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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style="margin-bottom:10px"><h4 class="mode_title" id="veryTitle"> </h4></div><div id="quoteinfo" style="margin-bottom:10px"></div><div id="voteAnchor"></div><div style="position:relative"><div class="lh3" id="veryContent" style="overflow:hidden;width:24"><table class="contentTable"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tbody><tr><td style="font-size:12px"> <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黑色发亮的海洋在夜色中无处躲藏,它们存在着,仿佛永远不会变动。它们像蕴涵着原始的人性,几千年来,没有进步。我们第一次说话时没有分别,逃过时间的方式在于顺从感觉,说出来。像是一只小心的山羊。有的人在冰块里,等待着,这并非无害。他醒来的时候,感到头疼,光线是白色的。嗅觉和味觉失去了,他一个人住,睡觉和吃饭,在长时间的睡眠后清醒的强烈压迫,午后的阳光紧贴着他,嗅觉和味觉失去的感觉,就是孤独的感觉。天黑之后,他有时会来到海边,看远处的幽绿的光,时明时暗。空气开始凉下来。</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他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时常会有老人在旁边坐下,问候他并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和人生经验,几乎自然而然。老人就是这样,他一言不发地听着,略带本地口音让人难以理解,可是又一遍遍重复,它们总是相似和乏味的,如果时间让人相似,那还有什么意义。或者是身材臃肿的妇女,抱着孩子,口中说着含糊而亲热的话,令他厌恶。然后他们再缓慢离开,像是蜗牛伸出触角,在一步步摸索。</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一种接近永生的感觉令人厌弃,他原本带着相反的愿望。怎么得到这笔钱他记不分明,冰冻与其说破坏了他的记忆,不如说破坏了原有的他,完全缺乏理解,并开始了如愿的新生活。他似乎通过非法的手段取得了它们,却陷入了更加困顿的境地,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收藏好了钱,躲在冰块里,带着强烈的记忆睡去。剩下的一半指导着他的生活。不是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些人找到这里,没有知觉地死去曾经使他非常恐惧,现在,他觉得这样更好。他只用了维持生活的一部分,黑暗让他感到安全,他拉起窗帘。照镜子使他感到短暂的惊讶,改变是巨大的。嘴角可恶的向下弯曲。一天散步的路上,他拣到一本书,封面不见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直放在床头。他随手翻开一叶,盯着开头的几行,当他看懂时会想这些人们都知道的事情,究竟意义何在呢?在上古时代,他会手持着枝叶,喂养那些安详的素食类恐龙。远古的记忆不会消失,他缓慢地回想那些自己认识的人,有一个女孩,他以为能够再见到。可是她的面貌完全无从记起。</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我们得到了土地。”一个声音,藏在微笑和月亮的背后。有时,他在路上的捡拾起棱角分明的石块,放在方便面的大箱子里,装满再一块块从窗口仍出去。他费力地搬动一箱石头,发现自己竟已这样虚弱,小的病痛不间断,他觉得自己需要它们,并不急于治疗。一天出门的时候,他的头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看见一只死猫吊在门口,麻绳打了好几个结,古人有结绳记事的方法,积累着成为文明,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它代表什么,食物或是死亡。这是一种暗号。他绕过去,几天也没有人碰它,发出难闻的味道。他买了一份报纸,把它包起来,扔掉。后来总有这样的事,他看见孩子们捉住小动物,用刀把肚子划开,血流出来像是桃红色的,一跳一跳。这些孩子穿着肮脏的背心,住在前面的一栋建筑中,像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风格,破旧不堪。这使他想起自己的屋子,从来不让弟弟走近,他站在弟弟的角度想,觉得那里一定充满了秘密和奇迹,后来他一个人又在那里住了很长时间。</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外面的大道上,有一个盲人在拉二胡,一直到很晚。他睡前还隐约听见那个声音。从前有很多这样的人,那个声音带来的记忆的气息使他的心猛跳了一下,又消失了。像一个清晰的梦,不知消失在哪里。一个深夜,他带着这种异样的感觉醒来,是第一次,夜里非常安静,枕头上潮湿冰凉,沾满了眼泪,他开始努力回忆,忍受着强烈的失落。他曾经像这样赤裸,那是出生时的事,他还能获得那般的平静吗?二胡的声音消失了,之后很长时间,他都再没见过那人。那天,他爬上最高的建筑,看到了这个城市的全貌。看见无数暗淡无光的楼房,一直延伸到海边,他全都见过,没有任何气味。那天非常热闹,人们走向海边,走向街道,他全都见过。</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他仔细思考过自杀,这表明他不会自杀,人不会因为空虚而死亡,这念头又渐渐消失。那个梦是一种指引,由过去生发出来,充满了生命。他有朋友,现在没了。每种颜色都有独自的味道,现在也没了。钱在这里呢,他大声的说出来。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很多天,外面传来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最后他看出来,一个有两人高的木质脚手架,红得发黑,仿佛极陈旧,正对着他的门口。孩子们抓着混着血的肠子仔细擦拭,这样极自然地融入背景之中。干活的是两个高高的男孩,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负责指挥,她短头发大眼睛,一身黑衣,不同于以前见过的那些衣衫破旧的孩子,身上有一种高贵气质。他目不转睛,长时间地盯着她,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他希望能和她打个招呼,能够交谈几句,可是他们把新的空空的尸体挂起来,就再没有出现。这让他有了一种懊恼和被遗忘的感觉,他们明明知道他。他不断向那些尸体扔石块。</font><wbr></wbr><br /><font style="line-height:1.3em"> 到了第七天,他忍耐不住去查看那些尸体,突然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听见有人说话:“总算醒了。”那个女孩走过来,嘴角可恶地向下的弯曲,又好像笑了一下,眼中透出顽皮和怜悯,那种聪明不像人类所有。他想笑,可是很陌生,绳子拉紧了,他离开地面。他像是噎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随着一阵刺痛,眼泪流泪出来,恐惧抓住了他,最后的生命没有消散,一跳一跳。那天在他观看城市全貌时,有个人认错了他。或许一些事情正在发生,当他带着这种强烈的预感,让时间停留吧</font></td></tr></tbody></table></div></d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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