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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尼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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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5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救救尼姑吧】

---人道至终点,神道才开启

真实经过就是这样。我不说谎,那时我还是孩子。
我出生于王村,许多人听说这个地方,但很少真能到达的,这首先因为王村外围地貌惊人的雷同,缺乏可参照路标,很容易让来访者刚踏入就误会方向迷失,通常这时候低徊而不猛烈的风开始陪伴着脚步,亦步亦趋简单的重复着,逐渐逐渐消磨完毕好奇心,王村如同进入一座迷宫,到处都可通行然结局一无例外为悻悻碰壁。其实只要稍微了解王村的地理知识就可以凭借两个显著特征找到入口,村口两株参天古树是其中一个标志,那两棵树年代实在太久远,亘古得都显深邃,相较而言树之下躺着的墓群就鲜活许多,那些墓顶端都树着碑,统一青石建造的,我以前误会青石和青史是同一概念,气势不小的青石碑林是王村的另一个标志。偶然的几个人都是凭借侥幸发现这两个标志之一才能进入,我详细翻阅了村志,那一厚叠书籍里面准确记载着,其中就包含优昙尼姑。
尼姑,法名优昙,年纪不大道行深,被尊称优昙师太。据说村长请了几次才把优昙请来村上定居,优昙这般道行的一般都隐居深山密林,轻易不沾惹烟火,所以优昙即将到来对王村本身就是件大得了不得的大事。
优昙来王村,我从何而知?消息都是王小三四处放的风,小三是王三儿子,王三是王村村长,所以王小三的传言间接代表村长王三,是官方消息。 小三外号臭虫,身体上就夹带股膻味,他大我两岁但足足矮我两个头,由于生理劣势他总自卑的忧心忡忡。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招惹王小三,原因之一是他父亲村长王三,为了找机会接近我们小三煞有其事透露出许多密闻来取悦,有些是炮制的有些是真实的,而固有的窥探隐私天性使得我们违心接纳他加入团体。
那时王村村长还是王三,也就是现在年轻王村人嘴里轻蔑吐出的的鳏夫王三。时间很容易会把类似尊严或者卑微之类虚有符号极端化,如能有意循痕迹回顾将会有许多有意思发现铺陈在一片干涸中,记忆如同干涸河床,流过总有蛛丝马迹。鳏夫王三还是村长时候,全村成年男人女人都服从于他,走路时看到先低头让开通道,等王三通过才敢抬,吁一口长气,呼出一腔热空气暴露于身体外,迅速冻结成瘴,刺激得村民皮肤搔麻,于是个个浑身乱挠,象发春红屁股猴子般焦虑,坐立不安中王三笔直背影于别人余光里矜持镀着八字步远去,如同正移动之磐石,披青色外套,罩在外面从不纽上扣子,有风就飘扬翼张,嚣张夸大村长实际体积,在绝对静止场景中,衣裳是唯一活物。碑石外色也全是青色的,从外青到石芯,这种青石产于王村后山坡,到处都是,做碑最佳,就地取材,炸下一块打磨圆滑雕上姓名事迹再丹朱点赤树起来就成,那些碑是先人蜕下的壳,王三早晚必带村民膜拜瞻仰,口里念念有词恁谁也都听不清楚究竟是念什么,刚念完就目光炯炯四下扫视,让全村人暴露在威胁下不寒而栗。成年人无时不是揣揣不安,因为日积夜累了无数罪感,有心的无心的都有,这些累积压迫下来,相互牵制使得必须伪装出唯唯诺诺,这其实和生物界里保护色是一个原理。结果我不久前才得知,之前一直迷惑大人们畏惧王三的真正理由?至少孩子们眼里王三其貌不扬,如果不是永远罩在身体外的青色外衣虚张着,显得不可测,他应比想象中更赢弱。
优昙到来,给王村村民们新希冀,此之前王村正进入百年一遇旱灾。按王三说旱灾是命中劫数,逢百年必有一劫数,旱魃每百年巡视下界一次,看自家亲戚生活如何,是否依然温存俭让,把所有情况记录在案,一年后再上天回报。这些说法让心怀揣测的村民不敢妄为,连暗地诅咒都小心翼翼进行,怕被旱魃听到对自己不利。灾难时刻对神灵恭维是维系种族的唯一武器,细若游丝般但坚韧顽强。
优昙即将来到的消息也就这时候开始传开。刚开始只是三两孩子听了王小三私下话相互交流,接着全村人都从孩子的炫耀里得知消息,不明优昙来历的人急切打听,很快他们就能得到刚得到消息的人的转述。尼姑优昙略有传奇的来历如同骨牌接连倾倒般倾泻着迅速流传,逐渐演绎接近神话,其实那时候尼姑优昙在精神上已然正式入驻王村,但村民没意识到,每天都好奇守侯在后山至高点眺望远处路径,那是进入王村唯一的路,从地态上描述王村类似钉螺的尾尖部位,深邃而盘旋。
最早和尼姑优昙关联一起的是一只邋遢的鹦鹉,王村村民目睹一只浑身翻毛的鹦鹉在低空盘旋念念有辞,如果换作有养鸟经验的人马上知道那翻毛是由于有寄生虫缘故,但王村村民原本就不见多识广,在加上长久以来阴霾心理,稍有异常就会被认定是灵异,接着尼姑优昙就出在远处的山道口了。尼姑优昙并不知道远远望到密布的黑点就是等侯迎接他的,她误会酷热引发眼翳加剧,所以天空患麻疯病那样班驳。优昙是青光眼患者,长期阅读经书日积月累的结果,所以看出的世界总比其他人更朦胧怪异。等挨近了优昙才发现大群目光呆滞满脸燎泡的村民并排一字列开,看她走近立时恢复熠熠神采,共同由丹田爆发出欢呼恻裂云霄。村民集体一声暴喝,让尚懵里懵懂的尼姑醍醐贯顶,困扰多年的眼疾不治而愈。
实质上,因眼疾引起的迷路才使得尼姑优昙来到王村,她原先目的地是西方天竺,优昙自幼受得童子戒成长在庵堂,丝毫不通人情世故,说透了也就是智商低下,偏生又是被佛法荼毒很深,真心宏扬佛法普度苍生为己任。这次外出云游是优昙凭生首次踏进社会,初出来时还是衣着光鲜面带红光,一入俗世就被些地痞无赖坑了,钱丢了新衣服也换成旧的,最后被贩进青楼做了婊子,好不容易侯着老鸨疏忽跑出来,饱一顿饥一顿靠化缘活着,成了蓬头垢面现在这样子,好在优昙有俗人难以理解的乐观精神,她时刻展现的雍容安详神态与王村居民相互习惯的焦虑表情形成反差,让王村人顿时就认可这个云游乞讨者,此时她是否确属传言中的师太优昙已退居次要问题。
尼姑优昙被簇拥架进王村,一路为村民热情感染,傻兮兮笑个不停,这个明显缺心眼的神态,在王村居民眼里演变为大智慧,被盲目效仿,长久忧虑深沉的人群欢歌笑语,接近村子时候愈演愈烈,等走进村子后完全失控,压抑许久后的释放使得人群无所适从,继而对眼前的一切施暴,连自家东西也决不敝帚自珍,村长王三失去惯常统治力,因无法控制村民狂欢,他理智选择放任自流。尼姑优昙初次进村,看到鸡飞狗跳一幕,她认为那是种特有民俗。
道行高深的僧侣宣扬佛经,神佛都忍不住旁听,于是天花乱坠顽石点头。优昙来王村第二天就设坛说法,她急着劝导人民崇尚佛法,因为最初时候这里村民过分拥戴情绪让她误会王村居民全是富有慧根,她当然无法知道自己在村民眼里等同于巫师,可以开坛作法来祈得大雨,尼姑优昙和王村村民两个层次南辕北辙的终极功利性恰巧结合一处,天衣无缝默契。村里人全来到草场,这是村子最开阔处,适合狂欢,当然也是宣扬佛法最佳场所。
场景甚是滑稽,优昙在高台上孜孜不倦念叨她能听懂的佛经,下面人群面漾春水拈花而笑仰面静侯甘霖普降。这时阵雨适时来到,时机妙到巅毫,把祭奠活动荒谬推向高潮,淋漓里村民踏歌起舞,尼姑优昙只作那些人顿悟禅机,她眼睛湿润,叩谢佛光普照。
雨过后,村长王三的至尊地位被优昙自然取代。这个结局对优昙而言无足轻重,也非所求,但对习惯凌驾村民之上的王三,其失落非比寻常,由此我理解王三日后那次著名的疯狂举动,其直接后果导致怀疑主义大行其道,维系王村几十年安定之磐石也随而分崩离析。
长久错觉,以为怀疑主义是我们一代成长后才始盛行,这个观念原本很牢固扎根于我们惯性思维中,只是处于怀疑本性我作了一番无聊的追根溯源行为,从尘封已久的书籍中翻出王村村志,那些书被抛弃在大堆书籍的中间,因长久没人翻看在我冒然打开扉页的时候,一缕青烟和着包裹其间的陈腐空气同时搅乱新鲜的现在,我不会虚伪的说自己在刚看那些流水帐体的村志就得到了后来的印象,事实上我几次都准备停止近乎绝望的阅读,村志上记录满了无聊细节,例如
李七家某某时候生仰猪崽六只,其中有一只为黑白相间体色。
又某某年某月某日,唐九夫妇于子夜开始争吵,唐九诘疑其子非己骨血,其妻怒而挠,破其脸.
如此这般琐碎而细致的记载充斥着沉兀的村志,初始我尚不以为然,在看了很长时间后突然惊出身凉汗来。顿时明了在王村所有居民都毫无隐私,旁支末节都有人窥视,于是在急速翻到可能会记载自己生存经历的那些篇幅,我草草看了看,然后把他们撕下全毁了。阅毕王村村史,我确信今天到处泛滥的怀疑主义的萌芽早就潜伏,种子般埋于土层下包裹上坚硬外壳,尼姑优昙被刺事件恰巧提供发芽抽叶的外部契机,再其后泛滥流殇则是信仰真空导致的必定补缺。究其本质我们这代人的行为不过在复制过去,更少了曲径通幽的古典婉约,变得凶横直率坦荡浅薄。
优昙每周至少讲经文一次,讲经到高潮场雨必然降临,全体老幼湿漉漉沐在雨水中,象福尔马林里泡着的呆板标本,优昙不必号召众人参与,多数人还是来了,大人是自愿的,孩子们是被大人胁迫,村长王三也曾到场听过几次,挤入人堆里都不起眼,有一次甚至被几个年轻人不耐烦的推向后排,这些儿年轻人都是出名愣头青,糨头憨脑的,一般村民都刻意避开,那几个人最初对村长王三的触犯也并非故意,只是王三所占着位置恰巧仿碍他们彼此间高谈阔论空间,但王三的不作反抗直接造成日后的有意为之,尊严屡次被触犯后,更变得可有可无,大众目睹他受到欺凌却无动于衷,原先还心有余悸的也开始指手画脚,几场雨过后,他完全丧失原有地位成为最下层。权利沦丧引发的失落感才导致王三行刺和尚优昙事件,表面上或可这样理解,在探究下去我又发现村民一直都没真正对王三畏惧过,事实上王村居民根本就无信仰,无论村长王三或者和尚优昙,他们仅作为被崇拜物件存在,随时都可为抛弃或替换,而唯一陷落毂中,却是诸如王三或者优昙尼姑这些,被臣服表象所惶惑,误以为居人之上,于是悲剧才可能上演,并一出现就满是血腥。
血腥味道在事发前就开始征兆,那天尼姑优昙又例行讲经,回忆现场,所有场面都嘈杂和摇摆,所有动作都夸张和迅速,还有那天空气潮湿、压抑,人们还是不得不放下所有手头的事来草场,草场至高处尼姑优昙的光脑袋被光线闪烁出五彩颜色,他一早准备就绪,下面人满脸愁容站着。尼姑优昙或许不知一直颠来倒去的那些教条已经被村民熟悉到厌倦,人们之所以继续聆听说教,与其发自自愿,不如解释为种恐惧,对她所具备呼风唤雨超能力的拜服。 优昙渐不得人心根源起始于改名事件,在一次开坛说法结束后她建议王村居民互称居士,也就是在本来叫得就轻架熟称呼后面添上后缀。这原本只是建议,由于她目前处在强势地位使得所有人唯心顺从,王村村民性格阴鸷,非优昙如此头脑简单智力低下的尼姑能够理解,从王村的建筑构局中就充分展示出居民们个性。几无例外,王村房子格式低矮臃肿,相互间隔狭窄,从外界流窜于此地的风在幽长晦暗巷子里自由穿行,巴掌般大地方回旋,梭梭咆哮,天呛了满嘴灰,灰是流动空气夹带来的颜料,涂抹上每个王村居民皮肤,再配合上日益陈旧的房屋,整个王村氛围郁悒。
王三最早潜伏在最前列,在夜色掩护下那时候祭台刚搭建好他就已经在那,本来有无数机会在众人还没到齐前就开始行刺,但他放弃了,他需要行动光天化日下进行,从而打破被优昙窃去的原有精神地位,想象里这次行动最大阻碍就是台下善男信女们,他甚至设想有人会以血肉之躯掩护优昙,对成功与否他不抱丝毫成算,至于优昙个人的反抗力度不足畏惧,王三虽赢弱但性别差异使得与尼姑纯角力上占据绝对优势。
准备堪称完美,唯一意外是优昙反抗强烈超乎想象。时机很是不错,正值优昙渐入自我沉溺的高潮,下面听众勉强关注的神经也懈怠时候,哈欠如瘟疫四下流传。王三选择这时候一跃而上,手持明湟湟牛角尖刀迫近,人群这时候发现了王三的图谋,没人出来阻止,竟还有人兴奋尖叫,失声的人立时发现不妥,周边的人已经很快自动隔开距离,表明不为同道,于是这个人凸显,被显得孤独。与孤独对应是混乱全景,混乱的全摆在台上,下面乌合之众冷静着观望。祭台更象戏台,动作都是程式,王三挥刀而上,刀背是面镜子折出尼姑半张脸,他看到刀背里的优昙面部抽搐,于是暗里满足,于是残忍微笑。王三起先气势逼人,因怀必死之心,当他发现四下人等都没过激反映,反倒少了最初的义无返顾,然后优昙开始反抗让他手足无措。村长王三确非果敢之人,该时偶然生出的行刺行为只是特例,当一切都如想象中进行也许会沿惯性进行,稍有变故则不可收拾。
尼姑优昙练过些花拳绣腿,手脚比一般人麻利些。当王三刀歪歪斜斜扎过来,她本能选择躲避,冷锋擦她身体而过,一头锲入祭台上的木桌,王三身体失重砸倒地上,我和许多村民同时听到清脆炸裂声,王三脑壳象西瓜被砸破后那般龟裂几道纵横经纬线,村长王三就这么戏剧化仙蜕,在曾经顺从的村民眼神中殷红色血默默流淌开来,沉默良久尼姑优昙率先号啕大哭,连锁着村民也因她的失态失去最后的恭敬,有人先嘀咕了句“优昙杀了村长王三。”这声音一呼百应在每个王村人嘴里游走,尼姑优昙面如霜草。
尼姑优昙成为了杀人凶手,王村民风醇厚,优昙杀人事件终于使得人们等待到了怀疑的时机,他们质疑优昙是否真是佛家弟子,这是从她自卫的激励程度来比较的,王村人找出了佛祖舍身喂虎的典故。在此类典故比较下优昙丧失佛门弟子资格,进而人们恍然她只是个巫师,凭借点呼风唤雨的小把戏愚昧村民,这些推理让村民感受到莫大侮辱,于是他们自发组成了小集团,夜里在某处开始预谋。我认定如果不是因为尼姑优昙在王三死时那场大哭暴露了怯弱,王村村民将在事件后更加臣服,事实上人民总是服从与强势,只有强权在某些关节上出现断裂,人民才会因长久被凌辱而滋生报复情绪,啼哭暴露优昙可被报复的可能,王村村民蠢蠢开始酝酿。对优昙判定有两种争论,都裁定有罪只是采取的宣判结果不同。在我详细翻阅过的村志中明白无误记载着,一些人主张立刻杀死巫师优昙,就如同历史上所有巫师下场一样,吊死在后山坡那两棵古树上,后山坡除了成片青石墓碑之外,最醒目就那两棵大树,亘古存在于王村,每个人童年记忆里总枝繁叶茂。声明要吊死优昙的人把村长王三的刺杀行为升华为唤醒整体村民的牺牲,如果这种主张占据主流则优昙在劫难逃,好在持如此激进观点尚少数,刚提出立即为更多人否决,王村村民主流温和,他们宁愿选择尽量不激化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接着就有人提出放逐的问题,也就是把优昙顺原路赶出王村,持这一观点者坚持只要一切复原,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争论持续许久,流放派占据上风,但没能彻底压倒对面,最后他们达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妥协,我在村志中看到结果时忍不住会心一笑,又不得不佩服王村人卑微而奇特的想象力。
解决方法是让优昙嫁给王三儿子王小三,这堪称是流放和绞杀的双重完美。这个方案一被提出就得到所有人的一致拥护,可能因为负疚,王村人用如此方式补偿牺牲的村长,至于王小三如何接纳杀父仇人为新欢,则不在他们考虑之中,他们唯一担心是猥琐而单薄的小三未必能轻易制服尼姑优昙而辜负了一番美意。我在前面一直没有机会描述一下尼姑优昙的外貌特征,她最早来时候尘土满面的摸样让我一直有邋遢的成见,而之后被神话后的她又长久让我不敢仰视,所以当我寻机仔细打量尼姑优昙真实面目时候简直被惊艳。那时候我被裹在行进中的人群之中,人群从积聚密谋的屋子出发,一路上积聚起更多参与者向着尼姑优昙的住所进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快乐,并不知情只因为从众而幸福,如我这般。
优昙被整齐划一的脚步惊醒,我从门缝里看到她一双惊恐的眼睛,于是快活大叫,在里面呢在里面呢,对应着里面慌乱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可能是一些碟子或者法器被打破,人群四面布开把屋子重重包围,优昙象笼子里的老鼠。门开了,是里面打开的,尼姑优昙的光头在烛火里现出一个晕,这时候已经恢复泰然自若,悲悯看着众人。人群刚开始惊栗,然后恼羞成怒潮水般铺满一地。个别人先动手,尼姑优昙未反抗,任由几张手在胸衣前推捏着,别的人受到鼓舞也参入施虐,尼姑优昙面色惨白任由着他们继续,她的前襟被撕破,她面含讥讽。有人出声制止,尚未狂暴的人们收敛住自己的动作,所幸他们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最靠前一个人拦腰将优昙凭空拎离地面,扛在自己肩膀上披开人群出去,人群自动散出一个通道等他走过后尾随。
他们将去的终点是村长王三家,王小三现在正继承了这个地方,在杂乱的王村他是唯一酣然入梦的,人们砸开了他的家门把尼姑优昙丢在他的床上,这时候他依然在华胥,几个人使劲摇晃他的头颅让他清醒,另几个人开始剥去尼姑优昙的衣裳,除去贴身衣服后优昙细腻白皙的皮肤让众人发出同声惊叹,有人涎着口水说,臭小三,你他妈天造的福分。王小三好不容易瞪大眼睛,他身体上的臭味道在群情激愤中愈加浓烈。
王小三和优昙都是傀儡,被动的。舵掌控在人群中间,有人撇开优昙双腿,有人把睡成瘫泥的王小三抬起压在优昙身体上,有人剥去王小三所有衣裤,有人把王小三那活儿撸得硬了红了,直挺挺向那穴处插将进去,然后桃花色鲜血直射出来,“红了,红了,见红了。”一片欢呼,眼一片猩红色。
这晚月色晦明不定,这晚人们明火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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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56 |只看该作者
我把此小说搬到讨论版去。请作者光临
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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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丁 该用户已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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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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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3:57 |只看该作者
亲爱的凌丁:刚看到这个,看来我说对了嘛。--看看偶在评论里说的。
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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