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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母性女性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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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2 10:09: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意》：母性女性人性范典/文 电影资料片名：家乡的故事/意/The Home Song Stories年份：2007产地：澳大利亚/新加坡类型：爱情/剧情导演：托尼·艾尔斯（Tony Ayres）主演：陈冲（生于1961.4.26，1980年主演影片《小花》）　　　戚玉武（生于1976.11.28）　　　史蒂文·维德尔（Steven Vidler，生于1960）剧情：1964年, 在上海夜总会当歌星的玫瑰（陈冲饰）遇到了澳洲水手比尔（Steven Vidler饰），他们决定结婚。于是玫瑰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澳洲，但是他们的婚姻并不长久。与比尔分手后，玫瑰决定留在异乡，周旋在不同的男人间。七年后，玫瑰与比尔复合。玫瑰开始在华人餐馆工作, 独自抚养两个孩子。在华人餐馆, 玫瑰认识了华裔厨子--祖（戚玉武饰），他们恋爱了。祖是非法移民，比她小很多。不久, 祖开始感觉到了这段关系的压力, 玫瑰与祖的关系开始恶化。当玫瑰16岁的女儿爱上了祖，玫瑰和女儿的关系面临着考验……本片改编自导演的真实身世，讲述儿子与母亲之间的复杂感情，女主角陈冲成功诠释他乡漂泊的心绪。影片不愠不火，感人至深。此片导演Tony Ayres根据个人童年经历拍成了电影《意》，虽然其英文名为The Home Song Stories，却极少抒发对家乡的怀念之情，倒是对其母亲的形象塑造颇丰。在片后，导演打出：献给我的母亲郭淑华，黑白相片的出现更增添了本片的悲戚感。该片的叙述模式很简单，也很通俗，但其叙述的角度独特，从孩童眼光看待失败母亲慈爱一面。孩子纯真的视角更坦陈了一些事实的细节与关键，母亲玫瑰出身卑贱，在颠沛流离的移民生活中的那种无助、自暴自弃被刻画得极为细腻，孩子与母亲的距离时远时近——疏远是因为他们无法容忍母亲的堕落，无法理解生活的残酷性；而贴近，则显现了本片的主题，在以母性为题材的故事情节中展露深一层的涵义：那种不离不弃的亲情是血缘相通的，无法割舍的，倒又与片名有所呼应，正如所有炎黄子孙无法脱离中华母亲的怀抱，无论天涯海角总会想念着自己的“母亲”。毕竟，这样说开去有点远，影片还是有实体的，且没有什么象征意义，正如吴永刚塑造的那位“神女”一样，该片中的“玫瑰”虽然身世卑贱，作为母亲却一样神圣、不容忽视。陈冲凭此一角色在去年台湾金马奖一举获得最佳女主角，的确实至名归。其实片中人物的年龄恰巧适合于她，她的中年福态被旗袍裎现得曲线玲珑。她第一次去中国餐馆那种贵妇形象越发衬出最后沦为洗碗工的她的落魄，这种对比十分鲜明地彰显出故事的张力。导演的侧重点当然不是母亲那堆与男人们的情场纠葛，而是将自己和姐姐作为突显母爱的参照物。影片刚开始，玫瑰在舞台上演唱《忘不了》，似乎更贴合导演心怀故人的情绪，一下子将影片罩上怀旧气息，在结尾加以呼应，更增添了本片的悲剧气质。所以，一开始简述性的镜头及小主人公的内心独白仅仅只是交代母亲是如何一个人物而已，到投奔老外“爸爸”的家，故事才真正展开。我推测这之中发生的情节并非导致其母亲走向毁灭的真正原因，只不过是其生命最后时光，这两个男人的出现，是促成母亲极快走向死亡的推动力，而且，也是导演能用自己清晰记忆贯穿始终、自圆其说的一个过程。有关“玫瑰”在香港当舞女的风流韵事不被提起，是迫于故事本身的需要，而且也无法体现“家乡”、“根”之含糊意境。玫瑰之流离失所、对子女不离不弃，给予足够的关爱与教育，恰恰表现了天下母性的伟大，这是具有典型性的；但特殊的是，她又是在性与爱的漩涡中挣扎的女性，尤其是她对真爱的求索，那种对其内心的层层剥析，展露了导演心思缜密的一面。他由展现这样一位女性的卑贱命运开始，便将其与子女的关系牢牢锁定，而后展现她与两位男性的纠葛——前者是海员，与对方母亲的矛盾被导演孩童化，透过几场梦境的展现，让冲突表现极为戏剧化、漫画化（模仿了香港胡金铨导演的武侠片，光色颇类同，有趣），也使得叙述不单一苍白；但其实片中有交代，并非玫瑰与海员母亲有种族亦或生活习性的矛盾，这是外化的，实际上是她无法容忍一个人生活，那种女性生理需要的迫切又展现出其真性情、热烈的一面；而后者，一位中国餐馆厨师的出现，显然是抑制她生命力的一个恶性肿瘤。首先对方比她年纪小好多，那种脱离故乡无年龄界限的禁忌让她的爱更为放纵。当她被“老巫婆”赶出别墅后，两人生活日渐窘迫——直接导致裂缝的产生，而对方喜新厌旧的一面更是直捣“黄龙”：指向她尚处少女怀春的女儿。这又从另一层面体现了这位女性，在与女儿成为情敌时所展露的人性复杂性，陈冲是这样表现的——面对男人：木然、阴冷、继而疯狂；面对女儿：苛责、巴掌、继而怜爱。那种亲情的陡然升温让人感动——也由此，导演展现了母亲命运的纵深度，由母亲在病床上讲述自己在国内的旧事给自杀被救活的女儿听，这恰恰体现出玫瑰对真爱追求的一面，很隐秘的一段往事，却使得人物一下子立体，感染很多人。有时候，看一部电影，其故事叙述的层次递进如何运筹帷幄恰恰体现了导演的功力，这也是为何此片获得金马奖最佳编剧的原因吧。或许其拍摄的镜头语言太过中规中矩，倒没有太多可以言述，其中小演员的表演虽然过于青涩，倒也无伤大碍，陈冲的表演实在锋芒太露，盖过了很多人。玫瑰的最后上吊成为故事的终结，也成为主人公日后记忆最为深刻的一段情节。人鬼殊途的那种人间苍凉意一下子喷薄而出。影片首尾，长为成人的主人公成为一名作家，他在电脑前书写，将母亲的形象一次次作为自己书写的对象。这种再造工程，难道是他无以言说的对故乡最为本质的情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