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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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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30 11:14: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nbsp;<font size="2"><font size="1"><font size="2"><br />&nbsp;&nbsp;美术馆<br /><br />&nbsp; 十二月,寒气沿着脊椎骨的弧度滑向臀部,雕像的健硕躯体,在博物馆正中央被展览,它单膝跪地,凸出的石眼俯视地下,在勘察来自于寒武纪时代,某具化石。<br />&nbsp; 一双眼膜充血的瞳孔逮住了光,橙黄的圆柱形光,它罩住一幅油画,光点挑绣出山水画的线条,圆形,直线,各种组合图在光的扫描中交叉,变形。壁画,石泥块在慢慢腐化,向下抛落;色泽抵挡不住时间每一刻的变奏而变调,而斑澜正缓慢地缩小它的范围,愈聚愈少,在一个点合上剩余的光芒,归于黑暗,融于阴影,不断伸展开波线,窜过幽凉通道,正覆盖住悄然溜逃的一缕紫外线。<br />&nbsp; 一道光束匍匐在墙上的壁画,每一个无质量,无电荷的粒子组合成光子,每一个光子联合成一个连续光流,而每个光子在光波的长度下具有定量的能和距。忽明忽暗的光束消失在某个位置,继而出现在新的特定位置,它每一次移位,与其它的不同的强弱光谱产生光合,制造出光晕效果。背后不远的位置,一具敦煌像凸出的石眼始终盯视前方某一点,光晕掠过石眼,泥浆的眼膜扫过光晕那条运动轨线,很难把敦煌像归类于是一部光能机器,或者是光晕晃动造成的假象。大厅中瑟瑟的阴风气流声,渗加着不知哪具雕像的关节,发出微弱咯咯声,而赋予这座展览馆活力迹象的,正是悬挂在大厅中央高顶的大吊钟,计秒器,左右摆动着半椭圆轨线,链条齿轮,咬合声指挥着其它声响,各司其位,把夜色拒之门外,它的窃窃的独白,一致抵御白天开馆时,一群高等进化的哺乳动物全席在场的,冷眼旁观。<br />&nbsp; 圆椎形的有机玻璃窗顶,在睛朗的夜星辉耀下,玻璃天顶缀满了一朵朵霓虹星灯。它们缓慢地运行轨迹具有荧火虫般轻盈。可以仰视更璀璨的月球,它环绕地球的循环时间:27天7小时43分。地球环绕太阳的循环时间:365天6小时9分。日落月出交迭替换。太阳本体上的黑子在太阳的日轮上约<font size="2">27<font size="1">1/2</font>天回归到相同位置。我通过暖昧的视线为白色的夜火而晕转。光线照射到美术馆的一层玻璃平面展览柜,一小块岩石,深灰的凹凸不平矿渣,从裂痕窥见史前记忆,寒武纪-志留纪-三叠纪-白垩纪-侏罗纪。它静止于4x4M的空间里,受到黑夜冷落,与白天时间的万目焦点形成反差,灰色的冰凉与褐红的火热颜色特征汇于一身。这块岩石像一块化石的遗骸般,被波浪挟带着细纱或小砾石冲击侵蚀,更久远地经受大气陵削,在溶有炭酸雨水的化学作用之下;霜,冰雹的吹袭下而浓缩成这块精华遗骸岩。假设砸碎这块岩石,内核可能保存着来自于某个三十亿年前的原始生物标本,水陆两栖类的骨植与板岩从古生代层,经过水平面振动从而缓慢上升,替代靠上层已被剥蚀,变质的沉积岩层,N年后裸露于世界。它的表面是凹陷的灰石子,其棱角状仿若针头,笔尖,它呈阴性般冷艳。举头三尺,月球的阴性与肤状与这块岩石独出一辙,恰似一块脱离开母体的细胞,在胎带联结中遥相呼应。月球更近距离地探照遗失在地球的子体,它朔望地球时约60<font size="1">1/2<font size="2">个地球的半直径。庞大的圆轮钓起所仰视它狎昵的瞳孔,以圆轮为顶点,眼睛引出两条斜线连接圆轮褶凹的渠道,体内的</font></font><font size="1">1/2<font size="2">血液,野性般沸腾,契合着原始兽根,两条勃发的视线从皱丝乱麻般月石,采掘出它温情脉脉的羞涩。<br /></font>&nbsp;&nbsp;<font size="2">介于灰与蓝之间的颜色,总是在我眼前晃动,把我引入混乱的斑点世界中,从脚底下怒放着一股玉兰花香,它在诱惑我的食欲,从鼻孔,食道,灌入腹部。我嗅入越多的花香,腹部的饥饿程度越趋于反比例,气味并不能满足我胃口,让我有更大的力量行动自如。我迈开椭圆形步履,追踪着我背后的影子,但它一直在逃逸,也可能混淆了对象,是我一直在躲藏,躲藏影子追踪,并且冷嘲热讽般地向左,向右,向前,向后包围着我,令我愤慨的是:它干脆收缩在脚底下,一双鞋的阴影之中,让我产生此刻与我重叠在一起的错觉。不,我想抗拒它;嗯!我不该为区区扁平的侏儒而忧烦。划定界线来解决这个方程式角度,我与它不能在同一条直线上,这个角度会产生连接;也不能一个在斜向,另一个在纵向,这个角度会产生相交。平行,让我与它平行,有可能吗?试试被钟摆催眠,身体横卧,上升,时间充当魔术师,把我吊起,我在上,它在下。X.<u>XX</u> X.<u>XX</u> <u>XXXX</u>这个不知从哪钻出的碎拍节奏,搅乱了平衡重心,我摔倒在白与黑,交织而成的方格石砖通道里。这次摔倒,使我的肢体产生麻痹,无法站立,我只能靠嗓音求助,召唤:嗨,有人在吗?——嗨,有人在吗?——嗨,有人在吗?我隐约听到远方传来同样的呼问声,经过几个弯道处,声音在空气中被稀释成一丝暖流,重音的连续出现,我失望地确认到,这是我的回声,这儿没有其它人存在,会在哪儿出现呢?我不再徒劳地等待援助,再等几秒,时间再宽裕几分钟!我将恢复力量,重新站立,继续以一个轴心转动。只要遇到障碍阻力,我会自动避开;关于磨擦,碰撞的力学,双手正在对地砖作初步实验,先撑起上半身的重量,把下半身的伸直运动,留给了膝关节的弯摆杠杆力。<br />&nbsp; 展览厅左侧的墙壁,悬挂一幅6X6M一幅头部五官的特写照片,人物的左手,拉开右眼的方形暗格,像阳台一扇窗口,另一位陌生者,双手倚靠在框边,下巴趴在双手的手背上,视网膜罩住了海滨的夜景:木渔船,鱼鳞般的水波,铁缆吊桥;由黄色,深红色,蓝色,紫色,交织成一片霓虹光,投射在这片沉默的海港上;潮水的盐碘味涌入他的鼻孔,伸出手掌心,捂住鼻子与嘴巴;稀稀哗哗的潮汐仍然逃进了耳膜鼓,振动了一条弦骨。他闭上眼睛,聆听潮汐小夜曲,不单单只有推波助澜声,更添加风力悦耳的咏息调,两者协调,身处阴柔的月光下,共享着孤独与幸福二位一体。他摸到红,黄,蓝,绿四处色彩的温度;红渗入黄,绿搭配蓝,他混淆了反射光与反射物与的色的区别,但并不妨碍匍匐在他面庞上,一道道金黄光线的暧昧程度,倩羞,红晕般醉扑在他怀抱中,手心里。无谓多猜疑,猜疑是否愿意接受,接受它的主动,它的温度,它的形与色。背景里掠过灰暗的螺旋纹手指印,当它还未完成,曾经被摸过,按过,擦过,烙印起生物的基因链;油画就挂在那儿,挂在光线充足的墙壁这一侧,而不是昏暗的那一侧。方向感被大笨钟的发条声诱拐到尘埃处,轻信细菌外科治疗法,在画像外敷满一层层记忆。<br />&nbsp; 沙沙声,呼呼声,哒哒声,在长廊的拐弯处传过,具有布道词肃穆、低沉,几种声音突如交织,但声波如幽灵相互穿过,在碰撞处产生振动共鸣。合声部的高与低,处于持续与休止,升调与降调,十二音符组建的旋律,节奏,俘虏了听觉,在黑洞般音域里,激起了小小的袅音。机械节拍X <u>XX</u> X <u>XX</u>,从心室牵引出动机,血压,收缩与舒张,关节的摆动,每一秒之间总在起伏,把光与暗,呼与吸,静与动,协奏进二重调。<br />&nbsp; 向前靠近。——停,你这是在向后走,我指的是向前。转身,你向后转,一直走。<br />&nbsp; 你是要向前还是向后,等等,我们处在左与右的位置,而不是前与后的方位。<br />&nbsp; 你丫滴,别打岔。我说,别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肩膀,很累,抽开丫。<br />&nbsp; 那样的话,我会顺势倒下去的。<br />&nbsp; 双腿,你的双腿,干啥用了?<br />&nbsp; 我一条腿抽筋,麻,老弟。<br />&nbsp; 抽你丫,靠墙,支撑会儿,休息。<br />&nbsp; 假如,我说假如,另一条腿也站麻了,咋办?你背我,行不?我是说假如。<br />&nbsp; 假如,我也说假如,我是你,一头撞墙算了,然后,一直躯着。<br />&nbsp; 撞墙?什么墙?假如你是我,我是你,我会背你,或者抱起你;背不动,抱不动,我会拖你,在地砖滚动。<br />&nbsp; 你到底走不走,要不,你先在这呆会,我在前方等你,腿不麻痹了,再赶上我。<br />&nbsp; 哦!还是免了,咱俩一块走,我怕黑,我有心理阴影,这地盘,不是人能长呆的。<br />&nbsp; 疯了,转身,跟随我,别走丢了。唉......还是我来扶你,算我欠你的。<br />&nbsp; 呀!亲爱的,老弟,今晚,在哪露宿哩?<br />&nbsp; 火车站,天桥下,垃圾堆......你选。<br />&nbsp; 能有其它选择吗?你瞧呗,这个馆,应该是个休息的好地盘。<br />&nbsp; 原始人养的,不识字啊?瞧这块牌,8:00——18:00,星期日照常开馆。现在门已关闭。<br />&nbsp; 我对时间没什么概念。这么说,现在不能进去了,损呀!今晚——去火车站吧......<br />&nbsp;&nbsp;我倾听着来自外部的乱音,悠伤的声调,无助的吹嘘,它们扰乱了展览厅的肃穆,尘埃从古迹的缝隙逃出,回归至最初爆炸点,或者终结在萎缩点,尘埃摆脱线的缠绵,摆脱面的覆盖,它只是微不足道一个量点,在猥亵的光线下,裸露它孤僻,郁柔,摇晃的倩姿。谁留下手指印,在甲骨文的竹笺上。我,此时此刻,把我的基因一部分,移植在古迹,让它们隐隐跳跃,与我的舞步合拍,至少我不会遗忘默契的伸与缩,至少我不会。关于更多的秘密,我愿意再透露多一些,身高?视力?体重?不是关于这一些,我的瞳膜布满血丝,睡眠不足,我不愿多睡一个小时,夜生活,我的夜生活,自娱自乐。钟声总在窃取我的思考,挂勾不上思考,只是霎时的意念,空想与空谈,氧气与氢气进入我的纤维皮肤细孔,制造冷暖,调息不协调的元素。消除与抛开不必要的元素,不在我所控制的能力之内,我只能顺受那些看不清,摸不到的自然界的营养来治疗,排解体内杂质。比如:雨水洒落在我身上,浇灌猥亵的欲望幼苗,部分斜雨扑打脸部,皱纹带发出痛感,哪滴是泪,哪滴是雨;我揣测:我在某个位置排放出的尿液,受热,形成稀薄蒸汽升空,遇冷凝结,尿液与其它蒸汽聚拢成云团,水滴降落上我的嘴唇边,额头上,比盐还咸,溶解了皱纹那道疑问号。喏!多么稚气的狂想,有点自闭,有点颓废,我在傻笑,狂喜狂悲经于半秒间转换,我乐于检查这中综合症的病原,由上到下,由外至内,我主动对我下定论:借用现代的某具躯体,思维却停留在史前某一阶段。对于我用手夹、吃东西,赤身接受太阳风的吹洗,爬树,四肢走路,偶尔发出咦呀哦哧的语言,我并不在乎这些行为,我在乎的是众人的眼光,惊异、慌乱,我解读出他们在慢慢退化,而我日渐进化。此刻我又傻笑,笑这平庸的误解,笑我与众格格不入的野性。我抽烟,只为清醒,让烟雾为我洗脑,把极端的神经质趋于平缓,不再弯曲,不再呈现凹凸。<br />&nbsp; 零辰零点,喘息声......<br />&nbsp; 忧郁的棋手——脱掉上衣,转向一盆冷水冥思,进与退。<br />&nbsp; 美丽的面孔与谎言。<br />&nbsp; 一把生诱的刀,被弃置在井口旁。<br />&nbsp;&nbsp;以假乱真的道具,混淆了群众演员的耳目,看与触摸,冲淡着胶片的原始动态。<br />&nbsp; 一件附带着汗腥味的衣服,单独地浸泡在肥皂液水里。<br />&nbsp; 你的声带始终没发出那个音节。<br />&nbsp; 用跑步的速度,测量声速,背靠背,形影相随。<br />&nbsp; 从高处往下降落,影子当护垫,保护坠落者对地面的重量冲击。<br />&nbsp; 错误地把历史等同神话,记忆从零负数开始。<br />&nbsp; 对时钟的长度入迷,忽视了它的厚度,具有轻与薄的隐蔽性。<br />&nbsp;&nbsp;停留在空白的图纸上,第一笔点到为止。<br />&nbsp; 慧星在空中划出一道伤疤,尾部夹带着大量的蒸汽,我只能通过光的反射,欣赏它的璀灿,从眼皮底坠入我设置的旋涡中心,像一个陀螺,圆锥底部在席卷着一个几何图号,先是圆心率的抛物线,转轴降速后,在原地打转,直至瘫痪在陀螺的顶点。留下的轨迹,介于抽象画与函数符号之间,它们被幻觉篡改,处在白色的统一视觉中,对预先的记忆会产生惊疑;一个夜晚梦的梦,应验到白天的真实场景中,仍是一位导演的鬼把戏,障眼术。阳光对导演编写一大堆谎言,让它任意地充当角色,把谎言实践成诺言,我只能不温不火地目睹,光与影的交合。我从阳光的透视下,找到一个影子,它善意对待我的偏执,偶尔我把自己藏在阴暗位置,以便锁住温柔;暂时隔离,冷淡,释放,升温,像火焰,若即若离,我只想缠绵在孤独的散步中,我依附于它的冷静,它依附于我的纯粹思考。我感受到风的妩媚,一只母性般的手,撩起了那段羞涩的童年。我盘腿坐在海边,观看潮涨潮落,几滴水,雾汽,令我坐立不安,潮湿的气候异常阴闷,一种敌意的重量向我施压,因此我会选择一块温暖的地带,安放一双小湿鞋,别忘了还有我,供海风去摇晃我的睡眠。我过于陶醉于深绿麦浪,已经疏忽了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我想摘取它们,有属于我的一朵,也有属于你的一朵,它们在躲藏,变幻,消失于晴朗的镜空,我遗憾来不及占有它们,它们悄然地被收藏在一颗小小的童心,看不清,摸不明。<br />&nbsp;&nbsp;琥珀色的阳光,腊白的雕像,褐黄的画框,油红的光晕,被摄制在灰暗区域内,它们自身的色泽随着外来颜色的漂洗,点滴地削弱,交混成不明的抽象色;经过多重折射网点,水般蜿蜒地飘浮,时而分解,时而统一,都被清凉的气息镇压,可以承受到氧气的重量,急促地,连绵地对历史钻孔,勘探出化石。一张椅子,一张方形桌,对立,椅在左,桌在右,它们的表层贴满形形色色的标签:尘埃,指模,细痕.......那个席位供谁来坐,一天一夜,仰视满片青春痘的穹宇,它还年轻,而思考者剩余最后一口气,用小小的位置,摆放思考者体内整个宇宙。离桌椅三、四米,一朵湿润、温馨的绿色小花,插在镶刻印纹的水瓶中,袅娜的枝杆,弯曲着,俘虏着观赏者处于瑕想状态,它的典雅,它的纯朴,用它怒放的花蕾,礼貌地招呼致意,只能观赏,不能触摸、摘取。通向二楼的楼梯,椭圆状,层层递上,楼梯口下方,停摆着一块字体红色的警示牌:小心楼梯光滑。每跃进一级楼梯,更接近二楼陈列的艺术品,仿佛追溯久远的生命力,集体在二楼引领观光者,返回到虚拟的世纪。不同年代的艺术品,由于观光者的加入,它们不再静止,并且与你参与一次狂欢节,光怪陆离的狂欢节,古典的,现代的联谊会。忧郁的眼神,优雅的舞步,以及飘晃的手势,蜘蛛般在阳光下织结着皱纹,一条条相交,粗与细的网格,只为捕捞阴影下的光晕,时而圆的,时而晶块的。颜色,怎样搭配才算最佳,七彩的虹光,桥拱形,一次短暂的踏青,顶端是蓝,底部是绿,忽来的醉意搅乱了协调感,顶端是绿,底部是蓝。中间,是一条虚线,由真空规划出的虚线。<br />&nbsp; 泥浆般的气流,侵略性地奔向我,让我处于短暂晕眩、窒息。我只能听到自己脚步的哒哒声,警惕地拉长视线,放大耳朵,防止外部危险物入侵。我守卫着这座属于我的城堡,我的居所。不,在我的体内,蕴藏着一颗无形的炸弹,不定时,不定点,去爆破一道道障碍。我可以拆卸一件机器的零件,一个画框的组合架,一座建筑的壁墙,我甚至对它们被拆卸后再重组、重砌,并且乐此不疲。对于机械类的战役,我避而不谈;我只愿谈一谈,我的肉体,与我的思维之间的战役,一种包裹着,无形地较量。用拳头击打墙壁,发泄极端的愤怒,悔恨。如何用左手紧握右手,不离不弃地友好相处,这有待于心理学家对我辅导,有效地,长久地辅导。但是没有谁来当我的导师,教授心理学知识,好让我控制自己善变的情绪:浮燥、沉默、郁闷、暴怒、自卑......我反而经常误导我自己的行为:傻傻地朝视天空发呆、冷淡地对照镜中的眼睛、疲惫地徙步绕一大圈、躺在床上挥霍梦。我缺少营养,含钙质的营养,对外开放、交往的营养;我并非自闭,我与我沟通,分享秘密,承受冷眼旁观的苦涩,通过哼一段旋律小调来减压。我行走的路线总是左转右弯,上巡下察,细心地查点着艺术品,它们,完好无损,挂在这,摆在那。画、雕像,发出一阵阵骚动,张开手臂与腿关节,穿梭在光与影汇合的区域。这不是我的幻觉,轻盈的幻觉,我感受到,它们的气息,钻进我皮肤的每个毛细孔,温暖,带有一股冲击力。我依赖它们立体的轮廓,多重色彩,逼真的曲线比例,伴随我,恰如好友,亲人,爱人,透过每一个眼神对话,每一笔颜色对照,在点与线之中,链接基因,蜉动、黏稠的基因。我与它们共同的合成方式:量子、粒子、质子。它们无期限地保存,唯一的我,屈指可数,有限地呼吸四季的冷暖、芬芳。我联想到冰冻,往身躯各个部位敷上药膏,缠上药布,一具木乃伊般存藏在橡木棺。我不能,我惧怕冷、黑暗,纠缠我几个世纪,搔扰我向往的安宁、沉默。假如我只有一个遗愿,秋天的落叶为我编织一件嫁衣,瑟瑟的晚风,一路随行,与太平洋的海水联姻,把我安置于深绿的底部,从飘滥的泡沫中,哼一段小调,旋律小调,莫扎特的安魂曲。我继续呼吸,深信我鼻孔的呼吸,比什么都重要,擢住一根稻草,躲开危胁。我只要呼吸,接受丝丝缕缕光芒的沐浴;我只要呼吸,抑扬顿挫的呼吸,有韵律,朗颂诗歌般的呼吸,攀上阳光的脊背,鸟瞰斑澜的球体。我遗露了一点:恐高症。一旦我站在高处,就像走在一条绳索,生怕踩空,心脏的博动率在加快,眼睛飞满了一大堆黑斑,而大脑,神经左突右撞,世界在脑中天旋地转。我无法治疗这症状,喝药,打针,都于事无补,心病,这是心病,一类心理阴影。位于低处,对我而言,不见得更有安全感,我会生发空虚感,大脑的空虚感,一个大容器,就算想像整个太阳系都灌进去,也无法填满。我会愈来愈浮燥,急于把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强加补进记忆,让它们相互追溯,壮大。此时我最需要一位同伴,甚至是一位陌生人,聊一聊,喝喝茶,逛一逛,让另一个人的思维占满我空白的大脑。或者抽烟,起到解渴与充饥的效应,经过嘴、喉咙,鼻孔的循环,偶尔烟丝从食道进入肺部,引发咳嗽;抽一支烟,可以赶走郁闷的时间,一支烟的时间,四、五分钟的时间,让烟雾像一阵风迎面而来,袅袅地捎走发霉般沉默无语。<br />&nbsp; 我谨慎地撺拭镜框上尘灰,用羽毛扇轻拂雕像的灰渣,像护理婴儿般,一丝不苟。我站在艺术品前面,距离几分米近,一股庄严的气流包围着我,勒令我身体僵硬。一霎那,它们引领我体内七魂六魄,进入静止的、未知的领域。我眼里迸发出的欲望,攀爬在它们欲言又止的嘴唇。手伸出去,停在半空又滑落下来,以抛物线甩开粗鲁的动作。我只愿它们张开嘴,与我对话,哪怕一句拟声词来回应我,相互透露各自的秘密,在它们成品前,不为人知的空白,一个世纪,千禧年,公元前,利用声带的振鸣,轻易地瓜分历史线段。我停留在这个点,任意地度量物理距离的次方比,处于这个点,被众多的点包围,重叠。参照我笑容半月形弯曲幅度,我力不从心,假装欣喜地发明规尺,为中心点联结至其它点,而这条纽带把我的脚,向前拉伸。我三十度斜向走了三步,坐在一张椅子,我自嘲我愚昧的设想,不经意间,连同唾沫,从口中飞离出,黏糊糊,被抛在身后。我的目光搜索红彤彤的霞光,那道光,也可能来自落日余辉,老迈、温热的光网,罩住四处发酵的世界。就在此刻,我的目光,匍匐在扁平的曲线,把它们锁定在前方一米位置,缓缓地,收回到视网膜那片小小的,不完善的补丁。&nbsp;&nbsp;<br /><br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2008-5-26<br /></font></font></font></font></font></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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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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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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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30 11:23:44 |只看该作者
有些地标性建筑本身就具有强烈的象征性。以美术馆作为小说的核心,像描写一个“活人”那样去写它,方向绝对是对的。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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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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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3#
发表于 2008-5-30 11:50:45 |只看该作者
意识流吗?就算是,可这篇做作了,顾作姿态:情绪混乱,理论暗力缺失,细节粗糙僵硬。如果不是意识流,美术馆的象征与“我”在其体内的解构,这样的主题很明确,可以谨慎值得推崇,但是至此,最致命的就唯有细节了,我觉得你处理的不是很好,概念性太强,没有足以令人信服的真材实料。但你的组织能力是很好的,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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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5-30 17:07:57 |只看该作者
<p>呀!!!&nbsp; 千万别把这归于意识流,我还搭不上意识流之类。这更像是一篇日记,参观美术馆的日记。</p><p>我在尝试外部空间与内部心理空间的结合。当我对视夜晚的星空时,我总觉得自己体内有一个星系一样,让我入迷。也许我所想的,很混乱,符合我近段时间的矛盾心理。还好,我诚实于我所想的。而数据只是一个辅助而已,关于细节,不知你是指哪方面的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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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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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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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31 08:56:35 |只看该作者
<p>好多的偏正短语,还有“与”字句,在“与”和“的”两端搭配了过多的名词,从阅读的感受来讲,只能是分散注意力,在词语的表面一个劲儿的打滑。特别是在文章中间的一些地方,使用的过频简直有些泛滥了。</p><p>坚持自己一贯的特色的同时,可能得加入点儿变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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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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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渣滓

6#
发表于 2008-5-31 08:57:5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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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 11:30:23 |只看该作者
<p>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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