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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一束映山红献给夏红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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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便便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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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8-5-13 13:33:1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采一束映山红献给夏红同学  我们学校里的桌子都不是翻盖的，但也有那么两张是翻盖的，那都是上一届也许是上上一届他们留下来的，我说不太清楚。每到新学期那些翻盖的桌子就给比我们高一个头的家伙占去了，他们大都手指头粗，胡子也比我们长，一屁股坐到那桌子上，说这是我的了。剩下来的我们尽可能去拣几张好的。我的这张还不错，油漆红得发黑，还没完全剥落。桌面是由两块木板组成的。我从舅舅家拿来把锤子，把靠抽屉口的那块木板撬起来，这样就可以把桌子翻起来使用，我找不到三合板，抽屉口只好用块硬纸壳封起来，透明胶撕了一卷又一卷，大都是给我同桌用掉的。跟我坐一起的家伙叫徐承风，有时候他跟别人一样也挺鳖崽的。他把我锤子拿去，敲了一个下午，一到下课，他就拿出锤子在桌上砰砰的瞎敲一阵，弄得整个班的人都知道我带了把锤子到学校来。我找不到那把锤子了，它一会儿出现在那个家伙那里，一会又在另一个家伙里敲了一下。我在一个中午很早就来到学校，班上一个鬼都没有，教室门关上了，我没问班长要钥匙，我一向都看不起他，他问这个借白纸，又问那个借钱，我一毛钱都不借他，也从不吃他给的东西。我找到一个烂玻璃窗户，伸手进去把它打开，然后从上面爬进去，把教室里每一个抽屉翻了个遍，终于我找到了那把锤子，我把它塞进裤袋子里，一个下午它硌着我的大腿疼得要命。放学后，我把它还给了舅舅，趁舅舅不在的时候。徐承风这个家伙个头比我高点，他跟班主<personname productid="任李" wst="on"></personname>任李<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说他是近视眼，他就坐到前排来了，跟我一个组，就坐在夏红后面。他有把刀子，是用一截断锯做成的，他把锯齿磨掉，一截用透明胶缠住，算是刀把，一截把它磨开了锋，他在桌子上刻了很多字，木板里外都给他刻满了，有五个字最醒目，刻在正中间，竖着排下来，它们是：偶像希特勒。笔划很工整，刻的很深，上面涂满了青色圆珠笔芯油。我把刀子拿来，还算锋利，我在桌上刻了个躺倒的“晚”字，这字费了我一节课时间。我们刻完字，然后睡觉，醒来后抬头望望，一根一根指头数着，算算离下课还有多长时间。有时我们看小说。如果是班主任的课就把书放在桌子里头，木板可以移动，弄出一条缝，有一束白光射进里面，刚好可以看到两三行。我从镇上驼子店里借来一本《楚留香全传》，他看的是《水浒传》，他等不及下课，他就跟我讲，李逵杀人不眨眼，见谁不爽就把人家脑袋掰下来。“卡，”他用手掌劈在我脖子上，“斧头就这么一下。”我那本《楚留香全传》给<personname productid="李" wst="on"></personname>李<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缴去了，他走到我身边，跟个鬼一样没半点声音，妈的也没人捅我后背什么的，他拧着我耳朵让我站起来，他训斥说：“鬼样的东西，谁叫你把桌子撬开来的！”放学后，我去他屋里，找到他。我摸了摸鼻子，说：“<personname productid="李" wst="on"></personname>李<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那本书……”他的身子嵌在黑暗里，只有脸露出来，嘴巴上的胡须满是油腻。他用手指抬了抬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把手放下来！你以为你是谁？楚留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像个大侠？”他叫我把保尔·柯察金那段话背出来，我一路上咒骂着，要干他老娘，大不了不要那本破书了。保尔·柯察金那段话是这样的：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就能够说：“我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夏红站在座位上，用她的声音带我们读，她念一句，我们念一句。下午第一节课前十五分钟，她带着我们唱歌。第一首是《明天会更美好》，我只会唱头一句，后面的就跟着大家伙儿乱吼。接下来，她唱道：“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二。”下一首是：“中国，中国，壮丽的山河，……”我们把嗓门拉到最大，每个人都像猪叫。然后，她唱出一首刘德华的歌。“叫刘德华滚蛋！”有个家伙喊道。我们拍着桌子，让它砰砰的响着，我们大声喊：“任贤齐！任贤齐！”有一回，校长叫我们唱国际歌，我们做完早操集合，他站在那，说：“会不会唱国际歌。”我们不知道国际歌是什么，我们还以为国际歌就是国歌，我们都齐声应着：“会！”我们看到学校里的围墙被人打出一个洞，又被填补了，第二天另外一个地方又打出个洞。我们看到校长只好摇摇头，摆摆手，无可奈何的叹着气。夏天的时候，树上的蝉乱哄哄的叫着，吵得我们脑袋昏沉沉的。教室里没有电风扇，我们都热得要命，她的后背上的衣裳让汗水给浸湿了，她手抓着作业本，扇动着吹出凉丝丝的风我们闻到一股奇妙的味道，然后秋天来了，树叶发黄之后就掉光，樟树还是青着，到了冬天，樟树还是青的，只是没有新叶子长出来，要等到春天，春天来了，带来了一群燕子和一阵能让人骨头变得软绵绵的风，我们看见，夏红嘴唇上的胡须又少了几根，我们身上每一块肌肉膨胀着，深夜两点，屋顶瓦片上有野猫在学婴儿的啼哭。<personname productid="李" wst="on"></personname>李<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手夹着备课本走进教室，他掐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道：    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又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这是我们非常熟悉的，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作。”他一句一句的读着，停顿的地方用啊字衔接。然后，他给我们介绍李白：“李白，字太白，……不要歪着头，像什么话！你们都以为自己很了解李白吗？啊，”他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向我们望过来，不知道在望些什么，“我们都知道，李白的诗常以豪放著称，但光有豪放有用吗，我们都称他是浪漫主义诗人，他是屈原以来浪漫主义诗歌的高峰，他的浪漫从哪里来，他一生漫游祖国大地，在政治上郁郁不得志，便在诗歌里抒发豪情，用诗歌寄托自己的人生理想，这让他的诗又豪放又飘逸，想像丰富，构思奇特，真正达到了天马行空的境界，让后世望尘莫及……”他不厌其烦的讲了大半节课，时不时掏出手绢擦下鼻子，他显得有些激动，最后他来了他的老一套，他训斥我们不要看小说，他说：“小说是毒品，看多了上瘾，是玩物丧志的东西。”他叫我们齐声读那首诗，我们读完，他说：“杜鹃花就是我们通常讲的映山红，现在这个时候，同学们可以去仙姑岭看看，那里满山遍野都是映山红，不过要注意安全，不要掉到矿井里去，最好是结伴同行。”仙姑岭是神仙岗里头的一座山，神仙岗是个挺大的村子，我们班上有许多人就是那个村的。那天，徐承风找到我，他骑着自行车，一只脚蹬在地上，在我面前停下来，他问我去不去神仙岗，我说什么时候，礼拜六还是礼拜天。“礼拜六，要早点，我去家叫你。”他说完，蹬着车子骑远了。  礼拜六那天我在家等着他，上午我看了会儿电视，爸就进来了，搬来一把藤椅，是刚从商铺里买来的，崭新得还能闻到一股什么香味。他把它放在电视机前，坐下去，刚好挡住我，他靠在椅背上，两只脚架起来，放在一张烂木桌子上。我走出房间，下楼去，站在家门口，手伸进裤袋子里，让里面两个铜板互相撞击着。我能够感觉到它们发出嘶嘶的声音。直到中午吃饭，徐承风才骑着他那辆破车子吱呀吱呀地来到我家，他把车子扛进屋里，我妈问他吃过饭没有，他一脸笑嘻嘻地样，没说没有。我们吃过饭，坐在凳子上歇了会儿。我们玩了一盘弹子跳棋，还没下完，他起身把手一推，说不玩了。我们站在家门口东张希望，有几只苍蝇落在我们身上，他转到我身后不停地用他的膝盖骨磕我屁股。  我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自行车，我问妈车子哪去了，妈跟我讲，车子让二叔骑去了。“真是的，”妈说。“你二叔真是的，连辆自行车都买不起吗，什么都到我们家来借，好像我们家是开铺子的。”我坐在徐承风那辆破车子后面，他载着我在镇子里兜了一圈，找到一个有冰柜的商铺，买了两瓶健力宝。他跳上车子，把健力宝给我，他说：“吃完把瓶子留下，映山红插在里面好几个礼拜都不会谢掉。”我把它放在裤袋子里，一边一个，鼓鼓的，弄得我两腿都不舒服。我叫他骑慢点。“你娘，震得我屁股痛。”“那你来骑。”他两脚蹬的更快了。“骑你娘！”我说。我们到了那条大马路，是用水泥和鹅卵石铺成的，两边是木料厂。有很多车子在马路上跑着，大都是装煤的大汽车，也有装沙子和装青砖或红砖的小东风。一辆装满了泥煤的大家伙从我们身后超过来，一路上，它屁股后面，不停地有牛粪样的东西掉下来。我们吃到了很多灰尘。徐承风转过头，冲着一辆刚跑过去的拉煤车大声喊，要干你老娘，我也跟着喊了声，我喊的时候那车子已经跑老远了。  我们插进一条小路，小路上全是碎石头，两边是汪汪的水田。车子不停地震荡，我们屁股里头的屎都给震了出来。终于，我们来到了山脚下，从矿区里驶过来一辆拉煤车把我们挡住，后面又是一辆拉煤车，它的后面还有三四架这样的大家伙。一些黑乎乎的灰尘扑到我们脸上，他推着车子冲过去，我跟在后面跑着。山脚下那块大石头边放着几辆自行车，他挨着它们把车子放倒在地上，我们看到了辆新得要掉油的车子，他给了它一脚，我也上去给了它一脚。“咱们早点下来，把它骑走。”他说。然后我们上了山。我们来到了山腰间。我蹲下身大把大把地扯着映山红，他站在那，跟块木头样，什么都不做。他把剩下的健力宝喝光，把瓶子抛起来，他用脚去踢，但没踢到。然后，他站在那，背诵那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喂，孱头，”他回头冲着我喊，“后面是什么来着，我妈的忘记了。”我不理他，坐在花丛里，手捏着健力宝瓶子，弄得它咯咯地响。“妈的，”我说，“你叫我来仙姑岭，你妈的鳖崽什么都不做。”我们听到从山顶上传来念经的声音。“那庙里有和尚吗？”他说，一只脚藏在花堆里，不知道在踢着什么。“不知道，鬼晓得。”“那我们上去看看吧。”“去你个头，我累死了。”“妈的，从来没听过那庙里有和尚，我跟我外公上过一次山，吃了顿红烧肉，还喝了碗仙水，从此，老子就力大如牛。”他向上弯起他的手臂，叫我看他的肌肉。那山上的确没有和尚，只有几个老妈子，和几个老头子，贡着一个千手观音和一个地藏菩萨。“我想看看和尚们都长什么样，他们是不是真的会飞岩走壁。”我没理他，坐在花丛里捏着健力宝瓶子，我摇了摇瓶子，听到了点响声，我把剩下的倒进了嘴里。一股气从鼻孔里蹿了出来。我看不到他了，鳖崽不知道哪去了。我站起来，看见那家伙躺在地上，周围是一些红色的花和绿色的叶子，离他不远的地方有几棵山茶树，旁边没有松针，松针长在山顶那上面。“保尔·柯察金，哼，”他轻蔑地笑道。“保尔·柯察金是个孬种，他把一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娘儿们抛弃了，自以自己在干什么呢，垃圾！我看过那本书，写得真垃圾，都是给吹出来的。”我不知道他在扯什么卵蛋，我跟他说我们该回去。他自个说自个的：“为什么有映山红没有杜鹃，杜鹃死哪去了。杜鹃，子规鸟，映山红鸟，妈的花样可真多。”他两只手枕在头底下，眼睛紧闭着。我看见一只鸟贴着花丛飞过来，那是燕子，拖着把剪刀，从我们两人之间穿过去，在远处翻了个跟头，冲向了云霄。“你看，杜鹃。”他睁开眼看了一下。说：“你娘！”有一群燕子挨着山飞过来，它们绕着山转圈，排着人字形。我走近他身边，掐住他脖子，把他抬起来。“走吧，回家了。”我好不容易把这家伙拖了起来。他纵身跳起，一脚踩在健力宝瓶子上，把它踩扁了。我手抓起一大把映山红，然后我们往山下走去。我们故意走弯道，从没有被践踏过的花丛上踩过去。一会儿，我走在他后面，一会儿我走在他前面。我落在他后面时加快了脚步，便走在了他前面。他走在我后面用他的膝盖骨磕我屁股。我们绕着弯走，又往山上的方向走去。有时他大笑几声，呜哈哈；有时他站着不动，突然他又两只脚乱蹦乱跳，像个疯子。我们并肩走在了一起，我把花甩在他胸前，叫他拿着。“你拿下会死啊！”他把我的手甩开。我们继续朝前走，不知道是朝山上走还是朝山下走。然后，那个人从坡底下爬上来，他穿过一丛丛花，粗鲁地摇摆他的手。我知道他是谁，他朝我们这边走来，一副屌儿啷当模样。他在我们跟前停住了，他说：“你是徐承风？”徐承风没说什么，半会儿他转头朝我这边看，那屌人把根手指抵在我胸前，把我往后推。“这没你的事。”他说。他们两个离得我远远的，但我还是能够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你用圆珠笔捅她背，老实讲，有没有干过这事？”徐承风没吱声，那屌人给了他一把掌。他们站在那对视着，半会儿没说话，我只听到风摇晃着花和叶子发出的声音。那屌人又给了他一把掌，是别一边脸。他说道：“下礼拜坐得离她远点，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徐承风终于开口了，他说：“班主任安排的座，他叫我坐哪我就坐哪。”那家伙伸出了根指头在他眼睛边晃了晃，然后伸出脚朝他肚子上踢过去，徐承风仰面跌进了花丛里。那屌人还说了句什么，便掉头走了，他的屁股一晃一晃的，走的没先前那么快了。徐承风两手撑在地上站起来，他脸上没一点血，但他不停地用袖子在鼻子底下擦拭着。我向他走过去，他说：“鳖崽是哪的？”“黄叶军，最喜欢显屌的一个人。”“我问他是哪个村的！”“罗湖，罗湖下面。”我说。“干你老娘！”  我们的身子摩擦在树叶上一路响着，他步子很快，我跟紧了他。我在他身后喊着：“你娘！你这花还要不要，不要妈的我就扔了。”“扔掉，想往哪扔就往哪扔。”我把那大把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什么香味，便扔了。我们走了一段路，他走得慢了些，他两脚叉开来，手往下掏，然后撒出一泡尿。那泡尿撒了很长时间，他一边走一边撒，尿水专往长有花的地方溅去。我跟在他后面也撒了起来，尿水稀里哗啦的响着。他撒完了，退后几步，往我身上扑过来，我躲开了，妈的黄尿全给他弄到了裤子上，我跳起来朝他身上踢过去。“哟，黄飞鸿。”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不过不像，你看我踢的。”他向前跑着，跳起身踢了几脚出去，他说：“踢死他，踢烂他的臭鸡巴。”他跌到了地上，躺在那一动不动，我走过去叫他起来。“你知道老二是什么吗？”我说我不知道。“老二，就是……”突然他伸出手往我下面抓。“来，让你老子看看你鸡巴有没有翻过来。”我们俩抱在了一起，朝山下滚去。有些什么草把我们脸划痛了。我们一直滚到花丛尽头，那片黄色泥土的地方，那里没长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碎石头。“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他站在那，脚蹬在一块石头上，说，“我记起来了。”然后他背起了那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突然，他停住了，用他的脚蹬在那块石头上，表情木然，脸上的肌肉紧崩着。我们先是听到了一头牛的叫声，吽——吽——，那声音就跟我们喊妈妈那样叫着。我们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满是黄泥巴的水牛闯进了一片芝麻地，黄叶军在后面用根树条鞭打着牛背，老水牛吽吽的叫着。他抓住牛耳朵爬上牛背，骑在了上面，后面一个女的出现了，她的薄红纱衬衣在芝麻秆子间若隐若现。“那是不是夏红。”我说。“好像是吧。”他说，脚蹬在那块石头。夏红伸起一只手，黄叶军把她拉了上去，她坐在了牛背上，黄叶军跟前，她的嘴巴咬着几根让风吹散开来的头发，被夕阳映得通红的脸一会儿紧崩着，一会儿微笑着，又立马收起了笑容。她的身子被牛驮着在芝麻秆子间穿梭前进，头始终低垂着没有抬起。黄叶军的手搁在她胸前，搁在她腰间，他的十根手指头在她身体上来回碰撞着。徐承风的脚依然蹬在那块石头上，他接着往下背诵：“……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就能够说：‘我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他咬紧每个字念着，慢慢地蹲下身去……我想，他要是捡起那块石头往山下他们那片芝麻地里跑去，那么，我也准得捡上一块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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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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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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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3 16:33:13 |只看该作者

感觉有点冲，不过力量释放得有些散乱，给人一种酒后撒野的感觉。老师的形象刻画得有些夸张，对话也稍显做作。但整体上而言是可以的，有些描写很出彩，比如光从缝隙里射进桌子里面，还有倒数第二段前半部分的花丛。冷静些，再写干净、严紧些，会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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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雕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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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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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13 22:07:52 |只看该作者

前面写的恰到好处，好看。在气息上刻意追求某个时代感，感觉有些地方力用得过了。尤其后半部分比较明显：典型的“我们插进一条小路，小路上全是碎石头，两边是汪汪的水田。车子不停地震荡，我们屁股里头的屎都给震了出来。”整个气马上全泄了。“有时他大笑几声，呜哈哈；有时他站着不动，突然他又两只脚乱蹦乱跳，像个疯子。”这里的表意是否能换一种不那么直接以至于直接到给人不加思索感觉的方式呢？踢死他，踢烂他的臭鸡巴。”他跌到了地上，躺在那一动不动，我走过去叫他起来。“你知道老二是什么吗？”我说我不知道。“老二，就是……”突然他伸出手往我下面抓。“来，让你老子看看你鸡巴有没有翻过来。”这样的素材感觉处理得也很不好。整体读下来还算流畅，有趣味。但对细部和个别语词的欠斟酌让这个东西看上去有些“粗”，尤其少年眼光对性，拉屎撒尿[或许是由于太过直白？]的表现让人感觉很别扭。后面挨打后徐承风的态度表现的不大真实吧，尽管我们能够理解这种年龄带来的差异，但相比真实而言，我觉得小说更注重的是“真实感”即从个人角度出发发现普遍意义上个体的不同。这可能是为数不多能赋予小说的意义。另外我个人觉得题目的后半部分是否多余？他跌到了地上，躺在那一动不动，我走过去叫他起来。“你知道老二是什么吗？”我说我不知道。“老二，就是……”突然他伸出手往我下面抓。“来，让你老子看看你鸡巴有没有翻过来。”这样的素材感觉处理得也很不好。整体读下来还算流畅，有趣味。但对细部和个别语词的欠斟酌让这个东西看上去有些“粗”，尤其少年眼光对性，拉屎撒尿[或许是由于太过直白？]的表现让人感觉很别扭。后面挨打后徐承风的态度表现的不大真实吧，尽管我们能够理解这种年龄带来的差异，但相比真实而言，我觉得小说更注重的是“真实感”即从个人角度出发发现普遍意义上个体的不同。这可能是为数不多能赋予小说的意义。另外我个人觉得题目的后半部分是否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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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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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便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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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5-13 22:12:14 |只看该作者

基本上是写砸了，写到中间感觉就走了样，不是我要的东西，结果就成了鸡肋，弃之无味，食之可惜。然后只好硬着头皮把它写完，到最后不知道该么收尾了。 连主角都变掉了。总之这个东西基本上还是模仿的东西，只是模仿得走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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