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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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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2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脸伤的那一年，莫莉13岁，正值豆蔻年华，从此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再拥有美貌。于是她不爱蕾丝繁复的华服，也不钟情精巧眩目的首饰。她为自己垒起一座城堡，拒绝一切繁华。     莫莉很出色，是个棒女人，在事业上，人们这样评价，可惜那张脸......她早已习惯了隐在幕后，独自品尝每场服装设计表演的喜乐哀愁，她已有足够的才力与财力将人们的评论抛置一旁。     莫莉常在夜深时抽烟，一根接一根。她用食指与中指夹烟的样子很好看，她的手指细长而有骨感。烟雾弥漫，不知不觉泪水就湿了眼。     命运真是奇怪，明明心灰意冷决定就这样孤身一人走下去，偏偏有人这时来扣响关得已太久的门扉。看完一场名为“春意阑珊”的服装表演，江华说我用见见那个设计师。就这样，他们相识了。那日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在咖啡馆门口告别时，江华盯着莫莉的眼睛说：“你需要人来照顾”。莫莉无语。她感觉到冬天其实也是有暖意的。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人卒不及防，他们相爱了。这以后的许多年，冬季一直是莫莉的最爱，她的初恋之花开在飘雪的冬季，她说雪真是季节的奇迹，那洁白的雪瓣是要用爱来暖化的。     江华性情随意，他常常突然就抱起莫莉打旋，全然不顾周围诧异的目光。莫莉心中漾满愉悦，她的笑声里开始有幸福的味道。晚上，他们点一盏幽黄昏暗的灯围坐一起。那么多年的苦，莫莉轻轻诉说，说着说着泪水就滑下，江华用他温暖的大手捧起那张脸，吻干上面冰凉的泪。她的苦，只有他能懂，只要他能体会，也只有他才能安抚那道道伤痛的疤痕。     江华给她买漂亮的衣裙，别致的歇，贵重的首饰。他说你将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应该是高贵的。穿戴这些东西，莫莉羞涩地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明亮。这一切都是以前她不敢触及的江华满足了她隐匿内心多年的渴望，她真的相信自己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烟，依然抽，只是抽的少了。她清晰的记得江华曾疼惜地抚着她的头发说女人是不该抽这么多烟的。     光阴安静地滑过耳畔，莫莉心中建起一座爱的大厦，她相信他们会这样彼此相爱直到地老天荒，他们用苍老的双手彼此搀扶，安详的走向黄昏夕阳的尽头......     这个男人用两年的时光将莫莉变得柔和。然而有一天他揽着一个女孩的腰出现在莫莉面前，无须解释，这是一个太俗太滥的结局。什么也没说，莫莉转身离开。没有泪，没有恨，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转身的一瞬心中的楼宇轰然倒塌，然后灰飞烟灭。     后来，江华向莫莉忏悔，自责，请求她的原谅，莫莉真的就原谅了他。只是心中的火花在也燃不起来，她知道他们完了。江华也明白即使重在一起也是索然无味，他们完了。他们仍是好朋友，江华仍会不时买给莫莉漂亮的衣裙，别致的鞋，只是不再送首饰。男人送女人首饰是一种暗示，他们已不再需要。莫莉也会不惜重金在国外买下江华喜欢的画册，扔给他。他们真的完了。     多年以后，江华死于爱滋病。其实当年分手时莫莉已经知道江华同自己交往时偷花的分流韵事，只是她一直欺骗自己，江华爱的只是她。她的才华无庸质疑，可是她或许忽略了对于那个做鬼也分流的江华，更重要的是她的万贯家财。     光阴的故事还在继续，江华渐渐被人们遗忘，除了她。每到冬季飘雪的日子，总有一个女人坐在豪华别墅的大落地窗前，手捧热气缭绕的咖啡杯，温暖关于一个男人的回忆。 　　妈妈，妈妈，”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跑过来，“妈妈看什么呢？”     “看雪呗，”扎羊角辫的女孩撇着嘴抢白弟弟。     男孩眨眨覆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看看窗外，回过头奇怪地问：“可是为什么妈妈一直在看？”     “因为雪是爱的模样”女人抚着男孩的头慈爱温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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