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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晚春的那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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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知小书童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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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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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6 14:09:3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晚春的那次相见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推开门帘，走进街边一家装修普通的川菜馆，一前一后，男人先走进去，女人跟在他后面。刚刚女人站在门前，直到条条门帘从门内荡回到原来的位置，才伸出手去拨开；她走进门，站在门口，眼神空荡，瞧了瞧男人已经选好的餐位，虽然内室顶棚的螺旋状纸花不是她最喜欢的装饰品，但她还是不介意在今天与他吃一次饭。现在是下午，上午的天有些灰蒙蒙的情绪，但经过了中午日照的温暖，现在的天气明显要比几个小时前的好一点，起码从地面任意一处有光的地方向上看，云都还算得是白色的，没有坏心情。春天的晚间是冷的，纵使不开窗，寒意也要自己来。对于四季的变更他总不是最敏感的那一个，他自觉是迟钝的人，他知道自己不太会讨别人的欢心，而那总要使一些和睦的气氛由好变坏，可一涉及这问题的原由，他又编不出个令他满意的道理来，安慰自己。总这样是不好的，我应该尝试着改变一下，也许那样会更好，或者我能遇见新的朋友，他站在双拉门冰箱前，手握着白色的韩国瓷杯，悄悄对自己说。晚风在他右边炉灶旁紧闭的这扇窗的外面轻抚过窗下静寂的湖面，月光的倒影在它平滑的身体上映现。他的头微微向右移，身体与影子也渐渐偏斜。他望着夜色，如独立在空旷草原的雄鹿，顶着一对白色的角，在梭梭做响的青草上，昂然迎着夜晚深冷的风。夜间，站在窗内看着微风充盈的圆湖是他一天中最大的消遣，对他而言，任何充满怀疑与压力的思考都比不得这银月下一幕带给他的安宁，要多。你总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学会自己独自生活。她说得很直接，面无表情，仿佛她正站在课堂，神情庄重地对台下的学员说教。他觉得她总喜欢对自己说教，但内容几乎全部与繁复的生活有关，他唯一一次与她谈论人生的意义与生存的价值的那宝贵一刻是发生在上个月的一次过早的春潮，在温度上升绿树发芽的那段时期的一个夜晚，他与她直接对话，不是用手机，也没有短信，吃过晚饭，两个人从各自的地方出来，走到一起，陪伴着彼此在静寂的操场散步。他记得那次谈论是他先开始的，他本不想那么着急，把解决所有问题的期望都赌在一次问话上——不给她过多的压力，只说些，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很不错的朋友，他们陪伴我渡过了人生最彷徨无助的青春岁月之类的话。可此时他却回忆不起在那一小段微风阵阵的时光中她小巧的嘴吐出的是怎样的句子，他当时只看到：听到他的话，她的反应很强烈，紧攥着双手，头倔强地昂着，眼神中充满不安，声调微弱地说他是一个只喜欢幻想的人，不是一个脚踏实地会接受一份安稳工作的人。啊，她不喜欢我这样，他用手拍了下额头，像是对那个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的问题有所顿悟，可在他拉开冰箱门取出一瓶可乐，手指再次从冰箱银白色的把手上滑落下来后，他却又不能清晰地回忆出他刚刚得到的是怎么样的信息了。那你吃什么？他是总这样问，上次在西餐厅的四楼包间就是这句话惹得她不高兴。可这次她毫无反映，眼神温柔地注视他胸前的白色衣领，并优雅地从他手中接过菜单。他看着她摊在自己眼前的手，有些激动，这份纯真的、只单纯出自对美好与高尚向往的心情此时占据着他的心，对他而言，她的一切都是美丽、纯洁、使他崇拜的。她看了一遍；他看时特意看了一眼最贵的菜，他很安慰，没有菜贵过上次的海鲜。这个。她用小白牙齿咬着嫩红的嘴唇，冲他微笑，并微微摇晃她轻巧的头，通常撒娇时她都会这样做，然后等他掏出钱包，买下她喜欢的东西。他不知道这次还行不行，但他的确是有点饿了，上午坐车之前他就没有吃东西，来到快递公司又等了两个多钟头，他想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天他到底吃没吃东西，虽然在车上他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但都没接通。她上午一般都会上课，但在平时，在那之前，她是每个电话都能接到的。可乐从大塑料瓶的瓶口出来，它黑色的汁液溢出瓷杯宽白润滑的圆口。他把杯子和塑料瓶放在桌子上，厨房顶的白色光把他的影子斜斜拉长，使它伸向厨房的玻璃窗，使影子肩膀以上的部分在窗外的静寂黑夜中慢慢下放。他用手拉开左边的冰箱门，在起白霜的格子上挑选了一个，稍稍用力，拉开，里面没有冰块；在屋子白色的节能灯的光亮中，他把带着冰穗的空盒子推进去，转动它上面格子的大按扭。他想这次应该是有冰块了，他又转了下，盒子哗啦哗啦的响，他再次拉开第一个格子，低头看看，果然是那样，那里拥满了光滑的冰。 他细心挑选，带着几分欢喜，又带着几分犹豫。他用手指夹住一块冰，看了看，放下，又夹住一块，却又因为它的形状而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个，他也不知道应该放弃哪个，这种陌生的心情只发生在他为她挑选生日礼物的明媚春季，而在平时，这种生活中繁复的选择大都是由她去做。他觉得他还是应该选几个冰块放进杯子，要不他拉开冰箱门，拿出冰块盒，就是不符合他的那几位早已与人生辞了永别的朋友之言——没有任何意义了。冰块表面的那层薄霜已经化开，它们呆在冰面，散开，不聚到一起。它们下层是透明的冰，冰在厨房顶的光的五彩环绕中开始明亮，照亮他忧云重重的心。他有点失魂落魄地看了看手中的冰，在厨房寒冷的白光中，回忆的倒车忙不迭从他暂时脱离了自我的思想旁停下来，他看着手中的冰块，瞳孔随着它冰冷挥发的白气收缩了一下，接着，像是所有患了灵魂出壳症的人都会出现的身体反映，他害了耳朵的短暂失聪，可正是这样，他却听到了比话剧院中更加清晰、令人难以置信的鸣动，在他的心中，他唯一确信的是，他觉得此时的自己正是站在所有幻想与现实的真相身旁，正聆听着这个世界真正的声音；虽他也只是站在这密闭无声的、被石砖紧紧包围的屋子里，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仿佛得逼真的声音，来自窗外那飘渺星空间他灵魂之源的诗曲。你不吃别的了么？他记得是他对服务员说的菜的名字，他记得服务员在听到水煮鱼后自然流露的疲惫神情，他想她不是因为自己点的菜的名字而变得疲惫不堪。他猜测她只是觉得这么一个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他猜测她只是认定这么一个菜，对这个饭馆的利润来说实在是太没帮助了。这个吧，她咬咬牙指了指菜单，嘴角的酒窝羞涩地点出来，样子像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他很喜欢她这样。他努力回想，要在自己的头脑中捕捉到在学校外的街市她挑选商品的每一格动作，以及他与她相拥在一起的每寸值得回味的甜美时光。窗外的绿树在夜的影子间微微抚动轻佻的枝条，一两滴雨水从天下降，使反衬着夜的黑的湖面不再平静，它们逐渐扩展的涟漪推走了月的映像的固有银白圆圈，月的脸庞逐渐模糊，最后在那顶银白色天灯的照射中，于湖面上消失不见。春天的雨一下来，气温就要降下去，没人知道为什么，也许在这平均气温与四季差异都不再那么遵循旧律、保有原则的时代，一切都是难以捉摸、不好预知的。你怎么总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她问他。他记得这句话已经成为他们每次谈话必须发生的文句。而条件反射般，他会说，我是想了解你。之后就是沉默，他也搞不清状况，就算是在熙攘人流与出租小屋之内，场景的变换对于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在那句不讨人欢喜的问话之后，他们之间只存得下一团团看不见、在彼此的均匀呼吸间不停流转的情思。他觉得他一直在努力推开她内心的门，不只是为了看清她在夜中微暗灯光下柔滑的身体，而是要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怎样看待整个世界与她自己的既往人生。他从未考虑过，他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是好是坏，他也不清楚她对他的感受究竟是如何，他曾问过，她对他说自己不喜欢这种需要过多思考的问题，但每当快乐与愉悦发生在他们之间，他还是要问她这样一个问题；虽然他觉得这个问题其实是不难回答的，是对这个世界中任何一名生灵都不难回答的问题，但他总还是得不到他认为他应会得到的答案。那个问句之后，除了沉默，就只有慢慢延伸的不信任。他稍稍催了催服务员，他上午的确是水米未进，而直到中午才拨通她的电话，那时她说她已经睡下了，上午的课很耗费脑力，而刚刚她和同学已经吃过饭。她说她需要休息，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站在电话忙音之外的他一时楞住了，她从不这样做，对待他好似对待一个陌生的人；在他对她的回忆之中，对待他人，她总是温柔的，就算素不相识，也不会因要保护自己而在她与陌生人之间竖起一面隔世的冷墙。他还不适应她这样的态度，或是他从不希望她这样对待自己。你中午吃东西了吗？她抬头看了看他头顶那明亮吊灯左面的一片片纸花，她的语调和那之后一样，冰冷，使他体察不到任何温度与情感。我没吃，他微微向下低头，恰好这时水煮鱼上来了，服务员弯曲的身形给了他时间调整自己紧张的神情。他总是因说谎而害羞。哦，那我就陪你吃吧。这句话她在女生寝室楼的石凳边就对她说过一次了。他知道中午睡下前他是吃了一点凉皮，寝室的人都已走了，一天的奔劳使他疲乏，熟睡时他扯过同学的被子掩在身上，春季的室内要比室外更凉，也潮湿，他只睡了一个小时，拨通电话时他的眼睛还眯在一起，但接通后，听到她暖热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兴奋起来，躺下睡去前，他的双眼皮一直是微微下垂的。夜间他的精神还好，因他总是睡的晚，所以是习惯了那种被别人称为“夜猫”的精神状态。他正放一粒冰在可乐中，可乐黑色的汁在半透明的冰进入它的身体后就沸腾起来，一团团小泡钻出冰块身底，嘶嘶地响，他又放了一粒，响声大了，还出了清脆的碰撞声。那两块冰随着可乐从杯子的溢出而微微下沉，从它俩身下涌出的气泡更加多，声音也更加大，纷纷破裂的气泡被身后的簇拥者替代，这些没有定势的节奏，他听起来，更像是在解读着一份源自他心中的愿望，那阵来自他早已干涸心底的回声。绿色瓷盆边缘下掉了一两粒红辣椒的水煮鱼，它被服务员摆在他和她之间盖着镂空花桌蒙的长方桌子上，在那个暖春末尾间红色夕阳下的一栋矮房的玻璃窗后面，那些红红新鲜的辣椒正被站在窗子对面的服务员用勺子一点点歪走，这样，水煮鱼被菜刀支解得整齐均匀的身体才有机会浮动在滚热的棕红色油汤上面。他用筷子夹了一块，如往常，心中充盈着温馨祥和的愉悦，轻轻把那片丝毫不显露鱼骨的白片鱼肉放在她面前的青瓷小碟中央，而他的心亦宛如双膝跪拜在香火缭绕的深高庙宇内，那金色佛祖前的普，通，人，祈祷着、坚信着自己的那根木竹黑签一定会佑他。她也为之动容，眼凝滚泪，在落日投下的最后云彩间的那一片绯红的街铺的一间，她，用那对清明双眼去凝视他微红的粉白面颊。他还在低头吃菜，是饿坏了，她也知道，他这种少爷式的男孩是很少受饿的。她晶莹的泪滴在她从桌下抬起的手背，好似她马上要伸出她小巧的手，轻轻搭住他细嫩的肩。可之后，她柔弱的眼神却在那红天最末的夕阳中一变，现出源自她心底的那份矜持与信念的声音，这使她即刻低手拿起筷子，把自己所有的柔情与感激都隐藏在那片已然消失在远山之后的红光中。她把筷子插入油汤还滚烫的白色瓷盆里；她手中筷子的影象在油汤下面变弯，样子奇怪，好似是在故意掩饰自己本来的形状。他抬起头，开始端详她的脸，他有些反光的眼镜的对面是她总披在白色衬衫后的棕色长发，她白皙无暇的脸，以及她永远隐藏着深意，神情隽永的清澈双目。对他而言，她就是一只妩媚动人、皮毛柔软的棕纹猫，她的眼睛总要在黑的夜中放射它独有的光。每每他试图从它的一萌一动中抓住关于生命的深刻含义时，他所深深感到的，却是它对他的灵魂无时无刻、永不停歇的引诱与迷惑。那你……，他出神地凝视她的弯曲双眼，可她仍是对着他笑，像是早已知道他所有以下的说话。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肩膀盖住桌沿的他，在窗外一盏盏渐次明亮的路灯下，低头，继续吃鱼。他的魂灵在远离家乡的一片土地飘荡着，那里的烟囱正都冒出白色的轻烟，慢慢经过他轻盈的身子。稻草和树干搭建的房屋下，那些健康无忧的孩子们，他们蹲在土色的院子里，悄悄对彼此说话，老爷爷坐在村中的大树下，天中的他看着他们黄色的草鞋，在明媚的春风中与大树的绿叶一起随风拂动；围栏中的牛和羊在吃草，十户中的七户是这样，那三户人家不要圈养牲畜，而满栽鲜花，使粉色和红色的牡丹聚在一起，如一片绿海中的彩波，掠过他紧缩的心，使他急急向上游去。更高时，他能看清了，这正是一座隐蔽在重山间的村落，在他脚下，包着红头巾的女人正拉着赤脚丈夫的手向村子里走，他们背后是一方方整齐葱绿的田地，在那田间，稻草人决会在静谧的圆月下失眠，这时斜遮住他下巴的草帽上，一只麻雀正向天间飞去，飞越他探询的双眼。可乐间的冰终还是向下沉去，它碰着瓷杯的底，晃地响了声，这声音在空寂的内室贴着白墙游回，过了十几秒，才把他的魂从那处田园间招回。他已看不到她说话了，完全失去她的模样。他穿着金黄睡衣，拉开浴室的门，按开灯，他之后看到的是一团来自远方模糊不清的黄光，虽然只是隔着玻璃，但是在他走进之后，玻璃拉门，大镜子，陶瓷水槽，牙刷，浴室内里的一切都真实地出现在他四面。他轻轻抚摩着它们，先是从牙刷的细毛开始，步子一点点平稳，身体在浴室的平光中徐徐旋转，他把手放在毛巾的柔软中位，又转过身，轻轻拍了拍马桶的红色坐垫，他想象着自己正漂浮在这间灵光四溢的屋子中，与自己所抚摩直视的一切交谈，就这样，带着刚刚灵魂出壳后遗症的他，面对着镜子中失散多年性格迥异的兄弟，很有礼貌地轻轻微笑，有点诧异地看了看他眼角叠起的条条皱纹，向他举起手中的瓷杯，打开水槽的银白开关，一点点向它白色大张的嘴中投下黑色的可乐。<span style="font-size:10pt;font-family:宋体;mso-bidi-font-size:12.0pt;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font-kerning:1.0pt;mso-bid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ansi-language:en-us;mso-fareast-language:zh-cn;mso-bidi-language:ar-sa">在浴室那灯光间，他眼中的可乐正在水槽宽白圆润的四壁上旋转，他一点点抬高握着水杯把手的胳膊，可乐从边口流下，它黑色的身体在那片白色的旋涡间旋转，如他每日一现的幻梦，令他想说点不曾在平日说过的话。可是，他又开始回忆她与他的最后相见，隔着水煮鱼的那段距离，他们彼此沉默，他又想问出那个问题，不过那个远方的自己却已走进向一条幽深僻静的小径，与她越来越远，远得使他已听不到女孩在那时对他的最后一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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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度码字导致的肩关节酸痛耽搁了计划内的写作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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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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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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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6 16:18:20 |只看该作者

不错。小说名字是不是有点软？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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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童

245 主题	55 好友	2万积分

略有小成

酒坊起糟小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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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8-6-6 17:16:37 |只看该作者

噢,"春晚"两个字,几乎被国人使成糟糠.还是不用为好.

我的基本工作是：上笼屉、铺麴、点火、取浆、入缸，最后起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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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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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无知小书童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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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8-6-7 00:01:08 |只看该作者

节省空间，两个人的我放在一个帖里回了。也许是词汇问题，题目本就是要做到哀戚的，可能哀戚也有硬的表达，但这个的确是软的。春晚，这几年的春晚只看赵本山了，其他也不是完全地忽略掉，但没有小时候那么专注和信任了，酒叔说的这个坏词，我没有想过，但想想这一正一反还是有差别的，你提醒我了，可过些时间，我觉得这个晚春和春晚的关系还是不大，可能我对春晚还没彻底绝望吧，但今年就没有赵本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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