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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气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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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胸膜因病变或受外伤破裂时气体进入胸腔形成胸膜腔积气称为气胸,本病是一常见内科急症。--写在前面</p><p>  在白色的天花板上是一个铝合金做的铁槽,在铁槽里钻着四枚螺丝,前面一颗和最后一颗离槽的两端很近,大约为15公分左右,中间的两颗与其他两颗的距离应该是相等的,大概为30公分--这是我在病床上躺了七天后得出的结论,因为这根铁槽的垂直位置正好在我的床的正中央,所以只要我躺在床上,就不得不面对它。<br/>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用来挂我的药水袋的吊钩也在那根铁槽里,每次护士来打针,我就得不自觉地要抬头看那铁槽和吊钩一眼。那吊钩一共有四个钩子,每个钩子都尖尖的,这让我经常想起菜市场里那些用来挂肉的钩子,而那些饱满的药水袋则更像一块块白白的肥肉。它们是流动的肥肉,经由一细细的管子进入我的身体,至于它们到底会到达哪个地方,我就无从得知了。药水一天要注射三袋,其中有一袋稍微大一点,注射的时间也要长一点。每注射完一袋,我都得用右手按一下床头的按钮。按过后两分钟会进来一个护士,有时是实习生,他们通常第一句会问的话都是打完啦,起先的几天,我对这样的问话很反感,我要是没打完,叫你干吗呢不是,但到后来也懒得为这么点事发火了,代之以一声"恩"表示回答。护士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将我的针拔了,然后再贴上一条半指长的胶布。我本来打算让她用这些胶布把我的手背贴满算了,可没过几天那些胶布就让我的手背变得痒起来,我只好把它们一一撕掉。撕掉时又顺带扯掉了几根毛,那些毛离开毛孔应该是很舍不得的,因为我感到了一丝丝的疼痛。<br/>  注射完,我就没事做了,我不像其他病人那样要吃各种各样的药,也不用起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测试。医生曾要我试着做一些恢复性的运动,如咳嗽、吹气球,深呼吸等等,但我拒绝了,咳嗽让我的伤口一次次开裂,而每一次开裂又会带来一阵阵疼痛,这是我无法忍受的,吹气球,我曾想过要尝试下,毕竟这个游戏我很久没玩过了,可惜我的朋友说买不到气球,剩下的深呼吸倒是做过几次,可是这实在是太无聊的运动,做着,做着,常常让我想睡觉。因此我通常只是躺着,平躺着,然后用眼睛测量天花板上那根铁槽里四枚螺丝之间的距离--这倒是一个让我从住院的第一天开始就乐此不疲的游戏。<br/>  想到这,我觉得我自己就好象是那案板上的猪。当然,我将自己比做猪,是有我的理由的。首先,我与那些猪有几个共同的特点:一,我们都是一动不动的。从我进来的几天以来,我都这么躺着,脸朝上,双手平摊。二,我们都是被开躺膛破肚的。在我的肺部是一个用手术刀划开的口子,由于我做手术那天也是这么仰躺着,所以我没能看到伤口的大小,不过,它里面穿着一条小指粗细的塑料管,从这个判断应该不会太小。说到这个伤口,我还是有些气的。我记得那天刚进来的时候,医生跟我说要手术,可能为了安慰我,他又改口说只做一个小手术,很简单的,只用放进去一根小小的管子,把里面的气给放出来,让萎缩的肺重新舒张开来就可以了。我听了,欣然同意。然后,他带我进了病房,说这是小手术,不用到手术室了,我想想,也没有异议。可是就在他套上黄色的橡胶手套要开始手术时,护士竟然跟他说忘了准备手术刀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疏忽啊,我发觉我当场就因为这个疏忽变得紧张起来。我真怕他们在手术后还忘了什么。<br/>  还好手术很顺利,在手术结束后,我多了一个伤口,一根管子和一个连着管子的水箱一样的东西。每次我咳嗽,那个水箱就会跟着古噜噜地响起来,就跟金鱼吐泡一样。不过,这可不是个让我很欢喜的声音,因为护士跟我说过,只有等那个水箱不再出那些古噜噜的声响了,我才能痊愈。<br/>  我在床上除了用眼睛测量那些螺丝的距离外,想的最多的是我到底是在哪个时候患了气胸的。我尝试着在大脑里还原那天的整个情形。那天是我们公司的四周年庆,由于活动是我策划的,所以我必须负责现场的整体事宜。可是,一大早我起得匆忙,竟把入场证忘了带了。于是,颇具讽刺意味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乘车到现场的时候,我临时请来的几个保安竟把我拦下了,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是铁面无私地拒绝进入。没办法之下,我只好回家拿入场证,这一去一回就耽搁了不少时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我们的老总,已经满脸阴云密布地坐在那里等我了。好了,我只有挨训了。<br/>  挨训完,我又马不停蹄地四处张罗现场布置的事情。至今,我还能很清晰地想象出我当时忙碌着四处奔跑的样子,横穿草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像一匹马。为了一条横幅,我就得从会场跑到大门口,为了客人入场的方便,我还得四处安排指示牌。然后,我还得帮忙安装太阳伞,整整30来把太阳伞,安装完后,我就觉得有点晕旋了。可是等等,定格一下,我当时的确上气接不上下气,还满脸的冒汗,我眼里还不停地晃动着那各色太阳伞的样子,它们有标着菊花茶黄色太阳伞,也有娃哈哈绿茶的绿色太阳伞,还要红色的,它们就像一朵朵花似地晃动,我想让它们停下来,可是怎么也停不下。不过肯定的是,那个时候我的肺肯定没有感到什么异样的感觉。<br/>  好了,排除开场前的可能性,继续往下想。我好不容易把四周年庆会场布置的事情搞定了。这时我感到了口渴,火烧火燎地渴。还好,我找到了一瓶矿泉水,我一口气就将它喝掉了一半。然后我又将盖子拧紧,重新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忙其他的事情去了。<br/>  接着去忙什么呢,我想想,好象是去门口看客人的到来情况了。客人似乎比我们有耐心,等我们布置完了半个小时后才出现了第一个。那个客人我记得很清楚,是个一个咖啡会所的老板,脚有点瘸,当时他还朝我笑了笑。我纳闷,我跟他并不熟,他干吗朝我笑,等到他喊我老板的名字后,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对我笑。那老板跟老总寒暄几句,说我刚进来的路口都没个标志牌,害得我绕了好大一圈才进来。老总见他这么说,脸色马上又沉下来了,他转过身,对我说,你去那边搞搞好再过来,做事情老这么丢三落四的,真叫人不放心。我听后,就赶紧地拿了个标志牌又跑去了。对了,我是沿着江边跑的,那天的阳光很猛,照在江面上显得很耀眼,而江边的芦苇已经所剩无几,所以这些反射过来的光全都砸到了我的身上,这使我不得不低下头跑。期间,我差点撞到了一根电线杆和一个女人身上,那女人长什么模样,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有股很浓的香水味,在太阳的蒸烤下,显得格外浓烈,现在想起来我都想吐。<br/>  放好标志,老总的电话又催来了,说不能再等了,还是让庆典快点开始吧,我忙说好,说完又开始跑回去。这时脚已经很烫了,我真后悔我穿了一双休闲皮鞋,闷坏了脚不说,跑坏了鞋面,也让我心疼,这可是我花了一百多买的啊。可是没办法,我还是要跑,挂在灯杆上的吊旗一面面地闪到了我的后面,可能是我跑得太快了吧,以至产生了错觉,以为那些吊旗是自己向后移动的。<br/>  跑了会场,跟主持人讲好了开场的事宜,我的嘴巴已经干得不行了,连嘴唇都起皮了。我想到了我还有半瓶水,就跑到那个放杂物的桌上找我那瓶喝剩下的半瓶水,可是,乖乖,那里竟然放了好几瓶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我犹疑不定该拿哪瓶好,最后决定还是不喝了。可口渴怎么办呢?我打算偷瓶招待客人的百事可乐喝。那是一种特制的百事可乐,瓶子很细的,像一节甘蔗的,我偷偷的开启,环视了四下的人,都没有注意,就往嘴罐了。对了!定格!就是这里,我喝上第一口百事可乐被呛着了。我咳嗽了,咳嗽了好几次才顺畅。但是等等,我的肺这时有没有感觉异样呢?这还得再想想。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不敢肯定就是这里出问题了。<br/>  开场的第一个节目是歌曲,民歌,是一个女的唱的,那个女的好象要大家给她掌声,可惜下面的人丝毫都没反应,好象都成木头了,弄得那个女的很尴尬,草草地就唱完下台了。接着又是谁上去呢,不记得了,好象是男的吧。唱什么歌呢?也想不起来了,好象有一首《披着羊皮的狼》吧。等他唱完后,我知道是什么节目的,是抽奖,对,就是抽奖。这时主持人示意我把抽奖箱拿过去。我拿了,想跑过去。等等,就是这儿了,我的肺开始喘不上气了,甚至开始隐隐作痛了,像被人咬了一口似的。我整个人也提不起力气来,但是我还是强忍着疼痛把抽奖箱送了过去。<br/>  不对,好象又不对,我好象是在喝了那口百事可乐就开始痛了。当时我喝完了,咳嗽了几下后,发觉肺有点异常的感觉,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这时有点女孩拿了块西瓜,走过来请我吃,那女孩是谁呢?我由于低头按着胸口,没看清,只听她说了一句,真讨厌,请你吃,还摆这么大架子。对,对,应该是这样才对。应该是这里开始痛的。可是又好象不对……<br/>  我真的是搞不清楚我的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问题了,正如我在住院的当天晚上一直搞不清楚那些螺丝的间距一样。四个螺丝形成了三段间距。我最初的时候是觉得这三段间距是相等的,但看着,看着又不像,好象第一段比第二段又长一点,可再一眨眼,又发觉第二段比第一段要长了。它们似乎是两个坐个跷跷板上的孩子一样,一会儿高了,又一会儿低了。于是,在当天进医院的夜里,我为这个长短的问题,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也没找了个结果。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它们是一样的,因为第二枚螺丝有点突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它的投影就变长了。这是个让我兴奋的发现,至于为什么兴奋,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医生和护士走后,一直没人找我,我太无聊了吧。但是这样的结论很快被我推翻了。<br/>  第四天,也就在我住院的三天后,公司里的一大堆人过来看我了,他们给我送了花,还有水果。水果是一些香蕉和苹果,我因为疼痛,没多少胃口想去吃它们,所以就一把塞到了抽屉里。花倒是摆在了床头,那是一束粉红色的花,有14朵,其中有5朵还没有开放,另外9朵也只有开了一点。它们含苞待放的样子很可人,看着就像一个个娇羞的女孩子一样。我看着,看着就把确认螺丝间距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所以,从这里也许可以判断出我或许天生就是个好色之徒或者是个多情种。<br/>  当天晚上,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盯着那14朵花,看着其中几朵的花瓣轻轻舒张着,心里极快活,就像看到一段美奂美仑的舞蹈一般。可其实这舞蹈是很细微的,我连续看了5个来小时才发现那几朵的花骨朵比刚才的大了。我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那朵已经开了一半的花,那感觉有种滑过丝绸的感觉,但又感觉比丝绸还要柔滑,对了,就像女人的脸,是的,就是女人的脸。我真的是爱不释手,一连摸了好几下,才把手缩进温暖的被窝。眼睛由于连续看东西,显得很酸涩,我只好将它闭上,可这一闭上,我就睡着了,而且还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早上一醒来,我转头一看,昨夜那几朵有心思想开放的花骨朵都已经全开了。这让我很伤心,我竟然错过了它们最美丽的时刻--花开的时刻。不过还好,我还有剩下的5朵。<br/>  为了能看到剩下的5朵花的开放,我决定中午吃过饭以后,先好好睡一觉,这样我就有精神在晚上看花了。可是当我刚闭上眼,护士就来给我打针了。她埋怨我的静脉太细了,害得她费好大劲才扎进去。我只希望她快点走,就笑笑,不置可否。可没想到,她竟来了兴致,要给我介绍静脉太细的种种麻烦了。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了好久才走。幸好,她当时戴着口罩,要不然我肯定会被她的口水被淹没。<br/>  护士走了,我本以为我可以继续睡觉了,可没想到实习生来了。那个胖乎乎的实习生我真想扁他,把他的椭圆形脸蛋,彻底地打成正圆形。这小子太过分了,竟然要我咳嗽几声给他看看。我很无奈,但为了争取早点睡觉,我只好乖乖地咳嗽。实习生很细心地盯着我那个水箱似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很疑惑地自言自语,老师说,应该会有气泡的啊,怎么会没有呢。于是,他又叫我咳嗽,这次我用了力,总算咳起了几个小气泡。实习生满意地看了看气泡,才起身走了。<br/>  等到实习生走后,我已经没心情睡觉了,而且由于刚才咳嗽得太用力,我的肺又痛了。我只好微微侧过身来,以让它稍微感到舒服一点。这样的位置也正好面对着花,我发现就在跟护士及实习生纠缠的这一段时间里,那几朵花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开了一半了。<br/>  对于开了一半的花,我已经没多少兴趣再去观察了。我转向了我原来的游戏,继续用眼睛测量那几颗螺丝的间距。经过我的目测,我能初步肯定它们的间距一定是大于20公分小于40公分的,这是我用一套在高中时候学会的,挺复杂也挺无聊的公式得出来的。旁边两颗到顶端的距离我也算出来了,它们的距离应该是大于10公分小于20公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想我再花点工夫,应该可以得出更精确的结果。不过我现在不想算了,因为作为游戏,太早玩出结果就没意思了。<br/>  入院后的第五天下午,那个给我开刀的医生过来看了我一次,他也像那个实习生一样叫我咳嗽了几声给他看。这次我的肺无论我怎么用力也没冒出一个气泡来。医生盯着那水箱看了良久才对我说,你去拍个片子吧,如果正常的话,你明天就可以拔管子,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听了没有惊喜,反而有点紧张。看来,我的游戏要早点结束了。<br/>  在朋友的帮忙下,我到拍片室拍了片子。由于肺里插着管子,我只好躬着背一步又一步地艰难地朝拍片室进发。朋友开玩笑说我像个机器人,还说我们有点像在长征。我可是笑不出了,管子的每一下抖动都会跟我的肺产生一次摩擦,这简直就是在要我的命。好不容易挪到拍片室,我已经大汗淋漓了。这时我感到人要是能顺畅地喘一口气,也是极幸福的事情。<br/>  拍完了片,要回去了,朋友见我这么痛苦,实在不忍心叫我走回去,就帮我要了辆轮椅。坐在轮椅,人是舒服了,但低人一等的感觉却很不舒服。很多男男女女用俯视的目光看着我,我惟有低头以示回避。<br/>  回到了病房,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真有种解放的感觉。肺还是很痛,而且比原来更痛了,我想应该是原来萎缩的那部分肺已经舒张了。这是一种肿胀的痛,就好象胸口要裂开似的。为了缓解这种痛,我尽量让我自己的眼睛再度盯那些螺丝,让大脑也继续为那些烦琐的公式而奔忙。这倒真是个有效的方法,过了一会儿,我已经让自己平复下来了,而疼痛也减轻了。<br/>  当然,这一天,由于拍片的打扰,我的计算游戏没有取得丝毫进展。我在疼痛过后,人也筋疲力尽了,所以我也比平时提前几个小时睡觉了。<br/>  第六天,医生来看了下片子,说可以拔管了,说完他就叫那个实习生过来,说你负责拔管,我负责绑线。我看着那个高度近视的实习生慢慢地摸准了我的管子后,心跳也加速了。只听得医生说一、二、三,快点,用力,就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紧跟着也轻松了。我不自觉地竟想起了《大话西游》里至尊宝说的那句话,好象是这么说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br/>  拔掉了管子,护士又过来打针,她今天似乎又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一边打一边不停唠叨说,今天有个男的真可怜,由于得罪了医生,医生要给他颜色看,疼得死去活来了,都没得止痛针打,真是可怜。还有,你算是幸运的,肺这么快就张开了,要不然做了手术就麻烦了,不躺个10天半个月的,你就别想出去了。我连连说是,还向她道谢,说多亏她的照顾,我才能这么快出去。她高兴了,还帮我掖了掖被角才走。<br/>  护士走出了门,整个病房又安静了,只有阳光悄无声息地从窗台处爬进来,轻轻地抚摸着我床头柜上的那些花。这样的环境让我很满意,我转过身,躺平,再次面对着那些螺丝,我想这次我可以更精准地计算出他们的距离了。<br/>  这次,我用了一个古老的办法,那就是勾股定理,因为离我最近的那个吊钩的杆子我已经试着用手量出了它的长度,而有趣的是其中一个螺丝到这个杆子的末端形成的角度差不多就是30度,这样根据直角三角形特殊的定理,我就有办法进行计算了。在脑子推算了好一会儿后,我得出了结论,螺丝的间距应该是在15公分左右。计算完后,我的朋友刚好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明天可以给我带过来,我想了想,说你给我带把尺子吧。他可能是没听清,又问了一次,我也只好又重复了一次。这次他终于听清了,接着他又问我做什么,我没告诉他干什么,只说有用。<br/>  第二天,朋友果然按照我的吩咐给我带了一把尺子。他一进门,我就兴奋地从他手里夺了尺子,然后站在病床上,量了量螺丝的距离。真的没错,是15公分。朋友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做什么呢。我笑笑说,气胸病人的后遗症,不过现在好了,我可以安心出院了。朋友还是一头雾水。<br/>  出院的当天,我还做了两件事,那就是把那束花给扔了,还有就是向老板辞职了。<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14 14:59:5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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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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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42 |只看该作者
<p>学习了</p><p>现在还没工作 看了后怕怕的</p><p></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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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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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9 |只看该作者
<p>不是很喜欢。我觉得有点乏味。</p><p>对现实里太多无关紧要或者说无力的素材进行了取用,而不是选取。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不会从这个角度写。</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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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9 |只看该作者
正常,对你的这种理解,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从一个正常人去看,的确是如此。但是,如果从一个气胸病人或者一个住院的病人的角度去看的,我想他们是不会觉得乏味的。我前阵子也是因为气胸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我观察了下其他病人,发觉他们即使平常是很粗枝大叶的人,但当他们躺在了病床上,要每天近10个小时去面对无聊的天花板的时候,就变得敏感了。他们甚至会对一个偶尔路过门口的人产生注意,也有可能会盯住一滴从窗户玻璃上滑过的水滴看上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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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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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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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9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老残</i>在2006-11-18 8:34:21的发言:</b><br/>正常,对你的这种理解,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从一个正常人去看,的确是如此。但是,如果从一个气胸病人或者一个住院的病人的角度去看的,我想他们是不会觉得乏味的。我前阵子也是因为气胸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我观察了下其他病人,发觉他们即使平常是很粗枝大叶的人,但当他们躺在了病床上,要每天近10个小时去面对无聊的天花板的时候,就变得敏感了。他们甚至会对一个偶尔路过门口的人产生注意,也有可能会盯住一滴从窗户玻璃上滑过的水滴看上好一会儿。</div><p>你说的现象是存在的。用足够多的时间捆绑着人,谁都会变得敏感而细腻。所以在病床上人感想特别多、观察力也出奇得敏锐。</p><p>然而说到小说,确实存在“取舍”和“传递”的问题。并不是说你把你的经历全部呈现,就能达到“真实”的地步。人的生活经历里总有一些碎屑和垃圾,材料取舍的过程就是把这些东西剔除的过程,否则碎屑和垃圾将极大损伤小说——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你这个小说,我感觉是因为你自己有了住院的经历,并且在写作时思、神仍然投入在住院的感受中,没有把自己拔出来以使作者和小说文本之间保持有效的焦距,因此就多了很多本可舍弃的材料。也正是那些材料,伤害了其他有效的材料和感受。</p><p>越是让自己感动、让自己投入的事件(生活经历),在写的时候就越是要把自己与文本间拉开距离。我想,过近的距离造成对小说的伤害,很多人都有过体验。这也很正常。</p>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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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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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6#
发表于 2007-8-4 13:39:57 |只看该作者
<p>我得过气胸,住过院。知道这种病和其他肺病相比实际的危重程度有多高。也还有过其他的短期住院经历。而且我常年生活在医生家庭,所以我知道你所描写的状况,评论的语气措辞上也更果断。</p><p>实际上我更大的感受是,这个小说有一种某些作家写短文时常常会有的那种自怜自艾的情绪。</p><p>有意无意中夸大自己所面临的问题程度——这,对于小说来说还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你把这种情绪直接坦然地描写了一遍。它伤害到小说的艺术表现。</p><p>其次就是前面所说的素材的问题了。这二者或许也是一个问题的两种表现。</p><p></p><p>都是个人感受。仅供参考了。</p>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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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7 |只看该作者
呵呵,看这里的评论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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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9 |只看该作者
恩,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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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7 |只看该作者
生活就是空虚的无聊和忙碌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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