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登录
- 2025-6-6
- 在线时间
- 5693 小时
- 威望
- 100 点
- 金钱
- 55536 点
- 注册时间
- 2007-8-4
- 阅读权限
- 40
- 帖子
- 2658
- 精华
- 1
- 积分
- 4445
- UID
- 4082
|
|
<p> 下水村故事<br/>陈风林早上喂完猪后骑着女装摩托车出了村.邻里的几个上小学的孩子早醒了,聚在一起弯一种牌子游戏,屋顶上盘着一只大猫,脚踩在灰黑色的瓦片上吱吱发响.<br/>陈风林出村时路过村里的一座小仓库.村支书叫住他,这么早到哪去呀?村支书五十岁上下,头上泛着几根银丝,典着大肚子,嘴里露出因为长期吸烟才熏出来的大黄牙.去盛溲水,陈风林说,猪娃饿了.说完车早已驶向村口.一支大黄狗对着他汪汪汪汪叫不停,陈风林也学着狗叫对大黄狗喊,汪汪汪汪汪汪汪!中气十足,黄狗胆怯了,讨好地呜呜叫.陈风林心满意足又骑车走了.<br/>回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大地被阳光映照成金黄一片.陈风林看着家里一堆杂什,进门左靠一点的地方是个小磨盘,陈风林想起母亲在上面辛苦多年,小时候他就站在旁边吃甜滋滋的豆腐花,母亲挑着担豆腐在外叫卖营生.陈风林想,自己就是靠这块磨石长大的呀.早些年母亲已经过世,自己三十出头还是孤家寡人.想到这里陈风林对自己一阵怜惜.他听见一帮孩子在屋外打闹嘻哈大笑,这帮小子老是在他家外墙撒尿,雨天过后墙上的石灰纷纷剥落.陈风林抄起一根面棒就冲出屋外,在孩子面前张牙舞爪,王八蛋,滚你妈的!孩子们虽然从来不怕他,但还是夹着笑声逃跑了,跑到五十米外确定陈风林逮不到自己时就回过头来说一通顺口溜:陈风林,想偷情.孤老醠,臭乒乓.说完又嘻嘻哈哈逃走了.</p><p>陈风林家门前是一条散发猪粪气味的泥石子路.小路只两米余宽,两边长满杂草.相邻的几户人家早已搬到村外的世界居住,废置的房屋门前小草肆无忌惮的生长.陈风林总是怀疑草丛中会有毒蛇出入.他害怕一切蛇类,不但如此,他还害怕一切外表油滑渗出粘液的生物,所以小时候他从来不和朋友们捉青蛙玩.</p><p>陈风林在孩子们点燃的各类炮仗中嗅到了过年的味道.他走到自家鱼溏时看见三个小孩正在用炮仗轰炸水下的鱼,他怒火中烧抡起一把镰刀向敌人方向冲去,口中喊道,我宰了你们.小孩们看见陈风林又嘻嘻哈哈躲进近处的山头里逃跑了.陈风林想起自己小时候何偿不是喜欢玩炮炸别人的鱼,更为过份的是,每当夏季初临,他就迫不及待地跳进别人家的鱼溏游泳,把捉到的鱼苗掐死再仍回水中.报应.陈风林想到.</p><p>村委支书兼下水村首富老张找陈风林商量今年李子收成及买卖事宜.<br/>"今年行情不好啊"老张说.<br/>"操他娘的,每年的行情就没有好过"陈风林说话就是这么粗鲁.<br/>"陈风林,今年我打算推荐你做党员,你觉的怎么样?"老张说.<br/>"随便你吧,反正做了党员我也找不着老婆"陈风林说.<br/>"陈风林,你政治觉悟不高啊,做党员可不是为了找老婆"老张说"可是如过李子卖好了,口袋有钱了,老婆也就有了"<br/>老张走后,陈风林又把老张的话想了想,他想要有个女人,有钱才可以有女人,所以在有女人前先要有钱.有钱有钱有钱有钱.可我就是个穷光蛋,陈风林说出这句话时气已不自觉泄了一半.</p><p>我小时候喜欢在陈风林家门旁的沙堆里玩沙子.一些比我更大的孩子脱了裤子露出屁股要在陈风林家墙上拉屎拉尿.我也跟着他们脱了裤子露出屁股在墙上拉屎拉尿.陈风林手里拿着根面棒突然从屋里冲出来,别的孩子笑跑开了,一些人忘了穿上裤子,我跑了但我也忘了穿上裤子光着屁股在小路上奔跑.我们停在路旁,一起讲陈风林的坏话.<br/>"你去把我们的裤子要回来"一个大孩子对我说.<br/>"我不去"我说.<br/>"你去不怕,你还小,陈风林不会打你,你看你自己的裤子也丢了"他笑着对我说,其他人也跟着笑了.<br/>我觉的自己受到了侮辱,对他们大声喊到:"我不去!"<br/>"你要不去以后都不让你跟着我们玩了"他说.<br/>我只好代表大家去向陈风林要回我们的裤子.</p><p>"我来"我对陈风林说"要回我们的裤子,你要把裤子还给我们."<br/>"你是谁?"陈风林对我问道.<br/>"我叫凤祥,你要把裤子还给我"我看见自己的裤子连同其他人的被陈风林放在柴垛一旁.<br/>"你叫凤详,凤喜是不是你姐姐?"陈风林笑问道.<br/>"凤喜是不是我姐不重要,我来拿回我的裤子,你要把裤子还给我"我说.<br/>"哪一条是你的裤子"陈风林问<br/>"就是那一条,牛仔裤,过年时娘给我买的,本来要十五块钱,可娘只花了五块钱就买下了"我说.<br/>"裤子可以还给你,但你要替我办件事"陈风林说完拿起我的裤子攥握在手.<br/>"把裤子还给我,我可以替你办事情"我对他说.<br/>陈风林把裤子仍给我,我马上穿上拍了几下尘土.<br/>"拿着这个"陈风林从枕下拿出个红色的蝴蝶发夹"送给你姐姐,就说别人硬塞给我,我男人家家的没用,就送你姐了"陈风林递给我那个发夹.<br/>我接过发夹,粗粗端详,虽然看不出什么门道,可比起我姐姐现在那个发夹子显然逊极了.<br/>"我姐姐不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我对陈风林说.<br/>"别废话,你只要把他送到你姐手里就行了"陈风林说.<br/>我惟有按着陈风林的意思去做.然后我对陈风林说:"你把其他人的裤子也还给我."<br/>"没出息,叫他们自己来拿"陈风林不屑地说.<br/>"不行,你要把其他人的裤子还给我,不然他们就不跟我玩了"我说.<br/>"滚!"陈风林说.<br/>我穿上自己的裤子,把陈风林的话转达给大孩子们,他们对陈风林恨的咬牙切齿,又说了一通陈风林的坏话才散去.<br/>"凤喜,这个发夹给你"回到家我跟凤喜说.<br/>"哪弄的?"凤喜问我.<br/>"陈风林给的"我有点不耐烦地说.<br/>"他为什么给你发夹?"凤喜又问.<br/>"我们在陈风林的外墙上拉屎尿,裤子被没收了,我就去要裤子,他说可以还我裤子,但要把发夹给你,他说这是别人给他的,他没用,所以就想把它送给你"我说.<br/>凤喜听完后脸扉红一阵,一跺脚冲过来从我手上夺过发夹摔在墙脚下.发夹碎成好几块,凤喜怒气冲冲地说,滚一边去,什么东西!<br/>我看着发夹的碎片在屋里转了半个圈,若无其事地说:<br/>"随你的便,反正我已经把发夹交到你手上了"</p><p>上高中的凤喜在十八岁那年身段丰满,面若桃花,为下水村公认的新一代美女.上一代美女主要以我母亲为代表.可娘把我生下来以后--另传是嫁给我爹以后--据说就越长越走样.身体像吸了水的面包一样发胀.她把全部骄傲遗传给了凤喜,每天凤喜就喜欢拿着镜子这里照照,那儿瞧瞧,搔首弄姿.她问我,姐姐漂不漂亮?我说,漂亮!凤喜就夸我懂事,给两角钱我到村口小卖店买猪油糖吃.<br/>对凤喜同样的评价来源于我的一个朋友,就是教唆我到陈风林家要回裤子的那个大孩子,他的名字叫大冲.大冲每次来我家叫我出去玩都要偷偷看一下凤喜.其时大冲有一辆变速越野自行车,那是大冲爹用李子钱买给他的.因为自行车的缘故我对大冲非常崇拜,可大冲从来不让别人碰一下他的车,我们只能带着妒嫉的目光看着大冲在小路上骑车然后摔跤.<br/>可是有一天,大冲突然对我说:<br/>"凤祥,想不想玩我的越野自行车?"<br/>我说,想!<br/>"你会骑吗?"大冲问.<br/>"不会"我说.<br/>"我教你,包你学会"大冲拍拍胸口.<br/>"大冲,你是我的兄弟"我对大冲说.<br/>"我说凤祥"大冲低下头"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封喜一起睡?"<br/>"是凤喜要求的,凤喜怕黑,我早不怕黑了"我连忙说.<br/>"我早知道你是好样的"大冲说"是这样,今天晚上我换你和凤喜睡,那我就教你骑自行车"<br/>"那成"我说.<br/>于是整个下午我就和大冲一起在长了杂草的小石路上骑自行车.大冲小心翼翼把我扶上车,生怕我磕着摔着,服务周到,态度一流.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马上快天黑了,大冲催促我,快,快回家去跟凤喜说.为了报答大冲,我拼命往家里跑,一回家就满屋子喊:<br/>"凤喜凤喜你在哪里?"出口成章.<br/>"什么事呀?"凤喜出来问道.<br/>"我跟大冲说好了,他教我玩自行车,他就换成我跟你睡.下午我已经玩过自行车了,你现在快去和大冲睡!"<br/>凤喜什么也没说,过来就扇了我一巴掌.爹和娘一旁听完后也过来各自给了我一巴掌.就这样,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夜晚我就接连承受了三巴掌.我哭着咒骂着凤喜跑到大冲家向大冲禀报.大冲看我怪可怜的,说,那就算了吧!</p><p>小时候的下水村是一个我喜欢的地方.下水村有百来户人家.我们在下水村算是个大家族,光表兄弟就有十来人,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倒是我们常常欺负别的孩子.我就跟着表兄弟们到处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挖别人家的蕃薯,花生烧烤,半夜三更潜入别人家种着枇杷,水蜜桃,黄皮,西红柿的院子里.几人放哨,几人上树,几人接脏.一但败露放哨和接脏的当然先跑.上树的人或紧紧抱着树干装甲虫,或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直跳出别人的大院.主人手里握着根长竹子问,树上有没有人?我们在院外忍住笑答道,树上没有人.主人家就拿着竹子往树上乱捅一阵,树上的人好家伙,屁股被捅了也不吭一声,事后分脏时我们就把体大质优的给他,以示表扬.</p><p>我在自己家门口玩沙子时(现在我不去陈风林家门口玩了)远远看见凤喜带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和凤喜一样年轻.长的白白净净,穿一身干净漂亮衣服,鞋子是波士顿的,更为重要的是推着一辆变速越野自行车,比起大冲那辆来更加漂亮.我欢天喜地.我跑到凤喜身边什么也没说,一边跟着他们走一边看着凤喜.凤喜把我拉到他俩中间对我说:<br/>"快,快喊哥哥"<br/>我当时心里就想,去你大娘的,别的孩子还喊我做大哥了.可是看在自行车份上我还是喊到:<br/>"大哥哥"<br/>男人摸摸我的头发,我从他身上闻到一种香味.凤喜身上也有一种香味,在夏天每个晚上都把我熏醒,讨厌死了.所以睡觉前我都要在外面偷鸡摸狗一把出一身汗,把自己搞臭以抗衡凤喜的香味.可男人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就像早晨山上的野菊花.<br/>"我要骑自行车"我对男人说.<br/>"你会骑吗?"男人微微一笑.<br/>"我会骑"我说"大冲教我的,我学了一个下午就会骑了,大冲说他学了一个星期才会骑"<br/>"真聪明"男人摸摸我的头发,把车推到我一旁说"小心摔跤"<br/>我接过自行车,摸摸黑色的车包,摸摸笔直的杠条,用脚碰了碰下面的车链,抖抖发响.我突然又把车推给男人说:<br/>"如果你要和凤喜睡一觉才肯借我骑那我就不骑了"<br/>我看见凤喜的脸一红,用手大力扯了一下我的头发.但我看在自行车份上,没有跟凤喜计较.<br/>男人向凤喜微微一笑,然后又对我说:<br/>"你尽管骑去玩吧!"</p><p>吃饭时我从没看见爹这么高兴.鸡油从嘴角流出来也没有抹,肚子一鼓一鼓地抖动.凤喜带回来的男人叫觉光,县委的儿子,是凤喜的同学,放假了想看看农村是什么模样,结果我首先把自行车骑到碎石路上把两个车轮扎破了,让他知道农村不适宜骑车.爹很热情,握着觉光的手问这问那.我很妒嫉,我是爹的亲儿子爹就从来不握我的手态度温和说话.我眼睁睁瞪着觉光,觉光摸摸我的头发.我家的黄狗在我们吃饭时在桌底下窜来窜去,它也眼睁睁瞪着觉光,觉光也用手摸摸狗头上的毛,说,真乖.<br/>爹对觉光说:<br/>"城里的孩子就是长的白净,凤祥出生时就像刚从煤堆里挖出来似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生儿子"<br/>说完爹就问我<br/>"凤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儿子?"<br/>"我是你的亲生儿子,爹"我说.<br/>爹说:<br/>"那你怎么长的那么黑?"<br/>"那你去问娘"我说"娘把我生那么黑我就只能那么黑"<br/>说完我就看着娘.<br/>娘说:<br/>"孩子爹,凤祥是你亲生儿子,我生他出来时他就那么黑"<br/>爹喝了一杯二锅头,我仿佛听见酒在爹的胃里翻滚的声音.其实全家中长的最黑实的人就是爹,第二个才是我.<br/>"我就喜欢城里的孩子,有学问,有礼貌,有教养"说到这里爹打了个酒嗝.胃里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有股腥味儿."我要是有个城里娃那该有多好"爹最后说.<br/>"那你就叫个城里的女人为你生呀"娘尖声尖气的说.<br/>"我还真考虑过"爹笑嘻嘻地说.<br/>觉光微微一笑.<br/>"孩子爹,你别不要脸"娘说"当初想娶我的人何止成百上千,要不是看你可怜,哪里会轮到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br/>"可你还是嫁给了一个没出息的东西"爹说道.<br/>我看见凤喜在一旁低着头默默吃饭,她一定认为爹娘的言行很丢人现眼.<br/>夜了,我和觉光睡一张床.凤喜和娘睡,爹去了隔壁老张家.<br/>我把上衣脱了,扔在地上,在床上翻了几个筋斗,头顶在床上倒立看着觉光的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还把我的上衣捡起来折好放在桌子上.<br/>"你是不是叫凤详?"觉光问我<br/>"下水村六岁以下的孩子都喊我凤祥哥"我说.<br/>"我还是叫你凤祥吧!"觉光说.<br/>"随便"我说.<br/>"你读书了没有?"觉光问.<br/>"读二年级了,我去年也是读二年级,上学真没意思"我说.<br/>"长大后想干些什么没有?"<br/>"我要打败班上的一个蠢货,我和他打了几次架都没打赢他,觉光你帮我去打他"<br/>"我不会帮你去打架,打架可不好"<br/>我觉的觉光没意思,没再答理他,迷迷糊糊睡着了.</p><p>陈风林这几天夜不能寐.他在床上躺着,向左翻,向右翻,趴在床上.像只死乌龟.硬木板床被他弄得搁支搁支响.昏黄的灯光透射进蚊帐.陈风林伸出两只手掌.这是一双勤奋的手,陈风林在想.他用手去摸另一只手上硬梆梆的老茧,幻想着它们正按在女性光滑的乳房上.心醉神迷.</p><p>下水村四面环山,向南只有一条路通往市区.山上漫山遍野的李子树,每年五六月份李子挂满枝头,咬一口让人忘记味觉.漫山遍野的李子每年吸引不少游客窃取劳动果实.一般这些都是未成年人.<br/>陈风林自告奋勇组织巡山队,大人中没人理他,小孩子纷纷响应.我报了名,陈风林扛着把气步枪带领我们一天到晚在山上走来走去.我们像春游一样高兴,互相用从树上摘下的李子追打,浪费的倒是比被偷去的多.陈风林嘴里叼着卷烟,胡须斑斑.目光冷竣,俨然一个老辣的猎人.<br/>一旦发现敌人巡山队分几路靠近--事实上是各有各追,蜂拥而上.一些人绕敌于后,阻其退路.陈风林扛着猎枪赶来,看到敌人落网时喜笑颜开.<br/>"缴枪不杀!"陈风林说.<br/>"我没有枪啊"敌人说<br/>陈风林走过去扇了他一巴掌.骂骂咧咧:<br/>"妈的,还敢嘴硬"<br/>敌人只好一声不出.<br/>"多大了?"陈风林问道.<br/>"今年十一岁,在县一小读书"<br/>"为什么有书不好好读,跑来偷别人地里的东西?"<br/>"以后再也不敢了,叔叔"<br/>"别叫我叔叔,我不是你叔叔"陈风林两手交叉在胸前.<br/>"你要叫他陈风林"我们中一个同伴说.<br/>我们对着陈风林哈哈大笑.<br/>陈风林对着我们吼道"再说我就打你们"我们笑得更欢快了,陈风林假装不理我们.<br/>"李子一个罚一元钱,好家伙!偷了一书包,这下子你要倾家荡产了"陈风林拿着书包掂了掂重量.<br/>敌人哇的一声哭了.<br/>"叔叔,我家没钱"<br/>"叔叔,我家没钱"陈风林怪声怪气地学了一遍"打电话回家叫父母来领你"<br/>那人报了一串电话号码.<br/>陈风林在村口一家小店的电话拨上号码时嘴里絮絮叨叨:<br/>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听电话!<br/>电话接通,陈风林迫不及待问道<br/>"这是***的家吗?"<br/>"是啊,你是谁?"对方问.<br/>"我是陈风林,***是不是你儿子?"<br/>对方一定以为陈风林是不法份子,着急说:"大哥,我家没钱,我爱人今年刚下岗,家里很穷哪!"<br/>"再穷也要拿钱来"陈风林斩钉截铁.<br/>"一定拿一定拿"对方想稳住陈风林"大哥,您要多少?千万不要伤害孩子"<br/>陈风林报了一个不大的数目过去说;"什么伤害孩子,我陈风林从来不打孩子"我们听完后都对陈风林做鬼脸.</p><p>陈风林和对方约好下午二时在村口小卖店交钱换人.可钱没拿到陈风林却被警察带走了.下水村各人议论纷纷,陈风林一脸迷惑.<br/>"陈风林,你涉嫌绑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警察问道.<br/>"血冤哪!警察叔叔"陈风林跪在地上"我上山抓贼也是为了人民啊!"<br/>"站起来说话"警察严形厉色"别喊我警察叔叔,我不是你的警察叔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陈风林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我们可以为他作证.陈风林还是在所里关了几天,这几天我们都有点想念他.</p><p></p> |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7-8-4 13:38:16
QQ空间
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
分享
收藏
顶
踩
提升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抢沙发
千斤顶
显身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