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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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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3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1、</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窗外是冬天干枯的树枝,如同巴在窗玻璃上的几根。窗外的枝条鬼鬼祟祟地开始移动,我开始怀疑一直以来有人举着枝条站在窗外,现在那人走了。我从病床上站起,穿着睡衣走到窗前,我看到一个壮实的背影扛着我窗外的树向远处走去。我感到肩膀很冷,缩头缩脑地重又回到床上。壁炉里的火,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熄了,今天重又燃了起来,向这个方向喷着热气。我把被子紧了紧,刚到窗前沾染的寒气在被子里慢慢地消融了。如同有几块金属在被子里被我捂暖和了。我伸出手在床头柜上取过遥控板,打开电视,电视机“嗞”地一声亮了起来,电视里出现一个外国男人在煮面条,那个男人看上去二十几岁,一边煮一边嘴里哼着有点过时的歌曲。他的围腰上缀着淡蓝色的小花,在光线暗淡的厨房里,这点漂亮地颜色显得有点刺眼。他被放在锅沿上的铲子烫了一下,把铲子往锅中间一扔。这显然不是什么《天天饮食》之类的饮食节目,是一部恐怖片。我看见那个男人不停用抹布擦着烫伤的地方,看上去已经擦了一分半钟,这时他把手掌紧紧按在墙上,这样似乎好了很多,好像墙可以带走那部分温度,带走那部分疼痛似的。我的手心痒了痒,把手伸到被子外面抓了抓,迅速地又放回被窝里,我又感到手有点冷,把脖子处的被子紧了紧,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由于缩得太低,我的枕头滑上去了,我把枕头往下拉了拉。电视里的画面突然阴沉了下去,不禁让我的心一沉。镜头在厨房的门窗之间不断地晃动,仿佛在替主人翁寻找窗外忽隐忽现的来历不明物。我想到以前看过的午夜凶铃,脑袋里忽然出现贞子爬出电视的镜头,我特别害怕这个镜头的地方,是那种慢。她为什么要那么慢地爬出来呢?仿佛那不是一个人,人怎么会那么慢呢?我又把被子往里面拉了拉,我去拿遥控板的时候,发现手在开始不停地战抖了。我由于心慌,把遥控板摔到地上,电池从遥控板的后面遗漏了出来,我调整好呼吸,慢慢地抓到了遥控板,塞进两枚电池,把后盖推了上去,赶紧把电视关了,由于动作慢了点,我还是看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镜头,那个男子被身后一个黑头黑脸的怪物推下了水。</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我看了看钟,九点了。准备出去散散步,我走到镜子前梳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手里还握着遥控板。我把遥控板翻过来,拉下后盖,取出电池,又塞入电池,推上后盖,如此反复,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因为恐怖片带来的莫名其妙的紧张。</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我用梳子毛毛草草地梳了梳头,然后走到火炉子前暖暖手,不一会,发现我的头发被点着了。原来身后已经着了一大片。火苗不知是怎么窜到床上去的,我打开房门大叫:“着火了,着火了。”窗着睡衣迅速朝楼下跑去,父亲给了我一个嘴巴子,我觉得非常冤枉,指着楼上叫父亲看,父亲和哥哥一个拉着我一只手朝上走去,我们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让人疑惑不已,根本没有什么火。哥哥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拍拍我的头。</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2、</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上午十一点,天气很晴好,抬头甚至可以看见月亮。我和哥哥一起朝河边走着,在路上我很想让哥哥牵我的手,当我心里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的“唰”地羞红了。当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变成了:“哥哥,你心里在想什么?”</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别说话。”</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叫我别说话。难道我的话太多了吗?我一路上都不再说话,我们一直走到钢索广场的上面,这是可以俯瞰广场的一个地方,广场由东西两个部分组成,中间是一道两米深的深沟分开。有十来根绳子将两个广场连起来,人们拿着平衡杆从绳子上走过去。每天都有几个人会在这沟里摔得缺胳膊少腿。如果你看见我,你会问我的额头怎么有一个疤痕,我会告诉你,我就是在这个沟里摔的。市政府曾经多次开会讨论是否将沟填起来,填起来,毫无疑问可以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但填起来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毁坏了本地最具特色的旅游项目。市政府最终保留了这个深沟,作为补救,市政府把医院迁到了广场边上,并且修建了从沟底到医院急救室的地下通道,在通道里有电梯,可将伤者自动传输往手术台上。以前我是从来不敢从上面走过的,今天因为挨了父亲的骂,我决定无论如何要走过去,摔死了算了,起码以后不用挨父亲骂了。我撸起袖子,想摆出一个加势,可是我的袖子好像特别的软,撸不起来,我真想把袖子抽断了算了。我总算撸起了袖子,然后我摩拳擦掌地,就像在磨一把刀子。而哥哥已在背后催促我了,认为我是个很麻烦的人。我看到我脚下踩着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写字的牌子,上面写着这个广场的设计者。那个名字是“斯拉古”。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有个人拉了我一把,就好像有个人在对面招手喊我过去似的。我立刻抬起腿站到了绳子上,开始的时候晃得厉害,脚下一阵阵地发麻,现在已经适应了,我抬起第一个步子,顺着感觉到的这股拉力又迈出第二个步子。哥哥在我背后说:“好,不要紧张,要稳。”可我没有回答他,我只是顺着前面的拉力一直走下去。绳子是麻绳,一股一股地挨着脚面会感觉到那样的一种摩擦力。哥哥叫我要稳,可是人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再是一个可以放稳的。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名词,只是一个倒霉的动词,人没有实体,即使有也是非常瘦削,易消散的。正如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姿色可言。我三两步居然就这么跳了过去,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摸额头发现汗珠都连成线了。哥哥在背后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我朝他招招手,他显得非常稳重,没有任何地准备动作就上来了,我知道他很会走,就在前面笑他。没有想到他稳得像一座山一样,丝毫不能捍动。甚至我越笑,他就越走得稳。他手里拿着一根灰色的平衡杆,以一成不变的步子走了过来。回想起我刚才的动作,我不禁有点自卑,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工作没有他出色的原因吗?因为他的性格更加稳重,更加持久。他拿着的平衡杆像一把半空中的大剪刀,我感觉他似乎要用那剪刀喀嚓一声将我剪成两半。如果他将我剪成两半,他也会脸上不露出半点喜色,只掏出一张手绢来将剪刀上的血揩干净。哥哥走到绳子下半段的时候身体也是稍微有点晃的,但他以他出色的平衡感赢得了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他轻松地把腿往地上一跨。这时我才感到自己刚才走得太快,不够稳,甚至因为我的摇晃,还把旁边另一条绳子上的人影响到了。我上前去搂哥哥的腰,和哥哥亲热地拥抱。</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3、</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跟哥哥在一起我常常有一种烦恼,那就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被知道了八分。原因是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他知道我说话前的征兆,就像能偷窥我的心灵一般。比如我表情烦燥地吸一口气表示要说什么;我表情故作严肃地吸一口气又准备要说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要说什么。他都知道,所以他看我的那种表情是冷冷地样子。所以他的话虽然多,我总能欣然接受。我和哥哥谈兴正浓,旁边的一个场景吸引了我和哥哥悄悄地注意。只见两个男人正在拉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四十来岁,女的三十来岁。女的半闭着眼睛,左手搭在一个男的肩膀上,右手被另一个人拉着。她说:“我要回去了。”那个男的好像话非常多,谆谆善诱,非常关心人的样子。他们三个在他的说话声中朝前走去。哥哥说:“你不要看。”我才笑着把头转过来。我挽着哥哥的手从广场朝一条步行街走去。步行街斜斜的,一颗珠子从街那头滚过来,哥哥伸出脚去挡,没有挡住。珠子一直朝广场滚去,如果中间没有被人捡起来的话,会滚到广场正中的深沟里,随着电梯到达手术台。我看到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女孩把珠子捡到了。哥哥拿出两根火柴点燃了,那火柴开始燃起来的声音“嗞——”地非常沉闷的一声,然后是静静地燃烧,火柴就这么静静地燃烧,非常地慢,但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的火药味。哥哥地脸被火光照亮了一半,挺拨地鼻梁、轻轻闭着的嘴唇、黑漆漆地眼仁里跳动着火苗。我从兜里拿出出门时放在身上的石榴,分给哥哥一半。哥哥说:“不吃了,这是妈妈给你吃的,你自己吃吧。”我找到石榴的缝,把拇指伸进去,用力一分,分成了两半,开始从里面一颗一颗地分下来石榴的籽。每吃一颗都会尝到里面的籽,我把籽用卫生纸包起来,扔进青蛙形垃圾桶大张的嘴里。这时我看到了那个抱洋娃娃的女孩,她走过的时候朝我咧嘴笑了一下。过了这么久了哥哥才开始说话,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是死水上冒出的几个气泡,我沉醉在这种声音里仿佛要睡着了。不知不觉间,月亮升起来了,仿佛有一个人拿着月亮形状的皮影在天幕上举着跑过去。哥哥说话的声音突然由低沉的变为高亢甚至是有点可爱的,我感觉正在坐着一辆以哥哥的声音为轨道的飞车,那车转弯的速度极快,不适应者将很快被甩下来。黑暗中我们两个走进了一家礼品店,我们看上了一个潘多拉魔盒。打开盒子,里面“嗡”地弹出一丛头发,足有盒子体积的四、五倍。那头发覆盖着我的整只手,就仿佛那头发是从我手上长出来的一般。天晚了,我们趁着月色往回赶。在路过广场的时候,我们在一家宾馆门口看到了三个人,正是去的时候看见的一女两男,只见他们从宾馆出来,女的靠在门上绝望地哭着,两个男人在对女人说一些安慰的话。</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4、</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lang="EN-US"><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nbsp;</font></p></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 mso-char-indent-count: 2.0;"><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 mso-ascii-font-family: &quot;Times New Roman&quot;;">由于我们所在的城市地处北极,经常出现极昼现象。今天市长在广播里告诉广大市民,今天晚上九点十五分,天空将被置换成上午。请广大市民自觉地将手表调到上午十一点。需要上班的市民回到上班的地点,就像上午十一点时一样。所有人回到上午十一点时所呆的地点。</span></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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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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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38 |只看该作者
前面看过你回别人的几个跟贴,再看你的这个小说,我基本上可以知道你对小说以及小说语言的看法,以及你的小说以及语言的状态:就是很用力的一种没有把握的状态。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过于泛泛,但也只能这样说了。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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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39 |只看该作者
<p>谢谢赵松的鼓励,我的确写得很努力,可是效果不够好。前段时间的语言自我感觉过于细碎琐屑,很多无用的细节;这个呢,语言流动不起来,一些句子用力导致整体缺乏控制,如果能跨越这个障碍,我想会写出令自己稍满意一点的作品的。后面一个小说我会怎么写呢?我想是一个能让我轻松一点的更不秩序化的。问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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