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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土地(作者:beai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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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冷场小王子无限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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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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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趣味出来了。但是觉得还是有些急躁,没有稳住,尤其是最后几段,甚至有些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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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BB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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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3:07 |只看该作者

我的土地(作者:beaidid)

我的土地(作者:beaidid)<br/><br/>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但我的门还是被新房客敲响了。撞门声之短暂暗示着对方的慌张。我把门口那张字条上的中文分辨清楚后发现更多的是逻辑上的不安,很多因果关系都成为一种混乱。对方多少带着点埋怨的情绪来书写,以致很多时候句号都成了一个点,也许我的推理不正确,原来情绪会传染。<br/><br/>我把字条对折起来时发现它竟然成了把匕首,不,是根钥匙,虽然质地不如金属般坚硬,但它却像某种命令,我拿起它时甚至看到与它对应的门牌号。带着对新房客的种种猜疑,我打开门,我不相信这样的房间没有朝北或朝南的窗,经验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地下室,这是一楼,是东西走向的一排小平房,必定有窗,朝南。我想着走了进去,门啪一声关了,顿时一片漆黑,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年是一种凶猛的野兽,我们用烟花来驱赶它。我往前走了几步,我相信这个房间的格局和我家一样,三步,我就能摸到窗。在我家窗台上养过几个蒜块,此刻我却想念它们,只因我摸不到窗。不知是谁把原本朝南的窗户封了起来,用木头钉得牢固。黑暗的房间里我没有力量。<br/><br/>房间一下子变得大起来,我摸着墙壁,寻找类似开关的东西,如果没有记错,这里应该有个15W的灯泡,虽然亮度不够,但好歹也能让我看到点东西。我踢到一些柔软的、带着某种抵抗性的东西,是毛毯吧,我使劲踢了两脚,它恢复能力极强,果真跟字条说的有人胡乱折过。我坐了下来,累了。空间里充斥着我的喘息,房间太小,呼吸不太顺畅。我仿佛听到房间里胡乱飞窜的声音,这个黑房子包含了太多的秘密,很多声音消失不去。我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回南天,地面潮湿,我想起夏天还没来,到了那时房间也许会好点,我好像开始理解字条上的那些逻辑混乱。<br/><br/>如果这是我的房间,我会在靠西一点的位置放一个沙发,在靠东的地方放一张床。我不知新房客是谁,我走进来后几乎没有人开过我的门。我突然觉得这其实才是我的房间。我在黑屋里摸爬滚打,字条上说的,这房间不足三平方米,虽然呼吸不太顺畅,但空间的狭小制约了我的运动,无论我怎么走,都不太累,我一下子发现进来后我就原地站立着,我没有前进,我只是坐了下来,我把身体往后一侧,听到走廊上的声音。<br/><br/>我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咯吱一声,门开了,当然,不是黑屋的门,而是我的门。没有光线的世界让我听力更好,我像猎犬一样竖起耳朵。有人开了我的门,接着,我听到搬东西的声音,有人住进我曾经的房间,有人侵占了我的房子。<br/><br/>我理解这样的行为。主人不在,有钥匙的人完全可以进去。我年轻时曾经喜欢过一个姑娘,那时我就住她对面的街道,我经常趴在过道上看她。我幻想能和她一起生活,给她烧水、洗脚、补衣、做饭。我相信彼此相互体谅,爱情一定能长久。她是有点害羞的,我和她从没说过一句话,直到那天,我们看中了同一片土地。<br/><br/>土地在我们街道的东侧,一快铺满小碎石的土地,我怀疑那是某种氏族打斗的痕迹。她的想法和我大同小异,很快,我们就拾起小碎石来。我们把小碎石藏到口袋里,它们跟兔子一样活蹦乱跳,有些淘气的碎石跳了出来,她就抢着拾了回去,她口袋的碎石也掉了出来,我以牙还牙,也抢了过去。那天下午,我看着夕阳落山,感叹山峰有点低,景色不够美好的时候,她已经把地围了起来。<br/><br/>我们又想到一块了,这地没准是个朝代的遗址。我们幻想十米深的地底下埋着玉器。她看到我耳后那朵五彩祥云飘起来时打断了我的思路,不对,是爱情,这块土地上有我所要的爱情。我没理解她的意思,男女思维有别,但在第二天,我们都不约而同掀起土地来,她觉得我太肤浅了,她怀疑我的判断,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挖掘彼此寻觅的东西,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我们把土地弄得柔软疏松。<br/><br/>我没找到玉器,她没发现爱情,虽然我们脚下的土地温和得像游泳池。我们把结实的土地改造得有点过了,以至于我们都不敢轻易踏进土地,一不留神,就会掉进去,土地成了流沙,谁也不像成为楼兰那样的历史。<br/><br/>她觉得她找的爱情还没长出来,她坚持着自己的直觉判断,说要保存好土地。我没有找到玉器,土地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于是我放弃了土地,听她的,她说了算。第二天,她找来了很多种子,播种土地,号称种子能告诉她什么是爱情。<br/><br/>在流沙般的土地上,很快就长出了草,接着是一些嫩芽,我们小心翼翼呵护着,嫩芽一点点抽枝长叶。我可以辨认出某些植物的样子,一些是修长的甘蔗,如果有爱情的话,那一定很甜;有些是水稻,是的,她另外找了套自动灌溉系统,水稻绿油油的,或许是麦子,亲切的麦子;有的是玉米,我问她为何既种水稻又种水稻时,她想了想说,她以为我喜欢吃水稻,而她其实是喜欢吃玉米。<br/><br/>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是责任心极强的人,虽然水稻不是我种下的,但毕竟是她一番好意,我也参与管理,我趴在水稻叶子上赶蝗虫,有些蝗虫武装过了,我就拿着铁锅以硬碰硬,她送我一条丝绸腰带,告诉我,你要以柔克刚,用丝绸直接勒死它。在我保护水稻时,她开始为玉米授粉,不知为什么,这块土地上蝴蝶很少,蜜蜂也不多。她光着身体在雄蕊上打一个滚,然后钻到雌蕊里转几圈,我只能趴在我的水稻叶子上偷偷想象她授粉的样子,或许她本身就是一只美丽的蝴蝶。<br/><br/>等待收成的日子,我们有点空闲。我打算回到街道那边去当一个修水管的工人,平日经常整理饲养水稻的那套灌溉系统让我明白了水流和金属的脾气,那是一种液体与固体的暧昧。而她在授粉间学会了跳舞,等待收成的日子,她去了电视台做舞蹈老师。我们约定粮食收成的日子再见面。<br/><br/>后来的一段日子,我非常想念她。甚至有天我爬在摩天大厦的外侧修理水管时看到大厅电视上她的舞蹈表演会大声尖叫。我表情上的娱乐细胞让很多市民觉得我爬那么高,伏在大楼之上只是在玩一个哗众取宠的危险游戏。我很难解释修理水管与他们日常生活的联系,正如我无法解释水跟水管的关系,它们是欲说还休的,水管比我要节制得多,而水又比她更抒情。<br/><br/>等到粮食成熟的日子,她如期而至。表面上看,她成熟了很多,看到我,她笑了笑,问我饿么?要给我做米饭,看看自己种的水稻好不好吃。我说,那你呢?你的玉米棒子甜么?我看着她,她的眼神开始回避,答案显而易见。我转移话题,要不,你吃根甘蔗吧,甘蔗,我们一直都忽略了的。她想了想说,甘蔗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有个客户早就预定了,他要用甘蔗榨糖,做泡芙。我说,那我不饿,是的,我不想知道大米的味道。<br/><br/>她开始做饭,不顾我的反对,或许她从没尊重过我的意见。我还是怀疑我的判断,难道她有那么一丝感情?然而接下来的事证实了我的错误。我生了个孩子,那天我跳着舞,跳着跳着,肚子就痛了,结果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掉了出来,我仔细一看,是猫,一只眯着眼嗷嗷叫的猫。<br/><br/>我听着,脚下一阵痒痒,果真是猫,它用手拍着我的鞋跟我打招呼。真是好东西,我笑着着,用手抚摸它的额头,它伸了个懒腰。我需要个孩子,她说。我知道,最好是猫,粮食收成了,我们都很努力,很勤劳,水稻那么多,玉米那么多,老鼠早就蠢蠢欲动了,是吧。对。<br/><br/>随后的日子,我开始为她的孩子张罗一切,我们又一起了,我负责给猫换尿布,猫跟孩子一样叫。她有时会给猫冲牛奶,是那种软包装的三鹿奶粉。我们看着猫一点点用舌头舔着喝,心里很安慰。我看着猫,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爱猫比她还多了,我开始给猫洗澡,让猫亲我脖子,睡觉时候我和猫搂得紧紧的,猫总是夜里出逃。它只是个孩子,却那么辛苦,每天夜里在仓库里转了转去,把地板走得乓乓响,我听到老鼠的尖叫,猫一定饿了,渴了,它已经不喝奶了,通常夜里起床,它实在干渴就会抓起一只老鼠对着老鼠脖子狠狠咬一口。当然,这样的技术是我教的,猫总是喜欢亲我脖子。<br/><br/>直到有一天我发现猫拿着老鼠夹跑上楼时,孩子已经长大了。它不再是猫了,不再用它的胡须测量,不再用它的爪子奔跑,她穿着红色的樱桃小毛裙,光着脚,站在二楼的木版上用老鼠夹抓老鼠,她让那凶猛的机器扣着自己手指,使劲一摔,机器就撞到地上,恰巧砸死一只老鼠。她已经是少女了,她的舌头也变得柔软而平滑,没有猫舌头上的那些肉刺。<br/><br/>她的母亲还在跳舞,粮食丰收后,她就又上电视了。好几次我看到她参加一个选秀的活动,我甚至让那些请我修理水管的人去给她投票,费用就从我的工钱里扣就好了。我幻想有一天,她当上冠军时,我可以得意洋洋地说,这个大明星,我和她,曾经,看中过一片土地。然而,让我异常沮丧的是在十进六的时候她被刷了下来。<br/><br/>你是最棒的。见面时我第一句话,她笑了,说,无论怎样年还是要过的。卖甘蔗赚了一笔钱,她参加那个活动其实就是收购甘蔗那个泡芙公司的老板让她去的,选秀活动是泡芙公司赞助的,她本来很有希望,如果那天她发挥好点的话,她更专业点的话,如果那天老板更满意点的话。<br/><br/>我很疑惑地听着她的不知所云,我一句话也插不上。直到她突然来了句,那天你看电视了么?十进六的时候我哭了。我想说我看了,但我怕她埋怨我没给她投票所以我说没有。她笑了,没有就好,那天我哭了,我想到我孩子就哭了,我想到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着孩子,挺不容易的,我一个人竟然在选秀,也太离谱了,我觉得我对不起你们,况且,卖甘蔗的钱我们两都有份,我选秀穿的衣服,都是从卖甘蔗的钱里拿着。<br/><br/>我看着她,苦笑,没事,我说别想太多了,粮食收成了,很快就到冬天了,你孩子也长大了,已经成人了。年还是要过的。她翻阅日历时问我,街道那边什么时候有花市呢?我们一起逛花街吧?我说,好的,把孩子也带上,你喜欢什么花?水仙啊,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我说有的,肯定是有的。<br/><br/>逛花街那天,她没出现,我带着孩子逛的。她买了比利时杜鹃还有风信子。路过烟花专卖店的时候孩子挑了卷鞭炮和一箱烟花。我扛着火药箱子回家时孩子在我身后手舞足蹈,放烟火咯,放烟火咯。<br/><br/>她一直没有出现。大年三十那天我和孩子爬到二楼的天台上放烟火。我点燃一根烟花时,长长的烟花在中间就发生了爆炸,我没看到漫天璀璨的花火,只知道一颗黄豆大的火星点燃了孩子的睫毛。接着,我又点燃另一根,情况一样,不过这次火星是直奔孩子的瞳孔。她,就这样瞎了,我点了很多烟火,每一次,火花在进攻,我看到孩子被熏黑的双眼,闻到一阵阵烤肉的味道。我不知那些烟火为什么不会飞起来,我把孩子倒挂起来,让她头朝下,好产生一种错觉,认为烟火是在她的头顶绽放的。孩子在烟火盛开中大叫,那是亢奋的叫声。<br/><br/>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那天不是黄道吉日,但依然有人敲了我的门,我不知她是否又把房间租了出去。粮食收获后我们怎么也赚了点钱,盖了个房子,我是想过和她住一起的,就算什么也不发生,只要我看着她就好了。<br/><br/>我开门,看到门口的字条,我相信120元的房租是有特殊含义的。当年买种子的钱?卖甘蔗的钱?买烟火的钱?去街道小贩收养一只猫的钱?这个不太可能,猫很廉价的。120元,一次春花秋开的钱?一次舞蹈表演的钱?120条短信的钱?一条裙子的钱?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br/><br/>新房客给我写的字条上没有其他信息,新房客对这样的定价是抱怨么?如果价格高点,也许条件会好点。朝南的窗子太阳不会太猛烈,年是一种凶猛的野兽。倒挂着的忧伤,那些消失了的,继续忧伤着。有人敲了我的门,我听到某个女人的声音,我的孩子不见了,她应该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哦,不,不对,他不是我的丈夫。我靠在门后听着,很悲伤。那你爱他么。哦,不,不爱他,我爱我的孩子,他对我孩子很好。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喔,春节联欢晚会,你知道的,电视台有活动,你不会不记得我吧。<br/><br/>我躲藏在黑屋里,房间对于我而言足够大了,我决定不在进攻那些木板,是的,我没有锋利的牙齿了,我也已经看不到了,火药和我的眼球一起私奔了。房间的南面是一片荒野,那是没有人开发过的土地,没有人会看到阳台上的风景。不要怪我,你刚才听到的,那女人说了,她不爱他。<br/><br/>她是爱我的,可我爱他。我喜欢亲他的脖子,我喜欢他给我洗澡时温柔的双手,一点都不像修水管的。我喜欢睡觉时搂着他躲在他腋窝下,我在黑屋里是不会被饿死的,但是我渴了。冬天没有粮食,老鼠没有渴死,却饿死了,我需要一个脖子,最好是她,一个女人的脖子。<b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4 14:17: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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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段的混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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