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508|回复: 2

病人（之N和绿芽/之他与水怪）

2 主题	0 好友	63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发消息

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10-27 02:20: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之N和绿芽―――我们家客厅放满了恶臭的脏衣服，我哥哥说这是丰富的肥料，可以让土里长出新鲜的蔬菜，我认真地记下了哥哥的话，每晚深夜我就爬起来跑到客厅给那些丰富的肥料浇水，六个月来不间断。终于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一个浑身充满狐臭味长着烙腮胡的侏儒，我厌恶它，我们家其他成员都热烈地欢迎他，因为我们家其他成员看不见他这副样子，他们只听见它的嘴里冒出来的刚用纸包严的阴沟里的水，我的家人只看得见那层纸，我却看见了那阴沟里的水，于是我拾起地上已经快腐烂的内衣裤向他砸去，内裤罩住了它的头。他站了几秒钟不动，然后缓慢地拿下内裤，笑着说，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我粗俗地吼他，去你妈的蛋！他先是愣了一下，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灰，仅仅一瞬间而已，马上我看见的便是一个橡胶捏出笑脸，让我浑身不住地颤抖。我愤怒地在满屋子跳。他先是奇怪地看着我，突然他指着我要踩下的那儿，说，那是什么？我抬着脚往下看，我看到的东西使我忘记愤怒。那是一根地板里冒出来的绿芽。我哥哥激动地抱住我，丫头，这是我们的成果，蔬菜！知道吗？我一只脚撑着的身子，被哥哥勒痛了，我一把推开他，疯狂地掀起地上所有发霉腐臭的衣服，一颗颗绿芽接连不断地从地板里冒出来。我的肚子痛起了，很痛很痛。我妈妈看见我皱着的眉头，人中上的豆大的汗珠，问我怎么了，我是说没什么，就是便泌好几天，东西还是不停地吃，撑痛的。他憋着一个很善良的腔调，哎呀，同同，你还是吃个药吧，去买个药吃吧。我听着更难受，毫不领情地甩他一句，你滚，谁要你管。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马上转过头去看他，他一声不哼，阴沉着脸。我知道他在咒骂我，恨不得一把掐死我。我暗笑。那些绿芽在我们的客厅生存下来，我还是每天浇水，只不过换了对象，另外我浇水时的心情明显发生了变化。每当我看着绿芽的时候，我就看见n(那个之前在我们家做客的人，我叫他n是因为他是那种分地很光溜的中分头）他那张脸在叶子里面若隐若显地奸笑，我开始恐慌，不知所措，不清楚我究竟该做什么，好象真要出点什么事似的。就这么一天天也就过去了，我的家人爱那些绿芽像个宝似地宠，特别是我哥。但他们越是喜欢，我就越是讨厌，就好比他们喜欢n,我却极度讨厌一样。端午节下了雨，我想起了白蛇传，为什么它会那么热？而正常的是该出大太阳，很高的温度，我是这样认为的，下雨肯定是不正常的。就是那天晚上我被打了。被我哥哥用铁做的桌脚在我身上头上乱撞，我哥哥他边打我边骂我，说要你这个恶毒的小巫婆尝尝痛的滋味，我大声叫，却不流一滴眼泪，我一点都不痛，他最好打死我。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天很热，我流出的汗浸入我的伤口。我脱掉所有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到了那个浑身是铁棒印的有女性特征的身体，我理了理带汗渍的头发，眼睛微露，知道吧，头发真的很乱。我的头发是属于那种又细又暴而且很少。可是由于它的暴，所以看起来就很多，再加上我用剪子把自己的头发乱剪一气，在别人看来就成了一个鬼头，这是我的一个组织的领头说的，他见了我就阴阳怪气地叫着比划着还动手动脚，你看，你看你这鬼头我都想给你拔掉。现在镜子里的我真的很恐怖，那双若隐若现的眼睛，那里面发出的异样的光，其实我没有生气愤怒，不是那样的，我实质上是在想着n的那些嘴脸和狰狞的叫声，如果他在我的镜子里面出现，我一定会恐惧并拿出刀子剜掉它那双死鱼眼睛。我想象着n是怎样被我折磨地痛不欲生。那时我真是那么狠毒的，在后来的日子，n被我打跨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让我的家人看到了那层纸里包的阴沟水，甚至闻到了恶臭味。看着我的家人开始扁斥他，心里一阵阵快感油然而生。渐渐地，也不再去憎恨谁了。我挨打的原因是那天端午节，我坐在满是绿芽的屋子里发呆，听着没有雨声的雨，反复想着，我不热啊。后来，我烦躁起来，惶恐不时敲打着我从头到尾每一根不正常的神经。我笑着很安静地拔掉了地板里长出的绿芽。我以为，我在拔着n的头发。我忘了，那是哥哥的宝，我居然把客厅擦得通亮，收拾得整洁清爽。绿芽被我捏碎，放在锅里，用水煮了一大锅绿水汤，里面的残渣被我嚼烂给吃了。哥哥回来后我端着一碗绿水请他喝，他接过水猛地扯开我的领口，灌进去，胸罩瞬间湿透了，然后我被打了。哥哥爱的宝没了，就如同我心中的恨n没了一样，客厅再也不会长出绿芽。之他和水怪―――自从哥哥打了我，身上的伤痕一直不去，我没有让他看我的表皮伤，我只是很平淡很隐含地说着一些心里的伤痛，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听出来，我说的那无所谓，假若他听出来了，我一定会用刀子戳进他的喉咙，我们一起呜呼。呵，这是假若，他并未听出来，他满脑子堆满的欲望淹没了他的头脑，让他暂时停止思考。接着，他拿嘴来碰我的肌肤，一点一点，我差点流出泪，伤痕却消去了。 他的烟味总是在我周围缭绕，包括他很近地在我耳边说话呼气。有时候我听不见他说些什么，耳朵像被什么给塞上了还震住了，我很想换个耳朵让他说，可他一直不间断，逼得我就当没那耳朵。 他在我的茧做到一半的时候，像个魔鬼缠身一样引诱我走出那半个茧，后来我很想回到那半个茧中，继续做完整个，可对于要找一个怎样的借口，才能回到茧中，我一直害怕着，他会怎样，我会怎样，这都是让人痛苦的假设。我不愿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是不想跳出那个茧。 他在我神志不清时给我灌了很多不知名的药。他说我要给你治疗，你有病。这样，就好象我真有什么病似的。于是我在黑夜和他做斗争，我不能静止，我一静，他就像煮沸的开水烧得滚烫，可是如果我像火箭一样飞奔，他马上就会像个白痴一样傻傻看着我。只是，第一只彻底冲出，可是在第三只飞在途中时居然被一大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给砸下来了，可伤的不清。这次，我乖了，像猫一样倦缩在他身体里，心想，我的东西。我再也无法在深夜奔跑。 直到清晨，被一缕炽热的阳光灌醒，阳光乱七八糟地照着我的身体，结果了我在正挣扎其中的有点模糊的怪梦。在似醒非醒的状态中，我试图隔开脸上这股坚持不退的炽热，我看见灰尘密密集集地在光束里飞舞，这种细尘让我猛得清醒，它像植物细胞一样在我的脑里扩散再扩散，丑得像软体虫在做运动，我说过我怕软软的长角的有针脚的虫，那是属于其中一种，每当清晨这个时候，我必定会跑得无隐无踪，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他也会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的兴趣我有些迷糊，跟他在一起，不免有些心惊胆战，总担心他突然发疯把我当个实验品给弄死了。他在我唠唠叨叨的时候，说的是，生命并不宝贵，人的痛苦更不值得在意。 有一个妖媚的女人与他是同类，他们经常凑在一起讨论。我对他们讨论的东西似近似远，总听得不明白。我叫她水怪，因为她老讲把人浸入水里的折磨，她说，把人和椅子绑在一起吊入水中。还说，把四肢绑一起吊入水中，想放多久就多久。终于在后来我知道他们谈的是关于古代的刑罚。他除了与水怪谈刑罚，还谈一些让我听了不舒服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多开心，他三番五次忘了其余人的存在，他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听水怪讲笑话，时时发出夸张怪异难听的笑声。不管有多少人，水怪总是他全部精力的源泉。我像只狗一样蹲在他们中间，他忘了拍拍我的脑袋，我却不愿用舌头去蹭他的鞋子。水怪走了。他居然对我说，我当她是男人。这时他变成了一只狗，我无法不去爱一只狗，就像无法不去讨厌人一样。 一天，我们去逛猪市，那是一座很空旷的大房子，里面有很多奇怪的机器。半空中置有悬梁，室内整个设置就是要多不规则有多不规则，有大猪在下面叫，小猪在上面叫。数量不多，品种极为丰富。 这个猪市像个梦境一样，只有一个长相一般的中年人守着，他不停给我们推荐，他以为我会喜欢可爱的小猪猪，他推荐的全像老鼠一般的尖嘴猴腮的家伙，说，你看，多乖，你看看，多乖。我最后要了一只中等大的普通猪，没有毛的粉红色的那种。但那人说，这猪命不长。我身边的他插一句话说，我们会让他安乐死，它不会那么痛苦。倒是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多猪，要小心点。我诧异地抬眼望他，他嘿嘿傻笑，我想起他与水怪的谈话，先用烧红的钳子断肢，接着用火油烫伤，最后用一匹骏马分尸.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回去后频频恶梦，精神坏到了极点。他对我仍然很好，可是他与水怪的对话让我十分难受。有一次我梦到猪市的老板被那些陡然变大的猪们活活给扯裂了,然后把碎尸丢入机器,像<迷墙>里面的人被机器打出肉酱条冒出来.猪们像战士一样排着整齐的列步唱着<义勇军进行曲>打开了猪市的大门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我是挣扎着吓醒的,他不在,水怪也不在,我怕,想,怎么就能一辈子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中呢?我极度渴望见到他,至少他可以让我暂时平静,可是他不在,他会去哪里呢,我一刻也不能忍受不能见到他.若是久久看不到他,我会以为他被车撞了,我总要担心他被车撞在马路上,我觉得这是突如其来的,谁都没有办法防备. 我站在马路旁，像只惊慌的蚂蚁，飞速而行的车在我面前左右晃动.在我终于意识到没这个可能的时候,我凶神恶煞地抬眼忘向对面水怪的楼.那楼在我的眼睛的坚定探究下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快速运转,而楼房似乎也一层层拨开,定格在水怪和他身上. 心如万箭穿心.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幻影.那幻影不痛不痒可是纠着心找不着边. 回到住处,我努力让自己思考和平静.脱掉鞋,双脚盘着抱着棉被坐在床上.这个冬天,出奇的热. 钥匙声终于响起,接着我听见他愉快的说话以及水怪的笑声.他径直走向里屋,顺便给我打了声招呼.我没理他,直接去看水怪.她烫了卷卷的头发像流水一样撒在肩膀上，在我眼前的她，自然而然透出迷人的光.不是妖女,却可散发媚气。 水怪居然向我走过来。她说，妹妹，你好可爱。她伸手去摸我的白色羽毛领子。我羞，也怒。可是我一动不动任由她抚摸，只是明显觉得脸越来越烫了。她又开腔了，妹妹……，我不等他说完，一把打开她的手，起身离开。我满脑子都是：猫猫，乖……。 我走了。回到了原本伤痕累累的烂草堆。脱下那件衣服，用剪刀把羽毛剪碎，让它们四处飞扬。 他开始疯狂找我,可是我不再想见到他.我认为,他在利用水怪伤害我.我用哀怨的眼神在黑暗中窥视他，他在卖力地叫着我的名字。而我在黑暗中看着他一动不动。我默念，走吧，我宁愿放弃你，也不乞求施舍与得宠。 雨夜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形成了白色的透明状。雨水淅淅沥沥地撒在寂静的夜晚，空气冰冷而清醒。我平静地呼吸着。我看见一滴眼泪从他闭着的眼睫毛下滑到了脸上，白色的夜灯不太亮，还带些许暗影。那滴泪很快地化开到嘴角旁停住，脸上便形成了一道暗色水痕。我走过去拿手去粘那水痕然后送到嘴里吸吮。 我的粉猪生病了，整天躺着哼哼哈哈。可是他只顾着和水怪孜孜不倦地讨论刑罚，并且常常两人一起消失很久的时间。我想去找猪市的那个卖主，我要把病猪还给他，我讨厌一切生病的东西，包括自己。我叫他陪我去猪市，我不记得路了。他不语。水怪笑说不如送给我吧。我诧异抬眼望她，猪不习水性，要么我吃了它，要么扔了，也休想给你折磨。水怪面无表情，拿出一根烟点上。我没再要求他带我去猪市，我决定自己去找。对于他，我已不抱任何希望，与他们不是同类，我只有默默地抗争。在一个深夜，我带着粉猪，凭着模糊的记忆寻找去过的那个猪市。路上遇到一个身佩利刀的男人，刀上有未拭干净的血渍。我向他打听是否知道猪市的方向。他说他正是从那里出来，便指了方向给我。我谢过然后往他指的方向走，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转身问，你是一个武士？他坚定地嗯了一声。按照他指的路，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大房子，只是房门紧闭。我抱着粉猪去推门，门没锁，地上有水流了出来，里面传来轰轰的响声。所有机器都在运转，肉沫四溅，群猪乱窜，共同的特点是，只剩猪身。整个房子被水包围着，湿渌渌。我惊愕地四处张望，在房屋深处的地方，水怪坐躺在被拧开的水管总扎旁边，一头海藻般的湿发覆盖着面孔，身下淌着鲜红的血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不。我所看到的是，上恶若水。我回家。他没了水怪，他仿佛没了灵魂，他认为一切都是我的罪过，他气急败坏地拔我的头发。可是我一点都不疼，任由他拨。突然，武士出现在门口，武士举起刀对着他的头一刀砍下去：你为什么拔死人的头发？！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3423627[/lastedittime]编辑过]

分享到: QQ空间 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

分享0 收藏0 顶0 踩0

I see you you see me

使用道具举报

凌丁

345 主题	14 好友	5508 积分

管理员

Rank: 9 Rank: 9 Rank: 9

发消息

2^#

发表于 2007-10-27 18:17:08 |只看该作者

错别字先修改一下。叙述得太急太快了，推动情节的力量似乎全赖于叙述者表达的欲望，有位移，没运动，有结果，没过程。好的踢球者可以带球突破、人球分过，而这篇小说的叙述像是带球的人过去了，但球没过去。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193480313[/lastedittime]编辑过]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使用道具举报

左木

2 主题	0 好友	63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发消息

3^#

发表于 2007-10-27 22:16:53 |只看该作者

大哥你说的对：有位移，没运动，有结果，没过程。特别是第二篇，我是躺在床上想构思的，越想越害怕，但是画面在我脑里出现我又很兴奋，因为我把曾经做过的噩梦拼凑在一起，看到了画面。想写出来，但是又不想有自己的情绪在里面，于是我用快速的断句把结果很快揭晓了。：好的踢球者可以带球突破、人球分过，而这篇小说的叙述像是带球的人过去了，但球没过去。这个比喻相当恰当，今天刚好去看了五牛和舜天的比赛，球员心急，拿球怕被抢走，急急传出去又不到位，没有好的配合和技术细节，所以没意思。以后我会注意的。：）

I see you you see me

使用道具举报

返回列表

帐号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加入黑蓝

病人（之N和绿芽/之他与水怪）

浏览过的版块

Heilan Administrator's

Heilan Super Team

病人 （之N和绿芽/之他与水怪）

浏览过的版块

Heilan Administrator's

Heilan Super Team

病人（之N和绿芽/之他与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