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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精灵（外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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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9 13:44:5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些人一些事》之四 人间的精灵•马晓雯 小孩子都是可爱的，都是人间的精灵。跟她们在一起，我们这些被现实生活污染了的成年人，多少也会从中变得干净和纯粹些许。虽然我很喜欢小孩，但没有带过小孩的经验。只是源于自己在家中是长子长孙的缘故，偶尔也曾照顾或者哄哄过家里比自己小的弟妹和表弟表妹之类。 有意思的是，大约01年打北京回广西后，又回到了玉林，就跟大师兄老马住一块。头一次见这小丫头的时候她才几个月大，一看到她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和娇嫩如水的小脸蛋，就忍不住想抱抱和亲亲。当我抱着她，在屋子里转悠时，她妈妈说：“光头，看来晓雯真的跟你有缘，一般陌生人抱她她都会哭会闹的。你抱她她却一点也不反对。”我听着在心里暗自得意。 由于老马和他老婆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脱不开身来照顾晓雯，我的出现正好缓和了他们谁来带小孩的问题。通常情况下都是我跟老马带得多些，她妈妈工作忙，我和老马则是谁有时间谁带晓雯。老马跟他老婆调笑说：“光头，这是你学习做爸爸的好机会，只要实习过关了，以后到你自己当老爸时怎么带小孩就简单了。”向来我的日子大都过得浑浑噩噩荒唐而不知所以，当我再回过头想留下些什么的时候，早就已经物是人非近乎只余空悲切的份！还好，记忆里也不全然都是灰暗的，毕竟世间事终归还有许多温暖和欣慰的地方，诸如我这保姆经历。 恍惚中晓雯便开始学走路学说话了，她开始学步时俨然就像个小醉鬼，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叫人直担心她随时会摔倒在地。最来劲的是学说话时，她只能咿咿呀呀地说着一大通谁也不知道的话。开心或者来感觉就小脸儿对着你，正儿八经又煞有介事的嘀咕没完。我是又着急有有点可乐的逗她，想让她多重复几遍，也许她清楚我的坏心眼，根本不吃我那套。她高兴了就咿咿呀呀给你听，不高兴就算你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弄下来给她，她也未必会给你面子。 想必刚学话的小孩，大都是先学会叫爸爸和妈妈的吧？晓雯也是如此，当她开始学会说“爸爸”、“妈妈”后就是学说“叔叔”。何况是我带她，自然得让学会叫我了，经常在教她学说“叔叔”时，外加“光头”二字，这是为了有别于别的叔叔，何况这是我在玉林的“招牌”，相识的兄弟朋友大都只知有光头其人，而不知道周君勇是啥鸟！可是在她还没掌握“叔叔”的发音之前，一些来玩的兄弟朋友老是哄她逗她玩，借晓雯之口指着别人让她跟着念：“这个是某某‘猪猪’……”或者说：“那个是某某‘都都’ ……”以此来相互打击挖苦取乐，如此的结果常常害得我事后跟这丫头沟通时，好不容易的才把这后遗症给解决。 小孩最难伺候的无非是吃喝拉撒，这丫头也不例外，屎屎尿尿哄吃哄喝哄睡等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摆平的事情。每一样都得费尽心思的反复教导，这才日渐改观成败各半。我自个的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很糟糕，真要气上心头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跟晓雯玩倒也可以把我暴躁的脾气消磨一二，但总归还有情绪不好的时候。有回，实在陪她玩腻了，她那些小把戏我没了兴致，想安静的看会书，便把她哄到房间里，玩具她顶多玩一会就会失去兴趣，我不得不想些花样来让她到着迷，以便开溜看会书。一套又一套的哄了好几出，仍然没有预期的效果。便弄来个矿泉水瓶，先把一两本没用的书拿来，信手撕出几页，再把它们撕成零碎小纸片，弄出一大把然后往空中一抛，天女散花似的，等碎纸片落得满地都是了，再把它们一点点的捡起来往矿泉水瓶里塞。她看了很是兴奋，马上就学着我做，这招倒也蛮管用的让她安静了一会。我躺在她旁边背对着她看我的书，还没看到几页，她便把我教她的那套把戏玩腻了，又开始四处找茬。实在没辙，就索性哄她睡觉，让她乖乖的躺好，胡乱的讲些故事给她听，可是讲到我自己都打瞌睡了，她还丝毫没有睡意的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百般无奈我赌气似的干脆假寐不理她，看这小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没料到一会她忽然大叫：“光头叔叔，我要尿尿。”一听这报警声，那里还敢假寐，就算是真睡了也得跳起来救驾。赶忙抱起她到卫生间里把尿，可是到了卫生间她却没尿，却说：“我要喝牛奶。”我来气的把她放在椅子上，冲了杯牛奶给她喝，等她喝完便又抱着她回房间里继续哄她睡觉，没几分钟，她又叫嚷着说要吃饭。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些种种理由其实只是她的阴谋，她不想睡觉不想待在房间里，她想到房间外边玩。不论我是如何哄如何凶她，最后只有彻底的投降对她说了句：“你胜利了。”然后，帮她穿好鞋子让她在她的房间外随意的折腾，权当是天塌下来由她顶着。 也许是她长大了，也许是我们都受够了这丫头的折磨。她爸爸妈妈和我开了个小会，一致通过把她送幼儿园的决定，让她跟小朋友们一起玩，我们也算可以解放了。不然，没完没了的跟这丫头斗，不把我和大师兄逼疯了才怪。住处的墙壁上到处是她的涂鸦杰作，不论是炭笔水彩笔还是油画笔她都能信手一挥，比她老爸更具备大师天赋，心血来潮她还会在她老爸的油画作品上露一手，反正没她不敢玩不敢碰的。才刚会走路和咿呀学语的时候就很聪明很捣蛋了，有天早上我睡在铺了凉席的地板上还没起，忽然迷迷糊糊地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随手一摸同时睁开眼睛看，原来是半截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旁边正是这丫头，她把一盒烟给分尸了，正胡乱的翻弄着我那些破书和几枚青田石。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把她抱过来放倒在身边，轻轻的掐着她小脸蛋，笑着骂她：“你敢欺负光头叔叔……” 等她去了幼儿园，我们除了出去干活剩下的便是接送她而已。一天我去幼儿园接她回来，便忙着做饭让她到一边玩。她的脾气时好时坏，当然，好的时候居多。我们这些成年人的脾气未必就见得比小孩好，甚至根本不如她们。对她我们一般都是讲道理为主，实在气极也会动鞭子打她。这不，她也学会了动用鞭子来显示自己的权威。我一边做着菜一边不时的看她几眼，见她正跟她的鸭鸭、狗狗、洋娃娃等玩具玩，手里还拿着玩具碗和小食勺，正严肃认真的给她的小朋友们喂饭，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说着一通道理，并且挪用我们曾威胁过她的话，对着她的玩具们说：“不听话就打屁股” 。果不其然，她拿起洋娃娃，小手就在娃娃屁股上有模有样的打几下。俨然一家之长的模样！她自个玩了一会，大约是自己玩腻味了，要找点新鲜的，就跑到我身边，见我正在切芋头，她指着芋头就问：“光头叔叔，这是什么？”我本想认真的回答她，但想了想说了也白说，因为那段时间她正是个问题大王，一问就会问个没完，永远不可能有答案，所谓的答案在她那里全都是问题。我爱理不理的对她说：“自己到一边玩去，叔叔要做菜，一会你爸爸回来我们好吃饭。”她似乎很不满意我的态度，不但没走还继续重复刚才问我的问题，见我没再打理她，她先是愣了一会，突然冒出一句：“不乖，我找鞭子来。”就自己走开了。不知道从那找出我们平时教育她时的顶级教鞭，用鞭子在砧板旁边敲打着，边恐吓着继续问刚才的问题。我是哭笑不得的欣赏着这丫头的家教行为，不制止也不呵斥，只是哄着让她到一边玩，以免妨碍我做菜。估计是我爱理不理的态度惹火了她，她用老气横秋的腔调说：“不听话，就打屁股。”说着便用那根小鞭子在我屁股上来了几鞭，我一直憋住笑看着她在捣乱，终于在这时笑了出来。这丫头在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后来忘了是什么原因又离开玉林，而此前因为工作的原因，有一段时间都没能接送过她。想在临行前，好好的陪陪这小丫头，再好好的陪她玩玩。便特意到幼儿园去接她回到她们的住处。因为不知道自己一出去又要到什么时候再回来，等自己再回来时，没准这丫头都长大了，鬼还记得我是谁。心里颇为感慨，抱着她一边看动画片一边问她说：“晓雯，你喜欢光头叔叔吗？”她说：“喜欢。”我说：“那就亲光头叔叔一下。”她果然很乖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我诧异的话，她说：“那你又不喜欢我。”我笑着说：“光头叔叔一直都很喜欢晓雯啊，叔叔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她接着说：“那你又不亲我？”听到她这么一问，我这才恍然大笑着醒悟过来，然后用力的在她小脸蛋上亲了一下。试想，生活其实是可以很简单的，如果我能够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和率性。物质及精神 曾几何时，我们开始羞于说出：精神、信仰、追求、真理、理想、灵魂……这些本该让人心生敬畏与虔诚的词！是因为社会的进步，或者因为拜金主义，又或者因为数字时代，还是因为自我的迷失和陷落，难道这些词真的过时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与步伐？ 我们似乎再也离不开那些高科技带来的便利，离不开电脑，电视，电冰箱，洗衣机，空调，车子……等等。倘若苏格拉底或者老庄一类的先辈，活到现在看到如此眼花缭乱的新世界，不知他们又该产生怎般的感慨。追求物质上的享受这并非过错，也许过错只在于在求取拥有这些享受的同时，我们过于淡漠忽略或而忘记了还有更多比这些更为重要和有意义的享受——那就是精神上的享受。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跟随着时代的潮流和变迁，我们机械的为了生活而生活，再也无心留意身边的一草一木，留意自然界中种种生命所蕴含的真意。虽然，我们时常也能忙里偷闲去旅游去寻山觅水……可是这里边究竟有多少纯粹的相关于精神上的念头与遐思？是否更多的仅止于物质的伪文化与伪精神上的消费？从物质中我们究竟拥有和得到的关乎价值和意义的成份有多少？是否仍然只是悲哀的停留在肉体的感官的享受与快感之中？ 想必我们的身边都有不少的人早已腰缠万贯，却始终没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喜悦，有的只是多余且无尽头的欲望所带来的迷惘和可悲的麻木，浑浑噩噩中就成了物质生活的奴隶，被物质的现实所摆布，他们原本具有的可贵的自我、精神、灵魂早已踪影全无。自然这里不包括那些懂得如何平衡现实与幻想的“雅皮士”，因为他们知道并且有天分和能力把物质与精神平衡得恰到好处，用傅雷的话说这也是一种艺术。但毕竟这样人不多，最多的却是为了现实或者说物质而放弃和丧失幻想及自我的人。善于把握与珍惜精神生活不为物质束缚的人，大都知道如何从一花一草一木，从很多细微的自然及生活的事物中去享受生命思考人生的意义，去触及探索精神上纯净的浩渺之境，这类人有自足的能量不被现实和物质所役，注重个人的品性素养，悠然自得无为般的坚持自我。 我把上边那些我们羞于说出的词统一在“幻想”一词中，当作是精神的终极所指所在；物质的便是现实的，幻想者时常在现实中碰撞得头破血流，却死不悔改，他们笃信对人世间的美的追求与探索才是享受生命的不二法门。至于物质，无非衣食住行，而这些真的需要很多才能解决吗？似乎不必太多吧。想想那些穷困的粗茶淡饭也能过得有滋有味的普通农民，而在大都市里名酒佳肴极尽奢侈也吃不出什么高深学问和品味的富贵们，反而是前者虽艰苦平淡却乐在其中，后者不论身体还是精神却每况日下，物质近乎只是他们的摆设与陪葬品，因人之故根本没能体现出让人欣慰或者赏心悦目的意义。 既然如此，我宁愿做个物质上的贫困者，做个现实中无用的低能儿，只要我的内心深处，我的精神世界足够的丰富，我始终都能保持着对那些关乎精神的事物的不懈的追求和寻找，即便此生只能穷困潦倒落魄不堪，甚至倍遭冷眼和误解，哪怕鄙视和指责疏离那又何妨。我始终坚信只有对精神上的憧憬和向往，并且执着的去追求探索此中蕴含的生命意义才是人生的价值与自我完善的根本所在，物质的现实生活无非只是此中的附属品，是精神世界里可有可无的陪衬。当然说这些似乎很空洞，但无关高尚和庸俗，仅仅只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用一句别人的话来说，就是“选你所爱，爱你所选”。所谓物质和精神多少也有噱头之嫌，自己需要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论你选择什么，关键的是自己的选择是否能使得自己感觉充实平静…… 人生的账簿 自从自己降临这个尘世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要欠下这人世间的债。先是父母的亲人的养育之恩，而后又是亲朋好友的呵护帮助之情。或是感情上的债，或是金钱上的债，总之无可避免的就欠下了各种各样的债。就某种角度而言，这人生的确真有些像是一本厚厚的账簿，里边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生中的收入，支出，亏欠……不论承认还是否认，这一事实都生硬得近乎残酷的存在着。 像我这样的人，无疑亏欠得最多。经由自己体悟得出的一个我所谓的真理或格言：没钱的男人是天底下最贱的男人。自然这话仅止于对自己来说，因为欠得太多又没有钱，故此虽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这种最贱的男人。具体该从什么时候算起，我开始过上十年如一日的荒唐生活，早就懒于去追根究底了。亏欠的所有债务，只要自己牢牢的铭记在心，铭记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处世准则，那么我想只要自己一息尚存，只要不是一命呜呼得太过仓促突然，想必早晚会有余力来偿还所有亏欠的债务。在此前无所谓什么面子，也无所谓什么误解和指责……，权当一切只是种考验，考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考验自己的诚信良知亦或自我的道德。观人阅己不必急于看此时或彼时，要看就看他的一生看他一生中的过程，看这些过程中的行为背后所具备和体现出来的思想情感。且不论这最终的结果，是冰释前嫌还是烟消云散见日月清明。亏欠的势必都得偿还，亏欠的滋味大抵可以说得上是一种折磨，绝对不亚于任何残酷的刑法，有体会者想必不难感受其中的寓意。要想逍遥自在的做个自由的人或者鬼，这债若不还清便注定永难自我解脱，永远有阴影纠缠于身。 债务之外的收入和支出总是微乎其微，不足为道的那么可怜的一丁点，根本无法让旁人看得入眼，尤其对于财富和拥有，人们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观价值观，于是自然产生了对于事物各自不同的判断和观点。从自私的角度来说，对于非物质的收入，比如精神或其它的收入，我自己是相当的满意与知足的；虽然在物质方面一度的连亏带赔，惨不忍睹。庆幸的是我尚能破罐破摔，尚能毫无怨悔的承受自己为自己布置下的陷阱和圈套，勉强还承受得住此中的打击和折磨。 可恨又不无悲哀的是虽不欠自己的却欠了别人的！简单的说，最幸福的人是哪种没有亏欠自己什么，也不亏欠旁人的人。次之是不亏欠自己的，就像我这类，罪过和难于宽恕自己的是欠了别人的，这就是次等幸福之外的灾祸，如同一种我势难摆脱的魔咒，至少要想彻底的解除它还需要时日。人生在世最好的莫过于别人的自己的都不亏欠，如果不幸亏欠下了，那么除了偿还，别无它法。因为人生的账簿里清清楚楚的不可涂抹和更改的记录着一切。所以不论是想做自由的鬼神还是人兽，势必得盘点清楚这人生的账簿里的债务，把该还的还该赔的赔，如此清算干净了欠下的人世间债务，在无债一身轻的前提下，才可能有机会还给自己自由自身，才有任我逍遥的可能。 艺术与情感   我肤浅和愚笨的做个简单的比方，比方说艺术就是所有生命中那些动人的情感，至少那些情感就是艺术的种子，艺术家只是发现了这些种子并且悉心照料培养，直到它们萌芽成为奇异的花草树木；艺术家虔诚敬畏的用各自的心血精神甚至灵魂，用种种他们喜爱熟知的艺术技巧和各自具备的艺术素养为这种情感修枝剪叶，并使其成为在世间同时又超脱于世间的迷人景致。 雕塑家钱绍武曾在“百家讲坛”里提及一个故事，故事的大致内容是说，欧洲的一位摄影家去拍猩猩，并跟猩猩结伴吃住厮混一处。期间，他发现一只小猩猩生下来后非常的调皮捣蛋，但是小猩猩的妈妈却很溺爱它。加上这个猩猩妈妈是这个猩猩群体里的“族长”，地位毋庸质疑，小猩猩因此沾了它妈妈的光，难免娇生惯养溺爱过了，变得很不讲道理很是飞扬跋扈，时常欺负别的猩猩，谁也不敢和他计较，根本也惹不起这个小霸王，甚至小猩猩连自己的妈妈和姐姐都敢欺负。一天，它的妈妈又生了只小猩猩，自然就是它的弟弟。通常长辈大都比较疼爱小的，人如此动物似乎也不乏如是。于是，它的妈妈就只顾疼爱它的弟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它宠爱有加。它异常的气愤和看不顺眼，直到有一天它的弟弟突然病死了，它竟然在树上高兴得上窜下跳，跟疯了似的用异乎寻常的动作来表示它的开心和兴奋，这等于它又可以自己独自占有妈妈的爱了，所以它如此的高兴欢呼雀跃得跟人似的。后来，它的妈妈也得病而死，族群里的所有猩猩都搬走了，只有这只自私的调皮捣蛋的小猩猩却没跟别的猩猩一起离开，反而破天荒的自己动手弄来树枝搭窝，此前它是从来都不自己动手干活的，在它妈妈死后它却自己搭起了窝，然后躺在它的妈妈旁边，不吃不喝直到死去！这位摄影家就是用他独特的发现和明锐的感觉把这只小猩猩的故事拍成了纪录片，毫无疑问的这便是一种艺术。 我国古词中有个众所周知的一个典故，金人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词中描叙的便是关于两只大雁的故事，某日词人赶考于并州偶遇一猎人，听其云其今日捕得两只大雁，其中一只被打死，另一只脱网而去，却反复在空中盘旋哀鸣没有独自远离灾祸，最终打高处直飞坠地以死相见。词人听到了如此动人的故事逐买下两只已死的大雁，并葬于汾水之上累石为记。究竟是殉情还是别的什么缘由！？我们或者无从知晓，而且那些缘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什么体会到什么领略到什么，因而诗人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类似这两个一样读了能令人动容至眼眶湿润的故事无疑还有很多很多，艺术或许就是在动人中又在动人外；艺术或本是：生于情，止于情，而又超越此情！极致与平凡的情感未必是艺术，但艺术必然蕴含着极致或者平凡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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