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1653|回复: 3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创]迷失在爱情里的刺杀(上)

[复制链接]

6

主题

0

好友

223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7-8-4 13:36:3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楔子<BR>    每次回忆那段往事时,我都会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但很多时候我越是想避开它,它就缠得越紧。胸前的伤疤早已愈合,可是疼痛却像诡异的小爬虫似地时常在苍凉幽深的心底深处蠕动。<BR>    一直以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爱过,是否真正被爱过?<BR>    而现在,终于我无法再爱。<BR>    当我明白,这世上也有金钱所买不到的东西时,我已经永远失去了它。<BR>    有时我想,我算是幸运的,生下来就是继承父亲庞大的娱乐餐饮业,拥有花不光的金钱,周旋在各色女子身边,从未受过伤害。我醉生梦死般地度过了二十八年,直到遇见冬儿。<BR>    一碰撞<BR>    那天我开着车,身体随着车的颠簸轻轻摇晃着,车灯挟着一些街边物的阴影掠过面颊。刚才酒吧里邂逅的那位身份不明的女子让我依然沉浸,激烈的激情,热烈而不真。这时马儿打来电话跟我瞎聊。<BR>    马儿说:“萧川,你小子上次带出的那个女孩长得真得挺漂亮的,就是说起话来俗不可耐。你现在对女人只管三点,你丫,真是越活越堕落!”<BR>    我说:“马儿,你小子生长在书香门第的家庭,有个当教授的老子。我老子除了给我钱外啥玩意也没有了,钱跟美女都是一样的臭,俗不可耐,可大家都喜欢。”<BR>    马儿说:“我想办个电脑培训学校,资金的问题你得帮帮忙。我老子天天在家吵着要我去他所在的那所大学当教授,跟他一样!郁闷!”<BR>    我呵呵大笑道;“兄弟,找我就对了,哥们我啥都没有就是钱多……”<BR>    话没有说完,前面转弯处,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惊得来不及踩刹车,车子径直朝那女孩冲去。女孩怔怔地望着我,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畏惧。突然女孩助跳似的向我的车扑过来,撞击的刹那,女孩跳了起来,我看见女孩在眼前划了道弧线便不见了。我猛地一踩刹车,车轮跟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前滑十几米终于停了下来。<BR>    我撞死人了。我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我没有勇气去下车查见一具被我撞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感觉浑身无力,大口大口地呕吐,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BR>    我正在晕乎乎地呕吐颤抖,忽然听到瞧车窗的声音,我一抬头,女孩的脸出现在玻璃窗外,我惊的一动不敢动。女孩又敲了敲玻璃,我终于回过神来,心惊胆战地摇下车窗户。<BR>    女孩说:“你撞到我了。”<BR>    我愣愣地点点头。<BR>    女孩又说:“我的胳膊在流血,你应该送我去医院。”<BR>    我又愣愣地点点头。<BR>    女孩上了车,当我看到她的胳膊在流血,这才明白过来,她受了伤。<BR>    女孩神情冷淡地坐在那里,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身上没有任何首饰,长发漆黑浓郁,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眼神充满了野性和桀骜。<BR>    “开车!”她淡淡地说。<BR>    到了医院,我已完全清醒过来。CT、透视,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BR>    我不耐烦地打电话叫来律师,律师到来的时候,女孩刚刚包扎完毕,只有胳膊受了点轻伤。我想过一会儿女孩一定会为赔偿的事情而争论不休,这年头,撞到人了,就认栽吧!只是,这些烦琐的事情我懒的去烦。<BR>    “陪多少钱一次付清,以后没有任何麻烦。”我对律师说。<BR>    见到我律师的时候,女孩静静地看着律师,然后冷冷地对我说:“给我五百块,你走人。”<BR>    五百块?我怀疑我的耳朵听错了,看着我开好车,原以为她要讹一笔钱呢!<BR>    女孩说;“放心!我从不拿不该拿的钱!”<BR>    我呆呆地看着她,有些失望,还有些惘然。<BR>    回到家,我冲了个冷水澡。冲完澡我冲了杯咖啡,然后站在窗前。如水晶般透明清澈的月光,穿过别墅窗前高大浓郁的棕榈树的叶子缝隙,映入我的眼里。我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BR>    奇怪,不知道那女孩当时是如何避过我的车的。想起女孩看着我的那淡漠的眼光,我的心中泛起一股不是味的滋味。女孩身上像被笼罩着一层孤独的光,有被擦伤的痕迹。<BR>    一时间,我的心郁郁不乐,不知道该做什么。<BR>    很空虚。<BR>    二邂逅酒吧<BR>    接连十几天我都无精打采,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马儿坐在办公室对面对着我摇头:“萧川,你知道吗?其实你这个人是生活在麻木和渴望之间的。你有着花不光的钱,生来就是有钱人,那么多的钱是一种怎样汹涌的浪潮啊,冲刷着你的灵魂。你似乎拥有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BR>    我斜着他一眼:“咱从小玩到大,别以为你就多了解我!”<BR>    马儿奇怪地看着我,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你渴望着一切,渴望别人的目光,渴望金钱,渴望幸福,渴望时间,也渴望爱情。可事实上,你除了金钱外啥也没有……”<BR>    我抓起桌上的公文本朝马儿扔过去:“少来拿本公子开刷,公子我够烦!”<BR>    马儿带着一副得逞的得意拿着支票扬长而去。这马儿,借了本公子的钱还不忘刺激我。<BR>    望着窗外如蚁移动的人群,我强烈地感觉到了一丝忧伤。我知道,马儿又在提醒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虚度光阴。马儿,好朋友!<BR>    抓起外套,我来到稀人酒吧。稀人的老板叫白青。确切地说,他占百分只四十的股份,另外百分只六十是我的。白青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司机,在一次车祸中丧生。当时他把方向盘猛地向右打,救了我父亲。于是父亲便把他赖以起家的稀人交给他儿子白青经营。<BR>    稀人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各色身份不明的人们眼睛在闪烁的灯光下发出幽蓝的光芒。我喜欢这样的场合中,在这里我感觉自己所有的污秽和罪恶,象被抽水马桶咕咚咕咚缓缓吸纳,冲走了。<BR>    白青敞着胸,胸前的伤疤闪着暗红的光。我仰头喝下一杯威士忌,用手揉了揉白青那坚硬粗糙的头发:“白青,有你这个朋友很好,可以毫无顾忌地喝!喝光所有的空虚!”<BR>    白青没有吭声,沉默地又为我开了瓶酒。<BR>    我咕咚又灌下一杯酒,笑着说:“白青,你小子话少了点,马儿那家伙的话又多了点,像个传教士一样,烦!”<BR>    我们不停地抽着薄荷烟,呷着好酒。时间飞快地过去了,我一看表,快到凌晨一点了。<BR>    音乐渐渐吸引了我的注意,感觉自己坐在极乐世界的门槛,音乐一下一下顶得头皮发麻。<BR>    重头戏开场了。<BR>    前台的鼓手披散着一头长发,像古老神秘的宗教首领,掌握着鬼魅般的鼓点和节奏,痴狂地摆动着身体,不时地尖叫几声。音乐一响起,每个人都成了碎片,这里每一个人都一样堕落,一样疯狂,一样无可救药,兴奋失控得放浪形骸。<BR>    台上一个穿着黑色亮片旗袍的女孩,那旗袍两边的杈开得出奇的高,随着鼓声摇摇晃晃地摆弄着身体,在闪烁的灯光中像脱离轨道的行星一样狂飞乱舞。<BR>    人群愈加兴奋动荡起来。<BR>    酒精的作用让我眼前迷离起来,台上女孩前翻,后翻,扭动跨部,晃动着上身,做着高难度的动作,我随着台下观众一起“嗷!嗷!嗷!”地叫着。<BR>    过度兴奋让我有些晕眩,我十分神经质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萤火灯。当我再次看台上时,台上女孩已不见了,换了两个肉弹女人在跟随着音乐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BR>    我有些扫兴地坐了一会儿,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前台人群闹轰轰的,一个侍者匆匆跑来对白青说:“新来的阿May得罪了客人。”<BR>    我随白青来到前台。一个穿着黄色西服的男人正在用很难听的话大声骂着一个女孩,我认得女孩就是刚才台上穿着黑色旗袍跳舞的女孩,我似乎见过她。<BR>    女孩仰起脸笑着对男人说:“出不出台是我的自由,请你闭嘴!”<BR>    男人甩手给了女孩一嘴巴,又抬起腿使劲地在女孩小肚上跺了一脚,女孩疼得弯下了腰。<BR>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BR>    白青走了过去,低缓而严肃地对女孩说:“不想干的话就走人,别装清高,请你来是叫你让客人高兴的!你给我马上道歉!”<BR>    男人得意地看着女孩笑。<BR>    我蹙起眉头。<BR>    女孩缓缓地走上前去,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男人,她慢慢伸出手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完,她用手背用力地擦了一下嘴唇。突然,她抓住男人西服领带,抡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刹那间,我看到女孩胳膊上的伤,女孩冷漠的眼睛,灵光一现,是她!被我撞到的那个女孩。<BR>    我挥手招来保安,拦住狂怒的白青。<BR>    最后的结果是我付了5万块给那个男人,软硬兼施,终于男人悻悻地离开了。<BR>    始终,女孩漠然地靠在吧台上吸着烟。白青对她的辱骂她像没有听见一样,当白青让她滚蛋的时候,她用手指捻灭了烟,转身便往外走。我过去拦住了她。我知道,她现在一个人出去的话也许会有麻烦!稀人里面出现的每个客人,都不是好惹的!<BR>    可是女孩却冷冷地对我说:“走开!”<BR>    我一愣,干脆地说:“你刚才害我赔了5万块,你想就这么走了?”<BR>    女孩呆住了,一瞬间,她脸上便换上一副视死如归认命的样子。<BR>    “好!我跟你走!”女孩淡淡地说。<BR>    三我想要你的感情<BR>    我在白青不屑的目光中带着女孩回到我独住的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当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女孩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一件一件地脱掉衣服,灯光下女孩的身体像株美丽有毒的植物,水银般沉滞的苍白而绝望的肌肤。我默默地注视着她,她不屑地望着我。我不禁感觉好笑,引诱我吗?我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BR>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我累了,睡觉吧!你去右边那个房间睡!”<BR>    女孩黑色的大眼睛闪现着迷茫,也有苦痛和刻薄。<BR>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慢慢被黑夜吞噬掉。<BR>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起床去公司。晚上,我去了众多女友当中最喜欢的蜜雪儿那里,一夜未归。当我终于忆起家中还有一个女孩时,已经是四天后了。赶回家的时候,看到地板被擦得干干净净,所有的东西都被摆得整整齐齐,以前都是一周钟点工打扫一次的。<BR>    女孩安静地微笑:“回来了?要洗澡么?”<BR>    热水器蓬头热水流泻下来的姿态空灵而飘动,轻轻地抛向了我。我在这盈热的感动中悠悠浮上去了,浮到很高很远处……<BR>    当我洗澡出来的时候,女孩赤身裸体地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腿很长。散乱的黑头发柔柔地搭在胸前。<BR>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孩:“你叫什么名字?”<BR>    “黎冬儿。出生在冬天。寒冷的季节。”<BR>    我笑了笑,念道:“冬儿?好听的名字!”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往房间走去,“咚”的一声关上了门。<BR>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冬儿正坐在客厅抽烟,看见我,她冷笑了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除了身体我什么都没有!”<BR>    我笑了,“你的身体值多少钱?”<BR>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有没有告诉你?你这样的生来就是优越的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想主宰别人一切的行为可真是让人厌恶到极点!我这样卑微的人,你也有兴趣来控制?”<BR>    “你的感情!我想要你的感情。”<BR>    女孩愣住了。我走近她,望进她眼底:“我想要你的感情。我想知道你坚硬的心中的感情是不是也没有温度?”<BR>    四想要遗失的过往<BR>    女孩又熟练地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轻轻地笑了,笑容冷漠而疏离:“我可以给你我的身体。除了感情以外的你都可以拿走!我欠你的,我不喜欢欠别人的。”<BR>    “我想要知道,那次车撞到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躲过去的?”<BR>    女孩明亮的眼睛放肆地看着我。<BR>    “我从小在马戏团长大!”女孩说。<BR>    我坐到高靠背的转椅里,转椅摇来摇去,象在无底的大海上,没有依靠。我闭上眼睛。<BR>    “冬儿,我不要你的身体!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你的小时候以及跳艳舞的生涯。”<BR>    冬儿轻蔑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喜欢感受别人受苦艰辛的生活。好,你要听,我说。”<BR>    她漫不经心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水面浮起来,轻柔飘渺地弥漫在充满烟草气味的空气中:“我父母都是马戏团的杂技演员,我和妹妹理所当然地成了杂技演员。父亲死了,母亲嫁给了马戏团的团长。继父对她不好,在她怀孕的时候他踢她的肚子,流了很多血,死了。我跟妹妹抱在一起偷偷地哭泣,看着他拿张席子卷起母亲埋了,没有坟墓,没有墓碑。继父也打我跟妹妹,往死里打。那天,下着雪,挨打后的我决定离开,妹妹知道后,她如此地恐惧,她抱着我拼命地哭,她凄惨地叫道:“姐姐,带我一起走,不要丢弃我,我怕!我害怕!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在这里!求你了姐姐!”我抱着妹妹痛哭。我决定第二天等雪停了带妹妹一起走,哪怕在外面饿死,无论去哪里我都要带上她。那天刚好晚上有演出,表演的时候,最受欢迎的空中飞人的那个节目的演员白天跟继父争吵后不辞而别,继父便让妹妹上。我挺身要代替妹妹,他甩手给我一耳光。上台时,我帮妹妹系安全带,继父跑过来伸手甩开我吼道:“哪来那么多的麻烦事,耽误时间我打死你姐妹俩!”<BR>    那天,不知为什么,表演的时候会突然停电,那个男演员没有接住妹妹。<BR>    像片枯叶坠落在地的妹妹耳朵里、嘴巴里、鼻子里都往外冒着血。她痛苦地看着我说:“姐姐,我疼!你别走!我怕!等我好了带上我!疼啊!”<BR>    妹妹死了。<BR>    那天夜里,我让继父在妹妹的尸体旁疯狂地在我身上折腾。他喘着粗气说:“冬儿,你可真好!比你母亲好多了!明天,明天我给你妹妹好生地安葬!”<BR>    “不用了!”我淡淡地说。<BR>    我终于让疲倦劳累,他满意地睡去,然后我把他困在帐篷里。<BR>    我走了出去,缓缓地在帐篷上倒上汽油,点燃了火……”<BR>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一束灼热的火焰,在心底燃烧着疼痛。女孩安静地直视我,目光肆无忌惮地直接,微笑着对我说:“还要听吗?”<BR>    我轻轻地叹息:“冬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拿你找乐子,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经历。”<BR>    “没有关系。你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应该拿我们这种人的痛来找刺激的,然后再爆发出你们的同情。没有你们,世上便没有同情心这个词了。”<BR>    我望着冬儿漆黑的眼睛,那黑色的瞳孔发出夺目的光芒,似乎射出两根毒针,逼仄得让人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知道,这个女孩跟我所有接触的女孩都不一样,她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很强的激烈。<BR>    “冬儿,你爱过吗?”<BR>    “爱?也许。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他在我饥渴疲倦的时候带我回家,给了我一杯热水。<BR>    当时他在读博士,我们同居了两年。他教我读书,两年内我学会了很多的知识学会认很多的字。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后来,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掴了我两耳光后,轻视地骂了一句:“婊子。”当我扬起手还击的时候,他拦住了我,对我默默摇了摇头说:“她是我妻子。”我放下扬起的巴掌,咬破嘴唇,双手空空地离开。而他,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BR>    她平淡的叙说,却让我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往下掉,沉进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里去了。<BR>    “冬儿,你恨他吗?”<BR>    她的目光沉静而恍惚:“不,我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只是,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见一个在我饥渴疲倦的时候带我回家给我一杯开水的男人。”<BR>    冬儿对我仰起头,她静静地走过来,开始默默地亲吻……<BR>    四海水不需要鱼<BR>    第二天一早,阳光很好。我在阳光的亲吻中醒来,冬儿还在我身边昏睡着。略微粗糙的白色肌肤在阳光下发出芬芳,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BR>    我俯身注视着她。<BR>    她睁开眼时,我说:“冬儿,我娶你怎么样?”<BR>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地穿衣。<BR>    “别傻了!”她说。<BR>    她扣上最后一粒纽扣,转头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该明白,我这样的人你是玩不起的,我对你们富家公子之间的游戏也是一点也玩不起。你我之间在感情上是不该有任何故事发生的,除了需要。感情外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BR>    我呆呆地看着她那清冷的眸子,那双零下温度的眼眸象堵坚硬厚实的墙竖在我面前。我咽下所有的话,不知该说什么。<BR>    冬儿,你总是如此清醒么?<BR>    我的生活自从冬儿出现突然变得有条不紊。我开始正常去公司,离开公司直接回我的单身别墅。冬儿像一个妻子一样为我做饭、洗衣服、擦地板……我很久未去酒吧、夜总会,未去赌马。我甚至连最能勾起我深处欲望的蜜雪儿都想不起来。<BR>    蜜雪儿跟她的名字一样,象蜜一样甜,一样黏人,皮肤也象雪一样白。接到蜜雪儿电话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BR>    “萧川,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过来看我?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该不是又有新欢了吧?”蜜雪儿嗲声嗲气地说。<BR>    “哪里,工作忙,压力大。”我敷衍道。<BR>    “我不管嘛!人家想你了。你现在给我过来。人家想你都想瘦了。”<BR>    我犹豫了一会。<BR>    “好。我现在过去。”我说。<BR>    电话那头蜜雪儿得意的笑声象泡泡破碎爆炸的声音振动着我的耳膜,心底深处沉寂许久的浮躁慢慢地蹦跳着又浮上来了。<BR>    挂了电话,我掉转车头向蜜雪儿的公寓驶去。<BR>    蓝色玻璃杯在蜜雪儿纤长白嫩的手指中发出妖艳蛊惑的光。<BR>    “玻璃杯泡咖啡,不加糖。”她把杯子递过来,“你的最爱。”她说。<BR>    接过杯子,我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淡的象水。<BR>    我的舌头已失去辨别的功能了么?<BR>    蜜雪儿坐上我的大腿,搂住我的脖子。<BR>    “乖,我今天很累了。”我拿开她如蛇滑动的手,淡淡地说。<BR>    “那你现在还过来了?”她噘起了嘴巴。<BR>    “我想你了。”我拍拍她的手,敷衍着她。<BR>    原本以为面对蜜雪儿会有久违的激情,可是当面对的时候,冬儿清冷如水的眸子让我的激情如浪潮般无声无息消退。<BR>    当我回到家时,屋里空荡荡的,冬儿不在家。我拨打她的手机,手机关机。我郁闷地靠在沙发上吸着烟。她去哪里了?她能上哪?这两个月她每天都待在家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她没有一个朋友,能去哪呢?<BR>    我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对冬儿不能自拔的感情,我的心在冬儿出现的日子里变得越来越静,越来越静,像深海里的水。可这个女孩,我丝毫不能牵动她的情绪,看着我的时候,她清澈透明的眼神非常坚韧,桀骜不驯而又略带杀气,时常让我非常窘迫。<BR>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就这样靠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冬儿的手机,又一遍又一遍地听电话里说: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懊恼地摔掉电话机,走到阳台上。<BR>    天要黑还没黑的样子让人心里更加惆怅。天空像被淡墨涂过,屋顶、树木都被映得朦胧了。而西边天空那抹红色还在鲜艳着,那抹如血般的鲜艳让我的心剧烈地晃动。<BR>    当冬儿终于回来的时候,郁积在我心里的怒火终于迸发出来。<BR>    “你去了哪里?”我阴沉着脸问。<BR>    她疑惑地打量着我,没有说话。<BR>    “你到底去了哪里?出去了为什么都不说一声?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那天酒吧里的那个混混给宰了呢!真是混帐!”我冲她大吼,声音大得震落了天花板上寂寞吐丝的蜘蛛。<BR>    冬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怒火中的我,然后她轻声地说:“你在担心我?”<BR>    她淡漠的眼神让我的情绪毫无预兆地萎落下来。许久,我走到她面前,拥抱住她。<BR>    “冬儿,我害怕你就此离开。冬儿,我想停下来了,我想有个家,一个我爱的女人,还有我跟她的孩子。”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想我的眼神是深情的、温柔的而又认真无比的。<BR>    冬儿静静地注视着我,眼神扑朔迷离。<BR>    “我说过我除了身体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她淡淡地说。<BR>    冬儿漆黑浓密的长发沉郁地垂在胸前,她孤单地冲我微笑着,瞬间,我有一种掉下眼泪的感觉。<BR>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坐到地毯上抽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底的淡漠和疲倦交织闪现着。<BR>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这一点你我必须要清楚。两个世界的人。”她说。<BR>    我无语地看着她。我知道她是经历过风尘的沧桑,有着太复杂经历的女子。<BR>    “你出身良好,有着许多出身名门灿烂如花的女孩等着你呢。我,在你生命里不过是露水一样的女子。你生活在阳光中,而我呢,阳光出现便会消失。我需要的只是生存。”她说。<BR>    “冬儿,你错了。我并不需要阳光,我只是条鱼,需要寂静幽蓝的海水,你就是海水。”<BR>    “可是,我不需要你!海水不需要鱼也可以生存。”她对着天花板吐着烟圈。<BR>    五爱是怎样的<BR>    虽然冬儿拒绝了我,可是我依然坚信她会爱上我的。她没有任何的理由不爱我。英俊、年轻、富有、善良,这么多优点集于一身,她有什么理由不爱我?我决定这一段时间哪里都不去,不去公司不去任何地方,我要专心地陪着冬儿。<BR>    晚上,我带着冬儿来到维多利亚,这家西餐厅里牛排很好,酒好,音乐也好。我最喜欢来这里就餐,以前每次来,身边带的都是蜜雪儿。<BR>    吃到一半时,我看见蜜雪儿跟几个女伴走了进来。该死!我心底暗暗咒骂,我极其不希望冬儿看见蜜雪儿。<BR>    我的脑袋还没来得及转动一下,蜜雪儿显然已经看到我了,她脸上带着气愤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向我走来。<BR>    “萧川,难怪你这么多天没找我。上次见面都没碰我,原来是又有了新人了。”她的手搭到我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俯下身来,亲吻着我的脸。<BR>    我看见冬儿安静地低头吃着牛排,神情冷淡,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我很懊恼。<BR>    “雪儿,这是冬儿。”我觉得很尴尬,男人最尴尬的事情莫过如此了。我只好开口介绍道。<BR>    蜜雪儿冷眼打量着冬儿,说:“萧川,又换口味了?不是喜欢白皮肤的吗?怎么现在对毛孔粗大的黑女人也感兴趣了?”她又放肆地笑着说:“萧川,玩到了今天,最后你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你还是最喜欢我的!只是,这样的女人,你品位太差了。”<BR>    “以前的我已经死了。我想告别以前的生活,我真心爱上了冬儿,我要跟她结婚。”我冷冰冰地说。<BR>    听到我说结婚,蜜雪儿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迟迟疑疑地注视着冬儿,怨气地说:“她?这样粗俗的女人?萧川,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给了你什么药吃了?”<BR>    自始自终未发一言的冬儿这时抬起头,慢腾腾地说:“你很漂亮。可是身体内由嘴巴散发出的臭气可真要人命啊!”<BR>    蜜雪儿的脸顿时白了,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把酒猛地泼向冬儿,然后扬起巴掌扇了过去,我还未来得及阻止,蜜雪儿已经被冬儿抓住头发按在桌子上了。<BR>    “这……这……冬儿,快放手,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气急败坏地大叫。<BR>    “你,以后动手的时候,别跟粗俗的女人动手!”冬儿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松开手扬长而去。<BR>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蜜雪儿。<BR>    蜜雪儿哭了一会,见我呆呆地望着她,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身走了。<BR>    走出维多利亚餐厅的门,马儿打来电话说:“萧川,我的学校终于干起来了。我老爸现在终于不再说叫我去他那所大学当教授了。”<BR>    我心不在焉地说:“恭喜啊!只是,我正烦着呢!”<BR>    “你就是烦死也好,我学校开典那天你要来捧场。人不来的话红包也要来啊。”<BR>    “行了,给你准备个大大的红包!我真的烦着呢!别跟我说这些了。”<BR>    “你是不是惹上麻烦了?被女人缠上了?”马儿哈哈大笑。<BR>    “错了,是我缠上女人了,”我很认真地对马儿说:“马儿,我想结婚了。”<BR>    马儿沉默了一会,问:“结婚?上次带出来的那个妞?”<BR>    我想了一会,明白他说的是蜜雪儿。<BR>    “不是,是另外一女人,不说了,改天见面再聊。”<BR>    “喂,那开典那天你来是不来?”马儿叫道。<BR>    “心情好就去。”<BR>    “不来的话红包一定要来啊!”<BR>    “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挂了电话。<BR>    回到家时,冬儿正一个人玩着扑克。<BR>    “原来你的名字叫萧川啊!今天才知道。”她冲我笑了笑。<BR>    “你不该动手打人!”我讨厌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BR>    “怎么?心疼了?”<BR>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BR>    “那是什么呢?我应该让她打?让她侮辱?”她望着我,双眼穿透一切般闪闪发亮,她的捉摸不定让我愤怒。<BR>    “冬儿,你这是对我欲擒故纵吗?有多少女人想要嫁给我,而你,不过一个跳艳舞的女子,凭什么对我这样?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BR>    她摆弄扑克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变得苍白。许久,她缓缓开口说:“我憎恨贫穷,最恐惧的事情是饥饿。而最让我无法忍受的却是卑微,我在别人眼中的卑微。”<BR>    她冷冷地注视着我。<BR>    “我痛恨你,因为你,让我感觉如此的卑微。”<BR>    她寒冷的目光让我的心凉透,我这样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居然是她的痛恨,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冲昏了大脑,我扑过去猛地抱住了她,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地挣扎。渐渐地,她停止挣扎……<BR>    我感觉自己热烘烘的身体在带有寒意的风中穿行,我是那样的激动那样惶恐那样的愤怒……<BR>    疯狂的激情退却后,我的大脑在寒气的重重包裹下也在逐渐地清晰。<BR>    我强奸了她!我居然强奸了她!<BR>    我感到头痛欲裂。<BR>    “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赤裸着身体的冬儿突然问我。<BR>    黑暗中,我看见背对着我的冬儿的身体微微发抖。<BR>    第二天,当我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床头静静摆放着我给她买的那部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我要离开了。谢谢你给我的帮助,可是我恨你。<BR>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太阳圆圆的,悬在头顶上。冷气把暖暖的阳光给隔在外面,穿过来的光线似乎也凉凉的,一如我现在的心。<BR>    她离开我了,我让她离开了,带着恨离开。<BR>    我的心无声地下滑,跌落到黑暗的谷底 [em04]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分享分享0 收藏收藏0 顶0 踩0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久了以后就成了眼泪

539

主题

0

好友

2431

积分

论坛游民

主体思想

Rank: 3Rank: 3

2#
发表于 2007-8-4 13:36:31 |只看该作者
是的,年轻的朋友,寂寞的情愫该如何倾诉?象你这么写,不失为一种办法
eat me,drink me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6

主题

0

好友

223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3#
发表于 2007-8-4 13:36:31 |只看该作者
我不认为我的作品是种倾诉。即使我的文章给别人的仅仅是消遣,它也是一种文学!文学,不一定要是纯文学的东西!所以怎么写是每个人自己的特色,正如我的特色也是你所不能有的
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久了以后就成了眼泪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246

主题

63

好友

1万

积分

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4#
发表于 2007-8-4 13:36:31 |只看该作者
<>“所以怎么写是每个人自己的特色,正如我的特色也是你所不能有的。”</P>
<>这句话你说对了耶,你的特色,倒确实是他所没有达~~~</P>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8-17 01:14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