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寿佛

liawst

第七天你开始恢复记忆
意识降得很低
梦明显地慢下速度
你不免这样怀疑
是否你亦只是一枚棋子
被造物经过你的身边必须带着敬意
很高的仰望来自他们的内心
内心遶着构筑完成的六个日子旋转
很快地他们就要像失忆者那样兴高采烈
所有的飙风来自婚姻的正当防卫
墓碑上刻着他们的乐谱
当然
只要指挥者够到位
他们就能够听到寂静
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难道不也是你的么
这六天的苦役耗尽了你所有的精力
再也不能像创世纪前那般飞行
时间不站在他们那一边
时间的确掌握在你的手中
可这却是件苦差事
这使你与世界有了一种确定
从命运的这一头出发
到了那一头就可以找到一只大木偶
时间是这样的无情物
时间是更大的木偶给出的礼物么
在所有诞生的日子
他们叫他为母亲么
那是你不知道的事
记忆的体温慢慢升高
跟随着梦的减速
也许那只是一只失修的钟
看着任一场死亡默默行进
在任一本古老民族首出的圣典里
你都是最早出场的
而且是唯一不退场的
即使观众驱离
为了一些无可奉告的理由
或为了谁的更年期无预警地袭来
有时缺了一角
譬如死神屡传未到
你就要轧上去
先从第一线退下
移走左手
紧握右手
眼睛露出黄昏天际澄澈的那种绿光
演技总是得到众人认可的罢
柏格曼的电影里多的是证人
再说丧礼好了
到底这最后的一击是属凯撒还是属拉比呢
嗯
你比较喜欢拉比
至少那憨态合于奇迹的时差
虽然无法验证
而且亦只存在于第七天将要消失的某个俄顷
梦退到风暴隳颓的那个俄顷
你决定与母亲们达成和解
你累了
你的手松开
够了
再不需要另一队七十七个七天的行程
母亲们为你准备了一批完整的夜曲
接着四十九天的雪掩埋了仅存的证据
这就是全部的戏出
更何况那些黑白片也慢得早就是一场梦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28 23:01:57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