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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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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40:4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读上去是夹生饭，不能一直维持一种语感，中间有时有些软，不是一直硬的。看一开头，似乎很玄，后面还是免不了有无用的嗯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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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t me,drin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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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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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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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43 |只看该作者

未亡人

<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5" width="98%" border="0"><tbody><tr><td align="center">未亡人</td></tr><tr><td height="5"></td></tr><tr><td align="center">可惜，主角不是我，未亡之人拥有绝对的特权。</td></tr><tr><td height="5"></td></tr><tr><td background="../images/bg3.jpg" style="FONT-SIZE: 14px; WORD-BREAK: break-all; LINE-HEIGHT: 30px; WORD-WRAP: break-word;">    ①“我并不是猎物，不是野兽或者软弱的兔子，和松鼠的模样大相径庭。也许说，我更像人，但奢侈的说，人类的社会并不怎么接纳我。     “这个巨大的社会，是臃肿的庞然大物，我们都知道，越是肥胖的东西，越是反映迟钝，感官失灵。所以，我早已不去责问它的规律。因为它的规律，冥冥里已经形成，完全没有必要，和像我这般蚂蚁般的个人过不去。     “那么依法过着无政府主义，身体定居而心在漂泊。一如白日默然的工作，而夜里任性的书写。并固执的以为，自己的思想该分为两面性，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是的，早应该料到。以上的分法绝对不合理。应该料到，假设作为天使，那么善良软弱的人心为何要排挤你；假设作为魔鬼，那么邪恶的灵魂又为什么妒忌你的歹毒——上下两难，这就是我的尴尬。”          ②我叫岛。     镜头应该放到十年前，我刚刚踏出学校的那一刻。     那时已经不准备在返回，也许踏上这个社会，会更适合。就是这么想的，我给班主任写了一封绝对短的信，表示对学习生涯的悼念。并断开了所有的联络方式。     那个黄昏我行走在大街上，夕阳血红色，似乎刚刚撕开的心脏，向日间滴着血。如果说有人愿意将路走到迷失，那么我也算一个。街上有许多小吃，都无关紧要；偶尔有枪杀案，但简直百年难见，仅在不久前，我看到一颗子弹迅速的从一家酒馆里飞出来，直愣愣的打在街的另一边的墙壁上；或者中风的人，或者疯子，四处流浪而惹起众怒——我甚至一度迷恋这样的精神境界，有一次我跟踪她，经过桥梁和小巷，她脱下内裤的时候，阴部呈现蝴蝶形状的疤，我想象着她的丈夫，也许是著名的性虐待狂。这条我学习生涯反复走过的街道，反复熟悉的角落，怀念而刺眼。     就是那个黄昏，一个穿着呢子长大衣的女子，跑到我的跟前，说，你真的要走了？     是的。     我笑着说。她说，你别笑，你一度没有幽默细胞——这么突然的决定，不告诉我？     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能见面么？     你想见面么？     她把头埋进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才领悟到爱情是一突然来袭的捣蛋鬼。她很好看，名字叫善，我的同班。我先这么介绍她吧。     她要和我走走，我们便一起去河边。站在宽长的桥梁上，向下看，水面有无数条蛇一般游动，传闻那叫微波。善和我说，“微波粼粼”这个词不够带劲，你看，这些水，像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的褶皱，多漂亮。单用这个形容词，是不是太委屈了。     我说，像蛇。     老土！     像花瓣。     你白痴啊。     那像什么呢？     你说呢——她故做神秘——你看过，而且十分性感。     怎么可能猜的到。     就说你木呐，给你一个提示，你经常可以看到的，我身体的某一部分。     她的笑容有点奸诈。     是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觉得，这像极了屁股沟处的褶皱？     她快乐的笑起来。我仔细盯着水面看了看，觉得还真的像。她就这样对着我笑了好半天，终于僵硬了面部表情，然后望着我。     你好久没有见过我的褶皱了，不是么？还能再见么？     她说，好象马上要哭出来。     当然能了，傻瓜，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放弃对方。     我说。入戏太深而不觉得肉麻。     那，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50。     我说。     够了。     她掏了掏她口袋，说，我这还有一些。     她迅速的抓住我的手，朝旅馆奔去。          ③也许不是梦，在十年前我走出校园的晚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曾走到我的面前。     他穿着夸张的黑色披风，披风的尾部一直托到地面，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鼻梁上架着墨镜，故意遮盖自己的脸。这是极弱智的装扮，我想，古来神秘人都是这样的黑色夜行衣，服装设计师是不是都江郎才尽了。     不管怎么样，他来到我的面前，似乎示意我跟他走，或者又没说。     反正我跟在他的身后，经过黑暗的一段巷子，走过潮湿的桥，还从一条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道上经过，从杨柳河畔走到灌木丛的狭小的间隔缝隙再进入一面爬着未知名紫色木藤的墙壁，当然，墙壁上开着小门，他没有打开门便消失在门后，好象穿墙术一般。好奇心驱使我，打开这扇偏僻之地的小门——          现在，我将我因为缺乏阅读神话的习惯而遗漏的咒语补到这里。当我经过这扇门的时候，我的耳朵边，确实响起这样的咒语。     “但凡经过此门，都将缩小筋骨做侏儒状。”     我虽未听懂话语的意思，但马上亲身体会到诅咒的效应。在我经过木门之时，我的身体急速的缩小，血液因为过剩而从七窍流淌而出，一些迅速老化的细胞，如陈旧的粉末一样洒在地面，堆成厚厚的泥土状。这样，我成一短小的身躯，在门的角落徐徐向未知世界前行。          可想而知，或者你们在一些普遍的游记中已经得知，而我现在的处境正和人在大人国一般，没有丝毫希奇的。不过我却要继续描述，但不针对景致。     我总是以为，那扇门绝不是隐秘的，而黑衣人不仅只将我恶毒的引导到着扇门前，并成为诅咒的验证品。我想整个世界的孩子，都从这个世界源源不断的来到这个门前，然后被诅咒。或者，有的逃过一劫。     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进而看到的世界，是被放大了的世界。     我们看到欲望，是被放大了的欲望，譬如一个巨大的阴道，再不是我们短小的生殖器所能填满。譬如庞大的胃部，需要更多的食物为它效劳。     我们听到噪音，来自这个放大的世界的声音。它在我们的耳朵里振聋发聩，像无数个扩音喇叭不绝于耳。我们不能拒绝，只能沉默接受。并逐渐的，我们失去自己的声音，我们的舌头和声带被剥夺，我们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实际上，我即使大声呐喊，也无人听到。所以，我们沉默下来，涂鸦或者书写，然后埋藏然后烧毁。     我们见到的虚假，同样是巨大的虚假。因为真实的世界，我们知道它存在着，但已经回不去了。它存在着，但已经被放大的虚象所代替。我找不到迷失的路途，像丢失主人的羊羔存活在被放大的世界里，迎逢着被放大的虚假。明知道，所看到所听到甚至这个世界所想的，无非是一个臃肿的虚象，但一旦它成为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我们为求一生而忘却了反叛。          这个梦，伴随我十年之久，一直到我死去。          ④和善的联系，从未间断。     即使我从这个城市，再跑到另一个城市。我们总能在火车轮和铁轨摩擦而发出声响的地方，摸到对方的脸庞。然后，到附近的旅馆，睡一觉。     这一觉，为了把长久的思念一起补回来，把数月不能相见的思念一起补上，我们不停的做爱。那时候，我的性欲绝对旺盛。可以在她的体内，一直一直动作两个小时也不败下阵来。     我们经常一做爱，就是十数次连贯着完成。一整个晚上，随时醒来，就强烈要求进入对方的身体，然后为了防止怀孕而体外射精，或者戴上讨厌的避孕套。然后疲倦的躺在床上，拥抱着。直到阳具再一次攒足精神，像一只亢奋的猛兽，勃起。并再次要求进入。     在离别的车站，我们也从来不会忘记，拥抱着，或者当面哭了或者强忍着着眼泪到车厢。     这些年，我时常去看她，她时常来看我。很快，她的学习生涯结束，便欣然的跑到我所在的城市。          说起她这十年的生活，除了和我遥远的纪念值得回忆，基本没有任何波动。     善说，除了学习，就是想你。     这让我听了感到十分愉快。她在来到我所在的城市后，租下一间房间，并搬了进去。但十分巧，就在她搬进去后一个星期，她的房东要赴英国看望她留学的女儿，所以，整个房间，现只有她一个住户。          再过些日子，善和我说起，这些年来，另外一件让她动心的事情。     她说，有必要告诉我。     她说在大学里，有一个男人曾表达过对她的爱意。就在她放学回宿舍的路上，他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里。并狠狠的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留下深深的乌青。     信的内容很明了，说他喜欢她，很久了，希望得到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善说她起初没有答应。但后来他写的情书渐渐多了，慢慢的，床头放不下，就塞到箱子里，再后来，箱子塞不下，就一堆堆的叫了三轮车拖到校外当废纸卖掉。并告诉他，瞧，我卖了不少钱。     但他的信从未间断。     信的内容十分广泛，每日所见所闻无所不谈，个人喜好天气转冷关心问候无微不至。也谈了自己的身世，童年和大学。     他谈起自己的身世，有充分的文字天分。他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暴君，他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野蛮人的基因，关于后一点，他请善包含他的粗鲁。他说——     “记得十岁那年，父亲因为一件小事和母亲打了起来，我们的家庭，是一个多争吵的家庭。从小到大，彼此责骂扭打，从来没有间断过。是的，那次父母之争特别厉害，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家庭是这样关系恶劣而残忍。我的父亲，他在烧火的灶上，取下一把锋利的菜刀，这把刀，我们用来切菜，也用来剁肉。但是这次，它剁的是我的母亲，千真万确，我看见它握在我父亲的手里，向我母亲劈去。我的吓慌了的母亲本能的闪开。但是悲剧绝没有结束，那一刀没有将她劈成两块，但是将她的小腿，削下一块硕大的肉。顿时，血流如柱，母亲的腿，一半是涂红的肉，一半已经见得到骨头。我看到她的膝关节的骨弯曲一下，便倒在血泊里。那时我疯狂的扑上去，给了我父亲重重的一拳，他连退几步跌倒在地，但他站起来时，怒气冲冲，我知道我也要完了，他用足有腰粗的树干，狠狠的敲打我的脑袋——     “他们离婚的时候，我没有回去。我甚至丝毫不反对。如果这些让你反感，请你包容。我想将自己毫无保留的裸露在你的面前，才显得真诚。因为我生来是怎么样的人，所处的环境，你一无所知，而现在，我希望你慢慢的进入我的世界，并能够接受我无比赤诚的爱。同样，我希望进入你隐藏的另一面，以让我更深爱你，更明确的保护着你。”     善犹豫了。她说，好长一段时间，徘徊在我与他的爱情之间。     但是。     ——我还是拒绝了他。     善说。     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同情而爱上。     善说。     确定不是爱么？     确定。               ⑤可是有些人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样可以善罢甘休。     我们肩挨着肩走上街上，听着滥俗的流行音乐，就以为自己就是爱情的主角。却不知道，在真正的主角未登场之前，我们这样的配角，总是那么能够浅薄的得意忘形。          某一个夜晚，我突然被一持刀的男子追杀。这我在死后知道，他就是爱上善的男人。     死前，我对生命抱着希望，就在我的肉体失去知觉之前，我还以为，我是绝不可能这样死去的。就在他跑出来拦我的路时，我都还以为是电影里拍摄的场景。夜黑的彻底，他持着的刀因为没有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丝毫无光。但是这不能说明它是一把锈了的刀，事实证明，它打开我完整的肚皮时，是那么锋利。     我努力的逃跑，但是没有用。他的腿比我长许多，跑的也比我迅速。     他狠狠的抓住我的衣服，往石阶上摔去。我的脑袋先摔出了血，但是死亡关头，人是不会痛的。     他没有道明来意，好象一个陌生的被我某一仇人雇佣的杀手，一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到我的胸口被挖开，形成巨大的洞口。如果我能存活下去，我将要花费整整一生，填补这样的洞口。幸好，我就这样死了。     当我脱离人类社会，而看到自己的躯体时，知道那被挖去心脏后留下的空洞，是那么完美而富有艺术感的。          ⑥现在，我是一个死人。     以上的话，也许也都是在我死后写的。但不必惊慌，我陈述完最后的故事，就会悄然隐退，决不惊扰任何一个心脏健全的人。          我的死，并没有引起市民恐慌。因为杀我的人，已经准备周全。所以，连警察都可以省去调查的心思，安心的趴在他们的办公桌上，睡一天的懒觉。     我醒来的时候，我是一个死人。另一个我，躺在善的房间里，双目紧闭，胸口那巨大的窟窿，被白色的被单盖住，被单的边缘，被我流出的血液沾满，但已经干涸。     善的眼睛红肿着，让人知道，她是哭过的。她的眼神迷离，好象被摄走魂魄的人，坐在凌乱的床上。     站在她房间的窗口的，就是杀害我的凶手。他抽完一根烟，然后回过头来。     他似乎在企求善的原谅，但是善没有看他一眼。这让我感到高兴。     后来他大咧咧的开口说：我知道他死后，我总能代替他的位置的，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说的自信极了。但是善马上让他改变了想法——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蹲下身体，吻着另一个我的嘴唇。你应该想到，另一个我，已经死去，并且僵硬。     这时，那男人才若有所悟，精神迷离般的愣住了。          就在善站起身，离开房间之后，他迅速的脱掉衣服和裤子，一件不剩。     他赤身裸体，躺到另一个我的身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然后闭上眼睛……          瞧，在数天后，另一个我逐渐腐烂而成为尸体，他则活生生却如死一般的与骷髅并躺着。这是等待怜悯的姿势，还是绝望的形状呢？     一切都未可知，我游离的灵魂洞悉他们，却将离去的善遗忘，不知她身在何方。 </td></tr></tbody></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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