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站在崭新的淡黄原木色招牌下仰望灰天,窗户传来气钉渗入木头的声音,旁边站着一些闲人,一个小女孩的头慢慢从二楼窗户探出来,朝他吐了一口唾沫,老皮以为是鸟屎,擦了擦却只发现手心的土变成了泥。<br/> 老皮叫来摩托车,小女孩飞身而上,可坐在后面只是害羞的抓紧了他薄薄的衬衣和脊骨两侧的肉皮,老皮迎风扭头曰:“夹紧双腿,抱紧我。”小女孩照办,他们围着大昭寺转了一圈,途中在一间书店停了下,一杆红缨枪直插云霄的保健品广告画门口踩了脚刹车,一辆本田牙咯窗户开后飞来一口唾沫后老皮站起来伸长脖子照还一口,不料开得太他自己差点又把痰吞下去。过了一会,老皮和小女孩又站在楼下面嬉笑不止,小女孩的姐姐来了(这也似个二锤子)她把书包扔给妹妹,小女孩背上后立马翻倒,手里沙子鼻子下的鼻子和她的笑声一起洒在路面,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来了,姐妹两个人勾引她蹂躏沙子,两岁小女孩的妈来了,一把提起“呸该,呸该”姐妹俩跑了,小小女孩没了,老皮玩弄起手里的沙子。<br/> 穿冲锋衣的疯子装作打电话的模样,一只手还挠着头,他和那些闲人一起聚会时最有礼貌还冲老皮微笑,可能是向来拉萨的游客学的,向挽着老外手的黄女人回敬同胞时学的,向那些传说中的贵族学的。 “诺,那是我家的,那也是我家的,那还是我家的。”一条街都是他们家的,真阔。老皮诅咒起万恶的新社会,因为现在一幢大楼边用石棉瓦搭起一个窝是老皮所不能容忍的。<br/> 老皮想象着怎么把姐妹俩弄作童养媳,又想起考研时一位同学的三个理想:“与孕妇作爱,与姐妹作爱,更要与双胞胎孕妇姐妹作爱。”老皮心里咒骂:又不是做文章,哪费那么大功夫,母亲和女儿都轮番卖了,先干母亲再干女儿,女儿怀孕了一起干,女儿生下孙女孙女生下了曾孙女……你要是还干得动的话。<br/> 帐篷里的女性未婚,老皮问她一声:“要开水吗?”她说:“啊!”老皮成为了两万度近世眼的康巴女婿,学会放羊,像优秀的牧羊犬一样恪尽职守风雨兼程,学会放牛,牦牛背上练黑嗓哼哼唧唧,妈妈的,镜子掉了,羊和牛都分不清,牦牛发疯了,牛角瞬时间生长起来,穿起了帐篷,酥油、新买的VCD、氆氇、风干的肉、转经筒和老皮大肚子的老婆,牛一扭头草原被翻了个个,露出了满地的金银财宝和密密麻麻的半截虫草,老皮跳下坑大喊着:“公的站左面,母的站右面,鸡吧长里面的站中间!”<br/> 牦牛继续摇着头横扫千军,洞穿了老皮的眼镜和眼睛,他被挂起来抛到天上我知道他要落下来,但终究如愿他落下来又被弹起来化作了天边那颗彩色的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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