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322|回复: 1

【旧作·多多指教】穿过骨头抚摸你

6 主题	0 好友	305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发消息

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41:0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穿过骨头抚摸你                        文/1度            穿过骨头抚摸你。    ??你的肌肤冰清玉洁般通透，在我的指尖凝固。精美琥珀一样的凝结，赛雪欺霜。这妩媚，举世无双。    ??穿过骨头抚摸你。    ??这应该是极其暧昧的一个动作，强而有力的穿透力几乎要跃然于纸上了。这震慑，源于浓重的无坚不摧的可怕力量；这力量，让人窒息。凶残而又无限温柔，所以它不必有鲜明的色彩。黯淡，昏黄，继而斑驳。这是你我爱过恨过之后的温存。是，最奢靡的情欲。    ??穿过骨头抚摸你。    ??最是欲拒还迎一回眸，温柔流转，魂销一刻。    ??穿过骨头抚摸你。    ??这当是最缠绵的需索。在黑暗中，四周阴冷，但，总能够彼此温暖——身体和灵魂在同一时刻完全契合，甚至可以互为血肉；这场景，会有些凌乱——因过度凶残的激情抑或过度疯狂的取索；你会瑟缩、颤抖，但绝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不可抑制及不可拒绝的激情让你心悸。你会感觉到自己的堕落，在一个无底的深渊中疾速下坠，四周全是黑暗；有风，犀利的风像刀一样剐着你裸露的肌肤。可是你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即便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底，即便你怀疑自己会粉身碎骨……可你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你会发觉自己很孤单，不禁觉得凄苦，可是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我说，要你。    ??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不会铿锵有力，甚至有点沙哑，很低沉的嗓音。可你的神经亢奋了，仅听两个字就满足了。身体会随风摇摆——柔和的风轻抚你轻盈的身体，肌肤是如此腻滑，于是你顿觉神清气爽。我继续碎碎念，要你……要你……用很低沉的声音呼唤你体内最原始的兽性，你疯狂了，歇斯底里的释放蕴蓄在体内的狂暴。身体会很干燥，需要滋润。你如饥似渴，如在沙漠中行走，烈日当空，你汗流浃背。你能听见血液被蒸发出去时窸窸窣窣的消散的声音，你的血管也干涸了，心脏也衰竭了……可我还在说着。我说，要你……要…你……用很低沉的声音摧残你的神经，你哭了，可是没有泪流出。你的眼睑瘙痒难当。你愤怒了。你像牢笼里的困兽一样吼叫，声音凄厉。你开始粗暴地蹂躏自己的身体，用皮鞭还有棍棒之类所有可以利用的利器鞭笞自己的身体。你雪白的皮肤开始呈现出红紫色的块状淤青，你娇嫩的肌肉开始溃烂。但，你更兴奋了。你的骨头快散架了，但你骨髓里却在传递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慰，翻江倒海地折腾你的所有感官……你，欲仙欲死……    ??而这时，我却笑笑说，我只是随口说说……    ??终于，你感到疲乏了，可体内涌动的彼此亲近的情愫又让你歇斯底里的想要放纵。于是，你有了疲乏而又歇斯底里的欲望……    ???    ?一、??        “你喜欢做爱吗？”    ??“喜欢。”    ??“那你爱我吗？”    ??“不爱。”    ??“那你为什么和我做爱？”    ??“我喜欢做爱。”    ??“……”    ??……    ??妤婉和我的这段对话发生在半个月前的北京，首都的夜晚依旧灯火辉煌。她当时开着车。这娘们儿总有很多钱，总能买很多车和房子，不管在哪。那天她说要带我去一处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世外桃源，所以把车开得飞快。可是，当我说完上面那句话，她就踩了刹车。在气流中如子弹一样飞行着的银白色马自达6嘎然而止，像在空气中凝固了一样。她侧过脸来怒视着我说，只是喜欢做爱而非爱我？她的脸很好看，虽然她已经快三十岁，可那一张脸不用抹妆打粉也依旧稚嫩的诱人。    ??我说，是的。只是喜欢……    ??没等我说完她就冲着我怒吼：滚，滚下去……说实话我很讨厌她这样子。但最近她常这样。这是最近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很听话的下了车，然后目送她驱车扬长而去。    ??我是第一次来北京，北京很大，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我看见不远处有刻着“陶然亭”字样的石头。于是我走到路边开始抽烟。    ??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响了。《多啦A梦》的铃声在这么肃穆的气氛里显得很刺耳。我再一次发誓要换了这他妈的该死铃声！这个誓我发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但手机的铃声从来没换过。手机是妤婉买的。她真的很有钱，这些钱除了能让她在全国各地买车买房子之外还可以让她养一个可以做她儿子的小白脸。而我却很穷。穷得没家没爸爸没妈妈之外还得给一个可以做我妈妈的女人做小白脸来存活。通常穷人和富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所以不管我发了多少个誓也没用。    ??电话是妤婉打来的。这个电话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号码。但她很少会打。而每次打来我都不会接，因为这该死的铃声总让我尴尬。这次也一样。三分钟后又响了，我依旧没接。北京的冬天风凛冽得像要把人刮走似的，可我依然很悠闲的样子站在风中抖擞着吞吐。    ??十分钟后银白色的马自达轿车像子弹一样划破严实的气流飞奔而来。三秒种后在我面前凝固了一样不再动弹。    ??车门打开后我扔掉第四个烟头上了车。一路无话。????二、?? “你爱我吗？”    ??“爱。”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爱？”    ??“我不喜欢做爱。”    ??“……”    ??……    ??铃子是个好女孩。很可爱，像个天使。可她总问我这个很傻很粗俗的问题。以上是我们昨天晚上关于这个问题的第N次对话。当时她还一副很在行的样子说，男人都喜欢做那个的啊。为此她还引用某个作家的名言——“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说，我特殊，不是普通的男人。然后我们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铃子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很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但我知道不可能。就像我和妤婉一样，不可能会永远在一起。我害怕失去，我害怕失去的时候自己一无所得，但我也害怕自己会掳走她的一切。所以我疯狂地从其中一个身上索取，而另一个却原封不动。    ??铃子长相很好，虽比不上妤婉成熟丰韵所散发出的妩媚，但皙白的瓜子脸总显得清纯无比。另外，她生得小巧玲珑，总是惹人怜爱。五年前我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她成了我的女朋友，之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了。我已经忘记过去五年所发生的事的具体情形了，现在想来一起走过五年似乎是自然而然并且很顺利的事。可是，只有我了解这五年来的风起云涌是怎样一个劫难。但我不想铃子知道，我说过，她是天使，天使不能受到伤害。我要保护她。    ??铃子睡觉的时候会出虚汗会一阵一阵的发抖，大概是因为她缺乏安全感吧，我想。她和我一样是苦命的孩子，所以我得保护她。那夜，我一直紧紧地搂着她，双臂酸痛难当也没放开。而她每抖一下我的心都会有一阵猛烈的抽搐，即使睡着了也会被惊醒。但看着她在睡梦中吧嗒嘴巴的可爱模样我就能什么都不在乎，继而感到满足，心情开始变得祥和，人也变得温柔。    ??甜美的一夜。一夜再无话。????三、?? 我叫一度。    ??我爱的人今天凌晨六点半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的怀抱。而我只能继续睡觉。    ??铃子是我的女朋友，可我们却不能朝朝暮暮。她是大学生，而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的弃儿。十年前我的高官父亲因贪污败露，服毒自杀。而我商业女强人的母亲这时却席卷仅存的一点家产跟一小白脸跑去美国风流快活去了。那年我十岁。    ??十六岁那年我终于不堪忍受姑父的白眼和冷嘲热讽和他干了一架。我把他推下楼梯，结束了我寄人篱下的生活和学生生涯。我甚至没有带走他们的一份钱、任何一样东西和参加第二天的中考，也没有跟我深爱着的铃子道别就开始了我的流浪……    ??之后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我流转于很多小城市之间，在一些低级场所做一些粗重的活。比如刷盘子、扛箱子、做叫花子之类的。因为命运的多舛及生活的窘迫，我有了严重的幻想症。所以，我常写些东西。久而久之我开始给杂志社投稿，偶尔也会发表。    ??我就这样颠沛流离的活着，居无定所，食不裹腹。直到一年前，在某个时刻某个场合我鬼使神差地冒着倾家荡产的危险请妤婉在星巴克喝了一杯咖啡。当晚，在一家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里她骑在我的身上让我在三分钟的时间里将蕴蓄了十八年的情欲喷薄而出，从此，我喜欢上做爱。迷恋上那种瞬息间不可把持的崩溃所带来的快感。    ??第二天妤婉给了我一大笔钱。我问她为什么。她笑笑说是奖励我在三分钟里迸射出的力量。很久之后，当我完全能在床上征服她之后我才知道那笔钱是我童贞的价格。但，无论如何我始终都觉得这买卖不但合算简直伟大。因为，是这笔钱让我能够为心爱的人做一件死而无怨的事……    ??和妤婉在床上痴缠了一个月之后，我才从糜烂的荒淫中清醒过来。我和她告别、道谢并很有骨气的拒绝了她的挽留。我回去找到了铃子，我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到。原本是担心再迟一点铃子就去上大学了，以后将无法联系。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她的动向我当然会清楚。回去之后我才知道，铃子虽然考上了重点大学却根本没打算去读。她家家境贫寒，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上高中一个初中，除了父母没能力承担繁重的学杂费之外，她的父亲还是个老封建，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决定让铃子放弃大学南下打工，帮忙负担家庭的重担。我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赶到，虽然我原本的计划破灭了。    ??原本我想知道铃子在哪上大学，然后尾随她去那个城市，用那笔钱做个小生意，然后养家糊口安身立命。我没想过要靠妤婉养着，更不想做一个小白脸。但，最后我还是只能回到她身边……    ??我告诉铃子我两年前就找到工作了，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还在写专栏。这三年我过得很好，只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来看她。我把我童贞的价钱谎称为积蓄给了她，让她去上大学。可是，她的父亲依旧不允许，他说铃子现在打工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可以供两个弟弟读书，解决家庭的困难。为此，我们争辩了很久，我们都忽略了我的身份而争执着。最后，在铃子母亲以死相逼之下那个顽固不化的父亲才妥协。他说，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养她，供她读书，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没责任感的父亲口无遮拦，铃子和她妈妈都羞红了脸。而我的下身居然瞬间勃起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以前虽然也有过不自觉的勃起，但都是在有诱惑的前提下，并且是在相对私人的空间里。而这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领悟，我第一次认知焚身的欲火，如此强烈，不可抑制。所以，我回到了妤婉的床上。????四、??铃子走后我一直在睡觉，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铃子说，我完完全全是你的人了……服务生敲门的声音惊扰了我的梦……醒来发觉下身湿漉漉的。    ??退了房之后，在肯德基买了份便当。我就匆忙赶往市中心。妤婉通知我说，去一家出版社商谈为我出文集的事。老实说，我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想过自己有没有出书的能力或资格，可是，现在的我仍欣喜若狂，我很希望自己能够有那么一点出息。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一个秘书摸样女人告诉我主编不在。他妈的我只好打电话给妤婉问她是不是这家出版社。她说，是。和主编约好是下午两点。我说，“靠，迟到一会就不见我了啊？”她问我有没有说是妤婉预约了的。我说，没有。我干嘛非得跟你扯上关系？她冷笑一声之后挂断电话。当时我他妈那气愤，恨不得拿炸弹炸掉这鸟地方或砸了这他妈的鸟手机。    ??我既不敢炸出版社也不敢砸手机，只好愤然转身离开。谁知我前脚还没踏出大门那个秘书摸样的女人后脚就跟上来了，连声说对不起，说主编回来了，要见我。他妈的，这不是明摆着耍我吗？我当时真的没想再进去了，因为我已经清楚这准是妤婉搞的把戏。但那个女人说什么也不让我走，还打了一通电话叫人。三十秒之后出来好几个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听说是副总编之类的人物。我估计我再不进去他们得出动军队强制性押送了，于是，我只好进去了。    ??主编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平头，有青灰色的短须。跟鲁迅差不了多少，难怪能搞文学。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他拿给我一份《出版授权书》叫我签了，我看他样子不像奸商，就没再摆谱开始看这所谓的《授权书》。可是看到最后我都没看见我要出版的是什么东西。尽是些首印XXX册、版税XX%之类的玩意。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你决定吧，长篇、文集或者诗集都可以。我一听这话才知道妤婉这娘们儿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原来是自费出版。靠你奶奶的，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了……    ??三分钟后妤婉打电话问我干嘛摔门走人。    ??我说，“干嘛不走？妈的，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我又怎么给你丢人了？”她好象比我还要生气。    ??“我他妈有说要你给我出书吗？操。”说完这话我突然觉得很委屈，想哭。慌忙的挂了电话。    ??我知道妤婉是为我好，想帮我。可是，我始终不敢正视或承认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做小白脸。我想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也在为此努力着，我拿自己的稿费寄给铃子，虽然不是很多，但她节俭，这些钱足够她的开销。我拼命的写稿，写乐评、影评，写各种肉麻死人但受杂志欢迎的大众美文，写的时候我自己都会厌恶、鄙视自己，但我依然写得不亦乐乎。为了能够养活自己的女人……我真的不想让妤婉给养起来。可是，如果没有她我就得再次露宿街头，过那种吃了这餐得愁下顿的生活。我已经不再幻想成为一位大作家也不奢望过得多安逸的生活，可，不管怎么样，肚皮得填饱。    ??稍微平静之后，我打电话给妤婉约她在一家餐厅见面。我清楚，自己并非只是为了钱和她在一起。我喜欢她的身体，喜欢她在床上放浪形骸的呻吟。她做爱很有技巧，可以让你飘飘欲仙。我已经离不开她了，她会扮演冰清玉洁的圣女高傲的挑逗你的征服欲；她又会做一回贞洁烈女，宁死不从，让你享受强暴带来的快慰；偶尔也会淫贱得像个妓女，任凭你玩弄。总之，她的万千风情是任何人都无力抗拒的。    ??我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瓶啤酒和几个招牌菜，自斟自饮。三分钟后她来了，但怒火似乎并未消退。她坐在对面，不点东西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幽怨的眼神像个被遗弃的怨妇。我突然觉得好笑，很想大声的笑出来，但我没有。我只是扑到她身上，狂吻她的脸。而她，好象没有知觉般动也没动一下。这很反常。以往她要么回应我，要么推开我，她是那种直来直往的女人。    ??我想像以往那样挑逗起她的性欲，所以手开始在她胸前游戈起来。她的胸部很丰满，弹性十足，手感很好。所以我很快就进入状态了，于是我不再考虑她的无动于衷而继续我的动作。当我褪下她的黑色蕾丝吊袜的时候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问，你爱我吗？    ??“妈的，你最近怎么了？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我大光其火。    ??“爱吗？”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他妈的。你疯了。”我不再理会她，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蛮横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作为，她突然带着哭腔说：“你不爱，对吗？”    ??一听到这话我就动弹不得了，像陷入沼泽一样。而且还是整个身体完全被厚重的污泥吞噬，连呼吸都不能。    ??她推开我站了起来，仰天舒了口悠长的气。好象要抑制眼泪流出来的样子。她穿好衣服，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其间，我在抽烟，也不曾开口说话。????五、??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从来不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妤婉是做什么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离过婚。我们只一起在星巴克喝了杯咖啡就上床了。我们从不讨论爱情。我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做爱，我一度这么认为。    ??“你喜欢做爱吗？”    ??“喜欢。”    ??“你呢？”    ??“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接受我的邀请和我喝咖啡？”    ??“我当时不知道你是想和我上床。”    ??“那你又为什么和我上了床。”    ??“因为当时你也不知道我想和你上床。”    ??“哦？”    ??“嗯。”    ??妤婉不喜欢按别人的意思被动的做事，不管是男人或者老天，只要不是她自己的意愿她都不会去做。因此我知道她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只有了不起的女人才不会甘心被玩弄。普通女人都会顺从安排，顺从命运的安排，父母的安排，丈夫的安排，她们不曾想过要自己主宰什么，她们生性温顺，她们安于守侯被动的幸福。    ??“你为什么选择我和你做爱？”    ??“你为什么要同意我和你做爱？”    ??“我寂寞。”    ??“我居无定所，我想停泊。恰好你…可以给我安稳的生活。”    ??“你不需要谁收养，你并不落魄。”    ??“但我讨厌漂泊。”    ??“你爱好文学？”    ??“是的。”    ??“那你应该喜欢流浪。”    ??“流浪不代表文学。”    ??“可你得有丰富的经历。”    ??“那不是文学。”    ??“那是什么？”    ??“是最恶俗的纪实报告。”    ??“哦？那你认为文学是什么样的。”    ??“没有声音的对白。局限于自己和自己的心。”    ??“那你不会撒谎咯？”    ??“搞文学的都是无限真诚的高明骗子。”    ??“你骗了我么？”    ??“是的。”    ??“骗了我什么？”    ??“不知道。”    ??我们一起躺在浴缸里这样说话，彼此宁静，声音温和，谈论什么都波澜不惊。妤婉从不洗泡泡浴，所以你总是能够看见两具纠缠着的身体在水底折叠晃荡，呈动态缓缓流转。暧昧却明亮，像灿烂春光里的鸳鸯。妤婉的每栋别墅都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很适合做爱。但，我们总不在浴缸里做爱。我们在很多地方做，卧室、客厅、厨房、公共厕所、商店的试衣间……我们在很多地方做过，但从未在浴室做过。我们只是躺在浴缸里一起感受水里流转的温柔，彼此宁静地说话。    ??“你恨我吗？”    ??“我为什么恨你？”    ??“我可以做你的妈妈。”    ??“可你不是我妈妈。”    ??“但我捆绑着你。”    ??“我说过，我想停泊。”    ??“你说起话很老成。”    ??“是吗？”    ??“是什么让你如此沧桑？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都好好的。”    ??“是天生的倦怠？”    ??“或许。”    ??“年轻的生命是属于蓝天的，你该自由翱翔。”    ??“哦？可能我真的天生懒惰。”    ??“……”    ??“别这样，我们只是相互取索。互不相欠。”    ??“是这样的吗？”    ??“是的。”<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 0cm 0cm 0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