王娅走出卧室时,王任任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一夜都没把制服和手套脱掉。王娅刚刚恢复温暖的身体再一次被寒冷包围。</P>
<P >“我今天准备出去找点事情做<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老呆在家里也不是事,你说呢?”王娅小声地问。</P>
<P >“你想去就去吧,两个人都工作也好,我过几天也去上班了。”王任任平静地说。</P>
<P >吃完早饭后,王娅便像一阵风般迅速地离开了院子。那时,王任任已经再一次站在院子中央了,他的双手像两只白色的鸽子在空气中上下舞动,清晨在太阳在他的墨镜上反射出和煦的光芒。</P>
<P >王任任透过黑色的镜片看见自己白色的双手,他觉得那时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指挥交通的手,他想起了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那人是这样说的,你是块天生干交警的料。</P>
<P >王任任想起了说这话的人,这时他的脑袋再一次开始疼痛起来。王任任的双手不再挥动,他的身体像一堆石头般倒塌在地上。</P>
<P >“这都是我的错啊!我没把交通指挥好,让车撞到了你啊<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我对不起你啊!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不是个合格的交警啊!……”王任任痛苦的说道,但当他说完这话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了。那天自己是跟罗叔一起喝酒的,而且是一起被撞的,怎么会是自己指挥不当呢?王任任开始害怕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一种可怕的病痛正在他的血液中生长。</P>
<P >“她今天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要出去找工作?难道她已经发现我的病了?”</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这些年她跟着我受了太多苦了,我当年就用了八百九十个包子就把她娶了回来,我整天就在家里给我烧饭洗衣,她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这都是我造成的。”</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我是不是该去上班了?我呆在家里迟早会疯的吧?那如果我在单位里发疯了呢?我还是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吧!”</P>
<P >王娅中午回来了一次,她为王任任做了一顿饭菜后,再一次离开了家。王任任看着她缓慢远去的背影,他好像感觉到那两半圆润的屁股即将永久地与自己分离了。</P>
<P >黄昏的时候,王任任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他在天边火红的夕阳中仿佛看见了罗叔的脸,一块血色的云彩像一辆飞快的汽车向罗叔的脸撞去,王任任开始呐喊,他拿起哨子用力地吹了起来。</P>
<P >当他发现罗叔的脸庞被汽车撞的灰飞烟灭时,他彻底地崩溃了。他用左手脱掉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他从厨房里找出了菜刀,并凶猛地朝手套砍去。手套片刻后就被他砍的惨不忍睹,他又开始砍口哨,最后口哨也成了一块废铁。</P>
<P >王任任把罗叔的再一次死亡归结到了自己身上,是他没有用双手和口哨拦住那辆血色的汽车。另一方面,王任任正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发疯了,他开始不停地击打自己的头颅,那样似乎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些。</P>
<P >王娅在傍晚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她远远地就看见了躺在藤椅上的王任任<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他依然穿着那套制服,只是少了一只手套。</P>
<P >“你再坐一会,我洗个澡就去做饭。”王娅对着王任任说。</P>
<P >“你去吧!你工作了一天肯定累了,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王任任看着王娅被汗水湿润的头发。他望着王娅缓慢转过的背影,他觉得自己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了,因为她有工作可以做。</P>
<P >王任任开始坐在藤椅上怀念,怀念那段每天来回穿梭于两条巷子之中的生活。那个时候,他每天都神奇地站在马路中间指挥密密麻麻的车辆来往,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指挥整个世界。可现在,他却只能在这里指挥天上的云彩和云彩下的王娅。</P>
<P >清水冲刷身体后落在地上的声音像一只只快乐的跳蚤在黄昏中跳来跳去,王任任好似感觉到了王娅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汗味,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下洗澡时的王娅。</P>
<P >王娅并没有把狭小的卫生间关死,这个诺大的院子里除了她之外就只有王任任了,而王任任又是自己的丈夫。王任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裸体的王娅,那时,她正在洗头。白色的洗发水在王娅黑长的头发上生出了一片片白色的雪。</P>
<P >王任任看见了王娅圆润丰满的屁股和白皙如梨的乳房,王任任还惊讶地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原来王娅的腰就像杨柳般细软,这是他之前从没注意过的。</P>
<P >一团燥热的烈火在王任任的裤裆里燃烧了起来,他挺着被顶得老高的裤子走出了客厅。他原本是想要走过去把王娅压在身下的,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只会制造废物的睾丸,于是他便放弃了那个念头。</P>
<P >他在储存室里找到了一把锤子,已经锈迹斑斑。他对着锤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当他确定那是一把丝毫不差的锤子后,他便脱掉了裤子。他把裤裆里那根像一块石柱般的东西掏了出来,他把它安稳地放置在了一张桌子上,然后它拿着锤子朝着那个红通通的家伙样了几下。接着,他闭上了眼睛,猛地砸了下去。</P>
<P >断裂的疼痛像海水一样连绵不绝地向大脑袭来,王任任忍痛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叫喊。他眼睁睁看着下身呈现出一种暗黑色,并且迅速地萎缩下去。他吃力地提起了裤子,他惊讶的发现萎缩的阴茎上只被锤子砸伤了一小块,他又开始埋怨自己的双手,为什么连这点准星都没有。</P>
<P >王任任发出叫喊时,王娅就已经站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了,她的泪水像夏天的暴雨一样在脸上下起。</P>
<P >这天夜里,王任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上的痛楚轮奸着他的生命。他突然有了一种想要释放的念头,但他却又看不见释放的出口,他只能隐约地看见一点光芒在疼痛的黑暗中闪烁。</P>
<P >七</P>
<P >王娅是在一个傍晚不再归来的,那天中午她为王任任做了最后一顿饭,而精神已经极为颓废的王任任却只吃了几口。</P>
<P >当黑夜散去,黎明降临的时候,王任任发现王娅还未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他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P>
<P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轻松了许多,好似有人取出了自己的所有骨骼。他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并从衣柜里翻出了王娅的胸罩和内裤。他艰难地穿上了这些女人的内衣,对着镜子看镜子里的人,他转过了身子看着自己的屁股,仿佛又看见了王娅圆润的屁股。王任任自己在这个时候已经明确的知道自己疯了,这是另外一个王任任所知道的事情,这个王任任在这个世界上是忽现忽灭的。</P>
<P >这一天,是王任任假期的尽头。他换上了制服,开始带起他那双漂亮的白手套,可他找来找去却只能找到一只,于是他只能潇洒地带上一只手套。他急匆匆地朝院外走去,穿过两条巷子,他来到了黄海路。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这一切都只是个梦,王娅依然会在这里等待自己买五个包子。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继续朝单位走去。</P>
<P >“我今天可以上班了么?”王任任朝着正在晒太阳的队长问道。</P>
<P >“其实你早就能来了,我不是叫你自己把握的么?”队长回答说。</P>
<P >“可王娅跟我说单位让我休息两个月再来。”</P>
<P >“噢?是么?我不记得了,也许吧。那你快去上班吧!”队长依然在晒太阳,阳光就像秋天的草般生长在他的油腻的脸上。</P>
<P >王任任在单位里得到了一幅新手套和一个新哨子,他似乎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他再一次雄纠纠气昂昂地朝马路中央走去。</P>
<P >他的双手又开始指挥车辆行人的去往停留了,那种丢失以久的成就感在他的脸上死而复生。</P>
<P >当他面对了一天的车水马龙后,他已经把发生的一切都抛在脑后了。他在傍晚吹着欢快的口哨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两只白色的手依然在巷子的各个角落快乐的摆动。</P>
<P >但当他回到空无一人的院子时,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黑夜的头痛像一个在此等候的鬼魂一样附在了他的身体中,关于痛苦的一切回忆再一次被唤醒。</P>
<P >另一个王任任有一次感觉到了疯狂在他血液中的流淌,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另一个王任任开始对王娅的离去怀恨在心,他想如果这个女人现在身在此处,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个地步了。积累了一天的快乐在这个时候被黑夜谋杀在了摇篮里。</P>
<P >就在这个时候,王任任清晰地看见了释放自我的道路。</P>
<P >八</P>
<P >次日清晨,王任任朝队里打了一个电话,请了一天的假。</P>
<P >他换上了制服,带上了手套。他穿过两条巷子,来到街上。他是前往一个市场,他将在那里采购一斤砒霜。</P>
<P >“给我一斤砒霜。”王任任对着一个男人说。</P>
<P >“你买砒霜做什么?”男人抬头看了看王任任的制服。</P>
<P >“你管那么多干吗?叫你卖你就卖!”</P>
<P >于是,那男人就没再问什么了。他装了满满一口袋砒霜给王任任,连称都没称一下,王任任丢给他一百元钱就拎着袋子走了。</P>
<P >王任任还从市场上采购回了一大包食品、两瓶酒和一条香烟,它们和用黑袋子装的砒霜放在一起。王任任拎着这些东西开始沿着来的路线朝回走。</P>
<P >“队长,上次撞死罗叔的那个司机关在哪个劳改队?”王任任对着话筒问。</P>
<P >“你问这个干吗?”</P>
<P >“我想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王任任说。</P>
<P >“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做!好好的去看他干吗?”队长不耐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P>
<P >“我只是想看看,你快告诉我吧!”王任任说。</P>
<P >“就在城西的看守所!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挂了!”这时,王任任已经放下了电话带着东西朝城西走去了。他穿过那两条巷子时,用了很长的时间,他感觉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穿过这里了,这次他没有穿制服也没有带手套,他把它们放在了另外一个口袋里。</P>
<P >在看守所的办理处,王任任掏出了身份证和工作证,办理手续的人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王任任。</P>
<P >“他是你什么人?”那人问道。</P>
<P >“什么人也不是,他撞死了我的一个朋友。”王任任回答。</P>
<P >“你是不是疯了,他撞死你朋友你还来看他!”那人惊诧地说道。</P>
<P >“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P>
<P >“那你去看吧!”那人给他办理了手续。</P>
<P >王任任是在一个阳光很有诗意的傍晚见到这个人的,那时正好有一道晚霞照耀在他的脸上。</P>
<P >“你是谁?为什么来看我?”那人满脸疑惑地问。</P>
<P >“你以后会知道我是谁的。是你老婆叫我来得。”王任任笑嘻嘻地说。</P>
<P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你是谁啊?”那人接着问道。</P>
<P >“她以后都不会来了,她已经跟我好了。”王任任说这话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了。</P>
<P >“唉,我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做!这就是命啊,你好好照顾她吧!”那人伤心地说。</P>
<P >“这个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她买的,也算我们的一片心意吧。我会替你抚养孩子的,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就安心的在这改造吧。”王任任的话语中似乎带有同情。</P>
<P >“东西你交给他们吧!他们会转递给我的,你回去告诉她,让你以后别来了,她自己也别来了。要来就让我娘带着我儿子来吧!”</P>
<P >“好的,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我转达的么?”王任任问。</P>
<P >“没有了,你可以走了。”</P>
<P >王任任放下东西后便离开了看守所,他从看守所出来后觉得身体又轻松了许多,仿佛皮肤里的肉也被人取走了。</P>
<P >王任任朝着看守所哈哈地笑了几声,他在空无一人的院墙外换上了制服,并且潇洒地带上了白手套。他开始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行走,并且吹着欢快的口哨。当每一个皮肤拥有阳光颜色的女人映入他的视线时,他都会迅速地跑过去询问。</P>
<P >“你是不是要去黄海路?”</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P>
<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6-01-14 </FONT>凌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点初稿<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芜湖教育学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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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08 |只看该作者
六点亡羊兄好,今日来你的地方发帖,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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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08 |只看该作者
<>“你要不要吃两个包子?”王任任问。</P>
<>“两个我吃不饱,你得给我五个!”王娅转过了身子。</P>
<>————————————————————</P>
<P>真十。看了你的一些诗,怎么说呢,跟小说的感觉差不多,但实际上这个又会好一些。上面这段对话,你看,多像许三观和徐玉兰,阅读的痕迹在小说里非常重。由对话支撑的小说,对话的感觉非常重要,你可以看一看生铁的《梦》第一节的对话。那是一种感觉,我没法说清,但是抓住这种感觉,巧,恰,智慧。那些生活中经验性的对话,书写下来,价值比之一个语气助词都不如。</P>
<P>这个小说四平八稳,没什么毛病,故事不算特别,语言也不算特别,但愿不是总这样不特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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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08 |只看该作者
<>这个小说是旧作了,写完旧放在那里了。文章写的乱是我最大的感觉。</P>
<>我现在写小说一写就停不下,所以现在很少写这样短的小说了。</P>
<>小说还是写的太少,问题很多。问好,问好,有时间再向你讨教。老婆打电话出去有事。</P>
<P>你说的 余华的作品 我并没怎么看,我的小说对话受的影响还是存在于卡夫卡那里,这是我困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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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08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quote><B>以下是引用<I>真十</I>在2006-6-19 17:59:41的发言:</B><BR>六点亡羊兄好,今日来你的地方发帖,多关照。</DIV>
<>……哈哈,我不过出点薄力抛砖引旁人的玉罢了,大家玩得认真,玩得高兴就好。</P>[em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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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23 |只看该作者
认真和高兴在我看来是矛盾的,比如我在黑蓝某板块好心给某人提意见,却造成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还造成了某位淡薄的朋友被封ID的后果,当然ID被封还可以申请,但我一直所说的中国人没民主自由意识的本质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所以呢,有时不必态认真,认真了就没什么高兴可谈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19 21:36:1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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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5:24 |只看该作者
<>就有这么恶心。什么事你都能想到中国,世界。你厉害的应该从哪儿骂的从哪儿骂回来</P>
<>在这儿念叨。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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