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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一棵樱桃树(文:beai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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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引诱一棵樱桃树(文:beaidid)</p><p>雨尾不知自己有多久没有新作品了,没能安静下来画点什么,或写点什么。他的画笔僵硬毛躁,调色盘上的丙烯也风干成一片失真的、断断续续的、用指甲一扣就轻易连根拔起的塑料。清洗后的器具看起来很干净,仿佛真的没有什么。</p><p>“或许我们需要一丝活力。”说话的是马山,此刻,他正试图刮亮一枚火柴梗,好点燃他手指中的一根用素描纸卷成的假烟。</p><p>雨尾看着马山一次又一次用火柴头摩擦着硬纸盒,叹了口气:“看到没?”马山唰、唰、唰地划着,雨尾终于皱着眉头把火柴梗从马山手里夺了过来,拇指一掐,火柴拦腰截断。“别划了!火药都没了,盒子太软了,你划不着的。”马山双手一摊,也罢。</p><p>“是的,我们的确需要一些活力。”马山拍了拍雨尾肩膀到书房去了。</p><p>雨尾一个人站在画室里,他看着石膏像、画架、颜料、调色盘、铅笔、废纸、暖气管、暖气管上的袜子、发财树、吊兰花,他抓住头皮冲着石膏像就是一脚,“思想者”应声而落,“思想者”屈腿侧躺着,小腿还保持着充满力度的“V”字造型,“思想者”的头断开了,不偏不倚刚好塞在他的大腿内侧,他右手臂还是贴着左膝盖,可惜手腕上方只剩空气。“去你妈的石膏像。”雨尾愤怒地说。</p><p>“我们一定是看他看腻了,才忘记思考的。”马山从书房里走出来,激动地说,“你终于有点活力了。”还没等到雨尾做出反应,马山就对着暖气管上的发财树踹去:“发财,去你妈的发财。”窗台边上的植物因为水分不足,叶子早就枯黄了,经马山这么一踹,掉在地上发财树直接从花盆里被甩了出来,乍一看,像一颗手榴弹。雨尾在一边沉默地看着,指了指角落剩下的唯一生命——那盘吊兰,马山想都不想,直接把吊兰踩到墙上,以至于原本雪白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半椭圆形的黄绿色脚印。</p><p>“马山,你穿多大的鞋?”雨尾慢悠悠地问,“你说的是这双皮鞋么?”马山又使劲往墙上踩了踩,好让那个“茶包”挤出更多的汁来,冒出一种死黄的泡沫,“43码的。”马山说着收回了脚。</p><p>“喔?”雨尾蹲了下来,打量着墙上的脚印,“马山,你下手有点重了,你看,它都粘在墙上了。好歹是生命啊。”</p><p>“我不认为我们房间里需要生命,一开始,正是因为生命太多了,它们要生活,要营养,而我们又天生缺乏照顾的耐心,所以它们才吸走了我们的灵感。我们一睡觉,它们就跑到床头吸走我们的灵气,有几次,胆大的它们竟然把根须伸到我们鼻孔里,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重感冒吧?我们连连打了一星期喷嚏,我们把自己的才华都喷走了。”马山不紧不慢地说,看了几眼雨尾的表情。</p><p>“比起生命,我觉得还是灵感最重要。你知道的,尤其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没有灵感,跟没有生命有区别么?况且,我觉得它们不是适合呆在我们这里的生命。因为,我们太暴虐了,可不,今天我们就‘生动’了一把。”</p><p>雨尾觉得马山的确活力了许多,马山没再多说什么就回房间了,他认为自己需要安静,只有这样才能进入思考,而让他郁闷的是他时常无法专心地安静,试问有谁能真正安静下来呢?除了死,死也不一定能安静,有些人死了还会从泥土里、从火焰中飞出来好在生的人的世界里循环。</p><p>雨尾站起来,又用脚踩了几下墙壁那坨脏物,“是的,如果适合的话,无论怎样,它都会长起来,毕竟,那是吊兰嘛。”雨尾小声说着把眼光投向窗外。</p><p>那是个几百米高的水塔,冬天时下面堆满了乌黑发亮的煤球,水塔顶上冒出红尘滚滚的白烟。雨尾曾把这一现象比作上天在吮吸大地的乳汁。大地乳汁水分饱满,雪白甘甜,在雨尾的描述下,马山也觉得飘在城市上空的不是白烟,而是一团团甜美的奶油。</p><p>“大地的乳晕实在太黑了。”雨尾看着那一圈煤球说,“大地的乳头实在太长了,跟大象的鼻子似的。并且是直挺挺的鼻子。”这是马山听完他的话后说的。</p><p>“大地真是不安分的家伙,哺育本身就是一种醉人的暗示。”</p><p>冬天的时候,每次创作前,他们都要看看水塔,他们都是极其正常的男子,只是因为一些私人问题,而没有让女性进入自己的世界。干净、谨慎成为他们对“女性问题”的共同认识。在没有女性的世界里,水塔成为这两个男人生活中的唯一想象。</p><p>过去,他们在窗台边逗留一秒,立马就有无限灵感从脚底涌上,大言不惭的马山甚至在一次创作中叫出声来:“灵感把我杀了,灵感把我们杀死。”</p><p>与往昔相比,今天的雨尾和马山却是不敢看水塔的。这一切都缘于他们的一次回忆。一天,雨尾在创作,马山也在创作,画着画着,马山就跟雨尾聊起来:“嗨,看到那个水塔么?你知道他有多高么?”</p><p>“知道。当然知道。”</p><p>“你怎么知道的?”</p><p>“我爬上去过。”</p><p>“你爬上去过?我也爬上去过。”</p><p>“你那说,水塔有多高?”</p><p>“273米吧,我觉得是。”</p><p>“错了!是274米。”</p><p>“错,是275米。”</p><p>“你确定?”</p><p>“你确定?”</p><p>“你爬到顶端了么?是278米才对,哈哈哈,你这个白痴。”</p><p>“哈哈哈,你敢笑我?其实是281米对不?”听到马山说错281米时,雨尾是心虚的,他没爬到顶端过,同样心虚的还有马山,他也同样没有爬到顶端过,于是乎,在雨尾嘴唇微微颤抖,即将要说出另一个数字时,马山大叫起来:“事实上,我们都没爬到顶端过?对么!”</p><p>雨尾来不及承认,但他笔下的画早已出卖了自己。事实上,雨尾的纸上画着一个小人,他从水塔上摔了下来。马山的画,同样如此。</p><p>“别贫了。我们是一起爬的,那天,就是那天。”马山示意雨尾安静点。</p><p>“你还记得么?一个诅咒。我们都摔了下来。”</p><p>实际上,无论马山还是雨尾,他们都分不清到底谁先谁后了,总之一个人先,另一个就在后,毕竟爬梯只是狭细的一条。无论谁在前,谁在后,他们都很恐惧,在摔下来的一刻,上面的人跟下面的人都感到一种力,上面有种奇怪的东西在推上面的人,它的手重重的压着上面人的头,不让他继续前进,而后面的人则感觉有东西在挠自己的胳肢窝,那是最缺德的骚扰。接着,谁都没坚持住,双双摔了下来,关于回忆,他们的恐惧是相似的,一双毛茸茸的大手,记不清是黑是白了,总之毛茸茸的。</p><p>“这是诅咒。”马山说。“我们得罪大地了。”雨尾认同说,“以至于我们无法度量大地乳头的长度。”</p><p>“哎,忘了它吧。”早上起床时,马山对雨尾说,“我们都被诅咒了。很快我们就没有灵感了,才华也没了。”</p><p>雨尾吃惊地看着马山:“受伤了,但还是有灵感的,就算人死了,只要有灵感,人也能继续活着。”</p><p>马山叹了口气:“有烟么?”他说着,向雨尾伸出两根手指,用素描纸卷成的假烟就是那时出现的,“我说的是一种极其恐怖的状态,我们活着,但没有灵感了,我们等于死了。”</p><p>“恩?”雨尾疑惑到看着马山,用一种寻思的,苦于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眼神,“恐怕,很快就有入侵者了,进入我们的房间。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p><p>“原来是这样的。恭喜啊。”雨尾看着马山笑了笑,“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入侵者了。”</p><p>马山不说话,算是默认。“要我搬走么?”雨尾问。<br/>“不,不不,不需要,这始终还是我们的,没有人能改变。她只是入侵者,而并非主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么?”</p><p>雨尾想了想,“很好。”</p><p>马山说的“入侵者”是一个女孩,叫小布,是个卷头发说话轻声细气的女孩。她看起来未成年却跟马山甜甜蜜蜜。每次她来的时候,马山总要做一番准备,收拾房间啦,把臭袜子塞进一个帆布包里,再寄存到雨尾的房间里。马山拿着剪刀除胡须,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胡须与头发是一样的,它的长度代表了你思考的深度。</p><p>每次马山折腾时,雨尾就在一边看着。看着马山买回菠萝和木瓜,做什么菠萝饭,木瓜炖奶。“那很补。”雨尾忍不住,说了句。</p><p>“他还小嘛,还是个女童,需要补点营养。我看管了水塔,看到她有点不习惯。她与水塔相比,只是消防栓,嘛。”</p><p>雨尾听着,就咯吱咯吱地笑,“你跟她一起,难道就可以抛弃过去的原则了?”雨尾说的是马山往日死守的私人问题。“我的原则就是和她在一起,直到可以在一起的时候。”</p><p>“你确定?”雨尾问,“你不是说原则还要持续进行两年么?”雨尾见马山没吭声,补充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说过的。”</p><p>“是是是,我说过的。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变化赶不上计划。现实很残酷的。”马山说得理直气壮,雨尾只有把已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因现实而改变的原则,能叫原则么?”他原想问,这下,他换了个口气:“恩,祝你幸福。”</p><p>马山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呢,幸福与不幸福又有谁能说清楚?”听他这么一说,雨尾倒笑了:“相信生活嘛,就好比相信灵感会找上门来了。”</p><p>“可是,我已经好久没被灵感找上门来了,雨尾你也是知道的。”</p><p>“恩,这个,我也是。”</p><p>“是入侵者的原因么?”雨尾问。</p><p>“啊?”马山惊讶地说:“你是说入侵者。”</p><p>“恩,偷吃了你的灵感,也偷吃了我的,是个贪婪的入侵者。”</p><p>“爱情很可怕。”马山说,“也许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她。”</p><p>“她多大?”雨尾突然好奇地问,他觉得马山能用“一丁点”来修饰自己的感情,多少还是带着一点戒心的,而这点警惕又恰恰暗示了有种客观东西制约着马山。雨尾第一直觉就是年龄问题,要知道,马山是个很传统的男人。</p><p>“十二岁。”马山低低地说,“是不是很小。”</p><p>“你呢?”</p><p>“二十五岁。”</p><p>“十三岁,你比她大一轮。”雨尾心里计算着说。</p><p>“不是大一轮不大一轮的关系,是因为她十二岁,才十二岁。”马山极力想纠正雨尾的逻辑,却又有点使不上劲的尴尬,“也许两头都是原因。”</p><p>“是啊,不好说。”雨尾对马山很同情,“她怎么爱上你了。”</p><p>“她一直就爱着我,第一次见面她就抱着我大腿喊我‘叔叔’。我弯下腰,她就踮起脚用手摸我的下巴和眼睛,我想了想,把她抱起来扛到肩膀上,她就咬我耳朵,弄得我痒痒的,我管她叫‘小淘气’。”马山说这话时眼睛闪过一种温柔的光,那是他对少女的浅浅爱意。</p><p>“原来早就有感情基础。那时你多大?”雨尾有点羡慕。</p><p>“我十八!”马山印象深刻地说。</p><p>“十八岁哇,人与人的感觉都取决于第一印象。你说对么?”雨尾说着,他真替马山开心,“对了,那他怎么突然跑来找你的?”</p><p>马山想了想,“不知道,我下次见面问问她。”</p><p>马山说的“下次”,其实是三天后的一个上午,雨尾看的门,知道小布真实年龄后,雨尾觉得她的确很小,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没发觉出来?小布看着雨尾几下,问:“我今天样子好么?能不能吸引你?”雨尾不知怎么回答。小布不耐烦的说:“丘!你什么品味?你是不会喜欢我这一类型的。”</p><p>“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雨尾胆怯地问,心想:这个女童真早熟。</p><p>“反正不是我这一类型。我叔叔呢?”</p><p>“在,在房间里呢。”雨尾说话有点紧张,是因为太久没接触女性了么?还是因为“入侵者”实在太强悍?她那么年轻,真需要养分,她会抢走更多的灵感。</p><p>小布推开马山房门时,雨尾看到马山正在炖鲫鱼香菇粥。雨尾以前见过人家炖,把鲫鱼剖腹后塞丝袜里拧好,扔粥里煮,听人说剖腹的鲫鱼放入锅里还会跳几下,它以为自己是鲤鱼,直到肉被炖烂了还在丝袜里扑腾扑腾地跳,真是有活力啊。</p><p>“干得不错。”雨尾从门缝里朝马山打了个招呼,“味道真鲜。”</p><p>“够生猛吧!”</p><p>“嘿嘿,催奶!”雨尾做了个嘴形,有小孩子在当然不能说出来。雨尾默默想着:“一定要让孩子吃饱了!”</p><p>“你们在说什么啊?”女童小布问。</p><p>“没什么!”马山说着把她抓进了房间,乓一声,门关了。一定是风的力量,马山开着窗了,不然,门不会关得那么重的。雨尾想着,听到喀嚓一声,马山从里面把门锁上了。</p><p>“干得不错!”雨尾搬了张椅子靠在房门边上,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他把脸挨在门上,像贴着一面玻璃。</p><p>房间里,马山让女孩坐下,“你离我远点,坐一边去。”听搬凳子的声音,雨尾知道女孩一定是坐到窗那边了,马山在门口煮粥,插销在门外。这个方位让雨尾想起自己过去养的那只叫“肉球”的母狗:贵妇跟可卡串的种。那只母狗被一根皮带绑着,排便时总要走到离自己最远的地方。</p><p>“好了,坐好了。”马山说,“你在叔叔跟前必须诚实。”<br/>“好的,我今天的内裤是雪白色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说,“昨天的是天蓝色的。”</p><p>“我没问你这个。”马山用勺子翻着锅里的粥,他尽可能不让粥粘锅。</p><p>“喔!我以为你要问我这个。我以前的同桌就喜欢问我这个。”</p><p>“我要问你——”</p><p>“恩?”</p><p>“你为什么突然跑来找我的?”</p><p>“我孤独。”女孩看着马山说。</p><p>“孤独”这个词映入马山脑海时,他愣了愣,这的确是合情合理的借口。“你不用上课么?我意思是,你的时间怎么可能那么自由?”</p><p>“我家人不管我了。”</p><p>“为什么?”</p><p>“我父母太孤独了,他们不理我了。他们觉得我并不能让他们不孤独。”</p><p>“是因为你爸爸妈妈不理你,你才孤独的么?”</p><p>“不!不是因为这个。”</p><p>“那你为什么会孤独?”</p><p>“我的孤独的原因也是我父母孤独的原因。”女孩认真地说,她把手指放在嘴边,不是用她的牙齿咬着指甲,她想告诉马山,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经过一番思考的。</p><p>“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p><p>“我不能告诉你。”</p><p>“为什么?”</p><p>“因为我不能告诉你啊。”女孩差点儿叫出来,她一叫,马山有点害怕“小声点儿,我的宝贝,小声点。”说实话,马山很害怕小孩的叫喊,她一叫,就会吸引方圆几百里居民的目光,虽然这里是郊外,但马山还是相信会有好事者不辞千里赶来看热闹。一个男人诱奸一个女童?想到着,马山打了个哆嗦。</p><p>在门外偷听的雨尾也打了个哆嗦,是呀,别叫,我的宝贝,你一叫,灵感就跑了,才华是不会光顾没有原则的人的。这点,雨尾马山都知道。</p><p>“那我不说了。”看到马山哆嗦一下,女孩意识到自己力量的强大,“叔叔,我没吓着你吧?”</p><p>“没……没有,不说就不说了。我的脚有点凉。天还是冷啊。”</p><p>听到马山的抱怨,雨尾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这家伙估计从剖鱼开始就没把拖鞋穿上。</p><p>“我有点冷。你过来给我揉揉。”马山说着,示意女孩靠近一点。</p><p>“你可以用手捂着我的脚。”</p><p>“叔叔,是这样么?”女孩吃力地扛起马山的小腿,把脚掌端详在手心里,“叔叔的指甲真好看。”</p><p>“为什么?”</p><p>“干净。”</p><p>“喔,我每天都修指甲。”</p><p>“为什么呀!”女孩好奇地问。</p><p>“因为我孤独。”马上想都不想,脱口而出。</p><p>“原来叔叔也会孤独呀!”女孩很惊讶。</p><p>“是啊,当然,叔叔也会孤独。”马山有点尴尬,我怎么能跟一个女童说孤独呢?难道我对她有什么企图么?通常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孤独,无非是想获得什么。马山想到着,有点惭愧,但没多久他又平和下来。为什么不能说呢?我是对一个女童说,而不是女人;况且,她也孤独,她明白孤独是什么感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p><p>“叔叔,你还在哆嗦呀,冷么?”女孩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服侍不好就会招惹大人生气。“要不叔叔把脚放我衣服里。”她把上衣从腰带里拉出来,让马山把脚放进去。“暖点了么?”</p><p>“是粉红色的?”马山问。</p><p>女孩羞红了脸,“叔叔怎么知道的?”</p><p>“感觉嘛,叔叔的脚能感觉。”</p><p>“咯咯。”女孩发出磨牙般的笑声,她尽可能让牙齿碰撞得猛烈点,好让人觉得她是发自内心地笑。“叔叔没猜对!”</p><p>“啊?为什么。”</p><p>“也不全是粉红呀,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些红色的小点点,看起来好像是粉红。其实不是。”</p><p>“喔!我明白了。”马山恍然大悟,“那些红点,有形状的么?”</p><p>“有的。”</p><p>“规则么?”</p><p>“不规则。”</p><p>“二维,还是三维的?或者是四维?”</p><p>“对不起,我没听懂。”女孩果真很老实。</p><p>“要不你给我看看吧。”</p><p>门外的雨尾听到马山这么一说,心吊到嗓门上来,“对于入侵者一定不能手软!”</p><p>“不行。我们还没结婚呢。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女孩有条不紊地说。马山疑惑的拧紧了眉头。“叔叔要看,怎么办?”</p><p>“我画给你看。”女孩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红色的油性圆珠笔。她在马山的左脚眼画了一颗红心,“有些是这样的。”接着,她又在马山的右脚跟上描了一只蝴蝶,她描得很认真,马山有种奇怪的,欲罢不能的痛。然后,在马山的角背上,她又写着:“不许喝酒。”、“听到没!”、“不许抽烟”等字样。一切都完成后,她在马上的脚指甲点了几点红色的油墨,以表示最后的修饰。整个过程中,马山始终发出一些轻微的,若隐若现的呻吟,像轻轻哼唱的歌谣。当女孩心满意足地把脚还给马山时,她说“这下暖和了吧。”</p><p>“暖和了。”与其说温暖,不如说是热辣辣的疼痛,油墨对皮肤有奇妙的腐蚀作用。</p><p>“那我走了。”女孩突然站起来要开门离去。雨尾听到这里赶紧搬开了椅子。</p><p>咯吱一声,马山开了门,女孩看着雨尾,“我要走了。”这是她对马山说的话,看起来又像是对雨尾说的,“你们谁送我?男人要有风度的。”</p><p>“我。”这是马山说的,雨尾没搭理女孩,继续摆弄她的调色盘,细心的人会发现,他手中的调色盘早已被他打磨得一点污垢都没有。</p><p>“你送我出门就可以了。”女孩说。</p><p>“喔。”马山答应了一下。</p><p>“我还没决定了。真不知道怎样才不孤独。”她好像很生气,走了。</p><p>“入侵者终于走了。”雨尾雀跃起来。“这代表什么?”马山问。“我好像有了灵感,刚才我脑海里有了点联想。一个房屋里一个男人和女童的故事。”</p><p>“会有什么情节?”马山不耐烦地问,“童话么?”他看雨尾没回答,焦急地说:“我们什么都没有,不许猜。”</p><p>“马山,你着急起来跟孩子一样,原来童真能传染啊。”</p><p>“你小心我也成了入侵者。”</p><p>“不会的。你是主人,这个房子我们一起租的,无论怎样,你都是主人。”雨尾得意洋洋地说,“对了,你们都做了什么?”</p><p>“没什么。”</p><p>“你看看你的脚。诶?你该不会教她画了点什么?”</p><p>“没有。”</p><p>“在孩子的眼中,你的脚掌真像一棵收获丰硕的树,你看!有蝴蝶,有桃心,还有留言版。不许抽烟?哈,是怕园丁不小心点燃树么?不许喝酒?有谁会用酒精来灌溉一棵树呢?”雨尾煞有介事地说着。</p><p>“你是在解读么?”</p><p>“我解读什么?对了,如果你说我刚才那些是解说词的话,没准我们可以反过来,用这样的解说词来画一张作品。逆向思维嘛,入侵者一走灵感就来了。”</p><p>“我们把她赶走了,这真的好么?”</p><p>“我们缺少爱,你又那么有原则,对吧,找到感觉就够了。”</p><p>“事实上,我感觉好像是她赶走了我们。我们才是入侵者。”马山怕雨尾不明白,又说了句:“空间是相对的,关了门,她把我们排除在世界之外。”</p><p>“那你想这样?我们要怎样才不被排除?”</p><p>“我想把她收养了。我们和她一起住。”</p><p>“这怎么可能。她始终是外边的人!”雨尾激动地说。</p><p>“她是我侄女。”</p><p>“天知道你有多少个侄女呢!你那么和蔼可亲。”</p><p>“我就一个,唯一的一个。”</p><p>“呵呵,好吧,我被你无耻了一把。”</p><p>“她很孤独,你明白?她很孤独。”马山急速地、尽可能堆叠语言,“她甚至没喝我给她做的粥。”</p><p>“你冷静点。她走了,没吸取我们的灵感,我们没必要喂养她了。你为她煮粥不就是怕她肚子饿了,吸走我们的灵感么?”</p><p>“不仅仅是这样的。”马山冷静了一下说:“我真的有点喜欢她。”</p><p>“为什么?”</p><p>“因为……她、我、你,都是相似的。我们都……”</p><p>“别说了,喝粥吧。”雨尾说着,舀了一碗粥,“有点糊了。”</p><p>“我忘记关火了。”马山说着,也盛了口粥喝起来,他们喝了很长时间,喝到最后,肚子都撑起来了,还剩一点。马山把粥装到一碗里,不多不少,刚好一小碗。“刚好是她的一碗。”马山念念不忘地说,“再说,她适合不适合这个房间还不一定呢,你说呢?”</p><p>“也对。”</p><p>在雨尾没任何反对意见的第三天,马山把女孩接到了房里。明白人雨尾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有许多不便。例如,他不可以只穿着内裤往厕所里跑了,而在他看来,早上起床故意为了上马桶而穿上长裤的人,多少有点做作。</p><p>马山把女孩安顿好后,看了看四周,发现还剩一些洗漱用品没准备好,于是他决定去超市买点牙刷、牙膏,儿童沐浴露什么的。他依然想念自己儿时用的牙膏,像彩色笔似的装成一盒,四个味道,红色的是草莓;黄色的是香蕉;绿色的是苹果;紫色的是葡萄。他考虑是否要为女孩买点婴儿试用装。</p><p>马山出门后,女孩就跑到雨尾跟前问:“我今天好看么?”她说着撩起了长裙,雨尾看到她两腿之间的,那一块小三角形,是粉色。</p><p>“那只不过是白色的底子,上面有一些红色斑点而已。”她冲着雨尾说,“如果你喜欢,我再让你看一次,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p><p>“何以见得?”</p><p>“因为我是叔叔的,你又不是我叔叔。”女孩说着,头也不回,她看着墙壁上的一坨枯萎的黄色,“那是什么?”</p><p>“那是一个生命。”</p><p>“啊?”女孩用手指摸了摸墙壁的凸起,“一个生命?”</p><p>“是一朵花。”雨尾傲气地说:“我踩死的一朵花。”</p><p>“你总是很残忍。”</p><p>“你说什么?”雨尾纳闷地问,眼睁睁看着女孩。</p><p>“我很孤独。”</p><p>“我知道你和孤独。”</p><p>“我是说我,但不是我。”</p><p>“姑且算你,好么?”</p><p>“你喜欢大眼睛的姑娘,最好脸颊有点绯红,对不对?”</p><p>“任何人化过妆都可以做到的。”</p><p>“不是,我说的是自然的,原原本本那种。”</p><p>“有这样的人么?”</p><p>“你觉得呢?你还喜欢那种屁股有点翘的女人吧?”女孩胸有成竹地说:“我的屁股就不翘,我们的屁股都不翘。”</p><p>雨尾不知道怎么回答。</p><p>“我真不懂我怎么会喜欢你。”</p><p>“你喜欢我?”雨尾吃惊地问,心想,那绝对是入侵者的第二次强盛攻击,他突然觉得有点眩晕。</p><p>“你是个不会轻易改变的男人吧?”女孩问,“是么?”</p><p>“这个……”</p><p>“有人说过和你一起跳上一架即将行驶的火车,任凭火车开往什么地方么?”</p><p>“我忘记了。”雨尾疑惑地说,“或许,曾经有,但是,我记不清楚了。”</p><p>“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女孩说完就扭过头去,不看雨尾。“如果你不过来抱我,我是不会再和你说话的。听到没有?”</p><p>雨尾走过去搂她,他竟然真的走了过去,“是这样么?”他把手轻轻放在女孩肩膀上。</p><p>“你可以亲密点,至少。”她看了雨尾一眼说,“让我感觉到你的温度。”</p><p>“靠近点。”她迫不及待的说,“让我确认一下。”</p><p>“恩?”雨尾把她抱紧了,他在想,前几天马山就是这样抱着他的。</p><p>“你的拥抱一点都不温暖,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喜欢你的。”她把手放在雨尾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给我一点信息,让我肯定一点。”</p><p>“好。”雨尾把脸贴在她的脸上。</p><p>“以后如果你有个女儿,她会喜欢你这样的。”她摸着雨尾的脸,“或许,你原本应该有个女儿。”</p><p>“女儿?呵,以前有人说过要给我生个女儿。”</p><p>“是个大眼睛姑娘。”</p><p>“对!”</p><p>“她屁股有点翘。”</p><p>“对!”雨尾应和着,“你怎么知道的呢?”</p><p>“可惜世界上没有这么个女孩。”女童小布轻声说,带着一些感慨的气味。“都是虚构的。”</p><p>“什么?”</p><p>“正如你的灵感一样,虚构,一切都是虚构。”</p><p>“你的话有意思。”</p><p>“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众所周知的。”她朝窗外的风眨了下眼,仿佛看到一只燕子从屋檐上垂下头来,白日里的燕子瞬间变成了夜晚的蝙蝠。“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孩子了。”</p><p>“为什么?”</p><p>“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样的!”雨尾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生气,“你的拥抱一点也不舒服。”</p><p>雨尾放开女孩时候,马山正好推门而入,他激动的说:“终于买齐了,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p><p>马山说话时,雨尾冷冷的看着他,仿佛马山才是入侵者。女孩看到雨尾奇异地神情说:“叔叔小心呀,没准他要一脚踩你脸上。”</p><p>“雨尾,你怎么了?”马山审慎般地问。</p><p>“你知道她刚才说什么吗?”雨尾张大了嘴,问。“她说,一切都是虚构的。”</p><p>“不是的,我们不是虚构的。你是你,你叫雨尾;我是我,我叫马山。”</p><p>“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但她说了,不是这样的。”雨尾恐慌地说:“你看,他让我恐慌了,所以我现在是恐慌的说。”</p><p>马山没听懂雨尾的话。“你听不懂得的,我就知道你不会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在虚构的世界里你就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他说:‘马山没听懂雨尾’的话。这太可怕了。”</p><p>“你误会了。”女童小布这下打断了雨尾的推测,“我之所以说虚构,是因为你所认识的东西,恐怕不是真实的东西。”她说着拉着马山的衣角。马山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吧,大胆地说。叔叔保护你。”</p><p>“如果我说,我喜欢的是他。叔叔还会保护我么?”她冲着马山,痴情地问。</p><p>“这个……”马山迟疑了,“会的,如果你诚实。”</p><p>“虚构的人死了,她让我告诉你,她死了。”女孩对雨尾说,她的语气轻轻地,像微风吹过的柳条偶尔碰到了水面,在涟漪来不及泛起的瞬间就又回到了空中。</p><p>“死了?”马山咬住了舌头,“那故事怎么收场?”</p><p>“由我们来收场。”这下,雨尾倒打起精神来了,是呀,他/她死了,虚构的人死了,雨尾不再害怕自己的命运被人主宰,“难怪灵感不光顾我们了!”他对马山说,仿佛找到了真相。</p><p>然而,此刻的马山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了。女孩刚才说的话让他耿耿于怀,或许,小布喜欢地的确是雨尾。就在马山不知所措时,女孩用一种质问地口气对着雨尾说:“虚构的人,原本安排了她和你的一次私奔,可惜你没听她的话。虚构的人后来死于一场车祸,她被一辆大卡车撞飞了,又被几辆TAXI推到了墙角,她的脑颅都爆了,脑浆都流了出来,你看过那种密密麻麻的小泡沫吗?虚构者死的一刻,只是想告诉一个人,她死了,再也不能虚构她和你的故事了。”</p><p>“也许她一点也不美。”雨尾心不在焉地说,“虚构者总喜欢在叙述中成全自己。”</p><p>“她不是大眼睛,更不是翘屁股。我可了解她了。我搞不懂,你到底有什么好。”</p><p>雨尾想解释什么,嘴角动了动,没说出声来。“你更像一个入侵者。”马山冲雨尾说着,双手去抓住了女孩。“是她让你更像一个入侵者。”</p><p>在雨尾的配合下,马山用废弃的素描纸塞住了女孩的嘴,并用麻绳把她与断了头的“思想者”捆绑在一起。女孩说不出话时,房间有了一种空前的,无比惬意的宁静。</p><p>“我们该想想怎么办!”</p><p>“她太闹腾了,俨然把自己当成虚构者。”</p><p>“她喜欢你嘛。但也喜欢我,当然,她是以虚构者的名义喜欢我。”雨尾拍了拍马山的肩膀,“看来,我们都不赖。”</p><p>“那我们该怎么办?”马山问,雨尾突然想到一个细微的,他一直忽略了的问题。</p><p>“我刚才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她仿佛就是她。”</p><p>“什么?”</p><p>“在很多年前,我的确迷恋过一个大眼睛,翘屁股的女孩。”</p><p>“后来呢?你到手了么?”</p><p>“没有!我只是和她聊过几通电话。”</p><p>“电话?”马山惊讶地说:“你可真老实!”</p><p>“还不是给你面子。你的人,我能不谨慎点么?”</p><p>“什么意思?”</p><p>“那个人,是你无数个侄女中的一个。我当时从你通讯录里找到这个电话。”</p><p>“无数侄女?”马山纳闷地看着雨尾,“我只有一个侄女。”</p><p>“那这个号码是谁?”雨尾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字,他用一种神圣的眼光凝视着掌心的小白纸,“嘿嘿,一直以来,我把它当成护身符。”</p><p>“这是什么?”</p><p>“13826897203。”雨尾不紧不慢地念着,“事实上,我一直和这个人打交道,你的一个侄女。”</p><p>马山看着这个号码,愣住了。“这个是她——”马山握紧了拳头,“雨尾,我知道怎么办了。”马山跑到了杂物室,他把电锔拿了出来,用手拂去了上面的灰尘,他找到插销,通上点,电锔震动着,发出一种奇怪的,支离破碎的声音,仿佛它本身就能爆裂。</p><p>一小时后,雨尾在一堆新鲜的杂物中找到一张字条。上面正写着他的手机号码。“13810768283:雨尾。我要马上要死了,你帮我告诉他。”雨尾倒抽一口气。</p><p>“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问马山,“你干得可真果断。”</p><p>“入侵者太可怕了,一个12岁的女童就让我们彼此怀疑,这对我们伟大的友谊简直是一种讽刺!当你说出那个号码时,我更恐慌了,这是另一个强大的入侵者,是她的幕后指使者。”</p><p>“你是说,她们应该认识。”</p><p>“坦白地说吧,你在若干年前拿的号码,其实是她姐姐的号码,但是,她总用她姐姐的手机给我发消息,什么叔叔你好,你好,你好。”</p><p>“原来如此!幸亏啊。但是虚构者不已经死了么?”</p><p>“万一呢?万一没死呢!万一这只是她们的小把戏呢?你很难保证这不是她姐姐为了见你,故意让她来试探你。你也不想想,一个车祸中死亡的女人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念念不忘?”</p><p>雨尾想告诉马山,在梦里他们有肌肤之亲,但一想到这只是梦,很懂事地闭了嘴。马山流露出一种怀念故人的神情,忧郁地说:“我有点怀念肉球了。那只母狗,要是它在的话,场面好收拾点。现在太脏了。”</p><p>“它总是很饿。它的父母不管它。”</p><p>“只有把它用皮带绑着,它才不到处走。它咬坏了珍贵的沙发,还咬破了暖气管。”</p><p>“可它没想过咬皮带。”雨尾摊开手,做了个表示抱歉的姿势,“实在有点可惜。”</p><p>“它老不安分,可不,皮带把它一条腿绕得紧紧的。”</p><p>“没多久就淤血了。它又那么饿。我们又那么穷。”</p><p>“好久没创作了。”</p><p>“所以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只是把它没用的、淤血了的腿割了下来。”</p><p>“那顿它吃得很痛快。”</p><p>“我们看着也很痛快。”</p><p>“后来,它又绕上了另一条腿。僵硬了!”</p><p>“它给我们安排好顺序。”雨尾看着马山手中的电锯,“她给我们安排了顺序。你还是要把工具保存好。没准,万一,这是个把戏的话,会有更多的入侵者。”马山看着凌乱地地面:“我知道。她还是没有适应房间啊。”</p><p>“或者说,没有适应我们。”雨尾转身走到窗边看水塔的时候,从地上拾起了那根不知何时被人截断了的小木梗,他抓起稍微粗点的一头,往自己的大衣领口一刮,嚓一声,火柴燃了起来。火光跳跃着,映在雨尾那张充满活力的脸上,通过他的瞳孔,不难发现,马山正蹲在地上,努力用他的舌头,把丢失的灵感,一点点的重新吃到肚子里去。</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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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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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5 |只看该作者
<p>啧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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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5 |只看该作者
<p>这篇的确矫情,而且思路在小说里没有顺畅的流动,太散乱。</p>
http://blog.sina.com.cn/rockdaxing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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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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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5 |只看该作者
天,让我想到易卜生。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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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BB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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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5 |只看该作者
<p>啧啧。。。其实我只是想把一个真实的故事写出来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真实的。。。</p><p>太可怕了。。。事实上我勾引了一个小MM。。。幼齿。。。但这个小幼齿。。。有着崇高的理想。。。</p><p>那就是替她死去的亲人抚慰我从没停止过寂寞的身体。。。</p>
http://www.douban.com/people/beaid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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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6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beaidid</i>在2007-4-18 19:29:17的发言:</b><br/><p>啧啧。。。其实我只是想把一个真实的故事写出来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真实的。。。</p></div><p>你越是明目张胆就越没人当真呀,除非你太废了</p><p></p><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beaidid</i>在2007-4-18 19:29:17的发言:</b><br/><p>事实上我勾引了一个小MM。。。幼齿。。。但这个小幼齿。。。有着崇高的理想。。。</p><p>那就是替她死去的亲人抚慰我从没停止过寂寞的身体。。。</p></div>干!
eat me,drin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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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36 |只看该作者
&nbsp;&nbsp; 大概念性的语言反复地出现,但终究证明不了什么!确实过头了.
在一支夜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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