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整篇在调子上的确有点感伤。喜欢这一段:</p><p><span lang="EN-US" style="LETTER-SPACING: 0.3pt; mso-bidi-font-size: 10.5pt;"><br/></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宋体; LETTER-SPACING: 0.3pt; mso-bidi-font-size: 10.5pt; mso-ascii-font-family: \'mso-hansi-font-family:\';"> 江水在上海突然变宽,变得平又静,连河水的味道也渐渐消散。轮船长长鸣了一声,汽笛声那样宏大,象一只无比巨大的怪兽从喉咙里滚出一声长叹。我耳朵里翁翁乱响,仍注意到外滩那支大竖钟,面朝着黄浦江,正如击碎山顶的大柱那般,缓缓一下,又一下,高低混响着。那时刚好下午三点,那时我刚洗过头,头发湿答答地垂在下巴间。轮船的走廊里,只有我依在护栏上,一支脚踏在上面。我听出来了,那钟奏的,正是《东方红》。我或许已忘了,怎样从船顶客舱下到船底,通过狭长的扶梯,脸在旅行包中挤来挤去,从那个船上放到码头的长梯上走下,码头上是否有挥手帕或拥抱的人群。脚夫,赤膊的捕鱼者,运集装箱的火车,老人。这些我都记不清楚了,现在我想我记得,是没有把握的,我很担心我在杜撰一种记忆,之后又很快把它忘记。</span></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24 23:20:34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