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七月的一个下午

者赫雷叶

小说·七月的一个下午

　　这是七月的一个下午，阳光又美又好，射落在整片城市的上空。
　　有一个小伙子在街上散步。他20岁了，还没有工作。父亲总骂他，因此他闷闷不乐。他穿着一件绿色的运动装，裤子上有块很大的补丁，走过的人都在笑他。他听见，但假装充耳不闻。他那样骄傲，所以什么也不在乎。
　　他的身材高大，像所有长得漂亮的小伙子一样，走起路来昂首阔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午后的阳光这样美，荡漾在无暇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碧蓝如洗的天空毫无映衬，只是温柔的释放着这些金色的波浪。他向上望去，那样子又傻又古怪。
　　路旁有人讪笑，夹着几句侮辱人的话。小伙子不在乎，继续向前。后来这声音越来越响，直到他转身过去，才停住。他认出其中的一个，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小伙子站在那里。
　　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这群人中间。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尽管并不和蔼，他仍然被吸引了。他望着她，看见她齐耳的乌黑短发贴着脸颊，还有藏在衣领里的白色的脖颈——这让他有些兴奋。她的年纪很小，比他们都小。比他也小。带着一枚亮晃晃的耳环。大概是银的。他想。
　　那个小个子做一些挑衅的手势。他努力回忆，那些印象还在脑子里。一定就在某处。
　　她的样子有些轻佻。或者她故意如此。假如他们不在一起的话，也许他们会欺负她。虽然最后结果都是一样。但这样毕竟要好一些。
　　在后面有一个大个子，和他一样高。不，要比他高一些。他这样看。他并不显眼，甚至看不见他的眼睛。
　　他们打他。直到她叫了起来。
　　小伙子狠狠地打他们。用那根棍子。他把小个子打倒在地，忽然那张面孔一闪而过，可就是无法记起来。小伙子感到有些可笑，于是又打了他一棍子。连他自己也笑出来。
　　大个子还在那里。
　　他们打他。他也毫不示弱，拼命的打回去。他用棍子打了一个看上去很坏的家伙。他下手太狠，棍子都断了。那个倒霉蛋的脑门凹下去，鲜血喷出来，溅在墙上。围观的小孩子躲开了。那个女孩子也躲开了。
　　大个子给了他一拳，他的嘴角出血了。他喜欢被他打，也喜欢打他。他们两个谁也不留情，狠狠地打。
　　是的，他比我强壮。小伙子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裤子，还有那块大补丁。
　　大个子狠狠地打他， 小伙子蜷缩起来倒在地上。他还在打他，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只是不停手得打他。他哭出来，也许他的鼻子断了。
　　现在，他们都走了。大个子、小个子、那个漂亮的姑娘，还有他们。只剩下他一个。街上没有什么人。他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街道尽头走去。
　　他很疼，有些麻木。他的手一定打坏了。他想。
　　他走上另一条路。他很着急。他的父亲要回家了。
　　这是一条新修的公路，路面平整光滑，有一段尚未完成，少有车驶过。
　　阳光这样好，这些金色的波浪，一刻不停的抚慰着他。他望着天空，那些温暖的金色的痕迹，那样耀眼灿烂。也许那上面真有一座黄金的殿堂。
　　一辆急驶的汽车出现。激烈的冲撞把空气从胸中挤压出去，痛苦令他无法呼吸。
　　被抛了出去，他的手拼命想抓住什么，但是一无所有。时间也许停止了。他看见那张面孔，看见那辆汽车。他记下来，但那并不重要，现在感觉好一些了。
　　他的心里宁静。那种没完没了的烦扰消失。也许下一刻那感觉就会回来，他害怕，所以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于是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不再担心会被什么人打扰。
　　这是七月的一个下午，太阳渐渐收回它的温暖，世界又变得寂然黑暗。有一个小伙子躺在不知名的路上，夜色很美，也许他愿意留在那里不愿意回家。

2004年2月5日完成·者赫雷叶

顾耀峰

想法不错。不过没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