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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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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6 10:59:0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nbsp; &nbsp;几乎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早上,我都会在中学附近的小河边读书。在薄薄的晨雾中,手捧着一本英语单词书,坐在某块河边的岩石上。那个早晨,我象以往一样走向河边的那块岩石时,我念初中时的班主任王老师出现了。<br />  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背影看上去,还象个姑娘。我从河边几根垂挂下来的枝条间穿过去,几步站到了她身边。在我看到她时,她也看到了我,并且象多年前一样,未开口说话,脸先微微地红了起来。 &nbsp;&nbsp;&nbsp; “我现在在给成人学校上高中数学。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来听一下。”<br />&nbsp;&nbsp; 她的外套外另披了件薄薄的白色披肩,手臂从白披肩里伸出来。<br />&nbsp; 我说,好的。不知是清晨的空气清新,还是这阵子的复习确是带给了我信心。那个早晨,我情绪高涨,觉得自己很有把握了。<br />&nbsp;&nbsp; “我相信,这一次肯定能成的。”她侧着脸,笑着说,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是有点歪。很多时候,我还是觉得她不笑更好看点。<br />&nbsp;&nbsp;&nbsp; 我还没想结束我们的谈话。但她忽然朝后扭了下头说,“不好意思,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先过去上课了。”<br />&nbsp;&nbsp; “没事的,你走好。”我停住了脚步,带着感激的表情说。<br />&nbsp;&nbsp;&nbsp; 她转了个身,朝后一路小跑起来。我这才注意到,她披肩下的腋下还夹着一摞书本。<br />&nbsp;&nbsp;&nbsp;&nbsp; 这个意气奋发的场景,只是我做过的诸多关于高考梦中的其中一个。虽然我已离开学校多年了,不用再为考试之类的事而烦恼,但是那些梦,总会不间断的,在一个个夜晚,侵入到我的梦里来。再糟糕一点的梦是,面对着一张数学试卷,却写不出一个字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的卷子还是空白的,急得心都要碎了,恰在这个时候,我又会被一阵尿意憋醒。抱紧了膝盖,睡意矇眬地坐在便厕上,心里念着,谢天谢地,幸好是一场梦。<br />&nbsp;&nbsp;&nbsp; 我实际的情况是,已经参加工作两年了,在小镇上的电站做着资料保管员,这是个无聊而空闲的工作。一度,我还被发配到一个快废弃的乡电站,只几部机器,没有其他的职工,就我一个人。站长除了送我去那天,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对我做了个挥手的姿势后,以后再也没在那儿露过面。<br />&nbsp;&nbsp; 我的办公室在一栋灰旧水泥房的二楼,连着休息的寝室。水泥楼梯,脱了一层层的皮,一脚踩上去灰尘飞扬。一楼,已租给了工厂,用作工人生产的车间。我在上楼梯的时候,从开着的门道里,看到里面几个工人,正埋头在拉锯,木屑的气味,一路伴着我上去。<br />相比楼下的工人叔叔,我的工作就很轻闲,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一项工作。除了早晚各两次对那几台机器做一番察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余下来的更多时间,对着屋子里的一台黑白电视机发愣,还有就是站到阳台上去,目光散漫地四处张望。<br />&nbsp;&nbsp; 正对着我的阳台,伸出来的是另一户人家的阳台,那个阳台干净、宽阔,阳台上还栽着不少的花,我常可以看到女主人在阳台上洗衣服、晾衣服。这个是骨架小巧的女人,皮肤很白。站在那些挂起来的庞大的衣物下,显得更加小。在她拍打那些衣服的时候,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会走出来,站在她后面。男人的体型,对比着女人,反差巨大,我觉得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女人拎起来。男人在阳台上,一般不做什么,偶尔拿着水壶浇浇花,更多时候,双手托着腰,在阳台上扭过来扭过去。我不知道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否也在偷眼地看我。<br />&nbsp; 每个傍晚的日落时分,是他们,确切地说是女人最忙碌的时候,她在阳台上淘米,洗菜,小巧的身影,在阳台与室内间频繁出入。当房顶上的烟囱飘起烟时,尽管这烟不是女人家飘出来的,是旁边几户老房子的顶上飘出来的,对于此景,我十分艳羡。我想象着,自己走入了那户人家,在烟雾萦绕的灶台间,探一下头。乡村的农舍,朴素的桌椅,我将在此用餐,闻着灶堂里的草木灰味,这个时候,一个围着蓝布襟的老妇人,扑打着身上的灰,从灶堂间出来,就象我已过世的奶奶一样亲切。<br />&nbsp;<br />&nbsp; 这样温馨的场景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每晚,我只在工厂的食堂搭伙吃饭,为了避免与那些外地的工人撞面,我一般提前打了饭菜,端到自己屋里吃。吃过饭后,就坐在放电视的另一个机房,看《神雕侠侣》。机房的水泥地面凹凸不平,里面积了厚厚的泥粉。那些厚厚的尘土,会随着我在房间里挪动椅子,或走动,在发黄的灯管下,扬起来。<br />我还有架凤凰相机,实在没事的时候,就对准一个个窗口,拍人家造了一半房子的窗口,拍机房窗口外正向外冒烟的烟囱。<br />&nbsp; 有一次,我把那些冲出来的黑白照片,一张张地铺在写字台上,进行着裁剪加工,突然门外有人敲门,自从我搬进来后,还是第一次去给人开门。<br />门外站着一个穿了警服的男人,看到我稍显得有点意外,“你是新来的吗?”<br />我说是。我的手扶着门把,还站在门槛边上。我想用最简短的话,送走他,但他好象并不急着走。眼睛滑过我的肩膀,看向桌内。<br />“最近盗窃案比较多,你一个人住,当心点。”说着话,他就径直走进了屋里,把一张防盗提示单,放到了我的写字桌上。他好象对我的相片感兴趣了。<br />&nbsp; “你喜欢拍照?”<br />&nbsp;&nbsp; 我不知所措地垂了手,不知要如何作答。<br />&nbsp;他将我的照片一张张地拿起来,看着。<br />&nbsp;&nbsp; “以后可以多拍点。”听他的话,象自己是个在行的人。<br />&nbsp; 放下照片,又对我的休息室跟工作间进行了番巡视。最后象检查通过似的,呵呵笑了两声,终于打算走了。<br />我送到门口。他抬着手跟我说再见,我也点了下头说,再见。<br />送他走了后,我发现,就在门外,有一封寄给我的信。<br />&nbsp; 这单调无聊的日子,唯有收到信件,才让人提起精神来。信是我一个月前结交的笔友写来的。因为无聊,在许多个深夜的床上,我让屋里那台吱吱作响的收录机,一直开着。在黑黑的寂静的夜里,收录机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跳动着,电台男主持,沉厚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漫开去。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我的心脏也在跳动着。<br />我的笔友是从安徽来本地的,说在一个装璜公司做。每次,抽出他的信纸,都是折成不同形状的,有时是心形,有时是个小帆船。有一次,信里还夹着一张小书签,用黑钢笔画上的山水,很清俊。<br />他的字迹也很清秀,几乎是女孩子的笔迹。常提到小时候的事,家乡下雪,跟小伙伴去河里滑冰。他在信中说,童年的时光,总是那么令人怀念。还有一次,提到下雨,说喜欢一个人走在细雨里。我觉得这男孩子有点多愁善感。刚开始,每读完一封信,我都会心情激动地马上铺开信纸,给他写回信。但渐渐的,我忽然有了一种厌倦感。在信中,他总是那么忧伤,把气氛弄得象一直在下雨,而且我不喜欢他用那些看上去,很华丽的,长长的句子。<br />最后来的几封信,只在收到的时候,心情起伏了一下,拆开看了个头,就再也没兴趣了,将它们丢进了写字台抽屉里。这样,以后,我再也没收到过他寄来的信。<br />&nbsp;<br />&nbsp;&nbsp;&nbsp; 如果心情不是很糟的话,我会在早上8点左右出一趟门,上街采购物品。一走到外面,我体内的部分意识开始恢复,脸上的表情随着眼睛所到处,做着相应地的变化。X乡街上的店面,几乎都是旧旧的木门面,好象走在80年代的老街上,那些店面正开始营业了,把一块块木门板卸下来,露出里面架着木板的柜台,吸一下鼻子,能闻到酱油、或米醋的味道。<br />整条街上就只有一家照相馆,我拿着相机,去照相馆冲照片。站在柜台里的男人,50岁左右,架着副眼镜,不时地用手去挺一下快滑到鼻尖的眼镜。他已经明显地老了,满脸的肉疙答,头发稀拉花白地往向梳着。就是这个男人,早几年,在镇上开过一家照相馆,有一次,去他店里取照片时,我跟同行的女生正低头看着照片,忽然他象发现了什么似的,低俯着头,盯着那女生的脸说,“你的睫毛好长呀。”<br />一想到这个,我又恶心地象吃了只苍蝇,但为了冲照片,我还是得跟他说话,而且装做一点不认识他的样子。<br />“你用得是手动照相机呀?”<br />&nbsp;“嗯。”<br />&nbsp;“我这儿有本拍照速成手册,你可以拿去看一下。”<br />&nbsp;我犹豫着要不要,他取出了一本黄色的小册子。<br />“哦,谢谢呀。”<br />&nbsp;我还是要了,并装模做样地说了谢谢。他又说了几句如何调焦距的注意事项,我一概顺从地点着头,心里只等着他快找我钱。<br />回去的路上,阳光很好,整条水泥路在阳光里闪烁着,象条亮晶晶的小河,我一伸手臂,那些光亮就顺着我的手臂泻下来了。跟着,我的心情又好了点,我在一个马路的地摊旁蹲下,买了一盏小台灯,准备用它来给自己的房间增点暖色,晚上,睡时,亮着它。<br />好象还是个不错的主意。睡前,桔红色的台灯光,静静地洒落在屋子的一角,我的背影落在灯光明灭的交接处,我朝左边摇了一下头,那个影子,也朝着左边摇了一下头。我又开始铺展开信纸了,但是要写给谁呢?除了已许久不通信的笔友,我又想到了学生时代有过朦胧交往的学长。真要给那个学长去信吗?我又变得犹豫了,也许,还可以另找一个笔友。</p><p>&nbsp; 我在x乡的大致生活,你也看到了,我几乎没有可说话的人,整天无所事事、一天天地麻木着,而且越到后来,我也不觉得那样的日子难捱了。但是,有天傍晚,在机房里检查完一遍机器后,我抬起头,朝窗外看了一下,这一看,我注意到在高大的厂房后快要落下去的夕阳了,那么红彤彤地贴在西边的天空上。忽然地,我开始难受起来了,颓然地坐在了窗旁的椅子上。<br />就在那个晚上,我又做关于考试的梦了,这一次我梦到自己考上了。有个穿着绿衣的邮递员,给我送来了录取通知书,我惊喜地对着那人问,这回是真的了吗?那人随手按着自行车把上的铃,说,不信你可以自己打开来看看。于是,我就小心地展开那张粉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用手摸着上面的校名,真的,这回确是真的了。<br />一不小心,我乐得从床上了滚下来,并撞翻了一把木椅子。<br />必须得拿出行动了,我费了一番周折,申请从那个乡电站,重新调回到镇电站。我在镇中学附近租了一个房子,白天在镇上的电站上班,晚上在出租屋里看书,看了一会书后,就跑去中学的操场。<br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操场上,抬头看着教学楼亮着的一盏盏灯,想象着一个个埋头苦读的学生,就备感有力。一次次地,我还走向一楼的教师办公室,我希望从哪个窗口或半掩的门里,看到以前教过我的老师的身影。我会一股脑的对着他或她倾诉,我们以前的生疏与隔膜,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我甚至还悄悄地爬到教学楼的楼梯上,心跳得如此厉害,却再也没勇气,走上去,哪怕是从教室窗口经过,看一眼里面坐着的黑压压的学生。<br />&nbsp;&nbsp; 我就站在黑黑的转角的楼道里,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这时听到一点的响动,就会飞快地跑下楼去,迅速站回到去操场的路上。这样的体验,让我觉得隐隐地刺激,神精变得异常清醒、兴奋。<br />我已经习惯在夜里走夜路了,特别是从学校到出租房的那段路,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自己站在哪一个位置。那天,走在路上,感觉背后有摩托车在跟我,便加快了脚步。那摩托车忽然在我面前一个刹车,我想着要不要大声喊叫,骑车的男人却摘下了头盔,是那个片警。<br />我吃惊的,还一时说不出话。<br />“我看着,就象你。在后面跟了你好一会了。”<br />他的一只脚尖踮在地上,头盗还拿在手上。<br />“坐上来吧。”<br />我好象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也许,我并不反感,让他带我回去。<br />我坐在了他的摩托车后,为了使自己坐稳,我不得不,拉了下他腰间的衬衣。<br />“怎么这么晚?”<br />“我去中学了。”<br />&nbsp;“去中学干什么?”<br />&nbsp;“我要考试。”<br />一路上,风贴着耳朵,直往后吹。<br />我的住处到了,我打算下车,他却忽然说,我们去吃夜宵吧。我没说话,他就发动了摩托车。<br />带我去的夜宵摊,生意不怎么样,也许是夜太深了。摆在外面的几张桌上,只空荡荡地坐了两个人。我们到时,那俩个人立即站了起来,问需要点什么。他报了几个菜名,他们就去忙火了<br />坐的塑料椅子跟桌子有点脏兮兮,但对俩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来说,这些都可以忽略了。我们必须找出话来说,填满沉默的空间。<br />&nbsp;他先开口了,“这里的菜还不错的。”<br />“哦,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我搓着双手,将身子微微侧向在正前方摊子前忙碌的那俩个人,看他们在飞快地切菜、翻动炒锅,双手象上了自动发条。<br />他要了两瓶啤酒,我说我不喝酒,只喝饮料。他说,那来瓶雪碧吧。<br />菜还没上来,他先给自己倒上了啤酒。<br />&nbsp;“来,你也斟上吧。”他把杯子伸到了我面前,我不得不捧起我的雪碧,跟他碰一下。<br />一盘冒着热气的炒螺丝上来了,还有两盘炒面。<br />他一仰头,已将大半杯酒喝下去了,抹了把嘴角说,“真没劲。”<br />“你平时喜欢什么?”我从塑料纸杯间,露出眼睛。<br />&nbsp;“哈,喝酒呀。”忽然又记起了什么,放下杯子,胖实的身子往后倾,“以前,以前上大学时,喜欢拍照,背着相机,到处拍。现在……<br />那些鸟一样的案子,搞得我没一点兴趣了。“<br />他这样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低头专心地扒着面条。<br />黑黑的马路,偶尔闪过一串空空的笑声,从天而降的样子,一男一女相拥着,从一个斜刺里穿了出来,然后踏踏踏地远去,身后还回荡着依稀的笑声。一两辆自行车,缓缓地转动着车轮,在被灯光照亮的一瞬间,象底片的显影,从黑暗里浮了出来。<br />他好象挺能喝的,一瓶啤酒喝得差不多了,自己却还没发现,握着啤酒瓶,还在使劲地倒着,“啊?这么快没了。”<br />我忽然想笑出来,赶紧用手背遮住了嘴角,终于没出声,把笑使劲地憋回去,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br />这之间,一个念头忽然很快地闪过我的脑中,但我很快予以否决了。<br />其实在这个静廖的夜里,我完全可以放开了,跟他说说话,把自己跟他想成茫茫大海上,相依相伴的俩个游人。说说自己的愿望、理想,还有那些纠缠着的梦。不知是气场不对,还是环境不对,我始终没法开口。<br />在他载我回去的路上,我拉着他腰间的衬衣,一闪而过的念头,在黑暗里,又象烟头似的,一亮一灭的。<br />住处到了,我跳下了车。他那有点笨拙的身躯,也摇摇晃晃地从摩托车上下来,他的一只脚差点要绊住了。趔趄了一下,他指着他的摩托车跟我说,以后,可以的话,可以找我吃夜宵。<br />&nbsp; 他说完了这个话,我终于确定没有以后了。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片警单独坐在一起。之后的几个月里,我干脆请了病假,在出租房里复习。几乎没有了白天跟黑夜之分,把自己搞得象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br />实在累时,我就对自己的新生活做一番想象。校园、绿色的林荫道,春风吹动的草坪。我可以剪一个黑亮的蘑菇头,穿一条裙子,夹着课本走向教学楼。空气是如此地清新,一切充满了未知的激动。<br />四个月后,我正式参加了高考。天气倒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热,只是正对着我头顶的那个吊扇,喀拉喀拉地老晃动,做了一半题,就想到它会不会忽然掉下来,那样我的头顶就被削走了。直到考完最后一门,我的头顶还是安然无恙。<br />&nbsp; 那么多学生,象潮水一样,从并不宽敞的校门涌出来。在快出校门的时候,我碰到初中时的班主任,王老师了。在我看到她时,她也看到了我,情景竟跟梦里的如此相像,总是有这样的情况,有时在生活中遇到的场景,感觉以前就在梦里预演过一次。<br />唯一不同的是,我不象在梦里,热情巨大地跟她说话。在问候过后,我希望快点结束与她同行的路程。我想,能跟老师象朋友一样说话的,毕竟是少数。<br />&nbsp; <br />&nbsp;&nbsp; 对于这一次能不能考上,我并没有太多的把握,但又有什么关系,我已做了自己想做的事。<br />高考一过,我把自己送上了一个两日游的旅行团。空调大巴上,坐着的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但他们是结伴而行的,或是夫妻情侣、或是朋友。我坐了最后一排,感觉那儿更适合我坐。最后一对游客上来时,我还是吃了一惊。是那个片警,带着一名身材矮小,但还算秀气的姑娘。<br />&nbsp;&nbsp; 我直了点身子,同他打招呼,因为他已经看到我了。<br />&nbsp; “这么巧,你也去三清山?”<br />&nbsp;&nbsp; “是呀。”跟他说话时,他身边的那个姑娘已用目光将我扫了一遍。<br />&nbsp;&nbsp; 该死,他们就坐我前面的位子。<br />&nbsp;&nbsp; 他一坐下,车子开始发动了。<br />车上有人在嚷,怎么那么热呀,空调不打低点。确是有点热,我不安地挪动了下自己的屁股。<br />那个旅行注定是个尴尬的旅行,我尽量避着他们这对情侣,但好多时候,他总会照顾我一下。比如到了一个景点,我一个人不好拍照,他就拿着我的相机,帮我拍。我终于相信,他也是个对拍照在行的人。<br />他的小女友,在他帮我拍照时,站在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那么小的身材,看上去,就象挂在他的腰间。<br />&nbsp; 我想做为回馈,我也应帮他们拍一张合影。<br />&nbsp; 对于我的提议,他的小女友显得很高兴,我还没调好相机,她就一把抱着他的腰,亲昵地紧挨着。<br />&nbsp; “卡嚓。”又一对身材反差巨大的夫妇即将诞生。在以后的岁月里,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跟x乡阳台上的那对夫妇一样,在阳台上洗衣、洗菜,在黄昏日暮的时候,忙碌个不停。<br />这样想着,我忽然有点怀念起在x乡的生活了。</p><p>&nbs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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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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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渣滓

2#
发表于 2008-6-6 14:52:09 |只看该作者
<p>初读一遍,味道不错,咸淡适中的。在想象与现实之间出入、相互的呼应做得不错的。</p><p>整体看色调很统一,稍显浅,那种旧照片般的颜色似乎挥发了一些,也许什么地方把力量泻掉了一些?或者就是需要在什么地方提一下,提一下那口气,那让它更绵长,向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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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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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8-6-6 15:59:04 |只看该作者
<p>“也许什么地方把力量泻掉了一些?或者就是需要在什么地方提一下,提一下那口气。”</p><p>这篇写到后面,感觉举沮,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就是你说的那样,感觉没气了。</p><p>谢谢班主看我的东西。</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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