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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电影幼稚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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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4: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正文&nbsp;<br/>                 &nbsp;<br/>  今夜的天空乌云盖顶,如低劣的电影桥段一样,正与我们互相辉映。城市的各种人造光源打到云层上,染红了那些厚重的水汽。满身伤痕的吕飞和我坐在河畔的栏杆上。&nbsp;<br/>  ——这恶心的世界容不下我们。我说。&nbsp;<br/>  他说,应该是这恶心的世界容不下现在的我们。等到某天我们变得像这世界一样恶心了。它就会对我们无任欢迎。&nbsp;<br/>                 &nbsp;<br/>                 &nbsp;<br/>  沉默的羔羊&nbsp;<br/>                 &nbsp;<br/>  1.&nbsp;<br/>                 &nbsp;<br/>  我姓夏,名书。据说是出生于1988年1月22日。上小学时,我总是弄不清楚我究竟是生于何日,是20?21?还是22?&nbsp;<br/>  张智铭说,既然你都不清楚了就别烦恼了。我说,若别人问起我生日我怎么算?我可不想报三个生日出来啊,人家会以为我妈用劲不足弄了三天才将我拉下来。他说,别人真的问起你不就对他说你是出生于猴年马月狗日的咯。&nbsp;<br/>                 &nbsp;<br/>  我是在广州市执信北路小学一楼的某间教室里开始了我的学生生涯的。在我的记忆中,我是被分在四班的。我还记得那天,整班天真活泼烂漫可爱透顶的祖国花朵,民族未来笔直着腰,坐得像二战时那些军纪严明的纳粹德军士兵一样。&nbsp;<br/>  班主任在讲台上谆谆教导了半天,至于她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就不大记得了,只是记得她说学校的厕所分男女,别进错了。&nbsp;<br/>                 &nbsp;<br/>  小学小学,顾名思义就是很小的学校。这学校可确实是实至名归的小。这麻雀小学只有一栋三层的教学楼,加起来也就是二十间教室,连个篮球场也没有。今天我的篮球水平低可就要归功与此了。&nbsp;<br/>  这里唯一的体育活动场地就是一天井。天井的地面上划了几条白色的线条,勉强成了一个羽毛球场。袖珍版的羽毛球场。&nbsp;<br/>  在这小学的四周全是老房子,最高的不过七层,还有几座民国时期建成的小洋楼,大约都是古迹了。只是这古迹破烂得像是旧石器时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一样。就是这些罪该万死的老房子,把阳光都挡住了,不让我们这些祖国花朵吸收。在阴影之下,这学校终年不见天日,死气沉沉,若不是一大群花朵在此,恐怕都阴森得能把厉鬼吓死。&nbsp;<br/>  可即便如此,在我的作文里依然满眼都是——窗明几净,鸟语花香,明媚的春光,亮丽的风景线。这很虚伪,但不能怪我,如果没有人教我,我怎么会如此呢?&nbsp;<br/>  那教作文的老太婆说了,描写学校就应该如此,就应该用这些美丽的词语,否则写出来的就不是好作文,不是好作文就拿不了高分,拿不了高分就上不了好的初中,上不了好的初中也就上不了好的高中,上不了好的高中就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没有钱买大米,没有钱买大米就会饿死街头。&nbsp;<br/>  很不幸,今天我回忆起往事,发现这老太婆似乎是说中了我的一生。&nbsp;<br/>                 &nbsp;<br/>  当时的我特别害怕饿死街头,所以就捂着良心写作文。几乎所有同学都像我一样,怕饿得肠绞痛几个星期受尽折磨而死,所以整个班的作文都像是印刷厂印出来的一式N分的垃圾一样。但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人是基因突变得厉害,特别与众不同,不怕饿死并在作文里大放阙词——我们的学校是个可爱得天翻地覆的地方,可爱得连绿头苍蝇都在这里安家,可爱得每天都有老鼠狂欢节,可爱得这里的蟑螂都比别初的健康强壮肥美好吃。。。。。。&nbsp;<br/>  其实这作者只要能加以培养(应该说是让其自由发挥)就一定大有出息。只可惜作文老太婆并不如此看待。她想,假如这些东西被校长看了可就不得了了,我就要被革职了,一定完蛋了。于是她每看到这作者的名字就心惊肉跳。&nbsp;<br/>                 &nbsp;<br/>  这作者叫刘敏,是我的同桌。她这一坏女孩就整天和老师对着干,用广州话来说就是“顶心顶肺”。这人坐在我这一模范学生身旁简直是天下间最强烈的对比。每当我虔诚地,木偶似地端坐着聆听“灵魂工程师”的教诲,她却在一旁看什么少女漫画,看得满眼色迷迷地闪着光芒。不仅如此,她还要把我拉下水,要我和她一起看。我就一本正经地重复着长辈们的话,说什么上课啊要认真听讲,不能讲话不能搞小动作,现在辛苦几年考上中学就轻松了自由了。&nbsp;<br/>  她说,屁!上小学时他们对你说现在辛苦几年当你考上初中就舒服了,上了初中,他们对你说,现在努力努力等到上到了高中就好了,考到高中,他们对你说,别混日子了熬一熬进了大学就自由了,进了大学,他们对你说别浑浑噩噩的辛苦一点学好一点到社会上你就幸福了,上了社会,他们又对你说,年轻时痛苦一点老了时就老有所养就过得舒服极了,当你退休了,你就除了弄花草哄孙子逗鸟和闹风湿关节痛就屁都干不了了。&nbsp;<br/>  她说的我虽然不敢苟同,但却觉得很有点道理,而且这简直就不像是个小学生说的话。&nbsp;<br/>                 &nbsp;<br/>  下课铃一响,我唯一的朋友(除了刘敏之外)罗军就会跑来找我。虽然说是来找我,但到最后往往却是往刘敏那里凑。他们对着小小的一本漫画“呵呵”地笑个不停,落下可怜巴巴的我在一旁。&nbsp;<br/>  当上课铃响了,他在回自己作为之前却没忘记对我说——我下课后再来找你啊。&nbsp;<br/>                 &nbsp;<br/>  奇怪的是,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在看漫画的她却与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都捧着课本的我一样好(作文除外),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不像我。其实我自己觉得我的字还算不错,正宗草书,可那些“灵魂工程师”都说我的字除了道士,鬼,医生和我自己之外就没有人能看明白了。他们还说只要我写一张小纸条就能镇住恶鬼,因为那纸条上的字和符咒上的是一模一样的。&nbsp;<br/>                 &nbsp;<br/>  这些“工程师”就是用这样的语言来塑造我那卑微如蝼蚁的灵魂。后来,吕飞跟我说,灵魂是只能产自于内心,单靠知识是堆砌不出灵魂的。&nbsp;<br/>                 &nbsp;<br/>                 &nbsp;<br/>  2.&nbsp;<br/>                 &nbsp;<br/>  罗军这家伙,成绩烂,用广州话来说就是“差到贴地”,而且字又难看,他写出来的汉语符号如惨死的八爪鱼一样,东歪西倒地纠缠在一起,搅成一团。幸亏上苍是公平的,天主是仁慈的,给了他两样缺点自然又会赐予他两项优点,作为平衡。这人身强体壮,既能捱打又能打人,据说这是他在家与他那医生父亲的混战中炼成的。&nbsp;<br/>  他说他爸大约想将他打死了,好拿去解剖以供其做科学研究。&nbsp;<br/>  他的第二项优点则是极有女人缘,准确来说是女孩缘,小女孩缘。许多小女孩子都心甘情愿地往他身上靠。&nbsp;<br/>  在学校门口,经常有那么的一个场面,一个叫罗军的人左手牵着一个长头发的,右手拖着一个戴眼镜的,身后还跟着一打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的招摇过市,惹得一众老伯分外眼红,纷纷批评说现在的孩子真是的,都早恋成什么样子了。&nbsp;<br/>                 &nbsp;<br/>  与他相反,我连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碰一碰,想起异性就脸红。不久前我将这曾经的羞涩说给吕飞听。他听后将从垃圾桶边拣来的,吸得只剩下很短的尾巴的“大前门”扔到地上,装得很酷地将它踩灭,说,那些心理变态的强奸犯大多都是像那时的你一样性压抑的,特别是那些老牛吃嫩草的和那些杀人放火强奸老太婆的混蛋。&nbsp;<br/>  这纵欲的家伙还说,所有人都是满脑子名利与性欲的混蛋。没有例外。你和我也不例外。&nbsp;<br/>                 &nbsp;<br/>  小学生郊游最时兴的就是一群孩子手牵着手排成队。我总是不敢牵站我在旁边的林清婷的手,令领队的老师好不恼怒。他说这小孩怎么这么封建啊?某好事者见状,就作了一首特难听的歌来讽刺我,到处唱,大肆宣传。这年头,哪个小孩不是填词家啊?不用三天,这难听且令我难堪的歌就传遍美丽的校园了。&nbsp;<br/>  ——林清婷啊小蜻蜓,飞啊飞啊飞到夏书身边啊他不敢追,飞啊飞,不敢追,飞走了,悔啊悔。&nbsp;<br/>  听了这歌,刘敏为我感到愤怒和羞耻,于是下定决心主持正义惩恶锄奸。她伙同罗军,将那蹩脚作曲人兼填词家捉了出来痛扁了一顿,还是当着我的面。&nbsp;<br/>  我当时慌得不得了,拉着刘敏的衣角哭丧着脸小声地乞求道,别打了别打了。她好生纳闷地望着我,说,我又不是打你,我是在帮你打人,你拉着我干嘛?&nbsp;<br/>                 &nbsp;<br/>  后来,有人向老师告密,说刘敏和罗军在我的指示下打人,结果我们三人很可悲地被迫写了三千字的检讨,我都无辜得哭笑不得了。&nbsp;<br/>  这检讨写完了,罗军和刘敏的火也冒到不只三丈高了。自然,那可怜的告密者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但这回没有人告密了。从此以后,都没有人敢再告密了。&nbsp;<br/>                 &nbsp;<br/>  时间悄然无声地一闪而过,我转眼间就成了六年纪老生,在这学校里成了大哥哥了。在这麻雀学校的最后一年里,我终于有了和女孩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虽然这女孩子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半个女性,因为她就是如男人婆一样大大咧咧的刘敏。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没啥大不了的。&nbsp;<br/>                 &nbsp;<br/>  事情很简单。那天上体育课,太阳晒得几乎能把世界给整个蒸发掉。刘敏平日虽凶猛无比,可是对着如比尼采更超人的,更能发光发热的太阳,也顿时显得渺小。&nbsp;<br/>  她中暑了。那竹竿一样的体育老师让我背她去医务室,到了那小得可怜的医务室,那老太婆校医望了我一眼,眼神充满了惊异的颜色。我记得她好像说,哇!你的脸晒上了么?怎么红得这么厉害的。&nbsp;<br/>  就是这样,我近乎不可思议地喜欢上刘敏,但又不敢对别人说,只能整天在那里胡思乱想,神魂颠倒。&nbsp;<br/>                 &nbsp;<br/>  多年以后,我们长大了。某天,她愤怒地扯着我的头发如发情的困兽一般。&nbsp;<br/>                 &nbsp;<br/>  考试是治疗单思,双思,多思和乱想胡思的良方妙药。至少对那时的我是如此。至于升学考试,则是良方妙药中的特效药,灵丹妙药。&nbsp;<br/>  升学考试来了,失了魂的我匆匆忙忙地找回自己的灵魂,生活过得紧张而充实。我还记得那作文老太婆让我们每天写一篇400字的作文,足足写了一个学年。一天400字对于今天的我当然是小菜一碟,可对于那时的我可是沉重的任务。&nbsp;<br/>                 &nbsp;<br/>  在考场上,我试着对着试卷静下心来。可惜这心狂野得很,不是说静就静。那窗外的知了像抓狂的疯子一样嚷个不停,我当时不断地想它们怎么那破喉咙喊这么久不累的吗?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是用喉咙发声的。&nbsp;<br/>  那些知了吵得我心烦意乱,似乎是不烦死我们就不罢休。烦着乱着,试卷也做完了,试也考完了。&nbsp;<br/>  终于考完了,接着便要迎来漫长的暑假。在散学典礼上,校长大人习惯性地胡说了一大番废话,台下的受害者们不是勉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就是已经睡着了。&nbsp;<br/>  熬过这次比考试更可怕更无聊的散学典礼后,受难完毕的同胞们嘻嘻哈哈地挤出了校门,四散逃离了这鸟笼。&nbsp;<br/>  我在人流中迷惘着打着转,被人挤来挤去,就是挤不出校门,罗军不幸地站在我的后面,被我挡着,也出不去。&nbsp;<br/>  人多门窄。弱一点(如我)的和运气不好的(如罗军)想挤出条路来?门都没有。就如可笑的升学制度一样。&nbsp;<br/>  过了片刻,又过了片刻,再过了片刻,我们终于挤出去了。我回头望了望那下水道一般阴暗狭窄的校门,突然有种满心伤感如壮士一去不复归的感觉。我不是在伤感我要离开的这麻雀学校,而是不知道今后是否还能和刘敏做同桌。别说同桌了,就连能否与刘敏考上同一所初中我也不知道。&nbsp;<br/>                 &nbsp;<br/>                 &nbsp;<br/>  3.&nbsp;<br/>                 &nbsp;<br/>  我是一无产阶级,从阶级上来说应该是革命胚,但我渐渐长大却越是反动。&nbsp;<br/>                 &nbsp;<br/>  我家住执信北路一栋旧公寓的八楼。此处离我的小学近得很,两者间只有五分钟路程。父亲是一个自以为是开明家主的迂腐书呆,家里藏有数千册正儿八经的书,当然这些烂书他大多都只看了个开头。&nbsp;<br/>                 &nbsp;<br/>  记得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我妈特喜欢啃甘蔗。她三天两头就扛十几根粗粗黑黑的甘蔗回家,张开血盘大口青面獠牙地啃,啃得满地都是蔗渣。&nbsp;<br/>  她是个名副其实的比我还无产阶级的无产阶级。她原来是一农民,后来城市发展了就去汽车公司当工人。开始的时候是在公共汽车上收钱,后来公车实行了无人售票,她就去扛收银箱,有一次被那沉重的金属箱子砸到了脚,痛了好几个月。&nbsp;<br/>  后来她不啃甘蔗了,可是坏习惯还是整箩整筐的。她会有事没事就去药房买一大堆草药回来煲凉茶。她特不讲卫生,弄得四处破烂肮脏,我家乡那些农村泥砖房子都比我家干净。&nbsp;<br/>                 &nbsp;<br/>  我爸这一混蛋的保守派小良民干什么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净是一没用胚。他这个人简直是无聊透顶,小时候他带我上街,一遇到自己认识的英文单词就装出一副学究的样子教育我,让我拼命念,记住。&nbsp;<br/>  这人净会误导别人,egg他既然可以教我读成/i:g/。&nbsp;<br/>  放假了,他就将一本又一本的,枯燥如他本人一样的英语语法递给我,限我数天内消化完,并自己出了一大叠的语数英题目来考我,还会制定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假期计划来对付我。我对此痛恨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地要摆出一副勤奋好学的摸样,装得满脸欲望(求知的那种),像是个疯狂爱学习的优秀学生一样。&nbsp;<br/>  他这家伙真是口水比茶水多,经常就喋喋不休地对我说上几个小时的废话,我听得几乎想先上吊自杀,然后再拿刀子将他捅死,可惜的是我没那个胆量,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得不断点头对他装出一副佩服万分的摸样。大概就是这样,令他总是喜欢装有学问,扮有文化,揪着谁都要大道理小问题地乱吹一通,神憎鬼厌如神台猫屎一样却不自知。&nbsp;<br/>                 &nbsp;<br/>  那时的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好孩子好学胚,但有谁知道,我虚伪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了。&nbsp;<br/>                 &nbsp;<br/>  我还有个奶奶,她与这小说的情节发展没多大关系,没什么好说的。&nbsp;<br/>                 &nbsp;<br/>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心中就异常渴望钞票了。我想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摆脱家人的阴影,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像个隐居山林的修士一样生活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在这种欲念的推动驱使下,我拼命地写东西幻想着能出N本长篇巨制,拿点稿酬独立生活。我的生命一晃17年,但到现在为止却一本书都没出过,半分钱稿费也没碰过,只是变成一个怀疑一切,否定一切,蔑视一切的嬉皮士,一个众叛亲离的人。&nbsp;<br/>                 &nbsp;<br/>  英国作家塞谬尔•;巴特勒曾在小说《众生之道》中写过那么的一段话——几代人为什么要有一段时间同时存在呢?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一颗颗卵一样各自都用一张英格兰银行发行的一两百万镑的钞票包起来,整整齐齐地埋在一个个小洞里,等到像小黄蜂一样孵化出来时,发现爸爸妈妈不但给自己留下大量可随时取用的食物,而且在它自己能独立生存前好几个星期,老蜂早已被麻雀吃掉了?&nbsp;<br/>                 &nbsp;<br/>  我想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是不会赞同这句话的。他们会说什么亲情啊引人入正道啊,教育下一代不走歪路啊之类的大条道理。可我却十分赞同这英国人的观点,真的。&nbsp;<br/>                 &nbsp;<br/>                 &nbsp;<br/>  4.&nbsp;<br/>                 &nbsp;<br/>  我的小学生涯完了。我可爱的童年走了,可怜的少年时代来临了。&nbsp;<br/>                 &nbsp;<br/>                 &nbsp;<br/>                 &nbsp;<br/>  暗流&nbsp;<br/>                 &nbsp;<br/>  1.&nbsp;<br/>                 &nbsp;<br/>  米开朗琪罗曾说过——我把灵魂的翅翼折断了。我想,世上大部分的人都应该羡慕这米开朗琪罗兄,因为他们就如《蝴蝶效应》中的那人一样,都是从来未曾有过灵魂的。既无灵魂,又怎么会折断呢?&nbsp;<br/>                 &nbsp;<br/>                 &nbsp;<br/>  2.&nbsp;<br/>                 &nbsp;<br/>  我上初中的第一天就要去打扫那恶心的包干区——操场边上的小树林。想当初我刚进这西环中学的校门时,一看见这小树林,就顿时双眼直冒青光,在幻想着自己如世外高人一样地漫步与其中。可是我只是顾着幻想,却没有留意到树林的地面。当我这可怜小少年拿着扫把来到此地,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到处有坑洼积水的烂泥的泥地。&nbsp;<br/>  我先前那点好感与幻想在转眼之间就灰飞湮灭飘到西伯利亚去了。&nbsp;<br/>                 &nbsp;<br/>  这树林地面上的落叶和死水在那些坑洼里狼狈为奸,臭味相投地混在一起互相比臭。扫帚扫过,那些腐败如中国官员一样的落叶粘在岗位上纹丝不动,像长了吸盘的八爪鱼一样固执地粘在地上,一股腐烂的气味直冲上来,还有的就是那些在水中拼命群魔乱舞的不知道是蚊子还是什么的幼虫,就足以把大象给恶心死了。&nbsp;<br/>                 &nbsp;<br/>  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和一个笑起来很甜但皮肤却黑得令她吃巧克力时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手指给咬了的女生。我们在一群无用功之后那高瘦的男生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nbsp;<br/>  ——在这学校的人都把公款给吞了吗?连个校工都请不起,要我们这些学生回来干这些无聊事,我们回来是学习的不是回来扫地的嘛。(后来我证实了此人是一个回来浪费时间不学习的人)。&nbsp;<br/>  ——恩……呵呵……是啊……这地还真是挺难扫的……呵呵……&nbsp;<br/>  那黑美人用甜美的笑容和温柔的语气应对着,不知道是否因为肤色问题,她的牙齿显得特别洁白。&nbsp;<br/>  其实说她黑得吃巧克力都能自残就实在是过分的夸张了点。他其实是不知哪个民族与哪个民族的混血儿,肤色有点棕。&nbsp;<br/>  他们两人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我就在一旁边打扫边聆听边想搭讪想插话,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东西说。&nbsp;<br/>  话这家伙挺奇怪的,平时不知不觉地就可以说得口沫横飞,说得飞出来的口水都能把人给活活淹死,可一旦可以想找些话来说时,这家伙就躲到阿拉斯加去了,任你怎么找都找不着。&nbsp;<br/>  终于,这棕美人发现可怜巴巴的我被冷落一边,就母性大发,决定施舍几句话给我。&nbsp;<br/>  于是我们三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了。&nbsp;<br/>  上课铃响了,我赶紧拔腿往教学楼方向跑去,高瘦男生一把拉着我,说,嘿,反正也是无聊就在这呆多会再去上课吧,上课多闷啊。&nbsp;<br/>  ——可是我怕迟到。&nbsp;<br/>  ——反正都迟了,就让干脆迟久点吧,没到胜于迟到啊,没听过吗你?而且我们是因为打扫包干区才迟到的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nbsp;<br/>虽然这张智铭(就是那高瘦男生)说不会有事的,但最终还是有事了。那三寸钉校长在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时看见我们在这里光吹牛又不干活,就把我们臭骂了一顿。&nbsp;<br/>  这混蛋真的是臭骂的,他的口臭能熏死苍蝇。&nbsp;<br/>  他骂完后大约是不解恨,又或者是想显显威风,摆摆师道尊严之类的破架子,就像个傻B一样竖在一边“监督”我们,直到我们把整片林子的地面都搜刮得一干二净,连地下的岩层都差不多刮了出来,才放我们走。幸亏那时SARS还没有来,否则他可能要我们用什么1:99或1:49的消毒药水来再弄一遍,预防疾病保健康,争创国家卫生城市。&nbsp;<br/>                 &nbsp;<br/>  当我们忙完的时候,已经上着第二节课了。回到课室,被那教语文的班主任骂了两句。&nbsp;<br/>                 &nbsp;<br/>  多谢老天有眼,让我们错过了第一节课。&nbsp;<br/>  听说第一节课就是那混蛋班主任的自我介绍之类的。我尽力在这里写得她美化点,但她还是丑得恐怖。这东西芳龄四十多了,居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是一如假包换,绝对正宗,假一赔十的,珍珠都没那么真的老姑婆。其实这也难怪她的,要怪就怪她的父母干活不戴套子生了个怪胎下来。这东西(我叫她东西是因为我不太敢肯定她是地球原生人类)说话时白色的口水泡沫就在嘴角转啊转的,腋下发出阵阵的“芬芳”,脸皮又厚又皱,鱼尾纹能当下水沟用了。&nbsp;<br/>  这东西姓颜,美名曰通文。通文通文,精通古文,所以她说起话来可是比甲骨文还要令人费解。这班主任大人大约是恨嫁了太久,用了整整一节课来介绍自己,活象教室是婚姻介绍所一样。&nbsp;<br/>                 &nbsp;<br/>  上述这些内容都是一个叫叶紫的女生说的。这片“叶子”就坐在我前面,而张智铭就坐在她身边,而林思,也就是那棕美人就是我的同桌了。&nbsp;<br/>                 &nbsp;<br/>  第二节课上语文。若我没记错的话是讲什么《我的老师》。大约是因为艺术远远高于生活的缘故吧,课文中的老师总是比现实中的光辉那么一大截,而且课文中的老师实在是高风亮节,不食人间烟火,从来不会被工资奖金拼先进和升学率之类的麻烦东西缠住。&nbsp;<br/>                 &nbsp;<br/>  后来这语文老师不跟我们这班了,新来的是个男的,头发快剃光的家伙,在众老师中还算不是太差,名叫熊地宽,我们叫他BEAR.我初三时开始学会了很不礼貌地嘲笑老师。那天他叫我们各写段文字来描写教我们的老师中的一员,我写的就是他,且写得无比传神,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nbsp;<br/>                 &nbsp;<br/>  我写他的习惯是——上厕所吸烟,拉屎,看报纸。这是有事实根据的。他每天清早就回来学校叼着根椰树还是中南海什么的破烟,拿着张报纸,往厕所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去,准备蹲着长期抗战。&nbsp;<br/>                 &nbsp;<br/>  说老师们说开了就继续说下去吧。我来说说我的数学老师。他叫林SIR,姓林,具体名啥我就忘了。他脑袋上有点秃,也是个烟鬼,说起话来还算幽默,可听多了就厌了。这林SIR比我高中的数学老师好多了。那高中的是个姓张的矮冬瓜,究竟是张什么我也记不起来了。三班的人叫他“魔王”,是一满口荒唐格言的胚。有一回,我们班有人在他的电脑上发现什么“纯情护士俏医生”,“色欲教师”等等的文件,这消息立马传开。我们班有个叫小黑的家伙写了首诗。&nbsp;<br/>  ——物理佬台上说方言,台下睡倒一片,不埋怨,多敬业。数学佬台上讲格言,他回家偷偷看A片,够淫贱。&nbsp;<br/>                 &nbsp;<br/>  后来这首诗被某个老师弄到了手,这大诗人被叫到办公室,那张老师大人说他想不明白这大诗人为何会这样写他。&nbsp;<br/>                 &nbsp;<br/>  这首诗说到了物理老师,那么我就在此说说我一生中遇到的几位教物理的吧。我的第一个物理老师是个就要退休的老头,无心教学。我的第二个物理老师是个刚刚毕业的,血气方刚的人,有点邋遢,我们估计他大约一个星期才洗一次头,头发总是那么的油光可鉴。我这前途一片光明的胚有幸成为物理课代(我特地在此说出来炫耀一下,以满足我低劣可笑的虚荣心),这可是我所有过的最高职务啊。&nbsp;<br/>                 &nbsp;<br/>  我想,我是这拥有六十亿人口的世界中最窝囊的课代了吧。班上四十多号人我收作业能收到二十本就要谢天谢地,烧香还神了,而且我收作业还特耐力持久,一般早上开始收的作业到下午才放到办公室里,有一次是星期五收的,到星期六补课时才收到二十来本,到星期一早上交到老师手上。&nbsp;<br/>  那时,我看见他的脸很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nbsp;<br/>                 &nbsp;<br/>  到了高中,就无官一身轻地混日子了。遇到那个特敬业的家伙。&nbsp;<br/>  他是一五十多岁的男性哺乳动物(此结论乃是目测之结果,未必准确)。物理这东西在大多数中学生眼中可是无聊兼且无用的废物,纯粹是“勿理”之科,所以这敬业家伙一上课台下就兵败如山倒一样,大片大片地倒下,只有十来个还没睡着。&nbsp;<br/>  至于这没有睡着的十来个,其中有弄手机的,有比赛吹牛的,有泡妞的,有被妞泡的,有看色情漫画的,有看八卦杂志和电玩杂志的,剩下的只有几个十分好的好学生在听。&nbsp;<br/>  这敬业的混蛋一般来说也不介意,居然可以对着那寥寥几人兴奋地沉浸在讲习物理的乐趣之中,手舞足蹈。这真他娘亲的知识的力量啊。&nbsp;<br/>                 &nbsp;<br/>  说到众“灵魂工程师”就不能不说我们的一对活宝双胞胎兄弟了。大哥是一弄政治的,小弟是个搞历史的。政治与历史这两科本来就是同胞,特别是政治与伟大的共产党诞生之后的历史,简直是一脉相连,遥相辉映,厚厚的课本上写得天花龙凤,最终极结果就是得出一个结论,共同的结论——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那共产党先进啊不用说了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都是知道的了明的了。&nbsp;<br/>                 &nbsp;<br/>  有如此的两科,又有如此的一对双胞胎,真不知道应该称此为冷笑话还是黑戏剧了。好了有关POLITICS的我也不想多说,也不敢多说,我还是说回我的初一生活吧。&nbsp;<br/>                 &nbsp;<br/>  那天的旅游来得特早。学校里的那些领导同志们不知道是否想减肥,都去爬山了,而且把全校师生都一起带上。&nbsp;<br/>                 &nbsp;<br/>  那山的大名曰白云山,单听其名字似乎那山是一像珠穆朗玛峰或K2那样高耸无比,直破云颠的东西,但南中国哪有那样的山啊。其实这山最高处也只不过海拔三百余米。这白云山人工味特浓,水泥汽车道满山绕,山上到处都是停车场,某些无聊人士用劣质水泥砌成一块块假石头占了半个山头,就说是什么中国人造美景,实则是人造豆腐渣,真是中国特色。这些中国特色豆腐渣不到两年就破破烂烂的,现在已经十分危险了,似乎随时都会从山上滚下来砸倒某间山下的民房。&nbsp;<br/>                 &nbsp;<br/>  整学校的人如汉尼拔的军队翻山越岭去打罗马城一样,浩浩荡荡地往山上拉。那太阳像吃多了TNT和C4一样,欲把我们给弄成烤肉。&nbsp;<br/>                 &nbsp;<br/>  那无聊的秋游之后,便是更加之无聊的军训了。往届的军训都是在开学前举行的,这年却姗姗来迟,直到差不多11月才动手瞎折腾我们。那持续七天的军训是在长洲岛上那闻名天下的黄埔军校里进行的,那些家伙大约是想熏陶一下我们刻苦耐劳的革命精神吧。&nbsp;<br/>                 &nbsp;<br/>  这历史悠久的军校还真是革命得很,甚至连污水都要出来大干一番事业。那污水不满于那破水管的高压政策,立定决心革命到底推翻三座大山,冲出去,用《若星汉天空》的话来说就是要“重返阳光之土”。而且他们选择革命的时机还真好得倒霉,我们一起到军校它们就立刻气势如虹地破土而出,一举推翻顽固的封建势力爆发出来,似乎想要洗礼我们。&nbsp;<br/>                 &nbsp;<br/>  无论你吃得多香,喝得多辣,下到肚子里一消化排出来的总是又臭又恶心的。一个人的排泄物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整座军校的呢,更更况且的就是这些东西还是经过发酵的。那颜色真是七彩缤纷,有黑的,有黄的,甚至还有绿色如翡翠的。香喷喷好吃看得见。&nbsp;<br/>                 &nbsp;<br/>  这些把我们熏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东西占了路的大半。我们亲爱的教官却对此特别的情有独钟,总是喜欢拉我们到那潭东西的附近练习立正站军姿,一站就是半小时。&nbsp;<br/>  有一个班的教官就更是厉害了,要学生们踏着正步走过那潭东西,然后自己就站在一边阴着脸在偷笑。&nbsp;<br/>                 &nbsp;<br/>  我在这里熬了五天就已经快要散架了。&nbsp;<br/>  这夜里夜深人静,巡房的又走了,疲惫了一天的我却奇迹般的睡不着,于是就偷偷地跑出那容纳了数十号人的巨大卧室。&nbsp;<br/>  室外是一走廊。我心惊肉跳地倚着那摇摇欲坠的栏杆站着。这里是二楼,栏杆对下是一小小的莲花池,种有莲花(莲花池当然是用来种莲花的了)。那些粉粉的白色和淡红的睡莲于轻柔散漫的月光的辉阴下静静地立于水面,睡着了。&nbsp;<br/>  这样的夜晚真他娘亲的浪漫动人,我满心欣喜,忘了忧虑栏杆的安全问题,幻想着有个美女走到我身边将脑袋挨到我的肩膀上,但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nbsp;<br/>                 &nbsp;<br/>  军训终于完了。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一家中学,美名为“康庄中学”。这中学的大门处写着些字——康庄中学钢门,由XXX捐献。&nbsp;<br/>  这令人联想到——肮脏中,学肛门,由XXX捐献。&nbsp;<br/>                 &nbsp;<br/>                 &nbsp;<br/>  3.&nbsp;<br/>                 &nbsp;<br/>  我不停地胡乱地回忆着往事,一发不可收拾,我本来想写的是小说,可是现在看来都写成了什么回忆录啊,自传啊什么的。&nbsp;<br/>                 &nbsp;<br/>  说说智铭兄吧。他和那个“叶子”在一起了。&nbsp;<br/>  他说,这“叶子”挺体贴人的,可惜的是胸部不发达,没发育好。他说他最欣赏班上的MOLO.&nbsp;<br/>                 &nbsp;<br/>  那MOLO是个低下头看不见自己脚的人(因为视线给胸部挡住了)。MOLO的读音有点像广州话里的“无脑”,怪不得人们都说胸大的女人没大脑,更何况这MOLO还是长头发的。&nbsp;<br/>  头发长,见识短嘛,俗话都有说的。&nbsp;<br/>  有一回,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巨乳人病了,请假了,没来上学,智铭兄那些狐朋狗友都在热烈讨论着这MOLO哪去了。这张智铭一直是一本正经,满脸正人君子地坐在一旁作旁听状,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露出庐山真面目,爆出一句——她得了乳癌,割奶去了。&nbsp;<br/>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猴子猴孙们顿时性冲动地前仰后翻,几乎浪笑得气绝身亡。&nbsp;<br/>                 &nbsp;<br/>                 &nbsp;<br/>  4.&nbsp;<br/>                 &nbsp;<br/>  转眼间整个初一就浑浑噩噩地,逝者如斯夫地去了。我站在操场上望着那巫婆般唠叨的校长在台上说着比废话还要废话的东西,台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头套拉着,当时的我特惊叹他们怎么站着都能睡得着啊?后来我也学会了就觉得其实这也不过如此而已。&nbsp;<br/>  看来,中国人除了人之外就什么都缺,特别是睡眠。&nbsp;<br/>                 &nbsp;<br/>  上初中以来的第一个暑假来临了,我那混蛋父亲对我又是漫山遍野般地将练习题搬给我做。我这辈子第一次对他说——NO!他傻冒了。&nbsp;<br/>  这小子吃错了药啊?啥时候变得如此的忤逆的?&nbsp;<br/>  傻冒的意思就是傻着傻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大大的念头,那念头就是夏书你这龟儿子一定是交了什么损友。他越想越怕,这损友今天会让我的儿子对我说“NO”明天就会离家出走后天就会去打劫银行了,不行不行那可不行那可是万万不得的啊,我一定要从严管教这儿子才行。&nbsp;<br/>                 &nbsp;<br/>  我的第一次反抗,一次特小规模甚至称不上是反抗的反抗,就遇到了巨大的反击。但我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我心中仿佛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强烈的暗流在鼓动着我,去挣脱一切。我想我大约就是在这时开始渴望起钞票来的吧。&nbsp;<br/>                 &nbsp;<br/>  但反抗也要有个进攻的方向才行啊,可是我却迷惘地像个没有指南针,迷路于荒野的小孩子,不知道应该往哪跑。于是我的反抗就如盲头苍蝇一样盲目。&nbsp;<br/>  我发现我这人啥都不会就是傻得可爱。我尝试着去学坏,但我这一天生的绝顶善良,贪生怕死,多愁善感的良民胚令我怎样学都学不坏。&nbsp;<br/>  我可以干什么?除了流连于网吧就真的无事可干了。&nbsp;<br/>                 &nbsp;<br/>  最穷的是教育,最富的是教育局。韩寒说的。&nbsp;<br/>  我不单恨这破烂教育,而且我连整个世界都给恨透了。我把什么都恨透了,导致我无的放矢,真他娘亲的可悲。&nbsp;<br/>                 &nbsp;<br/>  初二的时候我还写着些恶心的作文,甚至初三也一样。说到作文,我觉得我们班有个家伙还写得不错。那是一女的,可想而知,是个人类,四肢健全,BEAR认为她是个才女胚,值得培养。她的一篇东西选入了什么《2002年西环中学作品选——心韵》里登着。这本小册子满目垃圾,基本上就只有这叫张献之的才女大哥的文章可勉强观之。&nbsp;<br/>  今天,我将她的大作抄下来,希望她不会告我侵权什么的。&nbsp;<br/>                 &nbsp;<br/>  “天与地”——茉莉花茶初二(6)班张献之产品名:低糖的天与地茉莉花茶。&nbsp;<br/>  商标:天与地配料:水——高山泉水。使人在百般废气中一喝便心旷神怡,像流水冲洗般的清新自然的水。&nbsp;<br/>  茉莉花茶——由“茶是故乡浓”的拍摄现场摘取的一筐筐无虫,无污染的优质的茶叶,再经传统秘方即使炒的工夫茶。&nbsp;<br/>  白砂糖——蚂蚁的第三喜爱的带甜味的东西。&nbsp;<br/>  香料——破坏大自然的可能是无毒的化学物质。&nbsp;<br/>  维生素C——听说对人体很好但不能与茶混在一起的水果提取物(因为随时会肚子痛)。&nbsp;<br/>  碳酸氢钠MG++K+NA+等——一切使人摸不着头脑的营养元素。&nbsp;<br/>  产品说明: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最多材料的茉莉花茶,它由天然无污染的水和传统清香可口延寿提神艺术的茉莉花茶为主材,另加点尴尬的香料两边“倒”的维C及各式各样缭乱的元素制成。&nbsp;<br/>  提醒:如果瓶中有沉淀物质及茶叶成分,并无品质问题。饮用前先摇晃。&nbsp;<br/>  标签认可:虽然与原本的自然茶叶完全不符,但为了顾客喝得放心(我们赚得开心),所以尽管如此出卖了天然的原则(生态不平衡,商家却袋袋……),放心添加上去,也是可以生产的。&nbsp;<br/>  生产日期于盖上,保质期:12个月。&nbsp;<br/>                 &nbsp;<br/>  抄着东西的时候小弟还帮才女兄弟你改正了几个错别字呢,就看在这点上,你就不应该告我吧。&nbsp;<br/>  说来惭愧,我活了不长但也不太短的17年,却写了15年有余的恶心矫情作状的应试作文(我一生下来就会写字了)。现在自己回想起来都不甚好意思了。&nbsp;<br/>  初三的时候无的放失,到处乱咬却又咬不着谁的我的成绩很遗憾地一泻千丈,如尿崩一样。&nbsp;<br/>                 &nbsp;<br/>  在着尿崩时节,我十二分的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当然,她是不喜欢我的。&nbsp;<br/>  当时颇为苦恼,但过后某天我突然成了大哲学家明白了什么爱情,亲情,友情全都是他娘亲的一个天大的骗局和幻觉,都是假的,当你完全无情地撕开那些华丽至极的外衣,就会发现里面全是自私与肮脏。这样的想法令我有种看破红尘的出世高僧的感觉,而且我开始佩服耶酥了,他不是说过婚姻与暴力革命是假救主吗?今天我简直是万分佩服他的智慧。&nbsp;<br/>                 &nbsp;<br/>  打个特恶心的比喻。她是尘世中的莲花,而我就是或在虚幻的幻觉中,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不断地寻找救赎,但却得不到救赎。在这个世界里我感觉我有点像救世主,我以毁灭来拯救自己,就如耶酥用十字架上的死亡来拯救世人一样。&nbsp;<br/>  有了这种想法,我顿时觉得我伟大而苦难。&nbsp;<br/>                 &nbsp;<br/>                 &nbsp;<br/>  对着我那气势磅礴一落千丈壮观无比的成绩,家里人甚是着急。&nbsp;<br/>  我表姐写了封信之类的东西给我,但我中考完好几个世纪才发现有这么一回事。现在,我大肆抄袭一番来凑凑字数,希望大家别拿什么拖鞋啊,臭鸡蛋啊什么的来扔我。&nbsp;<br/>                 &nbsp;<br/>  书:你都长大了啦!我这个又老了一岁的表姐真是悲哀啊。我知道你就快中考,压力都应该会几大。其实有什么不开心就要讲出来,不要埋在心底,有空记得去芳村(精神病院)复一下诊哦。&nbsp;<br/>  不要整天顾着打机和上网啦,我知道我这样讲你又嫌我烦,说我好似老虎(指我的上一代直系父氏长辈)那样管着你,有时候这些东西真是不要等到错过了才后悔,考一间好的高中对你以后的一声都好重要!问心你自己都不想去间垃圾高中去渡过你无聊的三年吧。&nbsp;<br/>  除了成绩可能数学和英语对你的压力最大了,还有感情我猜你也应该几烦,是不是?不要说我八卦了,你心散的很大程度可能是因为你心里面多了个女孩子,可能你暗恋她而她又未必喜欢你。忍着呗,熬过了这两个月到时候去到一间新学校就会发现之前你做的东西很傻。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有新的艳遇都说不定!!哈哈。&nbsp;<br/>  记得要对你自己有信心才行的哦。论人你又不蠢(不过IQ比起我又真是低了小小,嘿嘿)。说到样子那么我们的书哥哥也不差(不过太瘦啦不可以给女孩子一种安全感),你姑妈还整天说你帅呢,哈哈。&nbsp;<br/>  实质上的东西我真是无法帮你些什么,说到底,读书这家子东西真是要靠你自己的,至于其他事,这无论如何我都比你多点经验的,有空的话让我传授几招追女孩子的真经给你吧,保证你无往不胜,哈哈。&nbsp;<br/>  你这个人虽然给人的感觉是自卑的,但有时候都挺自负,但很多时候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因为你怕自己输不起,对不对?我是过来人,也都很明白这种feeling,平时就可以逃避,但关键的时刻你不把握,可能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nbsp;<br/>  PS:有空做做家务,体谅一下家里人啦!&nbsp;<br/>                 &nbsp;<br/>                 &nbsp;<br/>  5.&nbsp;<br/>                 &nbsp;<br/>  我这混蛋初三时开始中午在学校里消磨时间浪费生命。那时的我可真是无聊且快乐,偶尔认为自己无比忧伤。我们整班男生在走廊里,拿汽水瓶盖当足球踢得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有时候还会中午踢完下午放学了继续踢,踢到天黑了那个白色的瓶盖一动起来就看不见了还在踢,踢到清场的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背起书包走人。&nbsp;<br/>  放学后,隔壁班教室作为化学补课用,我们“嘻嘻哈哈”地在教室外动来动去,惹得那个化学臭婆娘发疯了,冲到走廊里骂我们“流氓”,我们一见大事不妙了,就闪回自己的教室里,装聊天,装值日扫地,装在窗边看风景,装在看书做功课,等她走后,我们又跑到走廊里混战。惹得她又来骂街了我们就又闪回教室里。&nbsp;<br/>                 &nbsp;<br/>  中午时不踢“足球”就到操场上打篮球。那炽热的太阳把我晒成了包青天。&nbsp;<br/>                 &nbsp;<br/>  帮全班的人出外买饭,然后拿着N个盒饭翻过学校的围墙而入。&nbsp;<br/>                 &nbsp;<br/>  我这人球技惊人地差,前面说了是那破烂麻雀小学的罪过,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打得不亦乐乎。&nbsp;<br/>                 &nbsp;<br/>  在东湖公园附近有家纯正无比的黑网吧。那些电脑只有64M内存,慢得要命。这些破机子还要收你4块钱一小时呢。你给二十块钱,说要开两个小时他就会说,现在没钱找啊,你开五个小时吧,到时候我再退钱给你,你打了两个小时后找他退钱他就会说,你呀你呀已经打了足足五个小时了,还想问我退钱?兄弟你不是想占我便宜吧。&nbsp;<br/>  这真他娘亲的没良心,骗我们这些贫下中农子弟的钱,简直是大大的反革命。虽说这世界可是无商不奸的,但这也有点过分的明目张胆,胆大包天了吧。但也没有办法,据说这家东西跟警察局的“朋友关系”可厉害着呢。&nbsp;<br/>6.&nbsp;<br/>                 &nbsp;<br/>  毕业后就放暑假。暑假中的某天,午睡醒来,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心中一阵悲哀。而现在,假如我还能继续睡在室内,继续有瓦遮头已经可说是天主赐福了。&nbsp;<br/>                 &nbsp;<br/>                 &nbsp;<br/>                 &nbsp;<br/>  毁灭之路&nbsp;<br/>                 &nbsp;<br/>  1.&nbsp;<br/>                 &nbsp;<br/>  上到高中后,我像所有失恋后,险死还生后,大彻大悟后的人一样下定了重重,狠狠的下决心,决定重新做人,努力追求光辉,灿烂,美好,神圣的伟大光明的明天。&nbsp;<br/>                 &nbsp;<br/>  高中来了,鼻子上的青春痘也开始放肆起来,但现在没了,大概是因为现在我吃的东西清淡得很,连油水都不多一滴。&nbsp;<br/>                 &nbsp;<br/>  高一上学期有很多个中午是在学校里度过。我不再打球,而是打扑克。锄大D,输起来惨不忍睹,赢起来势如破竹,但总体来说还是输多赢少的。&nbsp;<br/>  还有的就是去一个小胖子的家。我的头发是油性的,洗完头后不到半天那油脂又冒出来,麻烦透顶。所以我去到他家往往第一件事就是躲进厕所洗头。&nbsp;<br/>  他那些伊卡璐难用死了,弄到头发上像是猪油一样,还好的就是后来他买了海飞丝。&nbsp;<br/>                 &nbsp;<br/>  他家在军区里的一破旧的小公寓的三楼(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三楼),挺狭小的,大约三四十平方米左右吧,地方不甚干净,有几处比我家还肮脏。我们在那里打牌,还有的就是看华娱台的那些庸俗,无聊,但收视率却停高的节目。&nbsp;<br/>                 &nbsp;<br/>  说真的,他是个颇不受上帝照顾的人。贫穷,胖,样子长得不太好,个头不高,连续死了两个母亲,但混日子过得还不咸不淡,看上去还算开心,不像我这样绝望地像个被政治迫害的大哲学家。&nbsp;<br/>                 &nbsp;<br/>  他的饭钱很少,每月也只有那么几十块钱,但又用得很快,一有钱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他身边的许多人都少少地资助过他一点,但说真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他想要的生活。&nbsp;<br/>                 &nbsp;<br/>  那时候我和他去网吧打机,经常赶不及回学校,迟到了不知多少次,有时候星期六补课就干脆不去,整天就窝在网吧里,打完魔兽就玩CS,甚至连帝国1和帝国2都经典重温了一番。那时虽然如此,但依旧是兼顾学习的,所以成绩也不算太差,但后来我再次对这无聊透顶的教育感到厌恶与痛恨,我的学习成绩就再次如洪水决堤一样猛降。&nbsp;<br/>  后来,我遇到数学,化学和物理就睡觉,或者看小说,考试了就写上名字,将所有选择题的答案都选C或者B,考政治更是白卷一张就交上去。&nbsp;<br/>                 &nbsp;<br/>  我开始大批量的阅读,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去买书,有很多时候为此还一连两三天不吃午餐,弄得饥肠辘辘,“咕咕”地不停地抗议。上课除了睡觉就看书,弄得自己像个臭书呆子一样。&nbsp;<br/>                 &nbsp;<br/>  我在大约是初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期间发现了一个叫“榕树下”的网站,就一连拼凑了十多首诗扔上去,结果是全军覆没,消失得无踪无影,就像给扔到厕所里冲到了大西洋一样。后来我看见满世界都是虚伪矫情的爱情小说,就又弄了两篇,以为这回行了吧,谁料到又完蛋了,后来,我弄了点谁(包括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投上去,行了,可那点击量与评论量真是低得吓人,有的甚至连五十都不到,令我失望极了。&nbsp;<br/>  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叫“阁楼”的社团还算不错,虽然人气淡得可怕,而且里面没有人对政治有半点兴趣,但在里面混的人大多都比较年轻,就把不少的东西放上去,混个脸熟,但我发现我写的东西大多都被人像小日本歪曲历史一样歪曲了原意,我明明是想说这人真伟大,上到去人家就说他神经兮兮,大脑发热,似乎成了另一篇东西了。&nbsp;<br/>                 &nbsp;<br/>  我感觉我自己这可怜的小家伙真是潦倒草草。&nbsp;<br/>                 &nbsp;<br/>  在这成绩以超音速下降的同时,我开始越发像个傻B,返老还童似的,变得异常幼稚可笑。我试图放开一切面子问题,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让自己活得像个他娘亲的,天真无邪的小BABY,可我发现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我彻彻底底地输给了世俗的规条与眼光。&nbsp;<br/>                 &nbsp;<br/>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走到街上就随手在绿化带里捻点灌木叶子,然后弄碎它们,再丢到地上污染环境。再有的就是低着头望着地面,像地上有黄金等待我去发现一样,但我至今为止还未曾发现这么好运气会找上我。&nbsp;<br/>                 &nbsp;<br/>  我发现畅销书有三种,一是装得很俗,二是扮得很清高,三是完全真实(至少看上去如此)。可我这三种东西都弄不来,所以看来写东西混两块钱生活费对于我来说还真他娘亲的难比登天。&nbsp;<br/>                 &nbsp;<br/>  我是一纯正“杂”文家,意思就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小文都写的家伙。除了剧本和什么论文之外,我基本上什么都尝试过,甚至是前现代,后现代,不现代都弄过,玄的,实的,长的,短的,清的,俗的,纯的,色的,都弄过。但结果是全部都失败得很。&nbsp;<br/>                 &nbsp;<br/>  我想我那所谓的写作就是一纯粹的自慰。&nbsp;<br/>                 &nbsp;<br/>  有人说柏拉图是一场华丽的自慰,如此类推,所有唯心主义者都是拼命自慰的人,而很不幸的就是我成了这自慰者大军中的一名小卒。&nbsp;<br/>  我发现唯心主义者大多都是怀疑论者,我们因怀疑所谓的“真理”的真实性而脱离的羁绊,飞到什么“意识”啊“绝对意志”啊里面去了。&nbsp;<br/>                 &nbsp;<br/>  说实话,我真的不相信这个愚蠢的世界会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完蛋了,但到了今天它居然还出乎意料地存在着,这使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就是这个世界本身是无任何道理可言的,道理只是人总结出来的东西。&nbsp;<br/>                 &nbsp;<br/>                 &nbsp;<br/>  2.&nbsp;<br/>                 &nbsp;<br/>  我这一善良胚本来是绝对有道德的人,但我渐渐地将道德着混帐东西抛开了。初三开始成了一有点缺德的主儿,到了现在,我都快忘记了什么是道德了。&nbsp;<br/>  我发现道德这东西只是一堂而皇之的东西,原来只是个阴谋,只是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弄出来,用以锁着别人的枷锁。&nbsp;<br/>                 &nbsp;<br/>  在这渐渐缺德的过程中,我蜕变着并开始看清楚了很多东西,并向今天的嬉皮士式的生活迈进了一小步。我开始有点玩世不恭,对很多所谓重要的东西(如文凭)都毫不在乎了。&nbsp;<br/>                 &nbsp;<br/>  我前面说过,我成了一有点无厘头的傻B.我发现这样的人似乎不只我一个。&nbsp;<br/>  有一次我和某人走过一条满是中西餐厅的街道,那些店门前有许多服务生在派传单和优惠券,他走过去,口中发出一声爆破音。“嘿!”声音未落就用凌厉如闪电一样的手势将别人递给他的传单和优惠券抢了过来。那些服务生瞪大眼睛望着他,片刻后回过神来猛然大笑。&nbsp;<br/>  他很珍惜地拿着那些纸张,走远了就很不屑地将它们统统扔到建筑工地里去了。&nbsp;<br/>                 &nbsp;<br/>  还有一次,就是去一家小面馆吃云吞。吃得饱的撑着,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他走得脚步飞快,我不解地问他走这么快干什么嘛?他没说话,待我们走到学校门口时才转身问跟在后面的我——你给了钱吗?&nbsp;<br/>  我看见他狡黠的微笑,一摸口袋,那钱还乖乖地躲着,我们发出了奸诈的笑声,笑得像个无厘头的傻B.&nbsp;<br/>                 &nbsp;<br/>                 &nbsp;<br/>  3.&nbsp;<br/>                 &nbsp;<br/>  高一下学期开始,我就有了辍学的念头了。我立下心来等待着某天的来临,我阴谋地策划着一切。我实在不想在很多无聊与形式的洼地中陷了进去,迷失了我可贵无比的灵魂,出不来了。不说别的,就说最现实的,一个睡眠问题就令我愤怒而无奈万分。我可以在家拼命写些卖不了钱的小说,一连写整天,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但就是不能在学校里浪费我他娘亲的大好青春。&nbsp;<br/>  我觉得我是可以自学的,选择自己的方向,而不是跟着那可笑的教育制度乱撞。&nbsp;<br/>                 &nbsp;<br/>  那个混蛋的中国教育连人才都培养不了,还居然痴心妄想将全国学生弄成全才,这岂不是天下间最讽刺的讽刺吗?&nbsp;<br/>                 &nbsp;<br/>  世人在这个繁忙的世界里迷失了理智,看不见事物的根本所在。教育这东西是为了教育人的,而不是用来打压人的,更不是为了混张文凭而努力学习,然后再将学过的东西努力遗忘的。&nbsp;<br/>  现在的社会是专业分工的社会,不是,也不可能是盛产博学家的社会,全才是不会有的。&nbsp;<br/>  读书最主要目的是为了混张文凭,顺便再学点东西,这明明是谬论,但在几乎所有人的眼中,这成了无可辩驳的最终目标与真理,这简直是教育之耻。&nbsp;<br/>                 &nbsp;<br/>  教育专家们对我等刁民大肆道理一番,说什么全面发展,平衡发展,说什么你这小子不学高等数学啊怎么行呢?写一篇一百字的小文都不行啊,知识面窄啊什么的。&nbsp;<br/>  这就等于当年民国初年那些他娘亲的国学家一样,说什么不学好文言文焉能写好白话文呢?&nbsp;<br/>                 &nbsp;<br/>  在这类问题上,我十分难得地与鲁迅同学有一致的观点,就是那些混蛋的,所谓的专家学者实在是讨厌极了。我们都一个劲地想置他们于死地,然后将他们打进一百八十层地狱,让他们全都永不超生。&nbsp;<br/>                 &nbsp;<br/>  我发现大多数的人都是只求形式不重内容的人。我的家人亲戚什么的全部都宁愿我呆在学校里睡觉,也不愿意我辍学后在家专心自学。更可笑的是,他们没词了就会对你说,假如我不是关心你我才不回对你说三道四,我才不会让你这样那样呢。&nbsp;<br/>  如此说来,原来长辈们对后辈们的所谓的关心的最基础的原动力就是,他们要你成为他们理想中的那个模型,让你去实现他们的意志。&nbsp;<br/>                 &nbsp;<br/>  后来,我发现跟他们理论或是吵架都是毫无作用的,我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像个哑巴一样。&nbsp;<br/>                 &nbsp;<br/>                 &nbsp;<br/>  4.&nbsp;<br/>                 &nbsp;<br/>  有一种人很可悲。&nbsp;<br/>  他们天资平凡,且自甘平凡,于是就说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超凡入圣的人,所以做人就应该甘于平凡地随大流,他们戴着枷锁,并试图将别人也弄到枷锁里去,就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自由,所以千万别去追求自由。&nbsp;<br/>  比这更可悲的,就是上面所说的这种人占了人类的大多数。而比这更可悲的,就是我身边的人全是这大多数人的一部分。&nbsp;<br/>  至于最可悲的,就是我偏不愿成为这样子的人,于是,我感觉自己如一只陷进麻雀海里的凤凰,被“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给啄得遍体鳞伤,满头伤疤。&nbsp;<br/>                 &nbsp;<br/>  凤凰应该是能浴火重升的,但不知道被小麻雀们啄死了还会复活吗?&nbsp;<br/>                 &nbsp;<br/>                 &nbsp;<br/>  5.&nbsp;<br/>                 &nbsp;<br/>  我们不需要什么混蛋教育专家来谆谆教导,我们不需要走什么康庄大道。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康庄大道。肮脏的小路倒是为数不少。&nbsp;<br/>                 &nbsp;<br/>                 &nbsp;<br/>  6.&nbsp;<br/>                 &nbsp;<br/>  电视上开始不断地说什么XX性,老家伙们去烈士陵园里再宣誓重温什么的,这种无聊透顶的形式主义照惯例博得一大堆他娘亲的赞美声。&nbsp;<br/>  假如你真的这么XX怎么不来发掘我这种天才啊?怎么不辞官去支援山区啊?&nbsp;<br/>                 &nbsp;<br/>  我感到这个世界真他娘亲的快要完蛋了。&nbsp;<br/>                 &nbsp;<br/>                 &nbsp;<br/>  7.&nbsp;<br/>                 &nbsp;<br/>  我不再回学校了。&nbsp;<br/>  某天晚上我跟家里人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发现这是个实现我的辍学阴谋的大好时机,岂能错过。我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才不理他娘亲的破烂学校,接着麻烦事就来了。班主任打电话来假情假意地劝我上学,我那混蛋父母用尽千百种方法来威逼利诱我,希望我滚回学校浪费时间,亲戚也加入了这行当。而在这堆人中最无所不用其极的,就是我那父亲。&nbsp;<br/>  他对我说了一大堆大道理后都没成效,就发火说我着忤逆胚,令他的面子全都丢光了,以后怎么见人啊。我说我才不理你那臭面子呢。&nbsp;<br/>  这招不行,他就在那装可怜,整天当着我的面大声叹气,皱着眉头扮忧郁,想唤起我的“良心”,谁知我是一卑鄙无耻,自私自利,毫无人性与同情心的混蛋。这招他用得太多了,我都麻木了N年了。&nbsp;<br/>                 &nbsp;<br/>  我从小就经常梦见我爸由于我的原因出意外死了,据说这是由于我内心深处对他的痛恨所导致的。这混蛋还不自知,真的以为自己是一模范的良好家长。&nbsp;<br/>                 &nbsp;<br/>  现在,我对他已经没有半点感情了,在我的心中,他仅仅是一个讨厌的陌生人,即便某一天他上吊了,跳楼了,我也不会内疚,不会伤心。&nbsp;<br/>                 &nbsp;<br/>  可能你觉得我像条蛇一样是冷血动物,其实不然。我是一多愁善感,感情丰富的胚,但他娘亲的我早已经受够了当一个扯线公仔的感觉,我宁愿做一个把全世界都得罪了的人,也不要被人指手画脚说你要怎样不能怎样否则就怎样怎样。&nbsp;<br/>                 &nbsp;<br/>  我宁愿走自己的路,然后失败了,完蛋了,饿死街头也不要在所谓的“亲情”的阴影底下,实现别人的愿望,成为别人制作出来,调教出来的,没有灵魂的木偶,在别人的意志下读书,找工作,工作,退休,死亡。&nbsp;<br/>                 &nbsp;<br/>  我想小学时候刘敏对我说过的那段话正能反映我现在的所思所想——上小学时他们对你说现在辛苦几年当你考上初中就舒服了,上了初中,他们对你说,现在努力努力等到上到了高中就好了,考到高中,他们对你说,别混日子了熬一熬进了大学就自由了,进了大学,他们对你说别浑浑噩噩的辛苦一点学好一点到社会上你就幸福了,上了社会,他们又对你说,年轻时痛苦一点老了时就老有所养就过得舒服极了,当你退休了,你就除了弄花草哄孙子逗鸟和闹风湿关节痛就屁都干不了了&nbsp;<br/>                 &nbsp;<br/>  我宁愿我以后后悔起我选择错了道路,也不愿意从来未曾选择过。&nbsp;<br/>                 &nbsp;<br/>  我不上学,但并没有去办退学手续,因为我懒得再踏进那破烂校门。我特别憎恨那门卫泼妇,但又无奈于她。我怕我现在再回去会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大约是手续未办的原因,他们还认为能“挽救”我于“悬崖”边缘,就非常“好心”地千方百计,明来暗去地对付我。&nbsp;<br/>  我爸在所有报纸杂志上的那些“教育”青少年的文章上划满了线,在旁边写满了谬论,然后将其放在显眼的地方,妄图感化我。&nbsp;<br/>                 &nbsp;<br/>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长辈都是想控制后辈的,不同的只是有的人用皮鞭,有的人用“教育”而已。&nbsp;<br/>                 &nbsp;<br/>  在这些报纸杂志之中,有一张报纸就放在电脑桌上,上面就是一篇什么《美梦多难成真》。&nbsp;<br/>                 &nbsp;<br/>  “美梦”多难成真陈X民&nbsp;<br/>                 &nbsp;<br/>  人这一辈子,至少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梦想,梦做得怎样,事关一个人的幸福。每天晚上做什么梦,无法控制,但三天两头经常做什么梦,却能由人来决定,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废话,纯粹凑字数)&nbsp;<br/>                 &nbsp;<br/>  因而,一心抗金报国的陆放翁,自然是“铁马冰河入梦来”;戎马一生的辛弃疾,“梦回吹角连营”也很正常;情窦初开的贾宝玉,“梦游太虚境”虽是“假语村言”,倒也颇合情理,国破人亡的李后主,“梦里不知身是客”,要多贴切有多贴切。那么,这也就是说,夜里经常做什么梦,实际上也就是意味着白天常想什么事。&nbsp;<br/>                 &nbsp;<br/>  人不可无梦,但有些梦,特别是不切合实际的“黄粱美梦”,还是少做为佳。譬如,夜里出将入相,白天穷困潦倒,梦里娇妻美妾,醒来光棍一条,岂不是自寻烦恼?就拿今人来说,有几种美梦,虽然许多人都爱做,但多难成真。&nbsp;<br/>                 &nbsp;<br/>  一夜暴富梦。财富的积累有个过程,需要日积月累,聚沙成塔,没有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很难奏效。但有些人偏要做一夜暴富梦,于是抢银行,贩毒品,造假币,绑肉票,什么来钱快干什么,可这都是要掉脑袋的事,说不定梦还没醒,就东窗事发,被送进大牢,送上刑场,梦破人亡。(真正想暴富的都当了官了,大教授你怎么不说啊?)。&nbsp;<br/>                 &nbsp;<br/>  买彩票中大奖梦。买彩票若是玩玩,顺便支援一下彩票事业,挺健康。如果终年做着中大奖的梦,因而茶饭不思,甚至走火入魔,这个梦还是放弃为好。须知,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好比从飞机上扔一块馅饼正好砸在你头上。(这些人正傻B,放到这里来说有侮辱以下各类人的嫌疑)。&nbsp;<br/>                 &nbsp;<br/>  卖油郎独占花魁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想要娶美女,再正常不过,可是美女本就是稀有物质,身价又扶摇直上,报上三天两头发布富梦征美女的广告,美女们也高喊“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武汉有个研究生美女就公开发言,非家资千万者莫谈。如果说,昔日还有过个把“卖油郎独占花魁”的佳话,七仙女下嫁董永的传说,今天就是白日做梦。倘若你只是个平民百姓,工薪阶层,不论“天上掉下”多少个“林妹妹”,都不会有你的份。(就算不作梦,美女也轮不到你)。&nbsp;<br/>                 &nbsp;<br/>  俊男靓女的明星梦。爹妈给了个好皮囊,俊男靓女们便不由自主地要做明星梦。可是人多桥窄,竞争激烈。人们只看到电视屏幕上那些风情万种的明星,不会想到,背后还有多少俊男靓女铩羽而归,壮志未酬。君不见,电影厂前,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群众演员”在等角色,能演个匪兵乙,群众甲就算烧了高香。即使侥幸进了影视圈,又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在跑龙套,演配角?(假如你想在演艺圈混的,不这样做,难道还要等在马路上撞星探吗?)&nbsp;<br/>                 &nbsp;<br/>  文学青年的名作家梦。文学青年想当作家,当名作家,当大作家,勇气惊人,其志可嘉,但须从长计议,清醒点好。如果仅出于爱好,写写涂涂,问题不大,想因此而成名成家,却不大现实。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写一本书就可以成为“著名作家”,一辈子吃喝不愁,现如今,出了七八本长篇小说仍默默无闻的作家多的是。放眼时下文坛:作家多,读者少,各类写手一哄而起,文学青年难有出头,多半成了南柯一梦。(写一辈子都不出名的固然多,但不写都能出名的我倒是没见过)。&nbsp;<br/>                 &nbsp;<br/>  人生有梦,梦中有梦,但请勿做白日梦,不信黄粱梦,因为“美梦”多难成真,好梦就怕梦醒,只换来“一响贪欢”。&nbsp;<br/>                 &nbsp;<br/>  对这文章,我上面在()里也说了些,现在我还要说些。&nbsp;<br/>  壮志未酬的总比丁点志气都没有好吧,失败者总比不敢尝试的人伟大N倍吧(N等于无穷大)。&nbsp;<br/>  我想说,什么不是梦?你丫的拼命工作贪污,捞钱储钱是为了什么?养活自己并不用多少钱,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为了什么好生活,满足感,和所谓的美好的未来吗?这不是梦吗?未实现的东西都是梦,未来的东西都是梦,有谁不是为梦而活的?只是有的人的梦追求得高一点,有的人“现实”一点。你只是降低对梦的要求迎合你低下的智力与心志,那是你的事,你浑浑噩噩的又有什么资格“谆谆教导”别人梦高的人呢?&nbsp;<br/>还有现在的作家写说真的并不多,只是以前太少了,现在比起来那些,老不化看不惯看不顺眼了,就说你丫人多人烂了。当年那个N大样板戏你怎么又不批评它们烂啊?&nbsp;<br/>                 &nbsp;<br/>  按大教授你的说法,是否凡是有失败可能的都别干了,回家擦屁股算了?教授你知道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吗?&nbsp;<br/>                 &nbsp;<br/>  我那混蛋父亲还在标题处划了条线,指着自己写的一句话——陈X民:杂文作家,南京大学人类学系教授。&nbsp;<br/>  这混蛋还想拿大学问家来压我啊!我很害怕啊,真的,骗你是乌龟。&nbsp;<br/>                 &nbsp;<br/>  我还想说,中国为什么没人拿诺贝尔文学奖呢?因为那些有希望的人都被所谓的文艺路线文艺政策和专家学者给棒杀了。别人外国的意识流小说,有的甚至是可以打乱前后顺序,乱读的都行,这都没问题一样有人接受,可我们亲爱的祖国只是出了一个韩寒,一个郭敬明,一个安妮宝贝,一个木子美,就被那些大学问混蛋说成了文明的终结,世界的末日了。&nbsp;<br/>  在这等不自由的环境下,哪有可能冒出一个真正伟大的作家啊。&nbsp;<br/>                 &nbsp;<br/>                 &nbsp;<br/>  8.&nbsp;<br/>                 &nbsp;<br/>  那天我终于回校去办退学手续了,可那些教导处的人人得而诛之的混蛋却说了一大堆废话,然后又要我写什么详细的申请书和拿份医生证明给他们。&nbsp;<br/>                 &nbsp;<br/>  医生证明?大约他们是把我当成了神经病的,或者是弱智的读不下去的才来玩这东西的吧。&nbsp;<br/>  兄弟我告诉你,我的智商不是很高,但也算是高智商的标准了,IQ都有140.IQ低过80的全都在各机构里当着官,等着批阅文件,处理国家大事小事呢。&nbsp;<br/>                 &nbsp;<br/>  我决定了我不再去弄什么手续了,这形式主义的东西我再也不会去碰它了。&nbsp;<br/>                 &nbsp;<br/>  我这一失学又失业的双失青年就整天呆在家中,不是吃喝拉撒,就是睡觉,再者就是读书写作,活得像个窝囊的世外高人。&nbsp;<br/>                 &nbsp;<br/>  在这期间我这家伙一无所有,除了时间。时间多了就装大哲学家在想东西,将这据说比金钱还贵的东西浪费着呗。但我不明白,既然时间比金钱重要那么多,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会用尽所有能用的时间来换取些许的金钱。&nbsp;<br/>                 &nbsp;<br/>  我想明白了某些问题,如我发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所有感情与联系的背后,就是互相利用。朋友之间互相利用对方来取得对方的精神与物质上帮助,恋人之间互相利用对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性欲望与渴望被爱和爱人的欲望),亲属之间互相利用对方来得到所谓的亲情与支持,政府利用人民来确定自己的统治地位,人民利用政府来维护自身的利益(但人民须付出代价,而且这代价还绝对不少,特别是基层的,如古代的奴隶和今天的农民)。&nbsp;<br/>                 &nbsp;<br/>  我发现人是绝对自私的,所有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欲望,为了满足这些物质上与精神上的欲望,人有时候会不惜一切地去干些伟大或低劣的事。&nbsp;<br/>                 &nbsp;<br/>  我发现生命与石头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生命有欲望。生命体有欲望去生存,去竞争,去繁衍生息,去产生更多的欲望。而石头就不会了。&nbsp;<br/>                 &nbsp;<br/>  那天午睡,我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前半部分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梦的最后一些内容。&nbsp;<br/>  我看到一潭似乎是黑色的死水,水上漂着一块由粗麻之类的编织而成的,很疏落的布,那布是折叠起来成一小块的。在我的身旁站着几个好像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挨我最近的那人指着这布说,这是人间的语言,然后我看着这布说,人间的语言很简单(但现实生活中我学个英文都觉得很是头痛),无论哪一种语言都有其规律,然后我将这折叠起来的布摊开,说,只要弄清楚这规律就能掌握了。&nbsp;<br/>  那布不知怎的,却变成了一个方行的,不太厚也不太薄的东西,也是用粗麻纤维七横八竖地,纵横交织而成的。&nbsp;<br/>  那离我最近的人对我说,这就是地狱的语言,这语言是无规律的,只能靠领悟,只要你能领悟就能掌握了。&nbsp;<br/>  我站了上去,那东西依然浮于水面。那人说我领悟了,然后我就醒了。醒后的我老是想着这梦,我觉得自己像是个为了真理而奋不顾身的伟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这个梦心脏就会跳得厉害,有一种兴奋和恐惧交错的感觉)。我想这地狱的语言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真理呢?&nbsp;<br/>                 &nbsp;<br/>  我洗澡的时候,那灯因接触不良,黑了片刻(这是常有的事),我突然很无厘头地想到了些东西。我想,若无语言,我们还会思考吗?若还能思考,那又是如何去思考?我想到,我们那所谓的思考不就是一句一句的话语浮现与脑海吗?我想或许是现有语言后有逻辑思考。假如大脑是电脑,语言则是0和1.若无0与1,电脑也运算不了了,与此相同,人脑也需要语言才能正常运作。&nbsp;<br/>                 &nbsp;<br/>  我当时真的觉得,我成了前所未有的大哲学家了,谁知道第二天,在国际台上看到一个讲人类文明的起源与发展的节目时,才发现这东西早就有人想到了。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大的傻B.&nbsp;<br/>                 &nbsp;<br/>                 &nbsp;<br/>  9.&nbsp;<br/>                 &nbsp;<br/>  我在QQ上认识了一个疯子,真名是吕飞。前面我也多次说到他的。这人某一天突发奇想,就离家出走,过着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生活。因为这准乞丐没有电脑(乞丐哪来的电脑?),这人喜欢晚上跑去网吧混。这令我觉得很是奇怪,这准乞丐怎么还有钱去网吧上网啊?于是我想他说自己是准乞丐这话,大约是吹牛的吧。&nbsp;<br/>                 &nbsp;<br/>  这家伙老想约我出来见面,可我都推了。我可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性欲特旺盛的同志,我还是一可贵而又纯洁的处男,且没有特殊的性倾向,我可不想被同性拿去了我的第一次。&nbsp;<br/>                 &nbsp;<br/>                 &nbsp;<br/>  10.&nbsp;<br/>                 &nbsp;<br/>  不知道哪条好汉曾说过——不求成功,只求忠于信仰。而我现在是——求不到成功,只能求忠于信仰。我现在的生活,说好听点的是落魄,是潦倒,说白点就是又穷又颓废,活得不大像个人样,最起码是不大像个正常人的样。&nbsp;<br/>                 &nbsp;<br/>  有一晚我看到一个叫《铿锵集》的时事节目,节目将到所谓的隐蔽青年,也就是失学又失业,隐蔽在家过着城市隐士一样的生活的青年,和我一样。&nbsp;<br/>  看这节目时,我那混蛋父亲将电视机的音量大大地调高,似乎想借助这节目来对我起阻吓作用。&nbsp;<br/>  我表面上很平静地看完这个节目,但心中却迷惘得很,有点害怕未来的来临。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坚持我的道路走下去的,无论结果是否像节目中的人一样,一事无成,变得害怕人群,害怕社会。&nbsp;<br/>                 &nbsp;<br/>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只于绝望中挣扎的蝼蚁,作着无用的反抗,等待着毁灭的到来。&nbsp;<br/>                 &nbsp;<br/>                 &nbsp;<br/>  11.&nbsp;<br/>                 &nbsp;<br/>  通宵写作。&nbsp;<br/>  我以前曾写过一部长篇的玄幻,基本上就是将圣经的故事套到亚特兰蒂斯的传说身上。后来,我那表妹被我逼着看了一点后,她就说,这东西太什么了,没有人会有兴趣看的。我被人打击了一次就不写了,过了几个月后又心痒痒的,就决定重写。&nbsp;<br/>                 &nbsp;<br/>  写长篇这家伙,简直就是体力劳动,开头时兴奋地很,像是个在干一番大事业的革命家一样,但到了后来就不行了,就烦躁了,那种感觉令人想在凌晨时分咆哮发泄。&nbsp;<br/>                 &nbsp;<br/>  我喜欢颠倒日夜而作息,因为夜晚宁静地很,没有人打扰,正是我等大师级人物在纸上吹牛的好时机。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就干脆脱光了衣服,反正门锁了,窗关了,又没有人会偷看我。我简直成了一现代版的嵇康。写着写着饿了,就去厨房把饭煲里的剩饭用手抓着吃,就如安妮笔下的莲安一样。剩饭这东西又松又散,很是难抓。&nbsp;<br/>                 &nbsp;<br/>  写得无聊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喝点浓茶,或是对着楼下吐一阵口水,或是拿着望远镜像个色狼一样,观察哪家人上床做爱忘了熄灯拉窗帘,但可惜的是这么好的事情,我是至今还没有遇到过。&nbsp;<br/>                 &nbsp;<br/>  我这人名利女人啥都缺,但最缺的还是德。吕飞说,我们都是他奶奶的混世魔君。对这话,我表一万个同意。&nbsp;<br/>                 &nbsp;<br/>  大约到五点钟左右,环卫局的扫地车就大煞风景地轰鸣着来轰鸣着去,片刻后,喷水的车就经过楼下的街道,将一切都淋湿了。天差不多亮起来时,阵阵婉转的鸟鸣在四处此起彼伏,我就知道我是时候上床睡觉,梦遗,发春梦了。&nbsp;<br/>                 &nbsp;<br/>  12.&nbsp;<br/>                 &nbsp;<br/>  我记得以前曾看过一部电视剧,是史提芬史匹堡执导的,叫《TAKEN》。对于此剧我对其中的很多观点都十分认同,特别是其中的两点。一是,若一个人能看到未来,他一定赶到恐惧与绝望,二是,年轻人之所以“叛逆”,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被别人当成个傻B一样糊弄着,欺骗着的。&nbsp;<br/>  我觉得这人才是真正伟大的导演,这剧子才是唯一一部可以称得上伟大的电视剧,相比之下,我为我亲爱的祖国的那些八大样板戏一样的剧子感到可耻。对那些破烂的导演,我只想说他娘亲的滚到一边去吧,别再呆在这里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了。&nbsp;<br/>                 &nbsp;<br/>                 &nbsp;<br/>  13.&nbsp;<br/>                 &nbsp;<br/>  我记得,我那晚和那混蛋父亲又吵架了。这事起源特简单,就是晚饭时,我奶奶说,汤太油了,然后那混蛋就摆出一家之主的臭架子,说油你就别喝了,这混蛋说话的语气趾高气扬且不可一世,似乎自己是大权在握的希特勒在对犹太人说话一样。&nbsp;<br/>  我听了这丫的话,就故意让饭煲的盖子掉到地上,那盖子“恍当”着响,那混蛋就拿那臭架子来对我说,你发什么神经!然后我就说你这混蛋要吵,要摆架子就滚出去吵,滚出去摆,别在这里丢人显眼。&nbsp;<br/>  他听后觉得自己面子大失,就站起来说,你没资格让我滚!我说我当然没资格啦,你这混蛋生我养我,我怎会有资格让你滚,这房子也是你的,要滚都是我滚,对吧?我说完这话就走回房中,锁上门。&nbsp;<br/>                 &nbsp;<br/>  我这受人施恩的人哪有资格得罪他啊。&nbsp;<br/>                 &nbsp;<br/>  我一拳打到一个书柜的玻璃上,但那东西没破,我再一拳,还是没破。我那两拳不大敢用力,但这时候的我被这家伙惹毛了,就用力地再是一拳,那东西碎成许多块掉到地上,我的拳头也流血了。我尝了尝那血,有点咸有点腥,并不温热,后来这液体凝固了,就成了黑红色的琥珀,有些许诡异的美。&nbsp;<br/>                 &nbsp;<br/>  我发现什么破亲情的背后的真相,其实是一个交易。&nbsp;<br/>  长辈的拿出金钱与所谓的“关怀”,来投资到你身上,就希望从你身上得到收益,这收益包括物质的,也包括精神的,如控制一个人的满足感与权力感。&nbsp;<br/>  若后辈们不听话了,满足不了长辈的控制欲,他们就会说你叛逆,说你不孝,用广州话来说,还可以说你“反骨”。&nbsp;<br/>  在这交易之中,做后辈的大多都是要被控制的,就这样,历史上就有了那混帐的二十四孝,就有了什么破烂卧冰求鲤。&nbsp;<br/>                 &nbsp;<br/>  其实,一切道貌岸然的道德与法律的背后,都存在着这可怕的不平等。以道德与法律来治理社会,在某种意义上,实则是以更大的罪恶来惩罚罪恶。&nbsp;<br/>                 &nbsp;<br/>  自然界是最平等的。虽然自然界中存在有弱肉强食这东西,但并不存在说某些物种用大条道理来奴役另一个物种,在自然界里谁都有均等的机会,不会有那些高尚分子说,谁可以这样谁不能这样。在自然界中里,只要你够强大,只要你能适应环境而进化,你就能生存下来,无论你是食草的还是食肉的。&nbsp;<br/>                 &nbsp;<br/>  我发现我真他娘亲的废,若我能赚到点稿费,我就不用像今天那样寄人篱下,我就能像个世外高人一样生活了。&nbsp;<br/>  《铿锵集》里有一个与我一样年纪的,爱好摄影的女孩曾经对采访她的记者说过——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沦为乞丐,我暂时还不是但很难说我以后就不会流落街头,我虽然不想这样,但我可能有一天就会这样。&nbsp;<br/>  这女孩的摄影作品如她般孤独,全书被高楼分割的天空,阴暗肮脏的后巷,污泥中的小黄花,我看到她,不禁感慨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nbsp;<br/>                 &nbsp;<br/>  我这小混蛋现在已经是一名副其实的双失青年了。若我某一天为了那污秽的生活所逼迫,以至于要去做鸭,把我那贱价的贞操也失了,那么我就升级成三失青年了。&nbsp;<br/>                 &nbsp;<br/>  我晚上写得厉害,白天就困得厉害,往往是中午才起床。起床后吃过“早餐”(有时候不吃),就去厨房弄午饭,经常弄得一塌糊涂。某天我煮饭时居然忘了洗米和加水,以至于弄了半天后饭煲下层的米被烤黄了,还有的就是我经常炒菜忘了加油盐。&nbsp;<br/>                 &nbsp;<br/>  那厨房基本上是全屋子里最脏的地方,墙壁上布满恶心的不知名小飞虫,抹布臭得要命,令人直想作呕。&nbsp;<br/>                 &nbsp;<br/>  吃过午饭就看看书,或者写点东西,要么就是继续睡觉继续发春梦。&nbsp;<br/>                 &nbsp;<br/>  去办退学手续的那天,我从学校步行了半小时去天河购书中心,买了本书,是一个叫罗曼罗兰的家伙写的。&nbsp;<br/>  此书是由《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和《托尔斯泰传》组成的,我看了《米开朗琪罗传》。这罗曼大哥写了这么的一段话。&nbsp;<br/>                 &nbsp;<br/>  ——人生是艰苦的。在不甘平庸烦俗的人,那是一场无日无之的斗争,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贫穷,日常的烦虑,沉重与愚蠢的劳作,压在他们的身上,无益地消耗着他们的精力,没有希望,没有一道欢乐之光,大多数还彼此隔离着,连对患难中的弟兄一援手的安慰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可是有时连最强的人都不免在苦难中蹉跌。&nbsp;<br/>                 &nbsp;<br/>  我看了这段话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怀才不遇的凡高一样,甚至比他还可怜。他最起码还有个弟弟提奥,可我却完全无人赏识。&nbsp;<br/>                 &nbsp;<br/>                 &nbsp;<br/>  14.&nbsp;<br/>                 &nbsp;<br/>  我那混蛋的父母离婚了。&nbsp;<br/>  他告诉我他要和我妈离婚的那晚,我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电视上播着《有你终生美丽》。此东西是说1994年诺贝尔数学奖得主,约翰拿殊的一生。此人终生被精神分裂症纠缠着,是个总是幻想着能靠自己一人拯救世界的胚,真是一令人佩服的混蛋,跟我差不多。此东西看到一半的时候,那混蛋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模样,来到我面前,将几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什么“离婚协议书”。上面说他要和我妈离婚了,要搬出去住了,要把家中的所有书籍都搬走了,每个月给我这小混蛋280元人民币做所谓的抚养费直到18岁,过了18岁就不给了,除非我继续上学(想用那丁点的金钱诱惑来我?可惜我是一反文明的家伙)。&nbsp;<br/>  这没什么的,他娘亲的就算要赶我出家门我也不怕,但我就不大满意那几张破纸都是他说了算,都是他一个人单方面弄出来的,没跟任何人商量过,包括我妈。&nbsp;<br/>  我将那几张纸递回给他,他见我无甚反应,如此平静,就很吃惊地问我,你认真看过了吗?我说我看完了,还看得极端的仔细认真,都快要顶礼慕拜了。他听后,还是那个傻B模样望着我,我朝他大吼道,我叼你妈的你还想我怎样?难道你还要我挤两滴眼泪给你吗?&nbsp;<br/>                 &nbsp;<br/>  他回去房间睡觉后,一只偌大的老鼠穿堂而过,跑到我妈的房间门口,蹲在那里望着我,眼睛在闪着光,我随手拿起叠报纸扔过去,报纸飘散在空中,飞不了那么远。那老鼠一闪就闪进那黑暗的房间中去。&nbsp;<br/>                 &nbsp;<br/>  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他的房间里穿出抽泣的声音,我顿时冒火了,这丫的整一破烂货,一辈子都混帐地过了,净是会为些本来已经没了的,只是形式上还残存的东西的彻底消失,而伤心。&nbsp;<br/>                 &nbsp;<br/>  随后,一只蟑螂跑到客厅中间,我走过去,在地上拣起张报纸,正巧就是印着《美梦难以成真》的那张。我用那张报纸将那恶心的虫子拍得肠子都出来了。有这么垃圾的文章的报纸,只配打这样恶心的昆虫。&nbsp;<br/>                 &nbsp;<br/>  打完这虫子后,我熄了灯,关了电视,弄了一桶水到露台上,将水弄到塑料袋里,绑紧口子,然后扔到楼下的马路上,发出“啪”的一声,感觉特好。偶尔有车子经过,扎过那些尚未完全破开的塑料袋时,又是清脆的一声爆开。&nbsp;<br/>                 &nbsp;<br/>  凌晨时分,远方天柱般的高楼顶端,雾在飘过,一阵一阵又一阵。光影变幻莫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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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4:05 |只看该作者
黑蓝论坛不发长篇。
我知道什么呢? http://zhaosong.blogcn.com/index.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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