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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张兰的星期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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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转到指定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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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align=center><BR ><BR ><p></p> </P>
< >我走在解放路上,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强烈的阳光使我的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阿迪达斯服装店的门口放着冰柜和一个木凳,冰柜侧面贴满了冰糕纸,红的,绿的,还有的颜色说不清楚。正面是一张可口可乐的广告,水珠象气泡似的在空气中浮动着,我觉得口渴。店里没人,只有琳琅满目的衣服,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该自己动手打开冰柜门,拿一瓶冰镇的康师傅绿茶;还是应该就这样站着等。这显然都不太合适,卖冷饮的也许正在家里吃午饭,也许不是,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BR>??等了一会儿,我继续向前走。这条路属于西城区——城市的西南角,离我住的红旗区不算远。路边挤满了商店,里面连个顾客都没有,只有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服务员,在这座城市里,类似的街道比比皆是。路对面的法国梧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偏偏走在没有树荫的这一边呢,象个傻子一样,幸亏没人看见。我忽然想笑,却发现笑声卡在喉咙里,怎么也笑不出来。穿过马路,即使走在凉荫下也没有凉爽的感觉。漆似的树叶被电焊割开了,火苗从一道道的缝隙里伸出又长又卷的舌头,地面被它舔得铁板似的白亮。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阿迪达斯的门前还是没人,即使卖冷饮的吃完午饭回来了,我还会再拐回去吗,仅仅为了一瓶绿茶。仔细想想,我已经不象刚才那么渴了。冰糕纸在阳光下凝滞着,很象百货大楼门口被细绳串起来的一面面小旗子,它们之间的距离更为稀松些。也有点象张兰百步裙上的小方格,亮晶晶地镶在裙摆上,颜色不止一百种。昨晚她站在客厅的镜子前,把裙摆拽了又拽,等到终于满意的时候,扭头问我,“是不是太花了?”<BR>??我没说什么,只应了一声,“还可以。”<BR>??“还可以,哼哼,还可以。”她忽然就变了脸,冷笑声象锥子一样扔了过来,但我仍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锥子擦着我的耳朵边飞了过去,扎在沙发左侧的白墙上,突突地颤动着。当时我不该看电视的,应该适当夸她两句,毕竟,这条百里挑一的裙子费了我们一下午的工夫。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的目光还是被屏幕上的男子吸引住了。他象只猴子一样骑在水泥栏杆上,那是一座居民楼的顶层。他的右腿搭在楼外,左手握着一个绿色的酒瓶子。镜头推近的时候,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他的眼睛躲闪着在镜头前一晃而过。<BR>??镜头摇走了。楼下挤满了许多乘凉的,他们仰脸看着,一个光膀子的年轻人把手放在嘴边,握成喇叭状,大声向男子喊着什么。人们纷纷笑了,还有好事者走过去,鼓励似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楼顶的男子被年轻人的俏皮话激怒了,酒瓶子飞了下来,又飞下来一截儿废天线。险些被砸中的年轻人恼羞成怒地一边骂着,一边四处找着石子什么的可以还击的东西。有人把手中的饮料瓶递给年轻人,显然太轻,还没飘到四楼,饮料瓶子就落了下来。躲在远处的人们笑得更加开心。屏幕又切换到下一个画面,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从远至近,“昨天傍晚七点左右,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爬上市中心一座居民楼的最顶层,接到报警后,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十点三十分左右,这名男子被警方顺利地从楼顶解救下来。”随着女播音员的画外音,警车停在路边,下来几名穿制服的民警,他们匆匆跑上楼。停了一会儿,猴子似的男子被挟持下来,在人们的一片哄笑声中被民警带走了。最后的镜头转回到播音室,女播音员的脸还算看得过去,她的目光停顿了一下说,“这名男子来自何地方,他为什么又要跳楼自杀呢?本台将对此事进行跟踪报道。”然后,播音室的灯光消失了,播音员在一片阴影中低头整理手里的稿件。一排字幕过后,屏幕上跳出一连串很抢眼的广告。<BR>??最后这条新闻可能是节目编辑为了凑够三十分钟的时间硬塞进去的,可有可无的边角料。张兰分明是被我的装模作样激怒了,她本想在我们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的,象蜘蛛吐出准备结网的蛛丝一样。当她觉得孤独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从我身上寻找些温暖的。我把报纸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模糊的厨房里传出洗碗的声音。我把电视频道从一换到三十六,看了会儿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一群快乐的少男少女在上面又蹦又跳的,关掉电视,我洗个澡就去书房睡觉了。等我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客厅里传出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韩剧是张兰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催眠曲,电视音量开得很大,但我还是又睡着了。<BR>??现在我有些后悔,天太热了,如果不是那敷衍了事的三个字,此刻我可能正躺在空调下睡觉或者看报纸,也可以吃点东西。从昨晚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但我并没有感到饿。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也许我正陪着张兰在百货大楼里换裙子,如果是那样的话,并不比现在轻松多少,不过至少我可以吃点东西,她会为我做午饭的。<BR>??印象中,离机械厂家属院还有一段儿路,我不该把那辆红色的夏丽放走,司机只知道解放路,他是个新手,而且满嘴的大蒜味,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只是紧闭着嘴摇头,我现在有些怀疑,是不是该给他<FONT face="Times New Roman">7</FONT>块钱的车费,他几乎连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我扔在解放路口开车溜掉了。<BR>??张兰会去找吴莉莉吗,我觉得希望渺茫。但出去找找总比坐在家空等让人心里更踏实些。出门前我犹豫着想吃点东西,这似乎有些不道德。奇怪的是,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不觉得饿。早上醒来时,满脑子里都是韩剧里的一个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我在卫生间尿了很长时间,然后毫不犹豫放水把那声音冲走了。回书房的路上,我顺手拧开卧室门。床上很干净,枕头和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张兰的钱包也不见了,一大早,而且又是星期天,她会去哪儿呢?在家等了一个上午,她的小灵通始终无法接通。我翻开电话簿,挨个把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一遍,听筒里大多是嘟嘟无人接听的声音,即使有人接听,大部分也是先犹疑很长时间,在我不断的提示下才恍然大悟,然后他们说了很多客套话。当我问起张兰的时候,他们表示很惊讶,紧接着问我们俩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知道的话。<BR>??到了,我认出这两扇铁栅栏门,样式没有变化。门的右侧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黑字,“文利小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西城公安分局解放路派出所第五警务区”,而且铁门后多出一间木房子。这个木房子也许是后来才有的,也许是我记混了,毕竟,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吴莉莉的家在进去以后向左拐的那幢楼上,中间单元的三楼东户。那天晚上,张兰拉着我一起来找她,当时我们还没有结婚。扎马尾辫的吴莉莉长得没有张兰耐看,整个人圆鼓鼓的,象个球似的活泼。她的皮肤有些发黄,上学时她曾经得过肝炎,这是上楼时张兰告诉我的。进去后,我们四个打了几圈麻将,还有她的男朋友,建设银行平原路分理处的储蓄员。在那盏罩着印花玻璃的升降灯下,打到第三圈的时候,我又一次胡了吴莉莉打出的红中,她说了一句很刁钻的话,具体我记不太清,大概就是衣冠禽兽的意思,她还用手轻轻拧了拧我的大腿,张兰和吴莉莉的男朋友都看见了,但他们都若无其事地笑了。我只见过吴莉莉那一次,后来听张兰不经意地说起过,吴莉莉和男朋友分手了,又找了个当兵的。我们结婚的时候,吴莉莉正在辽宁出差,她托别人捎来二百块钱,以后就再也没听到张兰提起她。<BR>??在铁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进去,左脚刚刚抬起来,房子里迈步走出一个人。他身材矮胖,穿一件藏蓝色的短袖衬衣,公安、城管包括大街上收存车费的都穿着类似的制服。他和他们不一样,是一名保安,他用一种司空见惯的目光打量着我,等着我做出某种解释。<BR>??“这是机械厂家属院吗?”我不太肯定地问他。<BR>??他手里的警棍指了指那块牌子,仿佛他的职业就是用警棍与别人交流似的。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过我很快原谅了他,因为天气太热了。他衬衣上的纽扣都快绷掉了,黑色的宽皮带把他凸出来的肚子又狠狠勒了进去,上下两边鼓起厚墩墩的一圈,中间的衣缝里露出一团团白肉,好象冬天时树下成堆的难以消融的积雪。他的脸忽然扭曲了,嘴唇用力绷着,可能是害怕有什么东西会从嘴里漏出来。我看见从他的小翻领中间的三角形最下端露出几根黑色的胸毛,神经质地抖动着。他在笑什么?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睛明明是看着我的,我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想笑,但我不想问他。顺着他的目光,我找到了他想笑又害怕笑出来有损威严的原因。<BR>??我正在出汗。<BR>??一滴一滴的,象玻璃窗上的雨珠子一样涌出来,手背、胳膊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条条小虫子正爬过我的发根儿,爬过我的颈窝,爬过我的脊梁,爬过我的屁股和腹股沟。我的汗衫,我的裤子,甚至包括内裤都湿透了,贴在那里凉飕飕的。我的裤腿向下滴着水,脚下的水泥地已经湿了一大片,就象尿裤子一样。出了这么多的汗,但我竟然毫无察觉。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乐不可支的样子让我感到羞耻,浑身躁热得简直不能忍受。我想上前狠狠揍他一顿,把他想弯又弯不下去的身体拦腰砸断。即使血流得遍地都是,可是那两截儿身体仍在水泥地上蠕动着,不停地发出喀喀喀老鼠啃木头的笑声。<BR>??我怒喝一声。“闭嘴!”<BR>??可这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坚定,它从我的喉咙里冲出来之后,我的愤怒就冷不丁地消失了,嘴里空荡荡的,空虚的感觉象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使我浑身发冷不停地颤抖,我只好又把嘴合上。他笑得更厉害了,双手捂着肚子蹲下去,警棍仿佛一条蜕掉的蛇皮一样横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好不容易喘口气,腾出一只手,挥了挥让我进去。一路小跑着我逃走了,快左拐的时候,我回头看见他正躺在地上,笑得浑身抽搐。<BR>??我一眼认出了吴莉莉家的那座楼,和周围其他青春焕发的楼相比,它象个怪物一样,苍老,孤独,我摸索着进入它的喉管。楼道里还是那么暗,那天夜里,我和张兰上到二楼的时候,她的手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我们在楼梯口接吻,等我向下摸到她牛仔裤的腰带时,她使劲挣脱了,把我的手从她的白衬衣里拽出来,当时她为什么不穿裙子呢。结婚之后,张兰才开始喜欢裙子,她很少再穿牛仔裤。卧室的衣橱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有些低胸吊带的她不好意思穿出来,就买了挂在那里,当作一种轻飘飘的象征,或者象征着婚姻,也可能象征着别的什么。<BR>??我又重重敲了几下那扇老式的防盗门,从很深的地下传来一声咳嗽。防盗门裂开了一道缝,慢慢向外扩大,到一个很小的角度时就停止不动了,门后先是露出一只手,树根似的紧紧盘在防盗门上,而后探出一个头,几乎算得上是秃顶,如果不是四围还粘着几根头发的话。<p></p></P>
< >“你找谁?”我无法分清性别,因为那声音是中性的。“请问,吴莉莉的家是在这里吗?”<BR>??防盗门的角度再次向外扩大了,她的白眼珠在楼道里有些吓人,白棉背心已经失去弹性,扎进花裤衩里,乳房下端凸起的两个黑点几乎掉到了裤衩的松紧带上。她缓缓转身,“她不在了。”进到客厅里,她头也不回地嘟囔了一句。<BR>??我正想问吴莉莉去什么地方出差了,她是郊区一个小厂的销售员,那天打麻将时她还问我大连是不是辽宁的省会。“她死了。”老太太转过脸,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BR>??刚坐到沙发上,我想靠着歇会儿,可我的腰又立刻挺直了。她离我的脸很近,根本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与其说是吴莉莉的死吓了我一跳,倒不如老太太的眼里忽然冒出的亮光使我四肢麻木,手脚冰凉。幸好,她的眼睛很快移到了别处,沙发左侧的茶几上趴了一只苍蝇,正有滋有味地舔着一颗发霉的饭粒。<BR>??“她是怎么死的?”不知该不该用惊讶表示自己的哀悼,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式。<BR>??“她的男朋友都不是好东西。”话音未落,她的手里忽然变出一个苍蝇拍,猛地向茶几挥了过去,苍蝇灵活的躲开了,嗡嗡地落到升降灯上。我已经看不清玻璃的印花,上面落了很厚的一层灰。<BR>??“她是怎么死的?”我只好再问一句,想找时机表明我并不是吴莉莉的男朋友。<BR>??“肝硬化,她的男朋友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她紧紧盯着那只苍蝇,手里的苍蝇拍仿佛一张瞄准死亡的网,慢慢举起来,张开,向升降灯上扑了过去,这次苍蝇再也没有逃出去,应声而落。<BR>??“她去世有多长时间了?”对吴莉莉的死我除了诧异之外,并不想了解其中的细节,但我觉得自己有表示关心的义务,就象对周围逝去的人和事总要唏嘘一番一样,那苍蝇拍上还沾着苍蝇的残肢和血迹。<BR>??“你是谁?”她忽然问。<BR>??“我是张兰的丈夫。”我如释重负地说,仿佛刚从一个泥沼里前途未卜地跃了出来。<BR>??“张兰的丈夫?你来找莉莉做什么?”她开始上下打量着我。<BR>??“我来找张兰。”我不禁有点紧张,湿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不过她没有看出来。<BR>??“张兰是谁?”<BR>??我想先问清老太太和吴莉莉的关系,再向她解释张兰是吴莉莉的好朋友,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个中学毕业,张兰的父母去世后,她还在吴莉莉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考上大学。但我又觉得解释是徒劳的,因此什么也没说。<BR>??“我还要去找张兰,您继续睡吧。”<BR>??“张兰?你找张兰干什么?”<BR>??她浑噩的声音使我无法再坐下去,硬撑着,我挤出一点笑容,跌跌撞撞地从这座楼里走出来。<p></p></P>
<P >那名保安已经不见了,阳光依然很刺眼,它终于在我身上找到一个缺口,把我的表皮一点点的挑开,露出里面的血管和肌肉,象条沙滩上的鱼一样暴晒着。我浑身的力气随着海水一起慢慢褪去,它们离我越来越远,很快,沙滩上只剩下满目的白色盐粒和一个虚脱的空壳。我不得不手扶着楼墙,不然我就会倒在那片沙滩上。楼墙很光滑,和我的手之间没有任何摩擦力。站了一会儿,我渐渐地适应了,但我仍有些昏昏沉沉,摸摸头,并没有发烧。<p></p></P>
<P >打上车我离开解放路,无处可去,我只有回家。经过体育场、平原路、南干道,车拐上到胜利路的时候,隔着车窗,我看见纱厂里走出来一群下中班的姑娘,其中有一个笑嘻嘻的,眉眼很清秀。很久以前,放学回家的路上也有一群姑娘,她们刚洗完澡,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连衣裙里露出藕似的胳膊,还有塑料凉鞋里弓起的脚面,让人忍不住想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摩着,黄昏的一路上都飘满了洗头膏的清香。<BR>??掏出钥匙,打开门,我看见了张兰,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换上拖鞋,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放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她仍然在看电视,似乎没有看见我,电视里正重播着昨晚的韩剧。<p></p></P>
<P >我坐到沙发的另一头,拿起报纸,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BR>??“小灵通坏了,我去把它修好了。”她的眼睛仍旧盯着电视。<BR>??“你吃饭了吗?”<BR>??“吃了。”说完,她站起身,“你还没吃吧,我现在去给你下方便面。”<BR>??她把电视的遥控器递给我的时候,我轻轻握住了那双似乎很熟悉的手。她冲我努力笑了笑。“上午,我去把那条裙子退了。”<p></p></P>
<P >看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我轻轻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BR>??“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把手抽出来,扭头向厨房走去。<BR>??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报纸上的字儿忽大忽小的。电视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鲜花,香槟酒,还有彩色碎片,洒得满地都是,穿婚纱的新娘子站在人群中笑得很幸福,可是不知怎么了,我却想起昨晚电视里那个苦苦哀求的女人。<p></p></P>
<P >空调里吹出的凉风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站起来,我想去告诉张兰。我整整一个中午都在找她,我流了很多汗,我去了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解放路。我还想告诉她,她的好朋友吴莉莉已经死了,死于肝硬化。还有,其实那条百步裙看上去还不错,我新买了一瓶洗发水,苹果味的,很好闻。<p></p></P>
<P >打开厨房的门,她正背对着我,用手撕开调料包。一直等到水开了,她把面条倒进锅里,脸然后转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BR ><BR ><p></p></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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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hum I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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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冰柜侧面贴满了冰糕纸,红的,绿的,还有的颜色说不清楚。”</P>
<>难道就认识两种颜色吗?“还有的颜色说不清楚。”这是一种惰性的写法。有没有必要写颜色,这要看你自己的想法,既然提到了红和绿,就不该这么敷衍了事。其实只写“冰柜侧面贴满了冰糕纸”也可以,让读者也有想象的余地。</P>
给你蛋子打鬓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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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Rank: 1

3#
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线头太多,不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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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骠骑大将军

Rank: 7Rank: 7Rank: 7

黑蓝富豪

4#
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过程是完整的。一个由“寻找”带出的叙事链。“找”是过程,也是“目的”,原先出发去寻找A,结果却意外地发现了B,这样的叙述轨迹能看出作者有自己的想法,也在结构上下了点功夫。个人希望作者能继续加强语言的训练,以及提炼日常生活里的细节,以使其带动整个行文节奏,我总觉得,生活里的细节假使进入小说,就应该是个亮点,而不仅仅是细屑。</P>
我看出来了,兄弟们个个身怀绝技啊……
http://fengyulan.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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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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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写的比较平实稳当,但这只是表面的,问题关键在于进行的不够紧凑,对于如何来完成这个小说,似乎始终都没有找到信心和办法,犹豫地摸索着,一直到结束。如果还有耐心的话,建议重新写一下这个,不要在乎长短,尽可能写的充分一些,把可有可无的话删去,去关注环境的构建,而不必太在意什么戏剧性效果。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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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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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6#
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结尾收得不错,也能了解作者在这篇小说中所希望达成的效果。</P>
<>但是在选取和使用素材的时候,作者的鉴别力还需锻炼。</P>
<>“黑色的宽皮带把他凸出来的肚子又狠狠勒了进去,上下两边鼓起厚墩墩的一圈,中间的衣缝里露出一团团白肉,好象冬天时树下成堆的难以消融的积雪。”</P>
<P>类似这样的比喻,在小说中很多。但是对于小说整体而言,这样的比喻是否有必要?它和小说整体的节奏是否协调?比喻本身是否合适?这些都值得探讨。</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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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7-8-4 13:37:33 |只看该作者
非常感谢。的确很粗糙,想想,我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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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7-8-4 13:37:33 |只看该作者
<>维克多·什克洛夫斯基在一九一七年首次发表的一篇论文中认为艺术的根本目的是通过用陌生的方式表现熟悉的事物,从而克服习惯带来的麻木感觉:习惯吞没物体、服饰、器具、人物的妻子和对战争的恐惧……艺术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人们重新获得生活的感觉;艺术存在的意义就是使人对事物有感觉、把冷冰冰的东西变成冷冰冰的。艺术旨在把对事物的感觉依照感受而不是依照众所周知的事实传授给人们。——戴维·洛奇《小说的艺术》</P>
<>与你共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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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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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21 |只看该作者
艺术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人们重新获得生活的感觉;你有感觉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em06]
李小龙:人之潜力无限。 灰心,放弃,和过多的埋怨只能说明你有多懦弱。 一个强者应该能够征服任何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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