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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
文/萧墨竹
天阴沉沉的,飘着细雨。
细雨点点滴滴打在南方高低不一的房顶上,很快汇成一缕细丝,断断续续落在楼下,没有击起一丁点儿烟尘,只有些极轻微的声音,不时飘进耳朵,寂静而忧伤。
站在窗前,点一支烟。呆望着某处,思绪已不知何时,浮向远方。
那时花开
说花开,其实只有梅花绽放。在房间里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稀稀落落开了满盆。这时,还没有下过一场雪,空气干燥,万物萧条,一切肃杀得让人不得安静。
打了几个电话,我便独自一人走出房间。穿着一条蓝色裤子和一件深灰色休闲西服上衣。裤子是从明水镇一家警服指定厂家买的,很便宜,裤腿肥厚宽大,记得当时感觉里腰部也很宽余。
目的地,是父亲的同学家。
父亲的同学,当时是我所在城市相当当的人物,手中握有不小的权力。我的父亲则是一名不闻的小小律师。还好,在艰苦岁月里建立的友谊总是牢固地让现代人瞠目。他比我父亲小两岁,但不知什么缘故,却习惯地叫他伯伯。
伯伯应该还是一个热心人。
大学刚毕业,生活和工作等等一切都还没步入正轨。从现实角度来说,需要这样的人提携和照顾。伯伯也很欣赏我,总是在他一些朋友面前提及我的优势所在。并且极为热情地介绍给他们,煞有介事地说此后生无可限量之类的话。那时,我也是豪情万丈,总觉得自己是块好料子,说不定真能碰到一个优秀裁缝师,裁剪出比彩虹还要美丽的衣裳。到时,就不但豪情万丈,而且还光芒万丈了。
今天晚上,我要见的一个人物,地位也相当重要。听父辈说,她以一票之差落选当时唯一的女副市长候选名单(其实,候选人只有一个)。说不定,这就是那个好裁缝。我想。
很快,在伯伯的寒暄和招呼之下,几个人在城北一家很狭小的餐馆里围坐下来。伯伯家跟我年龄相当的波涛两兄弟坐在我两边。伯伯、伯母和那位重要客人以及客人漂亮的女儿端坐对面。气氛热烈而优雅,没有丝毫放浪,也不令人拘束。
“吸烟吧?”
说着话的间隙里,突然听到这样一句不着边的话,我很有点惊谔。
抬头看时,发现一双很清澈也很慈祥的眼睛在盯着我。是她,没错。我虽然稍微喝了点酒,眼睛还是明亮的。也许是气氛太过于宽松,我竟然忘记了今天这场聚会最重要的目的。甚至把目标也丢到一边去了。
“没关系,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吸烟吧,在座的各位每人点一支,怎么样,各位?”说着话,她的眼睛逐渐从每个人的脸上逐一浏览了一遍。动作舒缓而协调,优雅而不做作。我很欣赏地复制下来,然后在心底粘贴了数次。有一次,还差点粘贴到桌面上。幸亏没有太大意,要不然真出丑,就难堪了。
吸烟的时候,我把手放在餐桌上,用食指轻轻敲击着下颌,从袅袅的烟雾里审视着每一个人,并不时颔首作明白状,嘴里含糊地哼哈着,有时也随他们的每一次话落,适时做出微笑或爽朗大笑的样子。
这样的姿势是我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渐发现,这样的姿势很适合这样的场合。难怪饭后她的女儿也不得不另眼看我了。
小酌几杯之后,便是娱乐了。
这倒有点让我为难。因为按照当时的习惯,作为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的年轻人,我是必须要为她和其他赴宴者献上至少一首歌的。但我一直比较疏于热闹的歌舞场合,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应酬,还真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无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台,跟着旋律轻唱了几首,而且不时地向他们点头微笑,以示我的坦然。
“妈,看样子,他很少唱歌哦。”
她女儿在一边跟她交头接耳。
“不过,说真的,他还真行呢,没唱过的歌,跟着节拍竟也能唱下来,而且不走调,很厉害哦。”
她侧过头看着女儿,眨了几下眼睛。
我还是比较得意的。最后一支曲子,我大胆地邀请她女儿跳了舞。
有一次,我问她的女儿。那天,你对我印象最深是什么?是不是我歌唱的样子?她女儿的回答令我失望。她说,你从烟雾里看人的眼神很暧昧哦。
“是不是就因为这聚光的小眼神,你才看上我了?那一刻是不是特有魅力啊?”我故意逗她。
“少来”,她轻捶了我几下,“不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看上我的?”她竟反问起我来。
也许当时,我的眼里真有一点慌慌的光闪过。
“你吸烟的姿势特优美,那嘴唇,嘿,我过目不忘啊!”
“阿姨,今年我们单位回访,领导想弄点陶瓷艺术品,你看……”
新年快到了。这是我显身手的好时候。我不加思考就从电话里把话传到了她那里。
“怎么这种事也找我?怎么能这样?”
“可是……,没关系,你要为难就算了。对了,早上琳琳回家没说什么吧?
“咦,你怎么知道她今天早上回家的?你……”
说真的,我都是故意的。昨天她女儿在我宿舍住下的。这小妮子,赖着就是不走,不能怪我犯错误啊。我是很少犯错误的。没想到,第一次,就犯这么大的错误,而且一犯竟犯到她女儿身上了。怎么能怪我呢?
“我……,对不起,阿姨。我不该打扰你。”
“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用说了,你个臭小子,听着,明天下午你带车过来就是……”
看,事情就这么简单地办好了。包括我跟她女儿的事情在内。
五月,红雨
我的生日,是五一节刚刚过去不久的某一天。不久的长度,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准确地说,是五一节后。当然,这是无法用时间来表示间隔的。就像人世间很多事情,无法用某种固定的规则来衡量,或者根本无法预料到一样。
所以,在我与她所有的交往过程中,我逐渐抛弃了当初刚刚相识时的那种卑贱的念头。开始以一种比较淡然的姿态出现在生活中,以便使自己能够活得更像一个豪情万丈的男子。
那年五月,天空飘过一场红色的雨。宿舍楼和树木草丛上,覆盖了薄薄一层。人们说,这是一种悲情预兆。
于是一切都开始了。
琳跟我的婚礼,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曾引来很多人羡慕的目光,某种程度上,似乎也可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轰动。至少很多朋友是这么看的。琳很满意这样的结婚场面,高兴得像个公主,其实她也是一直这么看待自己的。场面上的事,我做得还是比较顺手的。迎娶车队几乎囊括了全市最豪华的名车,长得让人看不到头,亮亮的车灯,晃得路人眼睛迷离而朦胧。
仅录影带就录制了两盘,加上之后制作的VCD光盘。在以后很多亲朋好友到来时都是个不错的炫耀。当然,对于我生命里的某段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把“不到”、“不错”、“不小”、“不大”等中性名词罗列在一起使用,让人看起来,的确比较唠叨,也比较婆婆妈妈。但我喜欢这样来形容我跟琳的婚姻生活,仿佛不这样就会消弱这段生活在我内心所产生的较大影响。看,在这里,我又使用了“较大”这个词。
五月红色的雨,给予我一种无法抹去的记忆。
她的职位在之后又有了较大提高。生活在红色里被不依不饶地染成更深度的颜色,对,就是大红大紫。每天除了早上还能在床上赖一会儿床时以外,已经几乎整天都见不到她的影子。偶尔从国外回来,给我和琳带回几件时髦的衣服或配饰,也是不太讲话。只是拿眼睛看看我,然后鼻翼里送出一丝流动的空气,发出令人莫名其妙的低沉声音。
春节到来的时候,这个家庭发生了一场“夫妻之战”。一向趾高气扬的琳,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话,说她其实挺不容易的。年少时因为父母离异,养成沉默寡言的性格,内向得让人生畏。刚从江南来到这个地方时,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个哑巴。加之又不太爱与别人交流。所以可想而知当时的景况。至于婚姻,也只是找个伴侣而已,能有什么愿望?全部心思几乎都放在工作上了。那时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大干社会主义,鼓足干劲,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十年赶超英国,二十年赶超美国。累,谁能说累?思想单纯得像木偶,哪有享受生活的心思和时间?现在,有条件了,她也明白了。该享受的就去享受,只要不违法,做什么,是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必要追根问底地去试图探听什么,我能理解,相信你也能理解。
最后,我想,我明白了“战争”的真实背景。
十月,黑色沉没
——生活是一叶舟子,暴风雨来临之际,我们同时在黑夜里沉没。
忘记这是谁的话了。而且,极不情愿拿这样的句子来比喻任何一种状态和这种状态的延续。
即使不太贴切,我也宁愿用最通俗的一句话来说这件隐含了很多故事的故事——昙花一现。
那年十月。
她面带笑容、心甘情愿地被推进手术室。但就是从那一刻起,再没能起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这之前的一个晚上,她还在那座豪华的餐厅里,开怀大笑来着,许多人还谄笑着向她敬酒,许多人还在她耳朵边偷笑得像一朵刚开放的花儿。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坚持下去。一下什么都好象黑了,天黑了,一片混沌。”
琳曾对我这样说。
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给琳看,说这是她的病灶。看,已经割出来了,完全好了,没事了。就等康复后,出去了。会比以前更加健康,更加有精神。也就四、五天的时间,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我们都很高兴。我使劲搂着琳的肩膀,不让她哭。说很快就可以见到健康的妈妈了。那时侯,我觉得那自己的肩膀特别坚实和牢固,可以给琳依靠着,不用她担心。
她从手术室里出来一天了。躺在护理床上,头不能睡枕头,只能平躺着,盼望着挨过几个钟头,就好了。苏醒的时候,脸在还笑着,红红的模样。
琳把头靠在我怀里,用眼睛看着她,去感受那些只有她才能懂得的表情。
“我想起床……”
她没说完就挣扎着起来。惶惶张张的样子。眼睛里有一种陌生的光。
“妈妈你怎么了?
琳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把她爸爸叫出去。
她的嘴里开始泛起泡沫,开始流出很长很长的口水。她已经站不起来,扶着板凳和桌子也不行。只好躺下。
所有一切最后都被证实了。她恐怕很难再行走如初了。
我开始没黑没夜的在医院里照顾她。琳似乎很高兴我能这样。我甘愿放弃了所有手边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照顾她。虽然有时,经常看到琳红红的眼睛,但我知道,我必须坚强一些,再坚强一些。这很重要。因为我知道,从此,我是也许就是这个家唯一的依靠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神使鬼差。我从她身上,从所有人疲惫和无助的目光里,仿佛看到了将来。
期间曾经有过一次,她差点就能站起来,并且开始扶着拐杖行走。这样的变化,让我包括所有关心她的人们都欣喜若狂。那段时光里,因为我一直陪伴在她身旁,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而且,每每从她恢复如初的慈祥和蔼的目光里感受到无限的温和和安宁,一种类似与母亲的感觉。也知道了许多别人包括她女儿在内至今都无法知道的故事。
人们开始不断来探望她,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当然更多的是她病前的同事们。单位给了她特别的照顾。医疗费几乎是随时支付随时报销,从不拖欠。作为最亲近的人,我经常奔波于医院和她单位之间。但这样细致的照料,并没有使她最终站立起来。
经过大大小小近乎十几家医院的精心治疗,直到她静静地躺在那张不算宽大但还舒适的床上,从此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等待最后一天的到来。想起这些,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眼睛里旋转,却不能剔除……
这个冬天有点冷
“嗒嗒……嗒嗒嗒……嗒……”
这个冬天有点冷。
深夜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入睡了。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家伙在房外面将门敲得这样无聊。
胡乱穿些衣服起来开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在深夜聆听哪怕一丝动静,习惯了在深夜里仍能保持旺盛的精力。
“我找一个人,他住这里的……”
一个中年妇女衣衫褴褛地站在门外。头发乱得像草窝似的。令我有点惊诧。
“不会吧,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我在无法知道真相时,总会这样机智地回答任何问题。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你让他出来。”
“我说,你什么事啊,深更半夜的,这里没这个人,你没听见吗?有事明天再说!”
“不,我要他出来。”
之后,短暂的寂静。
……
从刑事侦察大队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这是第二天发生的事。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想呕吐。也许前一天,时间太匆忙,我吃了什么变质的食物吧。
在刑侦大队工作的同学送我出来,还一路叮咛着。
“以后让他注意点,找什么人不好?找这样一个神经病。马路边那么多洗头房,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姐,哪个不比她漂亮,也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无知,竟带到家里去,这不惹事吗……还好没有将案子交上去,不然可真就惨了,至少三五年……”
我只好忍住心头一阵阵恶心,不住地点头致谢和应承着。
晚上,请了同学一起吃饭,权当我一点表示。与同学一起来的,是刑侦二队的一个同事。眼角处好象有一个疤痕,眉毛好象也不太整齐,感觉很面熟。
席间,同学说起他这位同事的妻子。说她如何如何贤惠,如何如何能干。还说起她的名字——“静”。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那位同事满脸幸福的表情,很沉醉的样子。还说,是啊,不过我常年在外办案,几乎不回家,她一点怨言都没有,也难怪,她也是警察出身,也许更能理解我们吧,呵呵。
“对了,她好象是你老乡……”
同学突然对我说,“你们不认识吗?”
怎么能不认识呢?我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却一直没吐出口。
“老乡多了,我怎么会都认识?不奇怪的,都认识了,才奇怪呢,你说是吧?哈。”
我怎么觉得说这话的时候,舌头有点不听使唤呢?还有,他那位同事看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静,其实,我一直很想你的。你知道吗?
那年五月,我步入红地毯的日子。我已经默默对自己说过,从此以后,我将真的离去了。还有灵魂,也将伴随我一起离去。你是不是也会在寂寞的夜里偶尔想起我?是的,我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幸福和甜蜜的日子,满山的红杜鹃已经开了,是不是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过得更加开心,更加幸福。如果这样,那就忘记我吧。
还记得那次我为什么恶作剧地把你现任的老公眉毛给烧了一截吗?你应该知道的,你也是故意的。谁让你在我面前那么甜那么甜地对他说老公老公我爱你的话呢?
静,我真的很想你。
你想我吗?我曾经深爱着的俏人儿。
最近,我的思维一直很混乱。
自从琳的家庭发生了这些事以后。我就一直很不开心。经常找机会出去,彻夜不归。我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排解这样的不安。对于生命和爱情,我已无法再给予太多的信任。突然,一句对白映入脑海——
一群人放了火,让一些人活着,一些人死去。
一声叹息
天堂,谁见过真正的天堂?
如果在那里真能躲避一些人、一些事,真能像所有向往它的人们所描述的那样美丽,为什么他们却不愿意去?对了,如果我没有死去,我也希望在天堂里生活。
从我跟琳分手的时间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吧,细算一下,应该还不到。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办理绿证前的两个星期。
我坐在那张在医院里就非常熟悉的沙发上,眼睛望着她依然躺着的床。她还是那么憔悴,那么瘦小。全身上下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儿肌肉。往日优雅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塌陷的眼窝和干瘪的嘴唇。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忧伤从内心深处涌动,一直翻滚到眼睛,然后从眼睛和鼻孔的缝隙中,流淌……
这就是我日夜相伴过的慈母一样的人吗?那一刻,我分明看见她轻轻扭转羸弱的脖颈,将无神的目光注定我,张开沾满黏液的嘴巴,蠕动几下。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用那年五月某天你用过的口气对我说,好好努力,将来一定出息,将来一定要再出息一些,将来,将来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女儿,幸福永远。
我站起身,对她说了一句话。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离开……
年初二,在家乡风俗里,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对我来说,那一天也是琳的父亲的生日。本来我想,如果能回老家的话,我会过去看她一下的。但却因为工作上的事耽搁下来,没有如愿回家过年。
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她还是那么神采飞扬地走着,眼睛盯紧前方。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好象还有个经年失修的牌坊,只见她转过牌坊,来到一处极小的平房前停步。然后,从封有铁棂的窗口送见一个信封,信封里装了什么我不知道。紧跟着,我走近窗口,从微弱的光亮里,看到琳赤裸着身躯,被锁在一根粗大的房梁下面,嚎啕痛哭。
“你好自为之,我走了。”
耳边传来她依然悠扬动听的话语。站起身时,却不见了。
晚上九点左右,我打了长途去她家。没有人接电话,一直打了很多遍,也没有人接。这是很奇怪的事情,按照平时的习惯,这时候,家里是不可能没有人的。我甚至能听到那清脆的电话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打通琳的手机,问,“她最近病情怎样了,还稳定吗?有没有好转的迹象?我昨天梦到她好像好转了啊……”
“去世了,妈妈去世了,年三十……都挺好的,放心吧……”
我感觉眼睛睁得很大,那一刻,我的确感觉眼睛睁得很大,脑子空空的,嘴巴张着,一股热热的东西,滑落……
我曾一直怀疑生命和爱情,怀疑任何不确定的东西,在过去的七年里,在经历了太多无法把握的事情之后,我开始相信,这世间也许还能有美好的东西存在,比如天堂,比如美好,比如安宁,比如我曾经为之感动流泪的每个瞬间,比如我重新获得的爱情等等。
天阴沉沉的,飘着细雨。
细雨点点滴滴打在南方高低不一的房顶上,很快汇成一缕细丝,断断续续落在楼下,没有击起一丁点儿烟尘,只有些极轻微的声音,不时飘进耳朵,寂静而忧伤。
我在南方这个城市吸完最后一支烟,转过身来,却突然感觉心口被某种情绪沉重地一击。发出一声舒缓的叹息……
(全文完) 2004年2月8日 于广州石桥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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