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strong>我想站在我的对面<br />看看我的轮廓<br />然后知道<br />她<br />究竟走过了<br />多少时光。</strong></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strong>——————题记。</strong></font></p><p><font face="楷体_GB2312" size="4"><strong>一。车窗外的陌生城市。</strong></font><br /><font size="4">踏上火车后她发现邻座都是新疆人。他们的特征总被那卷卷的头发,黑红的皮肤突显在人群之中。她打量着他们,与她平日在武汉街道遇见的新疆人一样,他们的眼珠格外灵活,周遭人的举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仿佛夜晚的猫一样警觉。<br />他们同她一样都在互相打量,她穿着一件黑色T恤,超短低腰的牛仔裤,胸前背着相机包,脚下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火车缓慢的开动了,车厢里的人大致都打理好一切,安心坐了下来。时间是凌晨2点,这是一趟从北京西开往桂林的火车。她在途中上车,孤身一人前往桂林的阳朔。<br />车窗外是途经城市里的霓红,她一直看着,即便绝大多数映入她眼帘的是午夜的漆黑。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长着骆腮胡子的男人,他头发很短,鹰勾鼻子四周有很多雀斑。很奇怪的长像,她看着他很投入的咀嚼花生,大口的咽下啤酒。这些统统吃完之后,他用车窗帘将头围住,似乎是想给自己的脑袋做一个蚊帐,然后安心的闭了眼。<br />她发现车厢里的人基本都睡了。可是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当火车开到长沙站的时候,她下了车。长沙站下车的乘客不多,她站在车站,迎来的一阵风吹得她直打哆嗦,天空的颜色很黑。她点了一根烟猛抽了几口,周围是铁轨与火车,她拿出相机,打开闪光灯照下了长沙火车站的铁轨与标志。<br />“火车要开了,快上车吧。”列车员在车厢口叫她。她又上了火车,坐下来翻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没一会她就把相机收进了包里,转头继续看着窗外。可是她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内心开始激动了起来,她的右手拖住下巴,眉头紧锁,肩膀开始小起伏的抽动。没有人注意到她,当她偷偷擦脸上的泪水时,在心里暗自庆幸。<br />还有7个小时,就可以到桂林了,她开始想象阳朔的西街。那里一定是静谧的,悠远的。她离开武汉的时候是以去定居的心情出发的。在武汉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累了,或者是生病了。所以她想到了离开。于是她清好行李就走了。可是现在,当她坐在火车上,看着途经一个个的陌生城市,她流了眼泪。<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二。不试试怎么知道呢?</strong></font></font><br /><font size="4">冗长的车厢里几乎没有人说话,她巡视了一周,又掏出了烟去吸烟区抽。吸烟区有两个中年男人坐在自己的包裹上抽烟说话,她的到来似乎让他们感觉到了突兀,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于是她也蹲了下来。那两个男人盯着她,没一会他们又谈了起来。<br />“所以说嘛,你当时就该博一下的!”<br />“可是这个赌注太大了。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就完了。”<br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br />她听到这里站起来灭了烟走回了车厢,“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他们说的也许是一场赌博,又或者在谈论某一场商业策略。但是她更愿意去相信他们在谈论一场世纪末的糟糕爱情,她猜测眼下的这个男人想从中解脱出来,可是他又没有这个勇气,他怕自己会失控,事实上他知道自己离开了她一定会失控,他怕这个结果,因此他没有尝试离开。所以他的脸上依旧显露出那么纠结的痛苦。<br />想到这里她笑了,这一切不过是猜测。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的心里不由的在默念这句话,她觉得这句话是有勇气和意志的人才说得出来的。<br />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包括自己,她想。她又看到窗外,突然发觉天已经大亮了。周围稀疏的有些乘客醒来,乘务员开始叫卖早餐:“稀饭包子鸡蛋,十元一份。”买的人不多,她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才意识到,上火车以来,食物甚至水都被她给忘了。但是她真的不觉得饿渴,看着陆续有很多乘客在泡面,她想到以前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就是吃着泡面,画着那一张张神情沮丧流离失所的脸。<br />她太久没画画了,那些还没有完成的油画上面一定堆满了灰尘。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她似乎在思考,她生活的全部是怎么演变成如今的模样。让她意外的是太久远了,已经来不及去回忆开始了,那些回忆与现在仿佛隔了一个世纪。她将思绪停顿,摘下眼镜用衣脚擦拭镜片。对面男人的泡面香味传来,让她突然想吐,从胃到食道涌上来的酸水又被她吞咽了下去。<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三。一直在路上。</strong></font></font><br /><font size="4">到太阳直射进车厢里人们的脸上时,广播终于说终点桂林站到了。她马上站了起来,可是眼前一黑,又狠狠的坐了下去。她知道自己太久没有进食,才导致了这样。看着乘客拖拉着行李往车门走去,她突然不安起来,双手紧握,下一眼将看到什么?她问自己。<br />出火车站的一瞬间,白光光的太阳刺入眼睛,桂林很热,这是第一感觉。与每个城市的火车站一样,堆满了的士与大巴。她觉得自己的目光停留的很准,她一下就看见了桂林通往阳朔的大巴。她大步走去,被中途的的士司机拦下。<br />“小姐,要不要包我的车?带你把桂林市转一圈,只要三十块。”<br />“谢谢,不用了。”<br />“来桂林就是游山玩水的呀!”<br />“我是要去阳朔。”<br />“哎呀,阳朔有什么好玩的啊!桂林不好得多!”<br />她没有再回应,直接奔去了大巴。她知道桂林有很多玩的,漓江也很美。可是她心里只有阳朔,她想去那个安宁的地方独自生活一段时间。她内心坚定,所以没有半点犹豫。在大巴上她买了桂林阳朔的地图就放进了包里,这似乎成了她每次旅行的习惯性动作,她走过的地方都会买一张地图,可是从来不看,是送人的。<br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知道,下车就是阳朔了。她走到车门前等待下车。<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四。到达。</strong></font><br />繁华,她拖着行李箱走在阳朔西街街道上这么念着。一条街全部都是店铺,贩卖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么想着,原来阳朔是如此的丰富,一张张不分国籍的面孔从她身边擦身而过。这里是热闹的,不安分的,商业的,与她印象里的阳朔大不一样,但是还不至于会失望。如果这里不是安宁的,那么眼前的生机与新鲜或许也是好的。<br />“小姐,是不是想找住宿?”一个皮肤黝黑,戴着纱布遮阳帽的中年妇女凑过来问她。<br />“恩。正准备找。”<br />“要不我带你去找吧,如果你觉得推荐得不错,去景点的时候可以找我做导游。”说着她递上她的名片和宣传单。<br />她明白她的意图,接过了传单后她问,“府前巷怎么走?”<br />“直走,在前面路口左转就到了。你有看中的客栈了?”<br />“我想去兰壬唐。”<br />于是跟着当地妇女带路,大约五分钟的工夫她来到了兰壬唐。与网上看到的一样,色彩斑斓的沙发,玻璃茶几,很别致的书柜。<br />“请问还有住房吗?”她对着吧台的男人问到。<br />“不好意思,这些天都满了。”男人遗憾的回答。<br />她继续打量着兰壬唐的陈设,心里感觉失落。出来后她与妇女道别,自己找了很多家客栈都没有满意的,她看见自己的脸上的汗水滑落到行李箱上,她渐渐失去了耐心,于是又折了回去,选择了一家叫蔚莱恩的客栈住下。客栈位于正西街中心,一楼有两台电脑,后面是庭院。有很多张竹藤椅,几个老外正坐在那里聊天。<br />她的客房在二楼,正对庭院,空气很好。房间号是217。木地板,她的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慢慢环视着这个房间,突然莫名的喜欢了起来。檀木书桌靠在墙壁之侧,旁边是一张大床,纯棉的被套中间嵌着中国红的丝绸,上面有江南刺绣。床上方是一幅抽象派油画挂在墙壁上,对面是电视与镜子。<br />她走去卫生间,一个古旧的浴缸迅速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走向前去,抚摩浴缸,看着白瓷的浴缸泛着复古黄,她猜想曾经有人泡在里面流过泪水。卫生间里有一面木框镜子,镜子也泛着旧黄。她放下所有行李,放了热水准备冲澡。<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五。接到奇怪的电话。</strong></font><br />这个澡她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闭着眼睛站在浴缸里,没有任何动作,任热水淌过她的每寸皮肤。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仿佛做了一个有关旅行的梦,房间突然传来的电话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待她出浴室时电话依旧在响。会是谁,这么执着,她接起电话:“喂?”<br />“小雨?”<br />“恩?”<br />“哈!真的是你,太巧了,刚才看见你进217,我还以为在做梦呢。”<br />“我不是小雨。”她说。<br />“啊?你少来!别逗了。我刚才就在一楼,看着你进去的。我房间在206。”<br />“我真的不是小雨。”说完她挂上了电话。<br />这是她出行遇到的第一件奇怪的事。她躺在床上感觉到惬意,疲乏似乎也消失了,西街的夜晚很有名,这么想着她换上了衣服准备出门。在走廊上居然看见206的门牌,离她房间不远,她加快步伐走出了客栈。<br />人还是很多,与她擦身而过的大多数是老外,她记得很多人都推荐过阳朔的啤酒鱼。于是她选了一家叫红星抗战的饭馆,坐在沙发上召唤服务员,“有啤酒鱼吗?”<br />“有啊。你吃哪种鱼?”<br />“随便,哪种好吃来哪种吧。”<br />“那就毛骨鱼吧,味道很鲜没有刺的。”<br />“行。”她点头的同时在心里抱怨这个服务员一点也不有趣。<br />“还要点别的吗?”<br />“鱼要加辣。再来个三鲜汤好了。就这些。”<br />她看着服务员走远,其实这个女孩长得挺标志的,就是耷拉着个脸好象别人欠她钱似的,她想。<br />吃鱼的时候不禁令她想起一个回忆。她和年少的恋人吃一条清蒸的桂鱼,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小,内心怀着被抑制的激情来分享每一个共同经历的事物。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出现了太多的外在的影响,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从一条桂鱼发展到整个旅行途径的城市。<br />“你真不是小雨?”回忆被打断,她寻声望去,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她对面。<br />“你别耍我了,好吗?”他继续说。<br />“我不是小雨。我在吃饭。”她吐出鱼刺回答。<br />“那你是谁?”<br />眼下这个五官端正的男人像海藻一样纠缠着她,无论是客栈还是在吃饭。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猜想着种种的可能性。如果是靠这种方式来搭讪未免太低级了,她想着不由的问道:“小雨又是谁?”<br />“你到底怎么了小雨?你不认识我了?”他仿佛意识到她真的不是小雨,突然警觉了起来盯着她。<br />“我真的不认识你和那个小雨。我是武汉的,来这里旅行。你把我弄懵了。”她话刚落音,他就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她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顿时没了胃口,究竟怎么回事,她觉得男人当真认为自己是小雨了,否则他不会那样失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她似乎也失望了起来。<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六。酒吧里的陌生人。</strong></font><br />吃完饭后她去了酒吧。她来回看了西街的所有酒吧,终于选择了一个叫“石玫瑰”的走了进去。酒吧不大,可是台子几乎被坐满。她习惯性的选择了吧台。她坐了下来,身后是舞池,许多人在嗨。<br />“来杯芝华士。再加半打冰锐。”她说。<br />她开始四处观望,这是她通常在酒吧的习惯行为。她看见台座几乎被当地游客坐满,男人身边搂着女人,还有几个老外在她身后跳舞。让她注意到的是一个女孩,体态丰满,长得漂亮,正在舞台中心疯狂的热舞,这个女孩几乎成了整个酒吧注目的焦点。<br />“玩色盅吗?”旁边有男人与她搭讪。她转头看去,很短的头发,穿着纯棉衬衣,五官棱角分明。<br />“行啊。”她说。<br />他们一边玩一边聊天。男人前后喝下两瓶的工夫,她只喝了两口纯的芝华士。<br />“你玩得太好了,为什么我总是输呢?”男人无辜的神情把她逗笑了。<br />“玩多了就好了。”她回答。<br />“武汉的酒吧比这好吧?”他问。<br />她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勾起了她对武汉的想念。来阳朔前的很多个夜晚,她都生活在武汉的酒吧里,不停的喝酒、跳舞。那是一段疯狂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生活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她发现自己来不及回头去生活。<br />“这儿的酒吧不能和武汉的比。”她回答到。<br />“啊。我听说过,武汉是全国第一大嗨城。”男人说着。<br />“这里打的碟太旧了。跳起来也不好玩。”她说完转头去看那个曾注意过的女孩,女孩看见她的目光便走了过来。<br />“怎么不来玩?”女孩问。<br />“一会来,我在喝酒。”<br />“一个人来的?”<br />“恩。你呢?”她反问。<br />“我是当地的导游。晚上喜欢来这玩。”<br />“看得出来。”说罢她点上一根烟抽起来,并且不再理会身边的任何人。<br />酒吧的音乐开得很大,缤纷的灯光晃动的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身后许多人正在疯狂,一根烟的工夫,将她整个人陷入了沉思。整个酒吧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静谧着的,那震耳的音乐,燃烧的酒精,欲望的身体似乎都无法穿破她周身被安宁包裹住的宇宙。<br />没有半晌,她的烟抽完了,走到了舞池中心跳起舞来。之前搭讪的男人,注意过的女孩都在她旁边跳着。她面带微笑同他们默契的热舞,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身处异地的孤独。<br />待到全身大汗淋漓,她才走出了酒吧。已是午夜,西街的街道不再热闹,门面全部都关了。非常安静,她一路走着看着眼前的街道,发不出任何声响,目光呆滞,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游客。<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七。客栈房间里的日记。</strong></font><br />回到客栈,她洗了澡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眼泪缓慢的从两个眼角溢了出来。她拿出笔纸写起了日记。<br />[我经过了很多陌生的城市。那些曾经停留过的,只是路经的城市为我记录下了太多的回忆。可是这些回忆是凌乱的,散漫的,毫无规则的。它的开始是太过久远的,而它的结局是永远还未到达的。所以时常,我会觉得这些回忆都是假的。离我太遥远了,仿佛是我的大脑所触及不到之地,而又太过清晰了,以至于清晰到似乎除了回忆,我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回忆的时候曾是那么的撕心裂肺。而现在呢。除了回忆,我还剩下什么?我剩下坐火车的时候看着乘客们吃着食物睡着觉。剩下西街绵延不断的吆喝声与擦肩而过的人们。剩下胃里的酒精和接受奇怪的陌生人的电话。还有什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没有意志与勇气,似乎与火车上表情纠结的男人一样。但是我们都不知晓彼此的过去。我仿佛失去了我的右手,那个曾经画下许多面孔的右手。是我自己把它砍断了,而且是麻利的迅速的砍下去的,所以当时它掉落下去与我的身体脱离的时候一点疼痛我都没有察觉。因此这个开端太久远了,它不够平整,是静止的。所以回忆起来也是困难的。既然困难,又是怎么想要去回忆的。因为往后总会想起来,由于不方便才会勾去回忆,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右手不在了。才意识到自己要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然而这个时候,我想回去了,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因为一切已经来不及。]<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八。206的奇怪男人。</strong></font><br />这个男人思考了一夜,他不明白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分明像是小雨,却又不太确定。可是关键的是没有人知道小雨是谁。他失眠了一夜也没有想通,天大亮之后,他仍旧展转在床上,他索性起来。他决定再去找找217的女人,如果她不是小雨,他要告诉她小雨是谁。如果她是小雨,那么这次他一定要搞清楚。<br />“有人在吗?你开门。不管你是不是小雨,反正你开门!”他敲着她的房门。<br />没有丝毫动静。他再敲门,很用力的拍着门。他的行为引来客栈经理。<br />“你干什么?”经理问。<br />“我找她有事。她昨天回来了吗?”<br />“你们认识吗?”<br />“认识,我们是朋友,昨天刚认识。”他坚定的回答。<br />“噢。她可能在休息,她是快天亮才回来的。”经理在一楼大厅正好目睹她回客栈。<br />“可是我找她有急事。我必须搞清楚这件事情,她可能也想知道。”他说着没着落的话,使经理左右为难。<br />“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她吧。”经理只好妥协这个固执男人。<br />没有人接听。“这样吧,一个小时后,客栈的服务员会打扫房间。到时候你自己进去找她,就不会有违我们客栈的规定了。行么?”经理问他。<br />他盯着这扇无动于衷的门,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眼神绝望,“我知道她在里面,可是为什么她不承认。”他自言自语起来。<br /><font face="楷体_GB2312"><strong>九。一切已来不及。</strong></font><br />她的死使整个客栈在这个清晨弥漫了恐慌迷茫的气氛,二楼的每个旅客都在门口张望里面。第一个看见她的是206的男人,他一直等着前去打扫的服务生开门,他抢先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切,刹那跪在了地上——她泡在那个旧黄的浴缸里,里面全是血水。腥辣味扑鼻而来,紧跟他后的女服务员的尖叫声仿佛黄莺啼鸣般的惊醒了每个人。这个男人看着这个他以为是小雨女人的脸庞,苍白的脸,浓黑的眼圈,她很漂亮,可是他认清了,她确实不是小雨,那么她是谁?为什么会自杀?小雨又在哪?<br />他突然觉得晕玄,他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吃力的站了起来,扶着墙走到床边坐下。他看到床上摊着一个日记本,翻起来他发现,这是一本从零四年十二月底开始记载一直到今天的日记。可是当他准备翻开自杀前的日记那页时,警察来了。他没有来得及看,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她,小雨也是在两年前死在217房间的。(完)</font></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87665090[/lastedittime]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