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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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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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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span style="FONT-SIZE: 12pt; COLOR: black; FONT-FAMILY: 宋体; mso-hansi-font-family: \'mso-ascii-font-family:\'; mso-ansi-language: EN-US; mso-fareast-language: ZH-CN; mso-bidi-language: AR-SA; mso-bidi-font-family: 宋体;">迁徙      事实上，我们一家离开那个叫南岙的地方，采取的并不是一种主动出击的方式，我的父母都不是冒险家。况且，在那个年代那里还出产大量的水产，它是我们国家的鱼仓的一部分。在当时，做渔民是令人羡慕的。而在离开前，父亲一直在渔船上做事，除了那，他没有做过其他任何事情。我十岁前，父亲还有过一条马力很小的机帆船，马达发动起来，声音像老头咳嗽。父亲整天在船上忙活，连靠岸也在机舱里检修机器。对父亲来说，那条船就是我们的一切，因为它我们才能过上体面的日子。有一年刮台风，父亲没急着进港避风，台风过后，父亲抱着一块碎甲板，漂到了海滩边，那条船沉了，连船上的两个帮工的命也搭进去了，我们什么都没了。出事后，父亲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他是在那时变老的。之前他还是个青年，尽管话不多，可脸上总挂着笑，之后他就沉入暮年，中间没有过渡，不但容貌迅速老去，连神情也是。那段日子，他时常呆滞地坐在床塌上，目光游离，即便有客人在也是如此，似乎连必要的客套遗忘了。他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后来，有一个船东收留了父亲，可是他变得不讨人喜欢了，总跟别人处不到一块。老板是很照顾他的，安排不累人的活计让他做。可是却有人说，老板对父亲好是因为我母亲出卖了色相，而父亲是一个吃软饭的。流言就是那样传播的。它们频频出现在当地人的口舌之间。我们家经历了它的第一次危机。那时，我已经有点懂事了，也闻到了空气中那不安的气息，有时候大白天母亲把房门锁得紧紧的，我在外边听到她低声的哭泣，她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她没做到。我十二岁那年的夏天，我们一家就离开老家渔村去了县城。我还记得我们是搭着隔壁堂叔的手扶拖垃机，沿着海塘边那条碎石路去码头。一路上，车子颠个不停，母亲脸色煞白，她蹲坐在拖车上，双手紧紧地抠着后盖板，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她呕吐了。而我一直担心她会一头栽下去的。 后来，我们坐上了一条老旧的木壳轮船，客舱里没有电灯。母亲还没从颠簸中恢复过来，她斜倚着舱壁半躺着，父亲就坐在隔了她两个座位的角落里，他背对着她，丝毫没有理会她。他埋着头很猛地抽着烟，烟头烧得通红通红的。       我对眼皮底下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很在意，只顾着和同船的小孩在船舱和甲板间疯跑。我觉得既兴奋又焦急，我对即将到来的县城之旅充满了期待。我并不知道我们会在县城呆下去，我以为最多呆几天，我们就回去了。我们刚到的时候，连换身衣服也没带，对于我，作为旅行者的新奇劲很快就消失了，我又想念老家了。在城里，我常觉得手足无措，我害怕汽车，害怕陌生人狐疑的目光。我要回去。        我们再没有回去。后来母亲常常说，打死我也不回去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父亲呢，我从没听他对老家说过什么。可是，每回听到母亲那么说的时候，他总是闷声不响地走开了，我清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从不为那事和母亲申辩什么。他出去一个人喝闷酒了，有时候，半夜里才醉醺醺地撞门进来。那时侯，父亲已经酗酒了，他喝醉后脾气特别大，不是摔东西就是踢门，那样闹腾过了，他才会上床去睡个安稳觉 。<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BACKGROUND: white; MARGIN: 0cm 0cm 0pt; WORD-BREAK: break-all; 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mso-margin-top-alt: auto; mso-margin-bottom-alt: auto;"> <p class="MsoNormal" align="left" style="BACKGROUND: white; MARGIN: 0cm 0cm 0pt; WORD-BREAK: break-all; TEXT-INDENT: 18pt; TEXT-ALIGN: left; mso-pagination: widow-orphan; mso-margin-top-alt: auto; mso-margin-bottom-alt: auto;"> 我还记得我们在城里的第一个家，它比鸡窝大不了多少。有人把废弃的蓬屋隔成很小的一间一间，租给像我们那样的穷人，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住了十几户人家，我们的房间只有六七平方，一家人洗漱、吃饭、睡觉全在那儿，那两张床之间的缝隙只能让人侧身通过。而我们的生活困顿到了极点，起先父母都没有找到工作，有一回我们快有三个月没交房租了，一大早，房东在我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用牙刷敲着搪瓷杯，嘴里说个没完。 后来，父亲做了卖水果的小贩，那是他最不愿意干的活，他一直讨厌与数字打交道，讨厌做买卖。我记得，他不会招呼客人，对买主也是懒洋洋地爱理不理，只是在价格上他从不和别人争上下，别人上他那里买水果，图的就是这个。那时做小生意的人很少，父亲买卖还能维持下去，只是他的脾气越来越坏了，那时，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了耐心，一整天不说几句话，也没打算听别人说几句。他开始酗酒，起先在路边的苍蝇店，然后是家里，他用嘴咬掉瓶盖，直接往喉咙里灌，什么酒都那样，他从不用杯子。有时，除了睡觉，他几乎整天都提着一只酒瓶子。那样一来，我们家就充满了酒糟味。它们在我家狭小的空间弥散不去。那些陈旧的酒糟味让我觉得很恶心。父亲是一个脆弱的人，我觉得父亲从没有让自己在深渊里停止下坠，他的生命就是不断下坠的过程，一些年后，他终于摆脱了令他不堪的工作，在亲戚的帮助下，他在城里的客运站谋得了一个工作，在一条渡船上做了大轨轮。这份工作也许让他稍稍开心了些，他甚至又恢复了吹口哨的爱好，为了不误事，他对喝酒也收敛了一些，只是晚上和进城的老乡在码头边的苍蝇馆子里喝上一阵。其实那份工作不过是他偶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父亲只是靠着它休息了一阵子。事实上，他的脾气依旧很大，他时常在家里摔东西，在我们搬入小区里的单元房后，那种破坏欲望反而被放大了。一动怒，他就摔东西，他摔任何自己搬得动的东西，碗筷、调羹、锅铲、熨斗、电扇。他认为，只有那样才能使我的母亲屈服，他知道她最舍不得那些东西了，那样他的目的就得逞了。母亲会心疼家里的东西，并不意味着她会向父亲缴械，她总是会找个机会反戈一击。而我的青春期就是在他们无休止的争执中度过。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的父亲只是变化的开端，当时，正是一切发生变化的时候。父母的争执、家里飘散的酒气，那一切都成了我青春期叛逆的催化剂。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了。那时我长出淡淡的唇髭，镜子里的我有一张乖戾的脸。在城里中学上学时，我很为自己乡下人的身份羞愧，总在掩饰着。我模仿着仿城里同学的举止、腔调。留着他们一样滑稽的香港歌星的发型。我从不和别人谈我家的情景，那会儿，在学校里我交了帮朋友，而他们的父亲要嘛当官，要嘛就是老板。与他们的交往让我获得了短暂的昏眩，使我觉得和自己的家庭脱离了干系。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的父亲只是变化的开端，当时，正是一切发生变化的时候。父母的争执、家里飘散的酒气，那一切都成了我青春期叛逆的催化剂。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子了。那时我长出淡淡的唇髭，镜子里的我有一张乖戾的脸。在城里中学上学时，我很为自己乡下人的身份羞愧，总在掩饰着。我模仿着仿城里同学的举止、腔调。留着他们一样滑稽的香港歌星的发型。我从不和别人谈我家的情景，那会儿，在学校里我交了帮朋友，而他们的父亲要嘛当官，要嘛就是老板。与他们的交往让我获得了短暂的昏眩，使我觉得和自己的家庭脱离了干系。有一回，我和他们打完篮球在操场边休息，他们都喝着一种我叫不出名的饮料。一个胖子把他那瓶快喝完的递给了我。以前，没喝过吧，他说。给你尝尝。我接了过来，那瓶东西快露底了。胖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他说，很好喝的。我把那只塑料瓶子捏来捏去，很快它就不成样子了，它的模样使我想到了自己遭遇的生活。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遭受屈辱，我没有喝，那只瓶子被我扔到了不远处的树丛里。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失望地离去了。在学校里，我不再有朋友了，而读书成了我唯一可做的事情。有一次，我有两个星期没回家了，母亲来学校找我，她和父亲刚刚大吵了一顿，在男生寝室长长的走廊尽头，她突然抱着我哭了。你怎么不回去，她说。把我忘了吗？在家里被你爸那样欺负还不够嘛！可是，她不知道我早已不是她那个贴心的小儿子了，我正要摆脱那个生养我的家庭，我成了一个冷酷的人。而母亲总是希望在她和父亲争执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且永远坚定地站在她那边，她总要我表态，可是我不愿意那么做。在三十七八岁时，母亲的身体开始丰满起来，年轻时，她是个苗条的女人，她的骨骼很小，发胖后，她的身体圆润得仿佛没长骨头似的。自从在政府部门的食堂上班后，她也学会了打扮。她去小区里温州人开的发廊烫了个大波浪，夏天她让楼下的裁缝照着服装杂志上样子做窄窄的连衫裙，把自己肉嘟嘟的身体绑得像粽子一样，而冬天时她开始光顾小商品城里的服装柜台了。买那种义乌产的假皮大衣。当我的母亲开始把自己打扮得像大街上女商贩时，在我看来连她说话的样子也变了，她变得斤斤计较了，为了几毛钱跟菜贩子争论半小时，在家的时候，她总是因为没有拧紧水龙头之类的事情数落我，我的母亲成了个小市民，像《我的叔叔于勒》里头的那个母亲，我正在疏远她，而她总在抱怨我跟她没亲气，我长大了会跟父亲一样没心肝。我想，当时，母亲大概觉得她正在失去我----她唯一的儿子。她因此变得无所适从，她像一辆突然开上了人行道的高速汽车，周围尽是眩目的灯光，恰好它又刹车失灵。而我是她的刹车，她却用不着了。后来，她的生活就彻底乱了，她渐渐背离了自己的生活。她该过怎么样的生活？我并不明白，但是，那样的生活肯定不是她的。也许是我的冷漠，让她作出了最终的选择。很多年后，我还常在梦里看到母亲在暗夜里垂泣的样子，她坐在床沿，双眼肿得像核桃。我是不是应该为此自责？包括对她的死，而母亲正是死于那持续数年的慌乱，一天晚上，她从舞场归来，疲惫的她被眼前闪亮的车灯吓坏了，她迎面撞向了一辆行驶的夏利车。她的死距离她学会跳舞刚满三年，那时她已经是一个舞场老手了，她甚至学会了抽烟、喝酒，反正在那种场合是不需要她付钱的。她结交了很多男人，晚上的时候，经常有人把鲜花放在我家门口。第二天清早，父亲直接把它们塞进垃圾筒。可是母亲已经不愿意因为那个和父亲吵架了，只要他不扔她的化装盒子，那里面可是她的宝贝，她整天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涂了擦，擦了又涂，好像那样会把她流失的青春捞回来。而父亲藏起了私房钱，他每次发工钱总要藏一点留给自己，可是对于钱，母亲的嗅觉总是敏锐的，她总能把它找出来，只是，有一回父亲给她出了难题。几天后，母亲在他的鞋帮下找到了一叠皱巴巴的钱，父亲想把它夺过来。但是他已经很衰弱了，被母亲一下推出老远。给你养小白脸，还不如让我去烧掉。父亲坐在房里的沙发上一边喘气一边说。谁说我养小白脸了，母亲用颤抖的声音说。她的脸涨得血红。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吵架了，我被当时的场面惊呆了，我看到母亲拿着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你再说一遍，我就死给你看。她说父亲嗫喏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出来。母亲在当时表现出来的廉耻感让我震惊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误解了她，但是那一切都太晚了，我们之间的裂缝已经大得没法修补了。我当时收到了一所外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正准备动身去那里，而我的母亲在人世的日子已经不足一年了，我念大学一年级第二学期的时候，她就死了。她被车子碾成了两段，但是她始终睁着眼睛，目光依然是惊恐的。一次体育课后，我接到父亲的电话。你妈没了，他说。我的脑子有一瞬间出现了空格，接着我尽力去听父亲的话，但是我不能集中精神，我老是去想父亲打电话的样子，我甚至闻到了话筒里飘出来的酒气。你妈没了，你怎么不说话，父亲说。我知道了，我说。晚上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到了学校的大礼堂里，漆黑的大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抓着冷冰冰的座椅把手对自己说，你妈死了，你应该好好哭一场，可是我却哭不出来，我连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父亲没有中风之前，有一段日子和我住在一起，有一次，我们谈到了母亲，那时离她去世已经快有十年，我早已成年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与父亲谈论母亲，也不再有障碍了。当我问父亲对母亲的那些事情怎么看。他似乎怔了一下。关于母亲，那些事情是我最想知道的，作为她的儿子，我总需要了解一些真相。     什么事情，父亲问。     你不是说她养小白脸。     怎么你也信。     没那事情？     当然没有。     那跟那船东的事情呢？     那是他们气不过，才那么说，你妈在这上绝对是可靠的，父亲说。我最清楚了。     那你那天怎么还那么说。     那都是气话，其实你妈也常那样。我们整天都是为了气对方。我没听错的话，最后父亲是那么说的。的确，父亲怒火总是烧向母亲的，而母亲则采用了另外的方式，她不愿顺着父亲的意愿，他们总是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似乎从离开南岙起，他们之间就形成了那样的局面。而我呢？他们总是把我当作筹码。      母亲死后，父亲的坏脾气收敛了许多，有时候，他几乎成了一个和蔼的人。他像一截烧尽的枯木，再也点不着火了，而他的身体差不多被酒精给毁了。我工作之后没几年，县城里的客运站改制了，父亲丢掉了工作，也再没人愿意雇佣他了。我把他接到我自己居住的城市，一座外省的都市。我托人帮他找了个门卫的工作。他那时还不到六十岁，但是看起来很糟糕，身上没有一点肉了，皱巴巴的皮肤黯淡得毫无光泽。我带他去医院，医生偷偷地告诉我，父亲活不了多久了，他身上的器官差不多都衰竭了。自从那次海难后，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仿佛选择了一条漫长的自我毁灭之路，直到在生命的暮年，他才显得有些坦然，也许他觉得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成了。  父亲在中风前几个月，曾回到南岙住过些日子，那个渔村早就衰败了，因为临近的海域已经无鱼可捕了，很多人走了出来，他们和他们后代渐渐遗弃了那个小地方，它只有几百亩大，最兴旺的时候也只有五六十户人家。而父亲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些老人还住在那里。父亲住在隔壁堂叔的家里，因为我们家的瓦房早不能住人了。做门卫的时候，他显得特别胆小慎微，他对进出院子的每个人都背躬屈膝，可事实上他并不会奉承人，那样子反而使人觉得不快。他一辈子差不多都在黑漆漆的机舱里度过的，他当然已经过了学习生活的时光。有一天他对我说他想回老家。他说不要我费心的，他自己有养老的钱。  可是在老家的时候，父亲中了一次风，我把接过来后，在医院里他又中了一次，然后他就死了。后来，我捧着他的骨灰盒去了南岙。十二岁离开后我再没去过那个地方，它跟我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了。它差不多成了一个巨大的墓地，因为要修建集装箱码头，连最后那几个老人也搬离了那里。村子的周边竖起蓝色的铁皮栅栏，我躬身穿过它的一个缺口，便被一人多高的野草挡住了视线。它们的生命力很惊人，整个村子几乎都被它们覆盖了，道路上，菜地上、甚至房子里面水泥地坪开裂的夹缝里。它们根枝粗壮，开着拳头般大小的黄花。我终于找到了我们家的那幢瓦房，它已经坍塌了，屋梁断了，一些椽子和瓦片掉落下来了，落在里面龟裂的地坪上。而那扇门被吹掉了半边，我站在门前的地坪上看我们家的菜地，那里也长满了那样的野草，然后，我走到那块地中央，打开那个檀木盒，像播种一样把那些粉末撒了出去。我知道，很快，那座村子就会消失，那一切将荡然无存，可是父亲却留下来了，留在了那里，这很好。  父亲死前那段日子几乎丧失了神志，但是他并没有卧床不起，他不愿意被禁锢。他经常从病房里溜出去，在那个巨大城市的街巷里行走，那时他的脸上挂着呆滞的笑容，左手放在裤兜里，放在肚脐那的右手抖个不停，他在宽大的马路上歪歪斜斜地走着，像张被风吹着的薄纸片儿。有一天傍晚，我从一个交通警那里把他带了过来，离开岗亭后，我们饶过马路中央的安全岛，上了一座立交桥。在桥上，父亲突然不愿意再走了，他看了看四周，我依稀觉得他还朝我怪怪地笑了笑，然后他迅速地褪下了裤子，亮出屁股，在围栏边蹲下来，像以前在乡下经常干的那样，他在那座簇新的桥上拉了一泡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14 21:32:0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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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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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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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4 |只看该作者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13 22:14:3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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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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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41:54 |只看该作者

关于母亲的事，还是嫌直白了些，表述的方式不理想。整体叙述上，也显得层次感不好，虽然力求简练、坦白，但效果并不理想。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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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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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4 |只看该作者

谢谢赵松你所说我会认真考虑的关于母亲这点是这样的事实上那些人物很多是有原形,但是我在综合的过程中可能出现了问题,简单直白就是不可信,说明人物不能站立起来,以前朋友们也常常说我写东西太粗了.至于你的整体叙述上的问题,应该是有的,我对这方面比较迟钝,我现在的看法是先拿小说当随笔写,就是把虚构的当作真的写,至于效果上我并不怕僵直和生硬,因为我远达不到那种收放自如的境地,我显然在那方面还缺乏很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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