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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乡村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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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9 17:46: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乡村儿女 <br />  (一) <br />  金玉龙把那条死火赤练蛇甩到我小腿上时,我尖叫了,这是唯一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尖叫过。 <br />  那时我穿着一条鲜绿色的紧绷踏脚裤,腿型凝练,触觉敏锐——那不是一根麻绳不是一块布头,而是一条死蛇。它甚至很有弹性地自动绕了两圈,颇有复活趋势地向上攀附着,吞吐着它那湿润的鲜艳的红舌头…… <br />  金玉龙见我尖叫了很是高兴,伙同了龚东风和陈超仁两个混蛋,喜笑颜开手舞足蹈。他们男孩子就是以欺负女孩子为乐。 <br />  到底是为了什么矛盾我完全忘了,无非是词语听写没有给他看之类,这类矛盾现在看来很小,小到滑稽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在三年级的当儿是大问题。 <br />  蛇毕竟是死的,自由落体后目睹了我落荒而逃,我当时确实十分恐慌,得找到尤,金,叶一诉衷肠。 <br />   <br />  她们一定在音乐教室里,我本来也要去打鼓的,准备儿童节的文艺汇演。 <br />  桌椅长年蒙尘,给人黯淡的破旧感,角落的樟木箱子里藏了各种乐器,张老师是从不让人碰的,于是那里面的口琴笛子木鱼三角铁便成了萨满法师的神器,充满了神秘。 <br />  小黑板上抄写着“咚哒啦,咚哒啦,咚……”我们觉得练得可以了,再敲下去鼓都快破了,但张老师说不行,还不够整齐,一定要达到一群人敲似一个人敲的程度。 <br />  我站在门口,六神无主的样子,金的红晕尤的斗鸡叶的雀斑一齐朝向我,多么亲切而温暖。 <br />  她们将停止商榷抵制和周雯雯跳橡皮筋计划,细听我的苦恼。 <br />   <br />  我跟尤金叶说,虽然隔着衣服,但肯定染了蛇毒了,说不定皮肤要烂掉的哟,烂掉之前长鳞片,烂掉之后蜕白皮,别提多恐怖了。尤说那不成白娘子了,叶说不对是小龙人,只有金有人性,说帮我回去告诉金玉龙的妈妈去,他们住一条村上的。虽然她们多少调侃了事态的严肃性,但还是答应跟我一道去找蛇莓。她们总是很相信我的话的,譬如我说过的彩虹背后是另一个世界云云。 <br />  <br clear="all" /><div class="hidden" id="rdialog-T-3686357"><form class="j a_rec_form" method="post"><div class="rectitle"><br /><br /><table class="wr"><tbody><tr><td valign="top" width="75"><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img class="pil" alt="思捷" src="http://otho.douban.com/icon/u1373966-4.jpg" /></a> </td><td valign="top"><span class="wrap"><h4>2008-07-13 23:20:51 <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思捷</a> (上海)</h4></span><p class="wrc">  (二) <br />  沿路的河滩边有芦苇。我们常采其狭长的叶子化成一丝一丝,假扮X公公或XX真人,甩来甩去的煞有介事。 <br />  芦苇底下是一片野草,野草丛中有毛针,尤金叶早已被毛针吸引去了,她们一字排开坚守阵地,拔着剥着吃着。仔细咀嚼嫩白瓤絮的动作使她们看上去简单快乐得像三头绵羊。 <br />  我顾不得这些,我得找到蛇莓,它们就在那里,我看到了,一颗一颗,耀眼醒目。 <br />   <br />  到底是内服还是外敷我没有经验,于是既生吞了一些也涂抹了一些。我的伙伴们看着我完成整个过程,等待我口吐白沫头晕目眩不省人事,但终是失望了,她们的经验来自于大人,大人们认为蛇莓是蛇吃的,剧毒无比,但我翻过新华词典了,上面说蛇莓是解毒的,大人们没文化。 <br />  “什么味道啊?” <br />  “你自己尝尝。” <br />  “哦不要不要。” <br />   <br />  后来我们就安心地回家了,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画下长长的剪影。 <br />   <br />  我想我是个天赋秉异的小孩,这点可以从朱老师想让我当语文课代表杨老师想让我当数学课代表林老师想让我当英语课代表沈老师想让我当美术课代表张老师想让我当音乐课代表上看出来,金玉龙他们嫉妒的也正是这样一个事实,我从幼儿园开始就被称作大学生。 <br />   <br />  他们很快要遭罹不幸了因为家长会来了。 <br />   <br />  家长会是场喜忧参半的闹剧,我们被放飞了去操场疯玩时大人们被关押着聆听教育理论政策方针纲领。但他们大多是小学文化,不能明白老师标准普通话里文绉绉的意思。虽穿起了唯有红白喜事才会穿的挺刮的西装,还是掩不住底子里的土气,黝黑的皮肤在出卖粗糙的双手在出卖拘谨的表情在出卖。 <br />   <br />  散场时胡子蓬蓬鼻毛飘飘的龚东风爸爸满地不寻龚东风,嚷着回家再收拾他,又考了倒数第一,这次要改抽毛巾为抡火钳了。 <br />  龚东风叫龚东风是有道理的,因为他爸爸平生最喜好搓麻将,且每每开桌必抢坐东向,自言一遇东风便旺势难挡,俨然潇洒倜傥的三国周郎。龚东风从小就喜欢坐在他搓麻将的父亲身边,用打火机压着钞票,预测东风的位置。他曾说,如果他要求块镶于腰间的玉佩必大刻一字“東”以示吉利。 <br />   <br />  金玉龙的妈妈也火冒三丈,及时地抓过了金玉龙扇了记呱啦松脆的耳光骂他怎么这样没出息,他顶嘴说你也没出息凭什么要我有出息,她便嘤嘤地哭了。我目睹着这一切其实是不忍心的,所以当他妈妈目光炯炯地问我金玉龙平时是不是很坏时,我说不是,他还是蛮努力的。她便欣慰了,说那就好希望你多帮帮他。 <br />  </p><br /><div align="right"><span class="gact" style="float:right">&gt; <a class="j a_confirm_link" title="真的要删除思捷的发言?" href="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686357/remove_comment?cid=27347579" rel="nofollow" jquery1217324686975="7">删除</a></span></div></td></tr></tbody></table><br /><table class="wr"><tbody><tr><td valign="top" width="75"><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img class="pil" alt="思捷" src="http://otho.douban.com/icon/u1373966-4.jpg" /></a> </td><td valign="top"><span class="wrap"><h4>2008-07-15 14:38:04 <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思捷</a> (上海)</h4></span><p class="wrc">  (三) <br />  我毫不怀疑我们所有或明或暗的行径都在百年银杏的目视之下,它们郁郁葱葱地屹立在学校的大门口,看过了几代人的故事。我毫不怀疑在银杏的顶端有个观音娘娘,她有着福相的双下巴,笑起来眉月弯弯,但没有人看到过,哪怕焚香烧纸跪拜供奉。 <br />   <br />  每日放学时段,银杏树下会来许多小摊贩,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们最容易被那个轮盘摸奖活动吸引,能言善辩的大叔总把芭比娃娃玩具手枪等摆在显眼位置,一边吆喝着使我们欲罢不能冒然投机,但每次抱回的都是一沓批露付出和收获不平等的美少女贴纸和玻璃蛋珠。显然我们的呆板虔诚敌不过老板的机关算尽。 <br />   <br />  我和金玉龙的冷战某日在树下结束。他哄骗我头上落了只毛毛虫,要帮我挟掉,手起刀落间只是一片银杏叶,我瞪了他一眼,他突然脸红红问我礼拜六要不要一起去钓龙虾,我也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待问过尤金叶后便答应了。 <br />   <br />  金家村的那片湖浜传闻鱼虾盛多,垂钓者鼓捣一下午即能使空桶变满桶,晚饭有着落。一顿清蒸鲫鱼汤或一顿红烧小龙虾,皆是鲜美无比的自然野味。 <br />  抓蚯蚓这种活计是男孩子们干的,他们翻开墙角的砖头,迅速地掘出欲深钻地底的蚯蚓们,它们即将遭受灭顶之灾,由活润润至软啪啪,狂扭一阵等待歇菜。所以这个世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道理我们从小就实践着。 <br />  金玉龙提着钩子竹竿棉线红桶晃晃悠悠地来时,随跟着的还有龚东风和陈超仁,他们是好哥们。龚东风脸上的青紫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故伎重演嬉皮笑脸。陈超仁是个白脸小生,老家在安徽,喜食大蒜,长年一股蒜味,熏得慌,我们都不大愿意和他一块儿。 <br />  金问怎么陈超仁也来了。金玉龙说反正他有空。我们便不再说什么了。一阵打闹后各自布阵尽情捕捉。 <br />  龙虾拽着诱饵时有种隐隐向后的感觉,这是拉杆的讯号,它们大都很蠢的,逃不脱的,之后只能是挤作一团大钳飞舞口吐白沫垂死挣扎。 <br />  不一会儿滩渡旁的湿泥堆便垒满了我们的脚印,空气里是互相攀比的欢声笑语。 <br />   <br />  是谁提议了撑开那条废弃的水泥船?若没有那次冒险,恐也没有刻骨铭心。 <br />  金玉龙手握竹篙,游刃有余地撑开了船只,尤金叶都挺兴奋,小心翼翼地用手划着河水,龚东风和陈超仁各按了一只龙虾赌斗。我捧着一束带刺的野花,倒坐在船头。 <br />  那花是白色的,一瓣瓣煞是好看,由绿叶衬着,更显出洁净。馨香飘逸,清新怡然。金玉龙采给我时我还挺感动的他的手指都被割破了。 <br />  什么前提也没有,我只突然站起来,一个后跨摔进了船洞。只因当时太诗意吧。 <br />  </p><br /><div align="right"><span class="gact" style="float:right">&gt; <a class="j a_confirm_link" title="真的要删除思捷的发言?" href="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686357/remove_comment?cid=27488303" rel="nofollow" jquery1217324686975="8">删除</a></span></div></td></tr></tbody></table><br /><table class="wr"><tbody><tr><td valign="top" width="75"><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img class="pil" alt="思捷" src="http://otho.douban.com/icon/u1373966-4.jpg" /></a> </td><td valign="top"><span class="wrap"><h4>2008-07-15 16:18:46 <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思捷</a> (上海)</h4></span><p class="wrc">  (四) <br />  船洞洞沿啃噬身体的声音像是钢琴的刮键,我的整个脊梁骨和后脑勺都听到了,那来自身体内部失重的声音,为外物侵蚀的声音。张皇而冷冽。 <br />  船洞里没有水,于我就是个干涸的无底洞地狱。金玉龙他们把我救起来时,我被吓傻了,一句话也不会说了,使得他们也慌了。 <br />  若干秒对视后,巨大的疼痛和恐惧终于炸开了那惊天动地的哭泣。我那时总结不出深刻的思索在脆弱的生命面前不堪一击后天的品质在先天的本能面前不值一提这样工整的道理,但事实就是这样。 <br />  我以为我要残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无论残或死都令我蒙受恐慌。 <br />  幸而我还有伙伴们在身边,尤金叶掀开了我的衣服,看到一个红通通的后背,比龙虾还红,她们后来打趣说。 <br />  我自己是没法看到了,只听金报告说没破皮没断骨没事情。 <br />  于是我也只有自我壮胆地破涕为笑。 <br />   <br />  此后的很多天,我都沉浸在一种恐怖的记忆中,那恐怖远超一时的肿胀与瘀青,已成为一个无疤的烙印。 <br />  </p><br /><div align="right"><span class="gact" style="float:right">&gt; <a class="j a_confirm_link" title="真的要删除思捷的发言?" href="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686357/remove_comment?cid=27498619" rel="nofollow" jquery1217324686975="9">删除</a></span></div></td></tr></tbody></table><br /><table class="wr"><tbody><tr><td valign="top" width="75"><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img class="pil" alt="思捷" src="http://otho.douban.com/icon/u1373966-4.jpg" /></a> </td><td valign="top"><span class="wrap"><h4>2008-07-15 19:05:46 <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思捷</a> (上海)</h4></span><p class="wrc">  (五) <br />  粮场的那片空地在农忙时和农闲时是全然不同的风景。农忙时是热火朝天,你可以目睹米的整个诞生过程,其由稻而谷的脱胎换骨;农闲时则杳无人烟,你只能看到一袋袋粮食被沉默地堆积在那里一捆捆稻草被安静地曝晒在那里。 <br />  不过也有例外,一种独属于农闲时的狂欢情绪。 <br />   <br />  粮仓里的总闸控制着空地上的黄灯,它高高矗立在那里撒下暖暖的光,正巧照亮呈圆形。敲锣打鼓的响器从黄昏绵延至夜间,那是来自草根马戏团的呼号。他们可能来自苏北,挑砖头太累了改行搞文艺了。 <br />  父老乡亲们都早早赶来,端着长凳矮凳,为抢个好座位。男人光膀子,女人晃奶子,在粗野和荒蛮的欢愉里互开玩笑。 <br />   <br />  我没看到金时她已经看到我了,往我背上狠狠来了一下,问都好了吧。 <br />  啊。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br />  她的手里拿着冰棍,说是刚从骑自行车的老头那儿买的,可惜他已经走了,骑着他的破棉絮移动冰箱走了。 <br />  为了表达友谊,她无私地让我舔了两口又咬了一块。我则分给她一些南瓜子和麦芽糖。前者是自家炒的,后者是拿黄豆换的。 <br />   <br />  这是乡间难得的娱乐盛事,是人们渴望脱离琐碎生活获得异世界惊喜体验的高级需求。 <br />  在孩童的吵嚷声中青年的荤段声中老人的蒲扇声中,好戏开场了。 <br />  拉车,耍把,吞剑,喷火,劈砖,滚钉,顶碗,叠人。 <br />  每至一处高潮,戏头便翻过一顶凉帽,吆喝着大家捧个场捧个场,大家遂扔些早已准备好的一毛五分,以示欣赏。各家都不富裕不容易。 <br />   <br />  休场时刻,没耐心的孩子们跑到田间抓萤火虫去了。戏头则拉过一年龄较小的女孩子跑向一心宽体胖貌似富态的农民那里,说叫一声干爹,干爹会疼你给你十块钱的。 <br />  小姑娘和我们一般大小,眼睛明亮,面色赧羞,嗫嚅着低头叫了声干爹,四周的人开始起哄,“红弟收个干女儿吧”,红弟拗不过戏头的威逼众人的调侃,掏向裤袋。便又引来一场皆大欢喜划破天际的轰笑。 <br />  这使我想到自己了,妈曾经在表姐的喜宴上逼我叫一个心宽体胖貌似富态的老板“干爹”,我死活不依,妈事后指责我愚蠢,叫一声一百块啊,一点儿都拎不清。 <br />   <br />  吹吹打打玩玩闹闹三四小时后,聚会结束。没人会理会一夜笙歌后的满地狼藉。从来都是这样。哪里都是这样。 <br />  </p><br /><div align="right"><span class="gact" style="float:right">&gt; <a class="j a_confirm_link" title="真的要删除思捷的发言?" href="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686357/remove_comment?cid=27513614" rel="nofollow" jquery1217324686975="10">删除</a></span></div></td></tr></tbody></table><br /><table class="wr"><tbody><tr><td valign="top" width="75"><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img class="pil" alt="思捷" src="http://otho.douban.com/icon/u1373966-4.jpg" /></a> </td><td valign="top"><span class="wrap"><h4>2008-07-16 18:27:20 <a href="http://www.douban.com/people/1373966/">思捷</a> (上海)</h4></span><p class="wrc">  (六) <br />  我一直认为那次的虎口脱险是个奇迹,怎会这般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呢?我知道那是个奇迹,但不知道奇迹的动因是什么,这个疑惑便一直困扰着我。 <br />  于是事后我佯装陈述实则求解地告诉了我奶奶,谁想她听了激动万分,立马拿出烧香时舀的仙水神酒给我擦拭,并且警告我再不要跟那帮“野小囡”一起玩了。她是个处处小心翼翼的老太太,还迷信得很,绝不容许他人质疑玷污她虔诚的信仰,一度我总以为那是蒙昧的崇拜,在我刚受了科学熏陶自负得很的时候。 <br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还无意间叨念了一句额角头碰到天花板了多亏老祖宗保佑。 <br />   <br />  虽然奶奶偏见,对我的小伙伴有意见,但我们还是厮混在一起,暑假来临时总要一起去捕蝉啊之类。 <br />   <br />  这一次是约在我们闵家村,因为这里树多,显然参天林木多了知了也多,它们栖息在枝丫上不停唱着热死啦热死啦。 <br />  我们把铅丝弯成椭圆形,绕上蜘蛛网丝,串在长竹竿上,准备去粘知了,为什么我们迷恋这种捕获的游戏?源于原始的征服欲? <br />   <br />  粮场朝东,隔过一条河,是我们的祖坟之地,那里树最多。鸡窝鸭舍羊棚猪圈也云集那里。 <br />  家人是从不允许我们去那里的,乡俗闭塞,总有许多不可反思的禁忌,但我们多小年纪天生好奇,管你让不让的,偏要去呢。 <br />   <br />  清风吹拂乱松,隐约起伏高草,我看到我曾祖父的土坟了。石碑上写着他老人家的名字,闵子元,听说他曾被荒谬地划到富农的行列里,只因他有几亩薄田,在那火红的年代里,一切果不其然都可以正当地荒谬着。他晚年的时候境况也凄惨,子女虽多却自立门户不管不顾,耳不聪目不明也只有一人呆在平房小屋里,遗世独立,他倒是很喜欢我的,常要揽过我给我吃咸饼干,但我竟然听信了大人们的谗言,他们说他病怏怏脏兮兮的给的东西也是有毒的,我一看那一头花白发一身老人斑也确实害怕了,逃之夭夭也来不及。 <br />   <br />  那一刻想起来时突然有点感触,没人叫我那么做的,我竟自觉跪下了,趁伙伴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磕了个响头,临走时还回望了三眼,不知他能否听到我模糊的祈祷。 <br />   <br />  天官紫微大帝赐福地官清虚大帝赦罪水官洞阴大帝解厄。作为小孩子我还有太多不明白,对于自然图腾鬼魂祖先圣贤……只是,道摆在那里,以如此虚恍灵性的姿势。 <br />  </p></td></tr></tbody></table></div></for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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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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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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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9 17:55:36 |只看该作者
虽然排版相当的不认真和随便,但仔细看下来,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写得好些。很不罗嗦,很干脆。题目太差了,内容也被带坏了,总的来说还可以接受,人长得也可以。你在上海哪里呀,我也在上海呢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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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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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9 17:56:39 |只看该作者
你在跟我搭讪吗?我还没写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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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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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4#
发表于 2008-7-29 18:03:04 |只看该作者
<p>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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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铁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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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8-7-29 18:47:45 |只看该作者
hahahaha
文能读书写字,武能炒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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