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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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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align=center><B>音<st1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ersonName>老师</B><B><br></B>
<>
<>上课铃响后,我们走进教室,走廊渐渐安静了下来。当教室里的嗡嗡声小下来的时候,女性鞋子敲打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门外射进来的半方阳光也一颤一颤的。接着,一个身影覆盖了部分地上的明亮阳光,走进一个人来。她走上讲台,双手曲着放在讲台上,左手的拇指轻轻地抚摩着右手的拇指,时不时地拿起粉笔刷刷讲台上子虚乌有的粉尘。她告诉我们这个学期由她担任我们的音<st1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很高兴和我们一起上音乐课。她讲话的时候一顿一顿的,有时候会在不该断句的时候停一停,声音也并不娇媚,甚至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清脆,带着点男性的嗓音。坐在教室的边上,我停下百无聊赖的抠墙壁上白色水泥的动作(墙壁早已被抠得伤痕累累),把头转向讲台,越过前排一位女生乌黑的头顶,看见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额前的头发往后梳,额头光洁。鼻梁从上至下制造了一条美丽的弧线。脖颈里的骨头和肩胛骨性感地展露于皮肤之下。那件浅蓝的连衣裙紧紧地包裹着她的上身,胸部到腹部的那部分绷得过紧,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腹部以下,裙衬展开,几乎拖到地上。只有风从门口吹进来,或她交换支撑脚的时候,大腿才不小心在里边贴到裙衬上,裙衬上于是出现不规则的阴影,让人想去掀开裙子看那双不安分的腿。她脚上穿的是一双亮白的凉鞋,如果不特意去看,不会看出脚指甲上涂了指甲油。</P>
<P>自我介绍的时候,她转过身子,在黑板上写了她的名字。写字的手不停地移动,头上随便扎着的辫子轻轻地摇晃,整个身子也不停地微微颤抖,似乎她本人正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写完名字,她又转过身来,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下讲台。走到门口,她的影子被光线拉长的一刹那,忽然又记起了什么,在原地转了个身,面对着我们,阳光照着她的半边脸和裙子的一部分,像抹了层金粉,她说:“这第一节课自习,下节课我们到阶梯教室上,记得带课本。”说完便转身走了。鞋底敲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P>
<P>五年过去了,我从师范毕业,又回到这所学校。</P>
<P>开学第一天开全体教师会议,阶梯教室里,满满地坐着我认识或不认识的老师,吊着的吊灯里,有两盏没亮,教室显得昏暗。我一如既往地坐在墙边。校长在上面点名,一个熟悉的名字飘进我耳朵,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恐惧,便把头低下,直至觉得头似乎已埋进脖子里。接着听到校长在点其他名字,便等了一会儿,很快地抬起头,往周围迅速地扫视一遍,又把头低下。认不出她了,我心里想。</P>
<P>开学不久,中秋就到。在此期间,我还没习惯教书生活。站在讲台上,总觉得那一对对眼睛似乎在逼我说出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不自然地转过身,面对着黑板,心稍微定了下来,如果不需要板书,面对着学生,我会像她一样,拿着讲台上的粉笔刷刷上面的粉尘,停不下来。直至再次面对黑板,让我觉得溶进了那一大块黑色里面,溶为一体,我才感觉到不那么难受。底下的学生小小的笑声传来,我总以为是在嘲笑我,不免边板书边回忆早上起床穿衣的情形,是否已把拉链拉上,衣服的纽扣是否扣对了位置,或者来教室的路上擦到了墙壁裤子染了一片白?</P>
<P>时间就是在这些若隐若现的猜疑和无聊中过去的。中秋来了,学校要举办晚会。我家就在学校附近。本来并不想去看,可晚上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便骑了车进校园。月亮隐在路旁种植的树的树叶后面,照得叶子闪着明黄的光,发白的水泥地上偶有一片枯黄的落叶被吹起,跌跌撞撞地飞出很远。风一过,树叶哗啦啦地响,投在地上的庞大树影也轻轻地摇动,像是在和大地亲热。我骑车经过教学楼,发现它并不如白天看起来那么陈旧,长年落在瓷砖上的污渍夜里看不到,砖缝里的青草也看不到,它矗立着,像一个巨大的玩具。有几间教室还亮着灯,廖廖几个学生在走廊上站着聊天——他们没去看晚会,让我不禁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穿过一条两边都是树的小道,才看到礼堂。礼堂往外透着光,每一个窗口和缝隙都有一条或一团箭一样的光往外射出,就像礼堂里放了很多的黄金珠宝。一个模糊的说话声抑扬顿挫,盖过观众的嗡嗡声传出来,但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应该在演小品或相声之类的节目。我停下车,推着车过了排水沟,并不骑上,仍继续推着,自行车的链条在齿轮的带动下发出舒服的声响,我朝礼堂走去。</P>
<P>我把车停在礼堂门口右边的一棵小树下,走进礼堂。一盏几百瓦的灯泡悬挂在舞台的正上方。一个节目刚刚演完,红色的幕布暂时拉上。我站着等了一会儿,主持人还没上,舞台下的学生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我抬眼看去,一个我教的长得颇为高大的男生也正往这边看过来,我立即扭转头,看别的地方。但仅凭这一眼,我还是看到了同样是那个班的一个女生就坐在那男的旁边。这时候主持人上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只在学校里照过几个面,女的正是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穿着一件花白的晚礼服,手里拿着话筒,男的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报完“下一个节目是<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后,她把话筒举到胸前,说,请哪个班什么节目作准备。她的嗓音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带着点男声,经过扩音器的放大,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之后两个人一起说,下面我们有请哪个班的学生为我们表演什么节目。舞台上的灯光先暗了下来,忽然又亮了起来,表演节目的学生已在舞台上摆好造型。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把眼光收回。一个拿着甜筒或雪糕之类的女生从刚才我进来的那个门走进来,我不认识,她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肆无忌惮地——或者说,——挑衅地看着我,眼睛很大,我也看着她,看着她那副模样不禁露出浅浅的笑容。我闻到一个女生身上特有的香味。</P>
<P>等那个女生走进人群之后,我又抬头去看舞台上的节目。被表演的人带着一起进了一会儿戏,在节目的某个不流畅处,因为需要用到脑子才能跟上,我懒得用脑,便觉得挺无聊的,决定不看。走出礼堂,仍把车留在树下,过了排水沟,信步走在校园的路上。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已不再躲在树后,而是升到高空,旁边一丝云也没有。晚风徐徐吹来,有新鲜植物的清新气味。我沿着校道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足球场边。足球场的另一端立着些单双杠之类的东西,在月光下一动不动,显得十分沉静。球门没挂上球网,只空空地站在草地上。因为长期暴露于空气中,并遭受日晒雨淋,球门生锈得厉害,即便月光落到它身上,也没什么光反射出来,反倒那些巴在门上的小铁锈被更清楚地看到。草地上点球点附近的草皮几乎没有了,露出黄黄的土,当然在夜里并不显得特别黄,但和周围的小草的颜色比起来还是颇有些不一样。我注意到远处双杠上似乎坐着两个人,两人分别一人坐在一条杠上,所以有一个正对着我,但太太远了,又是在夜里,我看不清他<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她是男是女。背对着我的那个,头发长至腰际,看得出是个女的。那两个人似乎知道有人在看着,一动也不动,像被固定在双杠上的石像。我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仍旧老样子,觉得很无趣,便收回目光,又抬头看月亮,收回目光,看着球场,矫情地回忆了一下学生时代踢球时的样子。</P>
<P>我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礼堂里爆发出一阵大大的笑声。我更快步地朝礼堂走去。我的自行车还在树下。走进礼堂,笑声已停止多时,只有稀稀拉拉的掌声零碎地响着。我又站在原来的地方看了一遍两个主持人报节目,站在后面看不清楚,我走到了前面去。校长坐在前面,前边放着一只茶杯。看见我在旁边,便招手让我过去。我走过去,他把头伸出座位半厘米,我不得不弯下腰来,让自己的肩对着他的嘴,装做认真听他讲话的样子。他说我是刚新进来的老师,怎么说也该表演个节目,我说我不懂表演节目,他说他不管,应该上台让学生见识见识新来老师的魅力,我说我没什么魅力。但他态度很强硬,就像如果我不上,明天就不用上班,将我开除一样。我不得不答应下来。然后他又把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叫来,用同样的姿势跟她讲我即将表演节目,让她在适合的时候加上。她同样弯着腰听校长的吩咐,我站在她身后,她的裙子在她弯腰的时候轻轻地升起,露出黑色的舞鞋和充满骨感的脚踝,臀部在裙子里巍巍地翘着。校长吩咐完了,她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我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她笑着跟我说把我的节目排在哪里哪里比较好,我不失冷淡地说,那里都一样,随便。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P>
<P>轮到我的时候,我只注意去听我的名字在她的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样的,根本没想到要表演什么。上了台之后,我站在舞台靠近入口地方,并不走到中间去。对着黑压压的一片,顶上的灯照得我睁不开眼。突然人丛中一声尖利的口哨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传出来。我紧紧地拿着花筒,生怕它会掉到地上,手心里满是汗。我扭过头,看到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并不看着我,而是在和那个男主持在谈论着什么。</P>
<P>我开始说话了,我说我没什么节目可表演,讲个笑话吧。下边爆发了一阵叫好声,夹着稀疏的掌声。我于是讲起笑话来,他们都支着耳朵认真地听,前所未有的安静。讲到一半,我突然觉得一股厌倦袭来,我换了一下支撑脚,本来讲到那里是要抖个包袱的,但我没有,一路讲了下来,也没按照笑话本来的样子讲,我在不该结束的时候说笑话讲完了谢谢。底下等了几秒钟,才醒悟过来,掌声便慢慢的响起,还没热烈起来,又慢慢地没了声音。我下得台来,已经汗流浃背。不敢再在前面站着,慢慢地走到礼堂的最后面。很多学生转过头看着我。</P>
<P>我知道晚会不会那么快结束,决定到街上逛逛。推着自行车出校门之后,我往右骑。路旁开着很多小店,有些人刚刚吃完饭,餐桌就在店铺外,空气里爬满了熟食的气味。桌上堆满了碗、碟子、骨头之类的东西,男的坐在塑料沙发上,沙发靠在种在路旁的小树上,他嘴里叼着根牙签,一副餍足的模样。女人则拿着筷条,警惕地搜寻盘里剩下的美味,时不时夹起吃一块。他们的孩子看见我骑车经过,抬眼看了我一小会儿。我继续往前。有的店铺已经关门了,上下的拉闸门被关得紧紧的,我有一股想砸烂门口,闯进去看那家店卖的什么东西的冲动。</P>
<P>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小巷,巷子很幽深,却比大路上还热闹。我推着车拐了进去。不到十米,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我,问我是否饿了,来碗炒粉怎么样?我本来并不怎么饿,但进了小巷之后我看到实际上也没什么可玩之处,又舍不得马上就走,便对男子说那给我上三两炒粉。男人装做十分爽快地答应着去了。我找了个看起来不那么脏的桌子坐了下来。桌面油腻腻的,大概刚被擦过,在夜里闪着亮荧荧的光。上面放着一袋已经开封的一次性筷子,开着的口子露出几根筷子的头,一只苍蝇停在上面,细细的双脚互相摩来摩去。我举手赶走了它。它绕着一个看不见的神秘中心飞了一圈,又停在装筷子的袋上,袋上写着红字,它就停在“厂”字的上面。我又一次挥手赶走了它。</P>
<P>我从袋子里拿出筷子,装模作样地掰开来,并用两根掰开的筷条互相擦了擦,然后百无聊赖地敲起了桌子的边沿。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大概是男子的女儿)拿来一只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子,放到我面前,接着转身去拿水壶,很小心地给我斟满了浓浓的茶。浓茶冒着热气,透过热气,我看到昏黄的路灯下走动的人、安静的楼、摊子上的锅、铲,显得虚无飘渺。我试图和小姑娘说话,但又懒得开口,也懒得寻话题,便什么也没说。炒粉还没上,苍蝇使我没了胃口。我连茶都没喝,便决定什么也不吃了。起身离坐,也不跟老板说一声,径直离开了。小姑娘看着我离开并不说一句话。走过摊子旁的一小片水渍,我微曲双膝跳了过去。脸上撞了个什么东西——一只苍蝇!我不禁笑了起来,觉得有那么一点好玩。</P>
<P>我推着车从小巷出来,巷子里的熟食味道贴在我身上,一路跟着我到大路上。微风吹来,把它们全吹走了。我闻到空气中有露水的气味。昏黄的路灯从半空中往下照,覆盖之处随处可见粉尘飞舞,像许多小虫在飞。我从灯下经过,畸形的影子投到地上,和树影结合在一起,一点都看不出那是人的影子。我慢慢地推着车,漫无目的地走着。我知道现在晚会还没结束,我还不想回去。</P>
<P>我记起了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当我们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的那个学期。一次期末考试,她是我们的监考老师。那时侯是夏天,树木在炎热的天气中半死不活,蝉在树上哇哇地叫。考试还没开始,我坐在考场里,透过窗户看见教学楼旁的那棵大树的枝叶下垂得很厉害,特别茂盛的一根已经触到了教学楼走廊的栏杆,伸开叶子,正得意地舔着水泥做的栏杆。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走了进来,穿着一件粉红的无袖休闲装和一条绷得很紧的健美裤,手里拿着试卷。她额头和太阳穴周围冒着细细的汗,一些柔软的绒毛被贴在这些部位上,她把试卷放在讲台上,把手抬高——像外国人的敬礼,用胳膊擦了擦汗,什么话也没说。她把试卷发给我们,就直直地站在讲台上,我当时认为她的胸部过于挺拔了。考试的过程中,她会时不时地从讲台上走下来,在教室里走上一圈。我的位置在中央,她正好从旁经过。每次她经过的时候我都把头埋得低低的,眼光却往外瞟,仅看见那条紧绷的健美裤十分风骚地“迤俪”而过。她再一次经过的时候,我忍不住,便假装掉了一把尺子,弯下腰来,碰了一下那条裤子,她很快就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说。拾起尺子后,我不敢抬头看她,所以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回头看过我,脸上什么表情。</P>
<P>我不知道怎么到了那条满是发廊的路。每一间发廊外都有一个很奇怪而又司空见惯的装置——彩色或黑白的布条或纸带绕成的一个圆柱形固定在墙壁上,正在转动,一圈圈的布条或纸带就像从上往上升起似的,并且永远不会停止,我想到我小的时候,那时我不知道那么多的布条或纸带是从哪里来的。发廊门口站着女人,见我走过,有些摆出做作的姿态,有些则开口问:“先生,做吗?”,也有既摆姿势又开口问的,嘴里还嚼着瓜子,嘴角冒着白沫,像电视里的死人。我总是低头推车匆匆而过。在一间红门口的发廊前(它外面墙上的那个奇怪装置是黑白两色的),一个女人看见我经过,并不打招呼,而是转身往里走,像是在回避我。我往里边看了一眼,两个女人正坐在靠墙的一只红沙发上,两腿叠在一起。正往里走的那个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的其中一个看见我在看她们,便一边招呼我一边站起身来。我走了进去。屋子的中间摆着一张茶几,上面却没有茶具,放的是一盒月饼,盖子倾斜地半盖着,盒子里露出了半只月饼和一个不规则的金黄的底。盒子旁边散着些瓜子,有红的也有黑的。对着门口的墙上固定着一个铁架,从天花板上吊下一根很粗很长的铁棍,接在铁架上。架子里放着一台<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1</FONT>寸的彩电。我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月饼和香水杂夹在一起的味道。电视里在放晚会,我喜欢的一个女明星在电视里露着肚脐跳舞。我一向以为该女明星走的是清纯路线,没想到。便站定了看。电视里现场的观众疯狂地朝女明星招手,尖叫着。女明星边弯下腰伸手跟观众握手边唱着歌。站着维护秩序的保安一脸凛然,不为现场气氛所动,像一尊石像一样站着不动。镜头时而晃过女明星的大腿、肚脐、脸,时而给个正跟着唱的观众脸部一个特写。一个妈妈模样的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在跟着唱,小孩在她手里尽自己的最大力气摇着荧光棒。这时候那个招呼我进来的女人走到我身旁,跟我看了会儿电视,然后转过脸,鼻腔和口腔都喷着月饼的气味,对我说:“电视有什么好看的,我们上楼去吧。”我说:“急什么,看完这个再说。”我就这么站着看电视里的女明星,旋转的灯光时时打在她身上,她像一个疯子似地舞动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P>
<P>看完节目我想到学校的晚会应该快结束了,便想走了。三个女人很奇怪地望着我。我出来推车,走了几步,刚要骑上,突然觉得应该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便把自行车停在原地,走回发廊,对她们说,姑娘们,不是我不想干,我阳痿了。说完这句我便转身离开,飞速地蹬车而去。</P>
<P>学校的晚会已经结束,但人并未完全散去。学生会的学生在舞台上收拾音响、道具、帘布之类的东西。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也没走。她在那里卸装,脱掉外面的长裙,里面穿的是一件紧身的黑衣,然后又穿上了休闲的衬衫,领口开得很开,因为里边的黑衣的领口同样开得很大,胸脯露出了白花花的一大片。她卸装的时候那个男主持在旁边和她搭讪,委琐地笑,界限分明的头发油光光的。我走近前去,看到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额上仍沁着微微的汗。我对那位男主持笑了笑,他本来正低头解他的领带,也抬头对我笑了笑。我转过头去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和音乐">和音乐</st1:PersonName>老师打个招呼,突然一位正在收拾东西的学生叫道:“小明,完了吗?把它拿给我!”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片切切的私语,接着学生就全走光了。</P>
<P>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从学校出来。旁边是那个男主持。我隐在校外树木的暗处。看到他们一前一后骑着摩托出来,摩托车突突地响。我感到一阵绝望。他们骑车走了之后,我也骑着我的自行车尾随而去。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毫无意义,也没什么意思。但我实在不知道除了这么干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月亮几乎全裸着挂在高空,时不时一朵淡淡的云从它底下飘过,像傍晚时候山村里的炊烟。路上的小坑把我的屁股顿得很疼,经过这些小坑时,一些还储着水的坑会晃一晃,月光也在那一滩小水里晃啊晃的,很亮眼,让人想停下来看一看。我不希望能赶上那两个人,但我一直慢慢地朝他们消失的方向骑着。我又记起了那个炎热的考试的下午,交卷的时候,一堆人一起交,围着音<st1: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乐">乐</st1:PersonName>老师在讲台上,她难以脱身,于是举起了手,把外围的同学的试卷接过去,我走上前去,递过我的试卷,她无袖的手臂高高举起,伸了过来。我看到她的腋窝干干净净,光滑无比。</P>
<P>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伴随着远方的一声狗吠,我听到前方一声女人标准的尖叫。</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 20:02:3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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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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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28 |只看该作者
前面部分挺好,显得比较有把握,描写、叙述都能看出态度的冷静和心思的细密。细节描写是到位的,“如果不特意去看,不会看出脚指甲上涂了指甲油”,这样的句子当然不仅仅是由仔细的观察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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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 I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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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36:28 |只看该作者
<>这个小说写的不错。非常紧凑,细节丰富而真实。这个音乐老师的刻画不是太成功,可能跟篇幅有关系——“五年过去了,我从师范毕业,又回到这所学校。”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没有写她随后上课时的一些情节。只强调了“我”萌生性意识时的关注点。这个“我”写的还是不错的,少年对成熟异性的关注和迷恋以及成年后的腼腆矜持。再有一些细节上的字词显得有一点粗疏,我感觉还有斟酌推敲的必要。</P>
给你蛋子打鬓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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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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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Super Team

4#
发表于 2007-8-4 13:36:28 |只看该作者
比较耐心。说的基本上是一段暧昧、抑制的情感或带点性的冲动。记忆的迂回也是很多人可以有同感的材料。但起点还不够高。即便求稳、细,也可更扎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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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28 |只看该作者
谢三位评点.还在学习阶段.希望以后能更好[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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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6:28 |只看该作者
少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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