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初

陈默

当兵那年

最近听了不少歌，尤其喜欢“寂寞的季节”和“外面的世界”，听着这两首歌的时候我都发笑，想一想自己不知在外面的那个世界享受了多少个寂寞的季节，整整四个年头。

从最初在外上学到穿军装入伍被分配到一个偏僻的村庄。那个村子很小，全村只有一部电话，只能买那些过期了的烟酒和饮料来解谗，自己还纳闷那段日子居然没拉肚子。所里的人都比我年长，在沟通上我们存在一些代勾，营院里的一条老黄狗面对穿军装的人显得格外温顺。每次吃完饭都我都拾起桌子上剩下的骨头喂给它吃。小村的冬天很冷，内蒙高原的冬天通常在零下30度左右，可我宁愿呆在房子外面，无聊的时候抱着老黄狗，四目相望，觉得它充满了灵性。

最初到那的日子里，我常常躲在墙角里哭，对于那时的我所有过往都是美好的，一点点安慰也可以帮我赶走冬日的严寒。每天都有强化的军事训练，早晨不到6点就要起床去长跑，早少人人烟的公路两旁来回喊着“一二一”，我们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显得格外的嘹亮。天未亮，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漫天的星斗，我知道那些星星连接着我和几千里外的家乡。

那里的生活单调而艰苦，却也容易叫人满足，渐渐适应了环境以后我和战友们相处的很融洽，第一次收到家里寄过来的包裹的时候，还没拿到手就被战友三下五除二的打开了，几十块巧克力和牛肉干被瓜分感情，索性还有两块遗留在我的手里。轻轻的咬了一口，觉得很甜，便再也舍不得吃，悄悄的藏在了柜子里。我们睡觉是在大通铺，几张床并在一起。晚上熄灯后，睡在我身旁的班长递给我一个东西，是一块巧克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过身睡了。那个月亮当空的夜晚，我透过没有窗帘的窗户看外面晴朗的夜空，安静的哭了。

一个月后我被调到机关，临别的时候大家都无言了，人生真是戏剧，最初是因为想家而哭，如今却因离别而落泪，都是感情在作崇。

到了机关后，我被分配给领导最勤务员，闲暇时间我开始复习功课准备参加军队院校一年一度的招生考试。那段时间我尝试了很多没有经历过的工作，也因此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离开家庭独立生活。

后来我很顺利的考上了部队的一所初级院校，军校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晨都要出操，无论是去上课还是去食堂吃饭，都要提前集合然后统一带走。经历紧张而有规则的生活，人的毅力可以得到锻炼，惰性也得到根除。


同学们来自四面八方，一个宿舍八个人操了八种不同的方言，叫杂在一起像极了京剧脸谱五花八门的色彩，各有千秋。我很高兴在那段时间结实了很多好朋友。学校的管理很严格，我们正值青春年少，难免做一些违反纪律的事情。爬墙出去喝酒，逃课出去上网，组织看电影的时候偷偷溜回宿舍打着手电看小说。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我们自然写了很多的检讨，后来被大家称呼为检讨高手，常被同学以一瓶可乐做代价叫去替写检查。

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有一次过生日，全班十几个人外加其他班的好朋友集体溜出去喝酒，回来时要翻越猪圈，碰巧那天下雨，翻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几个人掉进了猪圈里，沾了一身臭泥却没处去洗澡，那一夜我们的宿舍里的空气别提多窒息了。

虽然我们很调皮，但我们也知道要给自己争气。回想起曾经同甘苦的日子，经过那段生活而结交的感情是现实中任何感情所不能比拟的。为了迎接上级首长的检阅，我们在雨中坚持训练，在炎热的天气里坚持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５公里，有时一个擒敌拳动作打不好，便在宿舍里反复体会和练习，经历过艰苦的生活，才明白当兵的真谛。

初级院校的生活充实而短暂，毕业的时候我们抱头大哭，那种不舍至今回想起印象依然深刻。

如今的我，在一所中级院校继续学习，所见所闻的已不像过往那样单纯，我们已经不属于那个天真的年代，很多现实的问题接踵而至，当初最好的朋友也只能通过书信和电话来交流自己的心事，回忆当兵之初那段难忘的日子。

时间真的可以跨越一切，将岁月和时光冲淡，唯一不变的是停留在内心深刻的记忆，依旧那么清澈明晰。

（未完。）


                              陈默   2004  02  03

赵松

语调自然，结构松散，感慨过多，等着看后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