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暗涌之寓》

唐大棣

<>故事来自一篇尚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它的名字叫《暗涌》，我不是这个故事的作者，我在这里只需要引用几个片段就可以把故事的情节告知大家。其中的一个片段是这样的：<br>“我会杀人是妈妈手把手教的。妈妈是个出名的美人，我童年的梦境却远离美好，几乎都是与红色、剪子、木棍、以及那些吓人话有关的内容。自从父亲去世，我们母子就是这样磨刀霍霍的，后来演变成了等待，等待某个庄里的小流氓，在后半夜跳进院子，摸进东屋，再向着北边的大炕走过来--那里躺着一个二十八岁的漂亮女人和一个四岁半的孩子，他们都是在挂钟向十二下后才缓缓合上双眼的……没错那个大炕确实是在北边，那个人一开始就没有弄错方向，虽然村里北炕的人家并不多。他越来越近，漆黑的屋子里此刻除了微微的酣睡声，又夹入了一股咽吐沫的声音。哧--这意味着那个绣着凤凰的被子已经被掀开，那人近在咫尺。女人睡得很沉，还没有察觉，孩子眯着眼睛在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剪子，一把就刺了出去，一股液体迅速喷出一米以外，甚至粘在他脸上，接着是声嘶力竭的大叫声，女人拼命的呼喊声，拉断灯绳的声音几乎没人听见。凌晨三点半，一对母子紧紧依偎，村里的治保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好多人透过门缝露出那种差异的眼神……从此以后，孩子学会了用利器保护母亲和自己，也是这时开始，他渐渐的对鲜血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感。所以，文章开头我说那样的话，并没有任何纰漏。时至今日我的枕头下还习惯性的方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一本言情小说是一盘磁带是一串钥匙或是别的什么，总之不会是剪刀。”<br>第二个片段如下：“说起我们的故事，自己总是有阴影，自己忘记童年的事情，却对他们中任造成了伤害，要是我听妈妈的话，这个故事就以一个男人的死或一个花季少女的入狱为结局划上句号了。但是不是那样儿，它持续下来，等到我今天结合童年的记忆讲给大家了。”<br>“我们是在爱情事件上闹翻的，后果是几年之间的音信全无。那时候，B和一个男的怀了孩子，她大大咧咧的认为没什么，A却硬拉着要去找到那个男的说理。那段大学岁月，三人的爱情都是秘密的，这个开头是B搞的，下课也不回宿舍了，有时还夜不归宿，平时脸上红扑扑的……后来是我，再后来又是A，同样的地下活动。这就是当时理解的平等吗？从一个秘密到三个秘密。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A出现在一个门的前面，后面跟着B。门开着里面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赤裸的躺在一张床上。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那个男的是A一直隐藏的男友，那个女的是我，这事儿就大了。大学里的A平时柔弱，但他们都知道遇上事儿谁是最冷静的，谁是说话算数的。A用一种很冷的声音说：B，你是个傻逼！我们不是朋友了，甩手出了门，身子全挪出去的时候还补了句--还有你！那个男人站在三个人中间，后来，他也在三个人中间彻底消失了。假如，我没被那个男的骗的话，故事会是怎样？再向开始假设，没有B玩笑似的搞地下活动，没有他们赌气似的瞎搞平等。故事没有那么多假如，再多的假如也不如根本没有那个花心的男人。”<br>这个故事有一个地方需要特别说明一下。小说里这样写到：“男人其实是一个自己刚说过分手的男人。那天，他冲进了几乎没怎么住过的房间，那里偏僻阴暗，他曾要求我去那里和他睡觉，但是自己总也不能像B那样，随便就在某男孩的房间过夜。最近，A也渐渐很少回宿舍了，宿舍的夜晚好像给了她一个人。一个人就看看言情小说什么的，一到亲热地描写就隔过去读，一隔再隔最后一本小说也没剩什么了。对于那个房子，我总是每隔几天就过来整理一下，对破洞的东西缝缝补补，我告诉过他，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而事情突然被回忆重复起来，并且我成了那个永远多不掉的人。一把刀（这让我想起鲜血）把我逼近了床边，他说爱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br>接下来小说有一段对话，我必须摘出来放在这里，这与故事的关系很大--<br>我说：你太花心了，迟早我们会坏在这件事儿上。<br>他说：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我他骂杀了他。<br>我说：没有真的，没有，<br>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爱？<br>我说：相爱必须做爱才算数吗？我们都还不成熟，你想得太低级了吧？<br>故事还应该有一个总结--<br>“我知道他把爱看成只有一个动词修饰了，那就是做，他还在怒骂我装纯洁，说我是个骚逼……我阻止不了一个发了疯的男人，虽然我知道他除了自己真的有两个以上的女朋友，但是我被吓得只能说：那我爱你……还不行吗……把刀子放下……爱我？男人把刀一把扔出窗户，把我推倒在床上使劲地扒开我的衣服。你真想这样吗？不累吗？几个女人……他似乎知道了分手的原因，抬起的头又低回了我的胸口。后来的事儿，我在前边已经告诉大家了。还有一点就是，我几乎忘了妈妈手把手教的杀人方式：只要有人进来了，你别哭，哭也没人管，看见了吗剪刀、菜刀、棒子都在这儿……捅下去，也忘了自己的手上还可以拿起，当时就放在床头柜上面的一把剪刀……”<br>这个故事，我感觉到爱情的残酷，正如名人所说的那样，心灵是一所公寓房子。走来走去，安分不来，即使回家也只在我们的城市里呆一小会儿，然后就消失在曾经去过的城市，从此再也不回来。<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4 18:48:27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